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难测 第一、二卷(生子)————嫣红泪
嫣红泪  发于:2010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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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王对于他那当皇帝的侄儿,自是有千万般的不服。

  当年天下刚定,他的兄弟即将建国,却莫名其妙的的死在卧室之内。而他的大侄儿,也就是秦语嫣的哥哥,也再几天后莫名其妙的的染上怪病,不愈而亡。事情的最后,居然是这个长得一脸女气,十足妖孽的秦语嫣当了皇帝!

  虽然秦语嫣在当年混战之中,战功赫赫。

  传闻他就像是一个杀人的机器般,穿梭在敌军士兵之中,所过之境绝无活口……

  而他那张似妖非妖,似仙非仙的脸更是让他名声大起。

  不论是敌军还是自家部队,都在背地里称他为嗜血妖孽。

  可是那又如何?不管是论辈分还是论实力,他秦沐才该是这皇位的拥有者!他一个长得像个妖怪一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怎么可以拥有一个国家,怎么可以骑在他的头上!

  沐王绝不会让秦语嫣在那皇位上面坐得太久,他一定会把他拉下来,让他跌得个粉身碎骨……

  话说这语嫣国,一共有十七个城池,均是分布在九州北边的三块大陆之上。

  而每个城池都是由皇帝所指派的皇亲国戚管辖。每半年,这些个有城池的皇室贵族都会到语言国都朝拜天子,进贡货物、珍奇珠宝等,以示效忠。

  这赤炎城,语嫣国的国都,却是比其他两个国家的国都大上好几倍。因为周围都是平原,且被一条常年结冰的护城河分割,所以分为内城和外城。

  赤炎城内城,便是皇宫所在地,自然归属于皇帝直辖。

  而赤炎城外城,则是给了一直得不到封地,皇帝的亲皇叔沐王。看起来是给了沐王相当好的城池,其实全天下人都清楚,这只是皇帝就近监视的一个策略而已。

  当然沐王心里更是清楚,这也更加的激起了他谋反之心。

  运来客栈某间上房内

  云锣在躺了半天之后,才勉强撑起身子。不过他现在的感觉并没有好一点儿,反而是更加的难受。特别是那个让他难以启齿的部位所传来的阵阵绞痛。

  不过清醒之后的云锣还是有一点偷着乐的感觉。毕竟他没有将他当女子使唤,他所用部位还是男子承欢的部位……这让云锣心里稍微有点儿安慰。

  “呵呵……”云锣自嘲的笑笑。都已经被人当成女子般发泄了,还在这里庆幸着没有用到那更让他难堪的部位,这不就是书上说的:五十步笑百步?

  云锣摊开手掌,见手心中的黑色印迹正在缓慢褪色,摇摇头低喃道:“可真是狠心啊……”

  云锣因为自幼便和无名天师修行,所以体质异于常人。

  天下所有伤身之毒对于云锣就像是普通草药般,不起任何作用。而这次的毒性居然能让他龟息了大半天,还没有完全去除掉,可见此毒的厉害。

  施毒者够狠,而将此毒完全过继到他身上的嫣语……似乎更加狠烈。因为前者必定是有什么渊源才会下此毒手,而后者……或许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一点点痛楚而已。

  语嫣既然能将此种毒撑住不发,自然能找到其解药。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图一时的便利,便将毒性过继到了云锣的身上,此心不得不说是歹毒。若如云锣只是个普通人,那么此时便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咚咚”几声,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官,你还在吗?”店小二从昨日起便没有见这里面的客人出来过。而且今早还有一位神秘的贵族公子哥儿从里面出来……这让他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不过俗话说,这人有三急,这都是要晚饭时间了,如果里面还有人,也该露个脸儿了吧。

  云锣缓缓下床,此刻他身上无半点遮体之物,自然不能让那店小二进来,便吩咐道:“你且去准备几个清淡素菜,放于门外。”

  “好嘞!”店小二听云锣如此说,自然是知道有什么不方便之事,便也不再多问,只管做好自己份内之事。

  第六章

  “公子,老臣……夫以为,我们还是取消这次巡视,尽早回宫……家吧!”文质彬彬的小老头儿,一手抹着汗,一手拿着把铁扇。他还真是很不习惯这种平民称谓和生活。

  想他一国之宰相,却要在这连个火炉都没有的穷乡僻壤里面蹲着,实在是气短。不过既然陛下他愿意,那么他们这些个臣子自然是不得有什么抱怨。可怜他一把岁数,还要跟着这样折腾,真是郁闷至极啊。

  嫣语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这次我可是下了决心要去各个城池瞧瞧。看看哪位城主治理得最好,拉出来做个示范,让其他城主跟着学习学习。”

  “可是这才出内城就遭遇那种事情……老夫恐怕此事不妥啊!”小老头还是不死心的进言。

  这行程才开始便被“有心”人士给盯上,还好这次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不过还是让他那个本来就跳得不够快的心脏,差点儿就正式罢工了。

