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难测 第三、四卷(生子)————嫣红泪
嫣红泪  发于:2010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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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啊古风之九州三国记事] 帝心难测(第三、四卷)(男男生子) BY: 嫣红泪


  第三卷 江湖冒险

  第三十三章

  肖段被内侍传话匆忙赶到御书房时,只见御书房一片狼藉,语嫣则是呆呆的站在中央。

  “皇……”

  肖段还未行叩拜之礼便被语嫣一个箭步给踉跄撞到了墙角,“说!云锣人呢?”语嫣一双美目赤红,凶光毕露的揪着肖段。

  “咳咳……”

  肖段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和“审问”给蒙了一下,随即缓了口气,“启禀皇,皇上!云侍卫不是被你关在天牢的吗?”

  “不在!不在!”

  语嫣像是疯了般猛地摇晃着肖段,肖段那强壮的身子板如同“风中残叶”般随“风”舞动……可见语嫣下手之重。也能充分的说明此刻的语嫣已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完全忘记了他一直坚守的“帝王学”骄傲。

  此刻的秦语嫣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个失去了重要“玩具”的大孩子。而那“玩具”比他想象中似乎还要重要而已。

  疯狂之后的语嫣颓废的滑坐了下来,失神的盯着肖段,“他走了吗?”

  “……”

  肖段知晓语嫣是在问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稳定了一下身体,担忧的上前扶住语嫣,“皇上……龙体要紧……”

  在肖段看来,此时语嫣的那张绝美的脸已经失去原有的光彩,两个大大的黑圈儿更是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一双美目红肿无比,充满了血丝。这样的秦语嫣让肖段不得不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感觉到肖段的靠近,而语嫣那双失神的眼瞳也终于有了焦点,挥开了肖段伸过来的手,大喝:“滚出去!”

  回过神来的语嫣是语嫣国的开国皇帝,是一国之君,是最不需要谁同情的一方霸主!

  肖段尴尬的收回了双手,讪讪退了到门口,顺手替语嫣关上了寝宫大门。

  “此事不得声张。”

  冰冷威严的声音在肖段即将关上大门的时候传来,还有些迷糊的肖段此刻明白,他所熟悉的那个君王又回来了,“遵命。”

  “咿呀”一声,皇帝寝宫的大门关上。

  那个失神迷茫孩子的心似乎也就这样关上了,换上一张绝色帝王的面孔。

  秦语嫣,依旧是站在顶端俯瞰众生的君王,依旧是威风凛凛邪气逼人的秦语嫣。

  只是那动了情的心,真的就可以这么平息?

  或许连秦语嫣自己也看不透。

  临溪城归属于语嫣国,是语嫣国与碧峰国的交界城池。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使这个城有三分之一的百姓是碧峰国的百姓。

  与其说临溪城是一个鱼龙混杂的语嫣国大城,还不如说临溪城是一个商贸发达的混合城市。

  九州大陆的百分之六十南北交易都是在这里完成,可见其繁荣。

  云锣出宫后,便一路飞奔南下,半月的时间便到了语嫣国和碧峰国的交界处——临溪城郊外。

  云锣因为带了一个“小皮球”的关系,体质发生了改变。

  本来丝毫不怕冷,只是惧怕炎热的云锣,第一次尝试到了寒冷的滋味。

  “嘶嘶……怎么这么冷啊!”

  已经首次穿了棉袄的云锣,不断的用内力提高自己身体的温度,却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这对云锣来说是一个新奇的感觉。如果不是带有个“小皮球”,他还真是会好好体会一下这难得感觉出来的寒意。

  可惜现在的状况,不允许他去细细体会。尽管现在已经没有在北方时候那么异常的寒冷狂风,也没有那白皑皑的积雪。可是云锣这一路下来已经消耗掉了过多的体力,以至于现在就算是一身厚重的棉袄,也只能靠内力来支撑起过低的体温。所以云锣已经不能“浪费”内力用来赶路,只得一步一个脚印的硬着头皮迎着风,继续他的南下之路。

  至于为什么云锣会选择往南边走?

  其实很简单,云锣此刻的身子不似以往,越是靠近温暖的南方,越是有利于肚子里的“小皮球”。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语嫣派出的大批搜索部队都没有找到云锣。因为语嫣断定云锣怕热,肯定是继续向北边行进,而不知云锣已有身孕,更不知云锣的身体已经开始衰败而畏冷……

  “咝咝”

  草丛中传来阵阵声响。

  云锣虽然身体不如从前,耳力却还是比一般人好些。自是听到了那草丛中的异样。可是云锣本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何况他肚子里的“小皮球”也容不得他多管闲事。

  于是我们不是很“正义”的云锣装作什么也听不见,匆匆的当起个路人甲。

  可是天从来都不是那么如某某某的愿,该来的纠缠,始终都会来,不管谁谁谁如何的躲避。

  “嗯……”

  随着一阵呻吟,一双血琳琳的手伸出了草丛,一把就抓住了正在扮演“路人甲”的云锣。

  “呃?”

