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守候————野牙
野牙  发于:2010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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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打算遵守和他的约定,要等他一辈子吗?
  [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成第二顺位来喜欢吗?]风无静有信心,自己终有一天会超越那个男人的重要性。
  也许不是现在,之後也行。
  [什麽?]季悠光被他的自愿委屈求全的想法给弄愣会儿,後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们并不适合,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同性相爱并不容易,社会给予的指指点点太鲜明,会被标签化。
  自己嚐到一次痛苦的滋味就够了,不想连他也牵扯进来。
  [我不晓得你到底在顾虑什麽,可是要我每天对著你,却无法把我的感情传达给你,真的办不到。]风无静尽量克制激昂的情绪,好好的想说服季悠光,[要是真的讨厌,就请明确的拒绝我。]
  不记得是谁说过:『成全,也是爱人的表现。』
  所以曾试著不去介入他和那个男人之间,毕竟若这是他的选择,自己也无话可说了。
  而换来的副作用却是不定期的心痛。
  那麽,还不如把话谈开,即使被他排在其次的位置上来对待也没关系。
  [你是笨蛋吗?]季悠光皱眉,[不讨厌你,并不代表就是喜欢,你知道吗?]
  他的眼神太真诚,会让自己不自主动摇。
  [那起码我还有希望啊!]听到他的回答,风无静笑得很开心,[请试著喜欢上我,保证不会吃亏的。]
  [你不担心会被别人指指点点吗?]季悠光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向,但也不会主动提及。
  因为没好处。
  只会惹来一堆不必要的閒语及评论。
  印象最深刻的是和那个男人的恋情被人发现时……
  他慌乱的放开牵著自己的手,一脸厌恶的的怒骂自己:『就跟你重申很多遍,我不爱男人,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当下自己简直怀疑,眼前这位真的是刚刚在床上直嚷著会永远爱著自己的男人吗?
  这就是他们脆弱的爱情,不堪一击。
  就因为彼此都是男人,所以相爱後却显得狼狈。
  [那他们尽管去嚼舌根吧,我就是我,谁管他们的想法。]风无静承认,一开始的确对於同性相爱不是很了解。
  也从未想到,自己会有爱上男人的一天。
  原本从记不住季悠光的名字,到成了室友,又变到暧昧的关系,这都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真要问自己喜欢他什麽,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觉得想要守护他,替他抹去带著寂寞的悲伤眼神。
  爱情果然是没办法去区分性别,爱了就是爱了,任谁也阻止不了。
  没有原因,没有预兆,一切就是这麽自然,悄悄的,渗透进自己的心。
  这种感觉,自己也渐渐体会到。
  [同性相恋很难在这社会生存的。]季悠光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你应该是暂时的错乱而已,男与女才是正常的配对,我们只是朋友之情。]
  那个男人每次在喝醉後,都会拉著自己哭诉:『悠光,我好恨自己,为什麽要喜欢上身为男人的你?!』
  难道自己不是女人,真的是罪过吗?
  性别的限制,让自己连要付出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朋友之情?]风无静再也忍无可忍的把他压倒在床上,不满的对他喊著,[为什麽你还是听不懂?]
  也许是情绪急激使然,他强悍吻住季悠光的唇,霸道的要对方回应自己。
  风无静不顾季悠光拼命的挣扎,单手嵌固住他的双手於头顶上,另一手也粗暴的胡乱摸索他上衣内的肌肤,直他到往下滑至胯下重要部位滑去……
  [住手!]瞬间清醒的季悠光,使出所有力量推开失去理智的风无静,靠在墙边喘著气。
  [清楚了吧?我对你的喜欢不单单只是『朋友之情』,我对你有欲望,和你是男人的身体一点关系也没有。]风无静也微微喘息著。
  自己太冲动了,吓坏他了吧。
  但若不这麽做,似乎无法让他彻底的感受到,他们两个已经不是简单的朋友定位了。
  季悠光红了眼眶,埋怨的上前搥打他,[你为什麽要一直逼我……]
  他们不可以在一起。
  极力要斩断他们暧昧的相处模式,就是希望让他恢复正常的轨道,和女人结婚、生子,共组家庭,才是他该选择的道路。
  世界上自己一个人不幸就够了。
  风无静握住季悠光随意挥打的双手,将他搂至自己怀里,[我不逼你,只要挪出小小位置,也把我放在心上就行了。]
  就算还不是他的最爱,自己也会先忍耐,直到取代那个男人为止。
  季悠光也没有挣开风无静的怀抱,却也沉默无言。
  现在开口说什麽话好像都不对。
  他的温柔及真心,自己真的能够相信吗?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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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情守候(10)

  要自己眼睁睁看著他被伤害却故装不知,真的做不到。
  风无静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自己目前只能是季悠光心中的N0.2,但事实上要完全不在乎是很困难的。
  譬如说听见季悠光和那个男人通电话时,总是需要用力拧捏自己的大腿,紧紧咬牙,才能够忍住上前抢过手机丢在地上踩个稀巴烂的冲动。
  那个男人真的有那麽好吗?