  语嫣不语,只是含笑着挥挥手,一手拿起一本小册子研究起来。

  小老头也是跟了语嫣不少时间的心腹,自是知道这已经是他不耐烦的预兆,便连忙施了一个礼便告退下去。

  别看这小老头在言语面前谨慎小心,一副小奴才样。他可是语嫣国人人敬仰的铁扇宰相——方卉周。

  传言铁扇方宰相十五岁便拜官前朝丞相。后因新主荒废朝纲,他屡次进谏无果,最后迫于无奈辞官游走他乡。

  后各地乱世称雄,方卉周便跟随了秦氏大家长秦镇,也就是秦语嫣的父亲,助他打下江山。而秦小公子,秦语嫣也就是在那样的乱世之中出生。

  在秦语嫣八岁,随他父亲参加他生平第一次乱世之战时,秦语嫣向他的父亲秦镇,要了方卉周。于是,在秦语嫣八岁,方卉周二十出头时,他们便成了主仆关系,一直到现在。

  或许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方卉周便注定了当他秦语嫣的奴才。纵是现在他已经贵为一国之相,却还是奴性坚强,死活已经改不了。

  在他的意识中,不管是那个八岁大的小娃,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奴才,就算是我父亲的话,也不能抵过我对你的命令。”还是现在这个懒洋洋斜躺在椅子上看小册子,妖魅到极致的皇帝,他对秦语嫣的死忠,都已经是入了骨,溶了血,再也解不开了。

  运来客栈

  “小二,结账。”云锣在这赤炎城呆了也有半个月了。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云锣不止一次,在夜间游走于赤炎城内城和外城的大大小小贵族府邸。却始终没有再见到过那个和他有一段纠缠的“嫣语公子”。

  所谓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只知道对方的名,连姓氏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要找一个人,真是如同大海捞针般困难。所以云锣在赤炎城兜转了半个月之后,决定离开。或许他们真是没有再相聚的缘分。

  不管怎样,师父交代的“游历任务”还是得继续,他不能就这样在一个地方呆着。到其他地方转转,也许会有不错的经历。

  云锣的性子一向都是这样,随遇而安,平淡而漠然。就算心中有很强烈的欲望,想要做某件事情,在知道无妄之后,他也会理智的放弃。这或许和他从小就在他师父的强迫下练习的“仙欲诀”有关。

  所谓的“仙欲诀”,是一种上乘的内功心法。顾名思义,所练习之人,会像那传说中的大罗神仙一样,无欲无求。当然,云锣自然是没有练到顶层,所以才会在看见语嫣躲在灌木丛中的那一瞬间,动了情欲……

  “走这边还是那边呢?”云锣出了赤炎城,步行几里路之后,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于是云锣选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研究起地图来。

  根据地图上面的描绘,这一边是通向微骨城,另外一边是通向海内,无路,却可坐船向齐读城和宣加城行进。不过这天寒地冻的,估计没有什么船会在这个季节出海。

  “呃……就走这边吧。”云锣起身,收起地图,抬头看看那天上似乎只是个装饰的太阳,微微一笑,便踏上了微骨城的道路。

  “公子,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啊?”依旧是尖声尖气,手持兰花。一看便知其是个阉人。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阉人,他是所有阉人的头头,内侍总管——天肴。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嫣语公子,也就是秦语嫣皇帝出来巡视,身边带的人,能有简单了的?

  语嫣骑在马上,摇摇晃晃,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天肴的问话。不过他身边的玉贵可就忍不住,敲了一下天肴的头,道:“笨蛋,这一看便知是去微骨城,你怎么连自己国家的版图都不熟悉!”

  天肴摸摸自己的脑袋,很是委屈道:“奴才一天都忙着伺候皇上,哪有时间……”这委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另外一边的方卉周给了一个爆栗,道:“说了出来不准再用皇室的称谓,你个小子,怎么老是记不住!”

  这次天肴连低声委屈都没有了,双唇紧闭,欲欲欲哭,一张粉嫩白皙的脸霎时绯红。

  “好了,肴儿,不装了,到前面探探路。”语嫣见天肴那山雨欲来的架势,还真怕他哭出来。

  “是!”这话的音儿还没有落定,那人儿已经是跃出几里之外,轻功之了得,可见一般。

  “哎哟,你没长眼儿啊!”天肴半跪在泥土地上,对着一灰衣男子尖声尖气的咒骂。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居然在空中都被这个蠢男人随手“乱丢”的石头给“打”了下来。

  “不是的,在下以为是一只鸟儿……”此时尴尬万分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锣。

  云锣本是悠闲的在道路上行走,忽觉背后有一阵风刮过,似一只鸟儿般轻盈,但是又似乎比一般小鸟儿好大上许多。于是出于好奇,便头也没有会,单凭听觉判断了位置,随手一颗小石头便把它打了下来……岂知这个它,不是它,而是他……

  这还没有和鸟儿一般的“凶人”扯清楚,便听见有几匹快马向这边奔驰而来……看来他还真是惹了不小的麻烦啊!

