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守候————野牙
野牙  发于:2010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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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发现有位修女似乎和季悠光很熟,自己忍不住上前询问:[修女,你之前就认识季悠光同学吗?]
  那位修女慈善的笑道:[当然,他从高中时就定期来帮忙本院了,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自己忽然有些恍然大悟,在他冷漠的外表下,似乎有颗柔软的心啊。
  他并不是虚伪,而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罢了。
  自己也不是这麽蛮不讲理的人,对他的好感度逐渐爬升。
  为了多多接近他,频繁的有意无意释出善意,两人倒也是慢慢热络起来。
  虽然还称不上什麽谈心的朋友,却也比之前冲突不断的状况好很多。
  [对了!]王小华忽然想到什麽,[我告诉你喔,他的访客是一个男人。]
  [不是女朋友啊?]风无静还以为是他的女友来探视他。
  [才不是咧,听说是悠光的男朋友。]王小华认为既然是听说,就是听听就好。
  事情真或假,他可一概不负责哟。
  [少瞎扯了,男生跟男生哪能谈恋爱啊?]风无静给他一记白眼,要他别乱说话。
  怎麽可能?
  一想到季悠光现在可能在别的男人怀里,自己的心就会莫名的不安起来。
  是怎麽回事,无从解释的烦躁感到底从何而来?
  [别土了啦!]王小华不满的啐他,[你该不会没听过同性恋这个名词吧?爱上同性是司空见惯的事好不好?]
  [你才别胡乱毁谤季悠光,他明明看起来就很正常,不像是喜欢男人的。]
  风无静却又矛盾的想像,如果……假设……自己和他,是不是也会那种可能?
  等等,自己该不会在多年後的今天才惊觉对同性感兴趣吧?
  冷静,要好好想清楚。
  [那可不一定喔,事事无绝对。]王小华没察觉到风无静的脸色大变,自顾自的继续大谈阔论,[说不定,悠光今晚就不回来睡了呢,要和情郎共渡浪漫的情人夜……喂,我还没说完呀!你要去哪里?!]
  碰!
  回应的只剩巨响的关门声。
  风无静再也压抑不住心情的往楼下会客室跑去。
  当他冲至楼下时,就是没看到季悠光的踪影。
  怪了?
  王小华不是说他在会客室吗?
  风无静突然想起王小华的话:『说不定,悠光今晚就不回来睡了呢,要和情郎共渡浪漫的情人夜。』
  不可能。
  季悠光不是那麽随便的人,况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不过,要是他根本不愿意,他这麽弱小又没什麽力气,被那个对方逼迫了怎麽办?
  只是,自己凭什麽身份担心他,又和他有什麽深厚交情?
  他俩之间,只是单纯的同学和室友,自己根本没有介入的理由。
  风无静失落的走到学校後操场的司令台上,呈大字型的躺下。
  自己也真窝囊,在这个专属情人的日子,寂寞的独自躲在这边。
  最扯的是,自己想念的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会不会最近赶报告太累了,才会开始产生错觉?
  毕竟,男人和男人之间若有爱情的存在,好像太不符合常理了。
  夜黑,让天上的繁星更加亮眼。
  自己却无心欣赏。
  伸出一只手,作势想抓住那一颗最耀眼的星子。
  季悠光,你到底跟那个男人去哪里了?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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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情守候(3)

  心底在乎的,不是他无预警的诚实出柜宣言,而是真正的意识到,他和男人是有相爱的可能性。
  隔天早上第一节课前,季悠光才静悄悄的回寝室。
  他打算要先去洗个澡,正打开衣柜要拿换洗衣裤,忽然感觉後面有站人的黑影,回头一看。
  [你别吓人。]原来是风无静,为什麽无声无息的。
  面无表情的风无静,倏忽握著季悠光的手,[你没失身吧?]
  昨夜,他竟然真的没有回来睡觉。
  自己怎麽样也睡不著,终於了解失眠的痛苦了。
  [失身?]季悠光狐疑的望著他,对他的用词感到不解。
  [昨天不是有个男人来找你吗?]风无静还是把心中的疑惑直接说了出来,[听说他是你男友?]
  [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我乱来的。]季悠光终於明白他的意思,轻描淡写的答道,[而且,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风无静很不高兴。
  为什&#40637;他替那位不知名的男人说好话?
  但以自己目前的立场,也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他坦白些什&#40637;。
  该死的!
  这无从疏解的郁闷感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自己其实可以不需要这&#40637;生气的。
  [那……你们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很重要吗?]季悠光记得他们从来不会干涉彼此的私生活的,他今天是怎麽了?
  风无静尴尬的抓抓头发,好不容易才挤出正当的藉词,[因为你第一次外宿,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季悠光不知道自己该做什&#40637;反应。
  他所谓的担心,单纯只因自己外宿未归而已。
  还是,另外还有别的原因呢?