  为什麽就连自己或冯拓都无法赢过他。
  偶尔会小心翼翼探询那个男人的身份及来历,季悠光却几乎什麽都不愿意透露,仅仅表示:[他只是个懦弱的混蛋,可是他需要我,没办法弃他於不顾。]
  风无静才开始明白,季悠光太容易同情弱者了。
  他在实习时是所有同学中最有爱心及耐心的,每个月也会固定到孤儿院做义工,甚至定期捐款给相关弱势族群的基金会。
  所以那个男人绝对是故意在他面前装软弱,来搏取季悠光的怜悯之心,真是有够卑鄙啊。
  今天两个人为了采买教具到专门的批发大卖场选购,风无静酸意满满的原因,全怪於季悠光又到角落小声讲手机。
  可恶,瞧他如此谨慎为了保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到底在跟谁说话。
  没多久,季悠光似乎是和那个男人聊完後,一脸沉重的走了过来。
  [怎麽啦?闷闷不乐的。]风无静大概可以猜到,那个男人不外乎又是为了些差劲的藉口爽约。
  [他要陪老婆去产检,所以今天不见面了。]其实,季悠光早就已经习惯被他放鸽子了。
  『悠光,我太太怀孕了,我必须先待在她身边,否则她会起疑的……请你相信,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人。』
  哼,都快要拥有孩子,要当父亲的人,却还是满口谎言吗?
  自己都快记不起,最初会爱上他的初衷是什麽。
  也许现在只是想赌一口气,证明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
  可是,心都被折磨得快碎成灰沙,还能剩馀什麽呢?
  [别去想他了,还有我在。]风无静安慰般的摸摸他的头,[等一下买完东西,我请你看电影。]
  真是找死啊,那个男人竟然如此不珍惜季悠光?
  那正好,自己可要趁机无条件接收了。
  [我没心情。]季悠光自顾挑选架设上的有色铅笔,没什麽精神。
  风无静还想再好好劝慰他一起去散心,季悠光的手机铃声响起。
  [你不接吗?]发现他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风无静问道。
  [嗯。]季悠光了解,肯定是那个男人又要敷衍了事的道歉。
  [太好了,那我来!]
  风无静顺手快速就把季悠光握住的手机拿过来,劈头就一阵谩骂咆哮:[喂!我是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啦,你简直是混球加三级!要是喜欢季悠光就给我勇敢大方承认!如果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态,那就滚远点!]
  [你别这样……]季悠光想把手机夺回来,却频频被风无静挡开。
  风无静听对方完全不出声,整个怒火冒得更大,[告诉你,季悠光没有你也可以活得很好,因为我会把他捧在手心上呵护,不会让他伤心难过!还有,如果你不服气想找我单挑,本人随时奉陪到底─喂、喂、喂?!]
  他都还没将撂狠话给完成,对方就切断通话,只发出嘟嘟嘟的断线声。
  [真没种,一句话都不敢吭。]风无静满腔的愤怒才发泄不到三分之一,一整个就是很憋屈。
  季悠光的语气中谈不上责怪,只是有点小小碎念,[你何必这样对他发脾气?]
  那个男人总是这麽胆小,从来就不懂的争取他们之间的爱情。
  他总是放弃般的主动松开自己的手,然後事後再来苦苦哀求原谅。
  这一切的恶性循环,快让自己长期的执著信念,即将滨临瓦解。
  [他没有为了你豁出去的决心,就不该死缠著不放。]风无静忿忿不平的回他道。
  如果季悠光喜欢的男人够资格,自己也就不计较了。
  偏偏那家伙根本是无能又没用,凭什麽得到季悠光的爱?!
  要自己眼睁睁看著他被伤害却故装不知,真的做不到。
  [谢谢你。]季悠光浅浅的对他微笑。
  认识多年的冯拓也不止一次劝自己离开那个男人,可是他只是温和的建议著,没有半点强迫。
  而现在正待在身边的风无静,他心疼自己的情绪表达却每每直接,从不掩饰。
  当自己望向他真挚强烈的眼神,就会感到一阵心慌。
  如果之後习惯他在自己身旁怎麽办?
  期待愈深,失落愈难以平复。
  这种苦,自己不愿再度经历了。
  [哈,是不是爱上我了啊?]风无静表情立刻换上笑脸,急著讨甜头,[为了奖励我的挺身为出,陪我去看场电影吧。]
  如果能让他暂时忘掉那个男人,要自己做什麽都值得。
  [你还差得远呢。]季悠光也的确好久没有好好放松了,[看电影可以,要顺便请我吃爆米花。]
  或许真该考虑,该给自己放下他的出口,放过自己。
  [没问题!]风无静比了个大拇指,笑了,[包在小的身上,什麽口味都给你买一桶!]