  不过云锣的担忧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彻底的惊讶所代替,那骑在白马上向这边行来的人儿,不就是那个嫣语公子?

  “驭——”语嫣见到云锣也很是惊讶。不过和云锣的惊讶不同,他是惊讶于为什么他还没有死呢?

  语嫣就坐在马背上,对着云锣暧昧一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上次还没有来得及问公子姓名……这次有缘再见,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欲去何方?”

  而此刻的云锣,只是呆呆的盯着语嫣,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他真不敢相信,在他已经放弃寻找这人间“妖精仙子”的时候,会在这个荒郊野林再次与他相遇……云锣觉得,幸运之神此刻完全降临在了他身边。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当它来的时候,无论谁如何躲藏,都会被它发现……当它要离开的时候,无论谁如何祈求,都无法留住它一秒。

  云锣和语嫣的纠缠的缘分,也就在这荒郊野林中彻底激发。只是不知道这缘分究竟能维持多久,不知道云锣的幸运,究竟能伴他走到何种地步。

  第七章

  天肴见语嫣一行人过来,更是蛮横起来。一瘸一跛的站起来,手持兰花指戳着云锣的肩膀,大吼道:“喂,公子在问你话呢?你傻了啊!”

  “啊?”云锣这才惊醒过来。忙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笑道:“这个……我……叫云锣……”话一说完,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竟漂浮出两朵小小的绯云。一脸憨厚淳朴之象。

  “呵呵,云兄可还记得我的名号?”语嫣淡淡一笑,觉得这个傻小子确实可爱得紧。

  “当然!你是嫣语……公,公子!”云锣真想扇自己记耳光。怎么连好好说话都不成了,结结巴巴,煞是急人。可是他越是心急,那吐出来的话,越是结巴,憨厚。

  “噗嗤”天肴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笑意,喷了云锣一脸唾液。

  “呐……你不能怪我啊,你自己太好玩了!”天肴抹抹嘴巴,一脸蛮横,那是相当的理直气壮。

  “呃……”此时的云锣哪里还有心思和那毛孩子计较什么,只见他一门心思的盯着那马背上的语嫣。只是随口应了一声那毛孩子的问话。

  语嫣自然是知道云锣那份儿心思,不过他现在却有一股想要逗弄云锣的小心思。于是只见语嫣对着云锣露出个神仙般清灵的微笑后,问道:“云兄,我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不是!是,是……你太好看了!”语嫣的笑容对于云锣来说,就是一剂毒药。会瞬间迷惑了他的心智,让他的心在那一刻罢工,完全没有任何免疫能力作为抵抗,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所以云锣一听见语嫣问他,便老实回答,是相当老实的那一种,将心底所有的话儿都一股脑儿掏出来的“老实”。

  “呵呵……”语嫣大声笑了起来。是打心里笑出来的那种笑容。没有半点图谋的笑容。语嫣都记不得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只是因为好笑而笑的时候是在什么年纪了。

  好像是在八岁以前吧,那时候的他在语嫣的心里,还是高大威武的爹爹,那时候语嫣的娘亲还有温暖的体温……

  “云兄这也是去微骨城吧?如果云兄不嫌弃,我们同行可好?”语嫣展颜片刻后,便恢复了他一贯保持的魅惑笑容。

  云锣想都没有想便应承道:“啊?好!”不过现在也别指望他还会假装矜持一下或者稍微思考一下了。

  此刻语嫣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

  他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傻”小子几乎一无所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秦语嫣做事一向是考虑周全,万事掌控其中。而最近却连连失策。

  先是低估了那匹养不家的狼,差点儿命丧黄泉。而后幸得眼前这个“傻”小子相助,才化险为夷。然而为何他还没有死?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他派出了探子,却迟迟得不到他身世的消息?

  语嫣表面悠闲的骑在马背上,一脸笑容的和与天肴同骑一匹马的云锣搭话,实则戒心早起,杀意正浓。

  作为一个行医之人的玉贵,对于这个被语嫣过继的毒素还生龙活虎的小子,更是万分好奇。他一直想找机会和这个体制怪异的小子说上两句话,不,应该说是套出什么话……这或许对他以后研制解毒药剂相当有帮助。

  奈何那傻小子除了回答公子的问话以为,就是傻傻痴痴的盯着公子脸面瞧……真是所谓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估计那小子命不久矣……或许到时候能向公子讨来尸体研究……嗯,不错的主意。

  天肴则是很看不起这骑在他后面的云锣。

  也不想想自己长成什么样儿,居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瞧上了他家公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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