“我还是喜欢猫耳朵。”杜嘉睿说，他拿了另一种白色的猫耳，认认真真地给许璟熙带上。这对耳朵稍微有点圆，看上去又笨又可怜。
　　杜嘉睿忍住笑，拿起配套的尾巴，别在许璟熙的外裤上。白色的尾巴柔顺地垂下来，尾巴的前端打了一个小小的卷，上面有个黑色的小蝴蝶结。
　　杜嘉睿拉开距离打量那快哭出来的许璟熙，还没看两眼他就把小圆耳朵的许璟熙紧紧抱在怀里使劲磨蹭：“小许你好可爱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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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恶趣味的H）

　　39
　　杜嘉睿抱紧许璟熙，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吻他的脖子，许璟熙僵硬著身体一动不动。
　　“小许。”杜嘉睿拉来距离看他。
　　许璟熙低著头，两只白色的绒毛耳朵在头上孤零零地立著。
　　杜嘉睿抬起他的下巴，吻住那双柔软的嘴唇，又掀起他的上衣，捏住男人小小的乳首。
　　许璟熙动了一下，垂下来的猫咪尾巴随著他的动作晃悠晃悠。杜嘉睿伸出食指戳戳白尾巴，尾巴荡了几下，停下那里。
　　“拿下来吧……”许璟熙用小小的声音祈求。
　　“再多带一会儿。”杜嘉睿笑著看看许璟熙，伸出舌头舔湿他的嘴唇，把手探入他的裤子。
　　许璟熙握住杜嘉睿的手，紧张地说：“窗帘没拉……”
　　“去床上。”杜嘉睿果断地说，他伸手托住许璟熙的腰想抱他过去。
　　许璟熙从他的身上爬起来，赤脚站在地板上：“我自己走。”
　　“我抱你过去你能少块肉？”杜嘉睿不满，他一把揪住许璟熙的尾巴，“跟我去床上。”
　　被揪住尾巴的许璟熙只能乖乖地跟著杜嘉睿进了卧室。
　　杜嘉睿打开床头灯，拉上窗帘，接著爬上床，把许璟熙压在下面。
　　他解开许璟熙裤子的扣子，取出那未勃起的柔软海绵体，再拿起许璟熙的尾巴，戳了戳他的分身。
　　哭泣一样的呻吟从许璟熙的口中传了出来，在这种刺激下他很快就勃起了。杜嘉睿把柔软的尾巴缠在他勃起的性器上，细细的绒毛紧贴住表面的血管。许璟熙难受得去拉尾巴，杜嘉睿把他不安分的手压在他自己的身体下面，凑上去吻他的乳首。
　　“好痒……”扭动著身体的男人不断重复这两个字，头上的耳朵蹭著床单软软地动。
　　乳首被吻得发红，性器上缠绕著白色的猫咪尾巴：男人衣衫不整的样子淫乱到了极点。
　　许璟熙拼命忍住呻吟，在绒毛的骚弄下他的性器不断颤抖，前端溢出了透明的液体。
　　杜嘉睿把手伸到後面的穴口，用剩下的尾巴尖小心地摩擦那紧紧闭合的地方。
　　“唔啊……”许璟熙缩著身子躲避杜嘉睿，低泣的呻吟中，他性器前端的津液滴到了小腹上。
　　杜嘉睿用尾巴尖继续戳弄，许璟熙扭动著身体躲避那不适的快感。挣扎中，他左边耳朵掉了一个，只剩下右边的，有点可笑但同时也很可爱。
　　杜嘉睿趴在许璟熙的身上，尽量温柔地吻住他呻吟的嘴唇。虽然他也想温柔点对许璟熙，但带上猫耳猫尾的小许实在是可爱得超过了他可以承受的极限。
　　杜嘉睿熟门熟户地摸出柜子里的橄榄油，倒了不少在手上。
　　他趴在许璟熙的身上亲吻他的腰，接著抬高他的腿将手指插入了穴口。
　　“啊啊……”许璟熙扭动著腰肢。
　　杜嘉睿一边轻揉内壁，一边舔著被尾巴包裹起来的性器前端。
　　“呜啊……别弄……快解开……”许璟熙全身弹跳著呻吟起来。
　　杜嘉睿用尾巴尖端触碰湿润的铃口，津液很快被绒毛吸收。在这种刺激下，许璟熙性器前端的津液越流越多。
　　杜嘉睿将许璟熙的腿往上抬了抬，绕住性器的尾巴随之改变了位置，新一轮的摩擦让许璟熙全身颤抖。
　　“好难受……”他紧抱紧杜嘉睿呻吟，“呜啊……我好想做……啊啊……”
　　“嗯。”如同忠诚的大狗，杜嘉睿吻著许璟熙颤抖的嘴唇，慢慢朝因为润滑油而变得异常潮湿的里面放入性器。
　　刚挤入性器头部，许璟熙便勾起脚尖，全身颤抖：“啊啊……”
