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皇--宫怨 下——沐水云清
沐水云清  发于:2010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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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什麽?!」慈暘皱眉询问。

    「呵呵~我才没有胡说。」

    岍水摇了摇食指,那双冰冷 的美眸,却不曾移开过永潠的双眼。

    「杀了我,他就是你的了,对不对?」岍水轻柔的诱哄 询问。

    永潠僵了僵。

    「还不懂吗?在你眼中,我和慈筝,是不是回到了当年 ……你还在水月皇朝里无忧学习的小皇子时,你身边的月珋 筝和月晴云,嗯?」
      「所以你当然要杀了我啊!月晴云是这样一心一意的爱 著她的哥哥,你又算是什麽东西呢?」 「难道?」无恨情愣了愣,难不成这几年来他一直耿耿
      於怀的情敌不过是一场假警报?! 「呵呵~是啊!可怜的男人深深爱著的,是月晴云,而 不是月珋筝,这一点,从方才的歌词里面就可窥见一二,还
      有,现在他想杀了我的举动也是最好的证明。

    可他却从不明 白自己的心,坚持的认为他爱的,是月珋筝。」

    「自从他招了云娘为妃,云娘的痛苦挣扎、云娘的情深 念深,云娘的一举一动,全都系在爹爹偶尔的一次来信,这
      叫德王怎麽看的不痛苦?会将慈放在前皇后那边,是因为 她得知了爹爹结婚的消息,所以,她起了个主意,一个歹毒
      的主意,如果爹爹将来有了个孩子,她不能和爹爹在一起, 可她的孩子可以,可是她的孩子必须长的像自己,当然不被 她所爱的慈,就必须消失。」

    「德王与云娘吵嘴那一次,正是娘她怀了我,爹爹来信 告知喜讯。」

    「能替爹爹生下孩子的不是自己,叫云娘怎麽能忍受? 当然这也就更加的确认她当初的决定,她找来了一个官员之
      女,哭诉那几日与德王的不快,央求那女孩去帮她劝劝德王 ,糊里糊涂之下,那女孩热心的答应了,却赔上了她和赵将 军两人一生的幸福。」

    「为什麽?为什麽她要这麽做?为什麽?!」慈醯痛苦 的喊著。

    「因为,她需要一个可以调转众人视线的替身,若是幸 运,她的第二胎或许会和她相像,可这样一来,这个小生命
      就会被众人捧在手掌心上的疼著,这可不行,因为,她要将 这个小孩,送到爹爹的身边学习,已藉机和我打好关系,或
      许,我们两个会相爱,这样,她的孩子就替她达成了她的心 愿。」

    「将孩子送走的最好时机,就是那次的出宫,当她带著 众人疼著的慈醯和甫出生就失去母亲、不被注意的慈筝出宫 时,就可以完美的达到目的。」

    「原本,她的计画都完美的执行著,在她的央求之下, 爹爹派人来带走了慈筝,当然,最後她只要假装在路上遇到
      歹人,慈醯皇子不幸遇害,然後将慈醯皇子送还给赵将军算 是对他的补救和亏欠,这样一来,自然没有人会去特别注意 宫里面什麽时候少了一个不受注意的皇子。」


    「完美的计画,败,就败在……」岍水的眼扫向了坐在 上位一脸苍白的皇后。

    「因为慈皇子的事情,云娘真心拿著前皇后当姐妹来 看,毕竟再怎麽冷酷,她们两有著相似的一面,就是她们不
      顾一切付出所有的去爱了、爱著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牢笼 里面,如果没有一个温暖的慰藉,是会逼人发疯的。」

    「所以,计画好一切的云娘前去询问前皇后是否有喜欢 的什麽?她一并带回来,就这样,因为你,知道了云娘和前
      皇后走的近,所以那天见到云娘进入后殿,你自然是毫不犹 豫的就跟在後面,偷听到了她将秘密出宫一事,在她回宫的
      途中,埋下杀手伏击,更在之後,除去了前皇后,不知,我 有没有说漏的地方?」岍水问著柳雀。

