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 上(穿越+生子)————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  发于:2010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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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吧!你太放肆了!”居然还想打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放肆?对你这种没有节操的人,我有什么放肆的!”净莲第一次和我对吵。

  没有节操?他……难道说他知道那天的事了?

  我怔怔地没有答话。

  “要不是军医派人送回消息,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下去?”净莲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

  “瞒什么?”我寄希望于他可能不知道。

  “你莫名其妙消失的那个晚上,你跟舍椤在冷宫鬼混对吧!”

  晴天霹雳!他是怎么知道的?

  净莲用愤恨又怨念的眼神死死锁住我:“你居然可以像没事一样回来然后惺惺作态骗我失身于你,你怎么会是这种人!你怎么配是他的儿子!”

  “够了没有!”我吼,“那天的事我也很冤枉好不好!你究竟知道多少就在这里非难我?”

  净莲哼哼冷笑几声:“你以为有人偷看了来告诉我吗?”

  我铁着脸,不说话。

  “你以为真的天衣无缝到我猜不出来吗?”净莲虚起眼,退后一步。

  “我带着简谌来找你那天,你和桃戚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六次,好神气啊~和谁呢?我为你度法时你都还是赤子之身,能够和你交欢的人必然在这个皇宫内,而你能够见到的人不用手都数得过来。那天你莫名其妙地消失,回来什么都没有解释,我还以为你真的走迷了路,居然都没有怀疑,没想到你居然是背着所有人去和他做那些苟且之事!”

  隐私被揭穿的感觉,像是被人剥光了吊起来打,而一直以来的怀疑加担心,让我根本不愿意解释那天所发生的事。“就凭这个你就说我和他什么鬼混?”

  “还要证据么?”净莲笑了,凄惨得我的心都抽了一下,“你读了御书房里的书,不会不知道有一个名为血曜的种族男女皆可生育吧?”

  “……你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声音在抖。

  “舍椤在去鹰嘴岛的船上晕倒了,军医检查的结果是他带着四个月的身孕,你怎么解释?”净莲静静地看着我,“你还是不承认吗?那好,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舍椤所居住的冷宫门前有他自己布下的迷阵,一般人是不可能进去的,而只有作为迷惑法术开创者的王族孔雀才天生具备破解一切迷障的能力,换而言之,能进去的人也只有你。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吗?”

  我……我现在……这是承不承认的时候吗?……身孕?……也就是说……是我的……

  我的孩子?!?!?!?!

  天哪!!!

  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凉了。

  就那一夜,就……舍椤是那个什么血曜族,虽然是男子,却可以……

  我的孩子?

  那……糟糕!他现在是要去打仗啊!我……我做了什么傻事!简直是……!

  “你去哪里!”净莲被我推开,我狂奔向门外。

  “去找他。”我冲出门。

  “站住!”净莲怒喝。

  我停下脚步,背对他:“你想说什么。”

  “千红之陆到鹰嘴岛的路程坐船要走十天,一般的鸟飞行也要两天,你去也来不及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回过头吼,“那是我的孩子!如果有人要对卿君不利你会坐视不理吗!”

  净莲被我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管怎样,我要去找他。我知道离水是孔雀王朝最善飞行的鸟,但是,”我定定地看着他,“我不会求你的,哪怕我对变身有多么恐惧,我不会求你,我回来以后,还有很多帐要和你算,你不要逼人太甚。”说完我不再理会他,冲下台阶。

  “喜庆!立刻去传谒都桃戚来见朕!”

  舍椤,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来强迫我和你做爱?我心里现在既害怕又慌张,对于刚刚听说的消息,我应该抱怎样的心来接受?

  “姬昭,你要去那边做什么?”桃戚在背后狂追着我跑。

  “我要去鹰嘴岛,你要是愿意就陪我去。”我头也没回。

  “我知道,天涯海角我都会陪你去,但是你走了个相反的方向啊!”桃戚边追边笑。

  欸……?= =|||||||

  变身的感觉糟糕的无以复加,桃戚问我要不要载我过去,被我拒绝了,那样会很慢,我要飞过去。

  不分白天黑夜地飞行,我觉得我都快要被吹散在风里了,桃戚终于拍着翅膀告诉我下面那个岛屿就是位于两块大陆之间的鹰嘴岛。

  降落很顺利,变回人形也很顺利,或许是我太焦急,上天都不忍心折磨我。

  降落的地方已经是混战一片,我怎么都找不到舍椤。

  桃戚看我抓一个人就问抓一个人就问,又急又不安,一边挡开想要砍我的人,一边要阻止我的发疯:“喂!你冷静点啊!”