  其实,很早以前,自己就知道只对同性有感觉。
  始终洁身自爱,就是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直到遇见风无静,就开始担心会被他吸引。
  因为他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所以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却没办法维持太长的时间。
  他却一步又一步的,愈来愈靠近自己。
  明明提醒自己不可以太期待,但他的态度却让两人间陷入暧昧中。
  [我很担心你会被那个男人给怎&#40637;了。]风无静其实也搞不清楚,自己现今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为什&#40637;。
  是以一个同学角色来关心他吗?
  抑或是并非如此,而是在嫉妒那个男人。
  季悠光长叹了一口气,[我和他只是老朋友,因为很久不见,所以就到了咖啡馆&#25933;旧聊天。]
  [聊了一整晚?]风无静有点半信半疑。
  [没错。]一时忘了时间,就通宵没睡,现在正累著。
  [那他不会真的是Gay吧?]风无静小心翼翼的试探问著。
  [嗯。]
  [什&#40637;?!那你还跟他出去!]风无静不敢置信的吼他。
  [是Gay又如何?他是个好人。]季悠光淡淡然的道,[请不要对同志投以偏见,因为我也是。]
  看他激动的样子,对於同性相爱接受度似乎不高。
  但也不想对他撒无谓的谎言,自己爱男人的事实,他必须清楚。
  [什麽?]风无静的俊脸僵得难看,现在心底在乎的,不是他无预警的诚实出柜宣言,而是真正的意识到,他和男人是有相爱的可能性,[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季悠光以为他会立即跳开远离自己,他却留下来了。
  风无静听了更忧心,[还没有?那是指以後有可能发展罗?]
  [说不定。]季悠光不喜欢把话讲得太满。
  未来的事,谁也拿不准。
  [你们两个都是男人,这样子不是很怪吗?]风无静尽量将措词使用得宛转一些。
  [如果决定去爱,我要拥有的是那个人,无关他的性别。]季悠光扯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还有,我爱男人,所以当然只能选择男人。]
  [这个社会不会认同你们的关系的。]风无静从来就不会去排斥同性恋者。
  可是为什&#40637;,他就是没办法放任季悠光与其他男人相爱的事实。
  [我没力气跟你争论了。]季悠光决定去洗澡,想暂时去忘记他无意间露出的否认表情。
  [你就这&#40637;坦护那个Gay?]风无静抑不住怒气,他就这&#40637;急著要甩开自己。
  他可以和那个Gay聊天至彻夜不归,现在就一句话也懒得跟自己说了吗?
  [他有名有姓,请你不要一直用那个gay来叫他。]季悠光纠正他的态度。
  [喔?]风无静挑高了眉,很不以为然,[那倒是讲来听听啊……]
  哼,最好别让自己知道他叫什&#40637;来著,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会立刻去找他打一架泄恨。
  [他叫冯拓。]季悠光认为没有必要隐瞒。
  冯拓算是以前同长大的邻居吧,前几年全家移民去了日本,最近又因他回台湾工作了,所以两人才相约见了面。
  [他在追你吗?]风无静发出警报雷达,直觉他们两个之间不单纯。
  季悠光愣了下会又脸稍红的点点头,[他是有跟我告白过,我没答应。]
  这次见面,他坦承是为了自己搬回台湾,希望自己能考虑一下感情发展的可能性。
  自己已经明确的拒绝了。
  除了真的没感觉外,也不想因为一个人太寂寞,就耽搁糟蹋他的真心。
  [告白?!]闻言的风无静发觉心脏莫名其妙的紧揪了一下。
  季悠光见他的脸色好像很凝重,也不方便再多谈论,[我很累了,想去洗个澡休息。]
  [那你今晚,会回来睡吧?]
  [可能不会,跟他已经有约了。]
  冯拓表示他之後因工作关系,有段长时间需要再回日本去,所以两人决定趁这两天聚聚。
  风无静脸一沉,[我也要跟你去。]
  咦?
  季悠光对他突来的举动感到疑惑,[你又不认识他。]
  [我想多多结交新朋友嘛。]风无静随便撒了个谎。
  哼,就去瞧瞧那个姓冯的Gay,到底长成啥模样。
  然後再顺便给他下下马威。
  [不行。]季悠光没有多考虑就就回绝。
  [为什&#40637;?]就那&#40637;怕自己会打扰他俩的独处时间吗?
  [理由不成立。]虽然不知道他在想怎&#40637;样,避免节外生枝的好。
  [那你也不准去见他!]风无静霸道的命令。
  [我不需要听你的话。]季悠光对於他的要求无法理解。
  [不准!就是不准!]风无静失控的咆哮。
  季悠光也火大了,[我偏要去。]
  [你敢?!]