　　杜嘉睿转动著性器寻找那个能让他舒服的地方，但这次，性器被束缚住的许璟熙不论被顶到那里都会皱著眉头呻吟。
　　“啊啊……解开那个……我好想射……唔……想射……啊……”男人扭动著腰肢哭著哀求。
　　杜嘉睿挑开束缚他性器的尾巴，许璟熙用腿缠住他的腰，摇著头近乎抽搐地射了出来。
　　做完之後，杜嘉睿帮许璟熙抠出射在里面的精液，解下他潮湿的尾巴和右边耳朵，射了两次以至於精疲力竭的男人很快窝在他怀中睡著了。看著他沈睡的脸孔，杜嘉睿既觉得幸福又有些小小的寂寞。
　　半夜中他醒来一次，结果发现许璟熙窝到墙那边去了。杜嘉睿挪动身子爬过去，从背後抱住男人，模模糊糊吻他，再模模糊糊地抚摸对方赤裸的身体。被吻醒的许璟熙说了好几次“快睡觉”，杜嘉睿才罢手，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昏昏沈沈地睡著了。
　　在美妙的梦中迎来了早上，窗帘紧闭著，房间里几乎没有光线。杜嘉睿摸到床头柜上的手表，眼睛迷迷糊糊看不清楚时间，他干脆翻过去抱住许璟熙继续睡。再次醒来时，杜嘉睿捏住许璟熙的乳首把他也折腾醒了，接著一边索吻一边对他撒娇。许璟熙用脸颊蹭他，杜嘉睿拉他躲进被褥里接吻。
　　被吻到嘴唇都痛的许璟熙要求用猜拳决定今天谁来戴耳朵和尾巴，天生只会出剪刀的杜嘉睿没有悬念地输给了天生只会出拳头的许璟熙。许璟熙开心地望著杜嘉睿笑，坐在杜嘉睿身上帮他戴耳朵。可杜嘉睿的短发根本无法固定住耳朵，许璟熙失望地躲进被褥中，杜嘉睿把他拉出来继续接吻。
　　反正也懒得起来吃早饭，他们就又做了一次。做完之後，两人窝在床上和小猫一样无意义地嬉戏，用长出来的胡渣互相蹭对方的脸，一直玩到了下午两点才饿得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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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是杜嘉睿负责掌勺的，许璟熙在旁边打打下手雕雕小花，兴致上来了再喊喊加油。杜嘉睿嫌他干扰自己正常发挥，推他出去，拉上厨房门。许璟熙趴在玻璃门外面眼巴巴望著杜嘉睿，杜嘉睿见他可怜，又拉开门放他进来。
　　吃完午饭，无事可做的两人抱著毯子跑出来窝沙发上看电视。沙发不宽，得紧紧地抱住对方才不至於摔下去。两人理所当然地粘在一起磨蹭，温暖得出了汗，依旧不放开抱紧对方的手臂。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想接吻得先躲进毯子里，柔软的触感从脊背传到了全身。
　　就这样什麽也不干，很快到了不得不吃晚饭的时间。许璟熙从毯子中爬出来伸手要拿电话，杜嘉睿把他拉回来，许璟熙再爬出去，杜嘉睿再把他拉回来。反复了好几次，许璟熙只好用手机叫了外卖，在他打电话的期间，杜嘉睿满意地用脸磨蹭他的背。在等待外卖的过程中，他粘住许璟熙死活不放手，直到许璟熙说背後僵硬得发痛，杜嘉睿才减小了手臂的力量。
　　吃完了美味的晚饭，继续无事可做。许璟熙建议打游戏，他拿出了杜嘉睿看也没有看过的游戏机，放入了最新的恐怖游戏。电视上显示出风格真实的片头动画，动画显示完，就到了第一个选项处。明明是恐怖游戏，却出现了“做爱时有没有试过角色扮演”这样的选项，许璟熙吓得立马关掉了电视。依旧抱住他的杜嘉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许璟熙连忙要解释，还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嘴唇就被人温柔地吻住了。
　　打游戏的点子落空，剩下来可以干的事情只有洗澡。两人赤著脚走进浴室，在不大的浴室里面对面脱光全身的衣服，你帮我洗洗，我帮你挠挠，你帮我涂涂肥皂，我帮你刮刮胡子，像幼儿园的小哥俩一般忙得不亦乐乎。