  [笨蛋。]
  [哈,那我是爱你的笨蛋。]
  两颗心,是不是又更靠近一点……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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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情守候(11)

  以後都会有我在你身边,别担心。
  两个人看完电影,风无静兴奋的提议要去某知名百货大楼顶坐摩天轮欣赏夜景。
  [我不是女生。]季悠光语重心长的申明自己的身份,不要他像对待女孩子的模式来和自己相处。
  因为两人都是男人,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牵手约会。
  也不可能去做一般情侣会做的事,那都是不被允许的不成文禁忌。
  那个男人曾经告诉自己:『悠光,我们这辈子虽然只能偷偷摸摸,可是我们心中有彼此就够了』
  真的够了吗?
  还是自己太贪心,以为恋人间应该可以有更多美好的憧憬。
  [你又在钻牛角尖了。]风无静发现季悠光没跟上自己的脚步,体贴的回头走近到他身边去,笑著说:[喜欢你,所以想跟你一起共渡浪漫的时光很正常啊,和你是男是女完全无关。]
  季悠光是男人又如何,自己早就克服这个心理障碍了。
  若真的在意性别的问题,自己自始至今就不会这麽投入。
  对自己而言,感觉到了就应好好把握,否则到时候後悔就算是活该。
  或许现在还无法真正驻留在季悠光的心底,但是一定会继续努力推销自己,攻占他的心房。
  [你总是这麽直接。]季悠光其实有点羡慕他,没有半点犹豫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如果那个男人也能够跟他一样有担当,自己是不是就会比现在更幸福?
  [想要得到什麽,就应该积极去争取。]风无静的人生观中没有退缩两个字。
  虽然无法预知最终结果是什麽,总比每次事後悔恨为什麽不努力点来得强多了。
  [努力过後,发现什麽都失去了怎麽办?]季悠光的想法依然是那麽负向。
  自己好几次想重新把那个男人的手握住,却被他脸色难看的避开。
  『悠光,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所以面对现实吧,把我们的爱情低调藏起来,好吗?』
  不好。
  感觉被伤害的自己,当下差点就脱口而出否认他的话。
  就连他要结婚时前晚,首次颤抖的开口想挽留他,能不能为了自己拒绝和那女人的婚姻?
  他只冷冷的说:『悠光,不要像女人那样吵闹。』
  自己的心,瞬间被他的冷漠绝情给深深划了一刀。
  想不透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为什麽自己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变成不合理的任性举动?
  [失去了,再找回来就可以啦。]风无静温柔的笑著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季悠光,我不知道你到底受了多大的伤害,给我个机会,让我们把你失去的全部找回来。]
  季悠光忽然觉得眼眶透出了湿气,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值得自己再相信爱情吗?
  可是他的每句话都温暖了自己冰冷已久的心。
  [傻瓜,早点爱上我不就好了吗?]风无静见季悠光快哭的样子,大手一揽就将他纳入怀里,[别嫌我烦喔,只是想要再告诉你,我喜欢你的程度绝对超乎你想像。]
  只要没有伤害任何人,相爱就是要有义无反顾的决心,才能坚持所爱。
  季悠光推开风无静,刻意拉远两人的距离,[这里是大街上,被别人看见不好。]
  也许是反射动作,自己已经习惯和那个男人一前一後分开走著,假装彼此不认识。
  [我们又没有犯法,为什麽做什麽事都要别人同意?]风无静不管路人注视的眼光,又牵住季悠光的手。
  以他俩的力量可能改变不了众人对同性相爱的误解与偏见,至少自己愿意和他共同去承担所有压力啊。
  季悠光本来想挣开风无静的手,却被他牢牢捉著不放,也只好默许了。
  [生气啦?]风无静发觉季悠光不发一语,心想是否自己太不懂得礼貌分寸?
  又还没有正式和他交往,自己就摆出男朋友的姿态,似乎有点超过。
  [没有。]季悠光摇摇头否认。
  一种甜甜的感觉浮上心头,想著想著,吸吸鼻子,自己眼眶中满溢的水气模糊了视线,最终还是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任由著从两颊滑下。
  风无静紧张的不知所措,只能急忙把他拥入怀抱中,[就尽情的哭吧,我会陪著你。]
  季悠光听话的反抱著他,不顾形象的哽咽抽泣起来。
  压抑已久的低迷情绪,再也无法隐藏。
  风无静好不舍,轻拍著季悠光的背,[以後都会有我在你身边,别担心。]
  像是催眠般,希望把心意传达至他的最心深处。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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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恩啦……
  咱们下回见罗~^ ^

  纯情守候(12)

  只要是属於你的一部份,我都喜欢。
  他们没有去坐摩天轮。
  因为等季悠光哭完心情比较平复後,他忽然地抓起风无静的手就沿路奔跑回到宿舍。
  一进寝室的门之後,季悠光立即转身把门锁住。
  [你怎麽了吗?]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风无静,喘著气正要把买好的教材放置好而已,就被季悠光从背後环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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