  “桃戚大人!”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认出了桃戚,策马奔过来。

  “舍椤将军在哪里?”桃戚赶紧拽住我帮问。

  “在前方……陛下!?”那人一下认出了我,赶紧跳下马来。

  我理都不理他,翻身跨上马背疾驰而去。

  “姬昭!等等!”桃戚在后面喊,我渐渐听不到。

  算是真正领教了,什么叫兵荒马乱尘土飞扬。四处都是厮杀声,我几乎不能前进,身边的人一批批倒下,又一批批用涌向前。

  马鸣风萧萧,血裹夹在风里打到我身上,分不清是谁的血,身边的人也难辨敌友,只能听见奋勇的冲刺和凄厉的临死前惨叫。

  我在人和尸体的洪流中彷徨。

  “不许过去!”一个愤怒的吼声。

  我还没回神,耳边已是刀剑交鸣的刺耳声响,我看见一个盔甲华丽的敌方将军,也看见了脸上全是汗水脸色蜡黄的舍椤。

  “舍椤!”我赶紧喊他。

  “滚远一点!”他和那个敌方将军又是你来我往地几个回合,就在我很近的地方,瞬息风云万变。

  “舍椤!停手!”我几次企图冲过去把他拖出战局,都被他灵活地勒马拦在身后,对方无论如何都无法伤到我。

  “让你滚听不见啊!”舍椤瞪圆了眼睛吼出了破音。

  就在我无处下手时,又一串马蹄声近了,桃戚已经抢了一匹马赶过来,插入两个人之间替换了舍椤的位置,同时冲我喊:“带他走!”

  舍椤还要参与进去,被我拦腰抱到我的马上找个空隙就跑。

  “放手!不要来捣乱!”舍椤试图挣脱出我的控制,他的力气还真不小,我都快要扭不过他了。

  “求求你安静下来啊!”我一秒都不敢停就想着冲到外面去。

  “放手,唔……!”本来还在挣扎的舍椤突然弯下腰去,差点摔下马。

  “你怎么样?坚持一下!”我晃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奋力冲出了混乱一片的战场。

  我刚带着舍椤逃出战局,背后就响起鸣金收兵的声音,原本混乱的局面迅速散开。

  “军医!”我抱着舍椤跳下马,在一个士兵的指引下直冲进营帐。

  “怎么样,他还好吧?”桃戚也赶回来,跟进营帐。

  我摇摇头,把舍椤放在床上。他才刚沾床就再次奋力推开我:“滚出去!”

  “别乱动!”我拼命抓住他的胳膊,“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不比我清楚吗!”

  舍椤仿佛听不见我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不分青红皂白地挣扎,然后突然惨叫一声弯下身手紧紧地抓住腹部。

  “舍椤!没事吧?忍耐一下军医马上就来了。”我抱住他。

  “滚啊!”他发出简直是凄厉的声音。

  军医总算是赶来了,刚把手伸过来就被舍椤推开:“滚!不要碰我!”

  “舍椤将军!您现在的状况很危险,您自己看看!”军医指着渐渐被晕红的垫褥,又急又不知怎么才好。

  “不要你管!滚出去!”舍椤歇斯底里。

  “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我几乎是哭喊出来,牢牢地把他困在怀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的不对!你要怎样都等你好了再说啊!”

  舍椤瞬间安静下来,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呜呜咽咽却不流一滴泪。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死不死都跟你没关系,滚啊!”话才说完再一次发疯一般挣扎起来,任我怎样都压制不了他。

  一直站在一边看的桃戚突然走过来扯开我的手,说:“对不起了舍椤将军。”然后一记掌刀砍在舍椤的后颈处,舍椤仰了一下头,软软地倒在我身上。

  “起来,你坐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的。”桃戚把还在发呆的我拉起来,军医赶紧趁机上前检查,不一会儿跪在我面前。

  “陛下恕罪,舍椤将军本来身子就很虚,久居冷宫几乎没有什么有营养的食物,孩子早期的根基不好,又劳累奔波地过来,连战三天,就眼下的状况来看,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如同一个重磅原子弹在脑袋里爆炸,我只听到轰隆一声,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瘫倒下去。

  20.祸不单行

  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营帐里空无一人,外边是巡逻的脚步声。

  ……舍椤呢?他怎么样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衣冠不整就冲出营帐,拎起门口卫兵的衣领:“舍椤呢?”卫兵被我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在、在那边的……”我松开手顺着他指的方向跑进另外一个营帐。