　　泡沫还没有冲洗掉，就因为互相摩擦勃起了，杜嘉睿便把许璟熙压在墙壁上做。细滑的泡沫充当了现成的润滑液，背後的贯穿让许璟熙低声呻吟。做完之後清洗身体花了很长时间，洗干净了，两人还不想出去。
　　一直在浴室中待到喉咙发干，他们才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走进卧室。
　　许璟熙拿了两块小型的画板爬上床，递给杜嘉睿一块，接著和他并肩坐在床上画画。
　　和往常一样，许璟熙在画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纸上很快出现了一边刷牙一边吐泡泡的杜嘉睿。杜嘉睿看了看他，又看看自己手上的纸，不知道该怎麽下笔。其实他特别想画床上运动小剧场，只可惜描绘色情场景需要更高更强的技巧，杜嘉睿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他咬咬笔头想了老半天，在纸的中间上画了一只小小的猫咪。
　　猫咪长著柔软的小耳朵，可惜只有一只；它有一条长长的白尾巴，尾巴的尖端上系著黑色的蝴蝶结。虽然很可爱，但比起可爱，用呆笨形容大概更加合适。杜嘉睿继续画著，不出一会儿他的纸上就跑满了那只猫咪：有的正迷茫地追赶前面的公交车、有的正看著玻璃窗中的草莓蛋糕滴口水、有的正蜷成一团卷著尾巴睡觉、有的身上长满小红点眼泪汪汪……
　　他从刚见面的那天开始画起，一直画到今天。
　　记忆只能保留最重要的部分，但杜嘉睿想把所有和许璟熙在一起的时光都记住。
　　他扭过脑袋看看许璟熙，男人已经抱住画板安静地睡著了，在床头灯的乳黄光线下，他的嘴唇和脸颊仿佛染上了阳光的色彩。
　　杜嘉睿把他手上的画板和笔拿下来放在一边，将他好好地塞进了被褥里面，在他的耳朵上小心地按上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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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黏在一起过了一天，睡觉的时候还是抱住对方一点也不想松手。
　　杜嘉睿就这麽搂著许璟熙过了一夜，直到清晨的电话铃声将他吵醒。
　　扰人清梦的铃声也叫醒了许璟熙，他闭著眼睛去摸床头柜上的电话，“啪”得一声把橄榄油碰倒在了地上。他继续瞎抓，终於摸到了听筒。
　　拿著听筒窝进被褥中，许璟熙懒洋洋地“喂”了一声。杜嘉睿从後面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闭著眼睛还是想睡。
　　“我知道了，”似乎是确认了电话那头的身份，许璟熙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拍拍杜嘉睿，杜嘉睿放松了抱住他的手臂。
　　许璟熙从床上坐起来，问：“能具体和我说一下吗？”
　　杜嘉睿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认真听对方说话的许璟熙表情有点严肃，大约过了一分锺，他呼出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对方似乎又说了些什麽，许璟熙应了一声，放下电话。他坐在那里愣了几秒，又沈沈地呼出一口气，接著弓起背，把脸埋在手掌中，一声也不吭。
　　“小许？”杜嘉睿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拍打许璟熙弓起的脊背。
　　许璟熙直起身体，重新钻到被褥中，杜嘉睿也跟著钻了进去。
　　和昨晚一样拥抱著，心情却完全不同。杜嘉睿很是担心，但许璟熙不说话，他也不好开口问。
　　两人一起沈默了一会儿，许璟熙说：“是工作上的事。” 他困扰地按住自己的眉心，“我不知道从哪开始和你说……”