  [我没有什&#40637;不敢。]
  看季悠光完全不退让,风无静终於宣告投降,[你别这样子执迷不悟,他可以忍住一天不碰你,但是不能保证他永远不会哪天兽性大发,把你给吃了呀!]忧心忡忡的表情一览无遗。
  [你想太多了。]季悠光相信,冯拓不是那种人。
  要不然,他早就有好多次机会对自己下手了。
  风无静这下是急得跳脚气喊,[你这个笨蛋,男人是很冲动的!]
  [我也是男人,可以保护自己。]季悠光完全不把他的隐忧放在心上。
  [什麽?!]风无静快抓狂了,这家伙为什&#40637;这&#40637;固执呀?
  季悠光转身要转开门,风无静却早他一步,从他身後伸出一只手压住门板,企图不让他出去。
  [请你让开。]季悠光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
  现在自己累翻了,只想好好冲个澡先小睡一下,甚至连上课都考虑要翘掉了。
  [除非你答应,让我陪你一起去见他。]风无静表面是哀求,但根本是威胁的语气。
  [你不怕气氛尴尬吗?]季悠光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有何居心?
  风无静很识相的笑笑,[你们就把我当作空气吧,不必管我。]
  [这话可是你说的。]
  [一言为定!]
  嘿,他会很听话的。
  才怪!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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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情守候(4)

  或者,自己想要的是与他共同拥有更深的羁绊。
  [呃……坐在我们後面那个人是谁呀?]冯拓觉得自己彷佛如芒刺在背。
  [他是我大学同学。]季悠光并没有多作介绍。
  [不用跟他打招呼吗?]不太好吧,既然是季悠光的同学,还冷落他挺过意不去的。
  季悠光喝了口咖啡,,[不需要理他,当空气即可。]
  虽然不晓得他跟来的用意,自己却不能多想,不能有过多的期待。
  [我去外面抽支烟。]知道季悠光不喜欢烟味,冯拓起身要到咖啡馆外头去。
  他还刻意绕到後门的小巷去,不久就听见另外一个脚步声追来。
  果然。
  [初次见面,我叫冯拓。]冯拓亲切的对风无静笑笑。
  风无静有点诧异他的主动打招呼。
  暗中打量起他,外表及气质明明都是个条件不差的男人。
  可惜,怎&#40637;偏偏喜欢同性呢?
  竟然还来引诱他的季悠光……
  风无静被自己心中的内心话敲钝了一会儿。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自己是男人,理所当然是要爱女人。
  绝对不能轻易受到影响,稳住啊。
  见他没有任何回应,冯拓燃根了烟,[也许你早有耳闻,我很喜欢悠光。]
  开门见山!
  [你就这&#40637;大胆承认自己是同性恋?]风无静被他突来的坦白吓住。
  冯拓大笑,[你只猜对一半,我天生就是双性恋,男人女人都喜欢,尤其是悠光,我深深为他著迷。]
  [你和他不可能有结果的。]风无静反射性的脱口而出。
  [的确,我失败了。]冯拓似乎满赞同他的话,苦笑,[不知道花了多时间,依然攻陷不了他的心,一厢情愿的痴情很累,却又情不自禁,这种感觉,是一般人不懂的。]
  风无静开始有些同情落魄的他,[你为什&#40637;不乾脆放弃?]
  [如果能够这&#40637;简单就舍弃,就不是真的爱了。]冯拓吸了一口烟,[很多时候,强制命令自己不去想他,脑中却偏偏老是浮现他的样子,忘不了。]
  [季悠光,真的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风无静无来由的焦虑。
  天&#21584;,这般专情的好男人,恐怕所有的男女的都招架不住吧。
  [我也希望他能有那&#40637;一点点动心,但他从来就没有,连一丝丝都不肯施舍。]冯拓落寞的回道。
  风无静瞬间松了一口气。
  呼,那就可能比较放心了。
  [你是不是放心许多了?]冯拓像是会读心术般的点出他的想法。
  风无静连忙极力否认,[我和那家伙又没什&#40637;关系,我何必为他穷紧张呀?]
  [你为什&#40637;要怕?]相较风无静的激动,冯拓就显得比较冷静。
  [怕什&#40637;?]风无静不明白他所指何事。
  [怕面对自己的感觉,怕去接受自己爱上一个男人的事实,怕爱到不可自拔,怕失去时的痛苦会承受不住,你是爱情的懦夫。]其实,季悠光常常在电话中聊到风无静这号人物,语气中是满满的重视,让自己的心里好酸、好酸。
  爱一个人,要衷心的为他找寻幸福。
  无论陪他走到最後的是不是自己都无所谓,因为他要季悠光快乐,即使自己要把他拱手让人也心甘情愿。
  [你在胡说八道什&#40637;东西?!]彷佛被看透的风无静扯住冯拓衣领,[臭小子!你别因为自己是个Gay,就天真的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同性恋行吗?!]
  谁说自己爱上季悠光了?
  他们不过是男人间的友谊,绝对不会发展成该死的爱情。
  [你敢发誓,你对悠光完全没有动情的意思?]冯拓并未反抗,只是理性的再丢了一个问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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