  生着火的营帐很温暖,可是我却在发抖。门正对的地方,一个面无血色的人躺在厚厚的被窝里,安静地像不存在。

  我颤颤巍巍地走过去,跪坐下来。

  舍椤睡着了,脸上的平静中透出难言的绝望神色,眼角还有泪痕。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用手缓缓地抚摸过他冰冷的脸颊,久久凝视他的睡颜。

  之前发生的事,就像是梦一般,从净莲对我发火,到现在看见舍椤静静地躺在这里,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臆想不是真实,及时手确确实实触到他,那种冰冷的触感还是不能给我以真实。

  于是我俯下去,浅浅地亲吻他的额头。我听到他的抽气声,然后看见一道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眼角流到耳廓里。

  “你……醒着?”我不太放心。

  舍椤没有回答,咽了下口水,微微张开嘴唇,浅浅地呼吸。

  “你睁开眼睛,好吗?”我恳求。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睁开眼。我看到他淡淡的灰色瞳孔,仿佛正不断涌出那些代表伤心的液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哭了,头埋在他胸前。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悔恨是惭愧是痛苦是内疚是不知所措还是……迷茫。

  任我压抑地哭了一会儿,舍椤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放在我头上。我吸着鼻涕抬起头,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没事,我……并不是那么介意。”熟悉的声音,却带着不能掩饰的疲惫。

  “别说这种话,”我眨眨眼,眼泪让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你会很快好起来的,孩子……还会有的。”

  舍椤笑了,苍白的脸上带出细微的波澜。他轻声说:“不会有了。”

  我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是你爹的弃妃,活着就是罪孽,他对我的感情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我明白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几百年了,”舍椤的声音平静如水,异乎常人的温柔,“我愧对他,但是却不能补偿他,他生前无数次的起誓,我都坚决地拒他于门外,而今,我悔过也只是枉然。”

  “我只是……把你当作他的化身,我说过,你和他简直长的一模一样。我想从你这里,或许我可以补偿他一些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空泛得近乎柔情:“你明白吗?”

  我心里像扎着根刺,痛得无法说话。

  “所以,对于利用你的我,你不必抱有任何歉疚。”舍椤说完,累了似的阖上眼。

  我摇着头,把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那冰冷的温度似乎永远不会改变,尖锐地刺伤我。

  “舍椤……”我低低地唤,他不肯睁眼,我便咬上他的唇,野蛮侵略。

  ……啊,你果然是在骗我!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要如此热情地回应我?为什么在我要退出时扣住我的头不放?为什么要欲求不满般积极主动?你在骗我!

  我狼狈地从战局中退出,舍椤的手扣成环,由我的后脑滑到我的后颈。

  “骗子。”我恨恨地骂。

  舍椤眼里的光暗了暗,没说话,对我笑。

  “我不管你对我爹歉疚还是什么,我要你对我是爱。”我拨开他额前湿漉漉的刘海。

  “……”舍椤微张开嘴,巡视着我的脸却说不出一个字。

  “爱我。”这是命令。

  舍椤仰望着我,把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间,凝望良久,启唇:“爱我。”

  这次是他把我的头强拉下去,疯狂地和我纠缠不放,每一个喘息的间档,气流冲击着声带都发出呜咽一般细细的调子。

  “哭吧,你心里一定比我更难过。”我完全不介意他现在虚弱的身体,继续把这场唇齿间的战争推向白热化。

  舍椤从发根处攥紧了我的头发,发出一声哀鸣,终于失控地哭出来,一边任泪水横流一边狂热地从我口中索求更多。

  “不要难过,一定会有的……我们的孩子……”我用力地抱着他低温的身体。

  “一定……”他含糊不清地喊着。

  我犯下怎样的过错,就请允许我用怎样的代价来偿还……

  流产后的舍椤几乎连长时间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代替他天天上战场的桃戚也终于有一天负伤归来。

  “怎么样?”我没打招呼就撩开帘子走进他住的营帐。

  听得哗啦一声,营帐里居然是一个大号的木桶,桃戚小朋友正坐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头地看着我,表情活像吞了个苍蝇。

  “你干嘛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啊!”桃戚发大火。

  “不就洗个澡吗被我看见了又如何!”我反吼回去,然后撩帘子走人。

  我在军营里绕啊绕,然后不一会儿桃戚就冲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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