  云锣无奈的摇摇头,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只死死将自己脚踝抓住的手,“还真是执着啊……”

  云锣此时无意的一句话,便是日后他对这手的主人一生的评价。

  “小二,给我间上房!”

  云锣怀中抱着一个大男人,身形却还是轻快的迈入一家临溪城的客栈。

  “好嘞!”

  临溪城鱼龙混杂,店小二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自然不会多言多语,只管开门做生意便成。

  不过云锣可是一路都接受着“注目礼”进城的。

  试想,一个外地大男人抱着另外一个身着诡异服饰的大男人在大街上晃荡,谁不会都看两眼儿呢?

  好奇心,人人皆有,无人例外。

  “砰”一声,云锣将怀中的男子丢在床上,当然动作还是尽量的温柔了。不过因为云锣还是有那么些“发泄报复”的情绪在里面,使得这温柔的动作大大的打了折扣。

  而那身着诡异服饰的男子也被这不怎么温柔的动作给弄醒,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几声。

  云锣随意的翻翻床上还在昏迷的男子眼皮儿,摆弄了一下他的脉搏,摸了摸他的胸口,笑笑自语,“嗯……看不出来,还蛮结实……”

  拿了只笔,随意便写了几种普通的药材丢给打热水进来的小儿,让他帮忙购买,顺便煎熬。

  当然云锣还是很识时务的另外给了店小二一些碎银作为所谓辛苦费。

  忙活完这一系列动作,又吃饱喝好的云锣,非常感慨的打了一个饱嗝……毕竟这半个多月来都是风餐露宿赶路的云锣,对于现在这种有房顶、有温水的环境是相当的满足。

  孝宫尊仁从疼痛酸麻中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脸长得虽然不怎么美好,很平凡的男子,却有着一双漆黑深泉般的眸子,嘴角勾勒出一个如同神仙般淡定的浅笑,温和而又包容的气息让那张平凡的脸有了比谁都有魅力的光芒……当然尊仁不知道其实云锣只是打了个饱嗝而已……

  也就是这种浅浅纯粹的光芒,使得见过万千绝色的孝宫尊仁,在那笑容的瞬间呆愣住了,痴痴的盯着云锣,转不开眼睛……

  “咦?傻了?脑袋应该没有问题吧!”

  云锣用手在孝宫尊仁的面前晃晃,有点儿迷惑。他看治的病人不可能会有后遗症啊?

  尊仁回过神来,扯动了伤口,一阵猛咳,“咳咳……咳咳……¥%%……&¥%……&……”一段鸟语从尊仁的口中吐了出来。

  云锣保持着他温和的微笑,问道,“能听懂我说话吗?”

  其实云锣的心底是打定主意,最好这“鸟人”听不懂他的话,那么他就丢几锭碎银子给他,然后跑路。毕竟从这“鸟人”一身的伤口来看,肯定是有大麻烦的家伙……还是少惹为妙。

  不过上天还是没有听云锣心中的祷告,那“鸟人”在那“鸟语”后,便断断续续,吞吞吐吐的蹦出几个字来,“你、是、谁?”

  云锣单手扶额,无奈一笑,“我叫云锣,算是救你的人吧。”

  云锣也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反正他们没有那么多必要的瓜葛。无视“鸟人”热切的眼光,转身倒了杯水,走到“鸟人”旁边,“来,喝点儿,会好受些。”

  而尊仁则是一点儿也不清楚云锣心底的想法,迫不及待的报上了自己的大名,“我、孝、宫、尊、仁!记住!”一字一顿,清清楚楚,难掩骨子里的霸气。

  云锣拿着水杯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却被尊仁自己伸手拿掉,“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东瀛天皇宫——源宫

  “混账!”

  伴随着一阵男子的咆哮声,一个黑衣男子被一脚踹到了墙角!

  “我让你们监视他,不是让你们袭击他!一群废物!”

  男子继续咆哮,一掌拍飞了一个还跪着的黑衣人,转身指着剩下的一群黑衣男子,大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边上一身着东瀛贵族服饰的男子对那群跪着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便笑呵呵道,“二皇子,您就别急了……”

  “滚滚滚!都给我滚!”