　　杜嘉睿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烦恼的表情，他拍拍许璟熙。
　　刚被他的手指碰到，许璟熙就颤抖了一下，他尴尬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杜嘉睿也从被褥中重新坐起来，问：“没事吧。”
　　“我没事……”许璟熙回答，他揉了揉头发，用手背抵住眼睛。
　　杜嘉睿把他的手拿下来，紧紧握住：“有我在，你别怕，我会好好练习网点，马上就可以帮你的忙。”
　　许璟熙说了一声“谢谢”，便又沈默了。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饭，做完了来叫你。待会儿你看看有什麽我能帮忙的，都交给我。”
　　“不是说今天出去吗？”许璟熙抬起头，问。
　　杜嘉睿抓抓头发，说：“你不是有事嘛，我们改天也行。”
　　“我今天的部分还剩一点就做完了，其他的事情等过了周末再说，”许璟熙看著窗帘缝隙中溢进来的阳光，说，“我今天想出去玩。”
　　以许璟熙的性格，他应该会先工作，但现在他竟然主动提出想出去玩。杜嘉睿有些疑惑，但没有提出质疑。他把椅子上的衣服递给许璟熙，许璟熙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接了过去。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沈闷，杜嘉睿自顾自得说起来：“往西边走，快靠近郊区了，有个地方特合适春游。那景色没啥独特的，但视野开阔，感觉特好。”
　　“我待会儿去拿车，你告诉我怎麽走，我不太认识路。”
　　杜嘉睿想了想，说：“开过去要一个小时，来回一趟就是两个小时，我不会开车，老是你开多累。我们直接坐公车去，你听我的安排就好，别担心。”
　　许璟熙看了看他，愣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谢谢”。
　　坐了直达的车，只花了一个半小时不到就来到了目的地。这地方杜嘉睿和王宇他们以前一起来过，为的是完成老师交代的写生任务。那时候几个人见风景太好、心情不错，便躺在路旁边的小土坡上美美地睡了一觉，最後连笔都没拿出来就回去了。
　　非常普通的田野上，绿色和褐色相间存在，如同棋盘上错落的格局。放眼望去，直到很远的地方才有几座的山，连颜色也看不清楚。五月温暖的阳光下，天空现出了油画般浓烈的色彩，光线从云彩中穿刺出来，照在温暖的土地上。
　　杜嘉睿在山坡上躺下，许璟熙也跟著躺下。
　　阳光过於刺眼，闭上眼睛便是一片血红，杜嘉睿用手背挡住眼睛，另一只手握住了许璟熙的手。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单纯躺在那里。杜嘉睿不知道许璟熙在想什麽，他也不想随便去问。五月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过於温暖而显得炎热。
　　穿著短袖T恤的杜嘉睿从山坡上坐起来，他用手遮住阳光，放眼看远处的田野。
　　许璟熙也坐了起来，他玩了一下手边的杂草，慢慢地开了口：“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和你说……”他烦躁地揉起自己的头发，抽出被杜嘉睿握住的手指，将两只手交叉放在眼前。
　　杜嘉睿拍拍他：“你不知道怎麽说就别说，等你哪天想好了，再一起告诉我。”
　　四处没有风，天空中的云朵也走得很慢，杜嘉睿时不时抬头，可那白色棉花糖一般的云彩几乎没有任何动作。温暖和煦的春光中，两个男人如同孩子一般坐在山坡上看远处的田野和山，还各自怀揣各自的小心思，杜嘉睿想想就觉得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