  二皇子似乎谁的帐都不卖,大手一挥,拂袖而去。

  第三十四章

  临溪城客栈上房

  云锣在外面溜达了一圈,配了几副安胎药,丢给店小二,让他一并煎熬。

  别问他为什么当时不将这安胎药的药方给店小二,让他一并配上。在店小二明知他这里没有女人的份上,还让他配这安胎药……云锣自认脸皮没有那么的厚。

  云锣抬头看看天色,差不多也是晚饭时辰。

  当云锣回到客房时,尊仁已经用热水洗净了身子,重新躺回了床上。不过他见云锣进来,便如同惊弓之鸟般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一转不转的死死盯着云锣……

  话说这尊仁洗净了一身血水污泥之后,活脱脱一冷面却有着阳光气息的大帅哥。

  他有着一张如同神功刀斧雕刻般的俊脸,轮廓分明突出,精致到至极。肤色更是古铜健康,虽因失血过多有些微的勉强,却完全不失位像极了太阳王子般的男人。

  当然要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能不那么“痴呆”的盯着云锣的话,应该更加有魅力……

  云锣冲尊仁习惯性的笑笑,然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便不怎么好意思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尊仁却依旧毫无反应,还是那么专注的盯着云锣死命的瞧着。

  “咳咳,你不会是听不懂我说话吧?”

  云锣想着这人要不是伤了脑子傻了,便是真的听不懂中原人说话。要不然怎么也不会盯着他这么一个没什么魅力的大男人看半天,还用那种……那种……咳咳,蛮热情的目光……

  云锣见那“鸟人”似乎真是听不懂他说话,想起刚才在街上看见过一个东洋武馆,想着那里面的人或许能和这“鸟人”沟通吧。于是云锣准备转身出去找那“鸟人”武馆。岂知云锣身形刚动,便被“鸟人”一个踉跄给抱住了腰际。

  “不、准、走!”

  尊仁用不太灵活的舌头,坚忍不拔的吐出的这么三个字却是清清楚楚,铿锵有力,容不得谁敷衍了事。而他那双圈住云锣腰际的手臂更是没有留下半点空隙,死死的抱住,生怕云锣会消失般的用力。

  “……”

  云锣低头,盯着圈着自己的那双刚劲有力的双臂,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锣不是傻子,这“鸟人”眼神是如此的明显,他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呢?

  不过云锣只是淡定的拉开了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臂。

  尽管尊仁用尽了全力想要圈住,可惜他圈住的是云锣,是无名天师唯一的弟子云锣。只要云锣不愿意,全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圈住他分毫……当然,也就包括着这位帅气的“鸟人”。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房间里理所当然的响起。

  尊仁别扭的垂吊着一双手臂站在云锣的身后。

  “你这又是何苦?”

  云锣回身,微微皱眉,看着尊仁,以及他那双被自己轻易扳断的双臂,一双墨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尊仁依旧“呆呆”的盯着云锣,似乎那双断掉的手臂不是他的一样,只是一双闲置在身边的东西而已。

  “你、笑、美。”仍然是一字一句,却憋红了尊仁一张俊脸。

  “傻瓜。”

  云锣淡淡一笑,伸手抚摸着尊仁削短的头发,怎么都感觉是在给一头大型犬顺毛……

  天慧阁

  “云锣还没有找到?”

  苏贵妃躺在贵妃椅上,秀眉一皱,有些微的诧异。

  “是的,娘娘。皇上派了大部队在整个北边大陆搜索,却还是一无所获!”

  一小太监继续向他的主子汇报才打探来的消息。

  苏贵妃沉思,她也觉得奇怪。

  虽然她和云锣只见过一次面,但就她对云锣的调查,可以断定云锣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

  为什么云锣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忽然离开了皇帝?为什么皇帝会找不到云锣?为什么皇帝会如此重视云锣,居然派影卫去寻人……

  苏贵妃轻咬朱唇,美目流光一闪,喃喃自语,“云锣……本宫不愿与你为敌……奈何俗事总是相逼,谁也怪不得……怪不得……”

  一只很普通的小鸟儿从天慧阁楼顶轻盈的飞了出去,丝毫没有半点值得注目的理由。

  只是此刻是寒冷的冬季,如此一只碧绿的小鸟儿不畏寒冷,在瑟瑟寒风中却优雅万分的朝东边飞去,实在是诡异莫测……

  御书房

  “皇上,那此事……”

  肖段此时很纳闷。

  他奉旨彻查赵贵人母子遇害的真相,线索却在中途断了。

  那两个他师弟所提及的诡异东洋人如同人间消失般,不见了踪迹。而其他的线索又是少之又少,甚至连那到底是不是东洋人所为都不能确定,因为那也只是他师弟的片面之词,一切都还没有证据。

  今儿皇上传话让肖段前来,他便是做足了被狠狠批一顿的心理准备。岂知语嫣听了他的汇报,只是一脸沉思的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半天没有再冒一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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