    柳雀死咬著下唇,听著眼前美丽的青年彷佛亲身目睹过 这段往事的将真相全都说了出来,柳雀再也忍不住了。

    清泪一滴一滴的滑落。

    「我几次劝她…要尽早除掉那个疯狂的女人……在那个 疯女人入宫之前,我和她的感情原本是很好的……她是一个
      很好很好的女人,虽然善妒,可就因为她是那麽样一个渴望 被爱的女人……我还记著,那天德王纳我为妃的时候,我在
      寝宫里等不到皇上的身影暗自神伤时,是她温柔的笑容,那 双温暖的手,用著柔柔的语调,和我谈了整夜的话……原本
      ,我是认为她是因为皇上没来我这边而存著看好戏的心态来 嘲笑我的,没想到却不是那麽一回事,她对著我坦承她的痛
      苦她的爱和她的……识大体,没错,身为国母,这是必须的 ,她忧伤的说,她宁可不要这个位置,只要德王对她笑笑,
      或是见见她,或是说说话也好……她就像个大姐姐般,即使 在皇上临幸我之後……她也不曾改变过态度,即使她的笑容 是那样的痛苦……」
      「可,那个疯女人进宫之後,她过的是什麽日子,皇上 知道吗?他当然不知道,整颗心都在那女人身上的他,怎麽
      会知道,她痛苦的几近疯狂,不但差点认不得我了,甚至还 差点因为心痛,而选择了断她自己的生命,这些,那个男人
      全都不知道,只是听著下人说皇后是如何的善妒和疯狂,越 是避开她伸向他求救的手!」柳雀咬著牙,那双闪著火光的
      眼眸,愤怒的瞪著永潠,恨不得,能杀了他,求个心静。

    「怎知那疯女人得了皇上的心和情还不够,竟然还自己 为是的来缠著她,你们有谁知道,每当那疯女人回去之後,
      她是怎麽样的情况?她自残这自己的身躯,痛苦的想要哭叫 ,却怎麽也发不了音,吼不出心中的愿怼,只能留著泪一刀
      一刀的割著自己的手,也割著我的心……我是谁?她恐怕早 已没了心力去看看我了……你们知道那种滋味吗?那个明明
      就是你们最痛恨的人在你们面前,你们却还得扬著笑容的和 对方相处的感觉……我曾经去警告她,要她不要再接近她…
      …她说了什麽?她说……『就算我要因此入了鬼道,我也要 找个人与我一同。

    』」 「我明白她的不愿伤害别人的生命……那天,是我的机 会……我帮她除掉那女人的机会……呵呵~皇上,你不知道
      吧!她在云娘离开后殿时,发现了躲在窗边的我……我提出 我的建议和做法,可善良如她,她求我,不要做这种杀孽之
      事,不要染了自己的手……可我气愤,所以我不顾她的阻止 。」

    「我成功了。

    那疯女人死了……可…她竟在一天的深夜 里,跑来找我,要我,配合她演一出戏,一出以她这辈子的 情、她的生命作为筹码的戏,我当然不答应,我断是不会害
      她的,因为,皇上那时是真的……真的会杀人的,我明白这 一点,她却说『这是我唯一能见皇上一面的机会了……』,
      我能说什麽?只要是她的希望,我什麽都会做,更何况,那 是她唯一一次,对我提出恳求……」 「如我所料,白绫送了过去,当我赶去阻止时,见到的
      是她已经冷凉的身躯……和一封她留给我第一封也是唯一的 一封信,说她心愿已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孩子,她要
      我,坐上国母的位置,保护她的孩子,和,扶持皇上走过伤 痛……她将她最期望的事,让给我来做……她,笑得解脱却
      带著遗憾的,走了……到最後,她放不下的,不是我,是她 的孩子,还有伤她最深的德王……」 「母后……」慈轩红著眼,哽咽唤道。

    「对不起……对不起……这麽多年来,我多想这样对你 说,请求你的原谅……毕竟要是当初,我听了你母亲的话… 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母后…谢谢您……成全了我母亲……也谢谢您…您是 为了我母亲,才会做出这种事……」慈轩摇著头,握著柳雀 的手。

    「她一直想见父皇一次,表达她的心意,虽然结果让我 们心痛……」 「你相信我?」柳雀的心半喜半痛。

    「信……『轩儿,这宫里,你谁都可以不信,惟独雀妃 ,你不能不信。

    』这句话,是母后对我的叮咛,在她走的前 一天……『我放心不下她,所以你要代替母后我,照顾她, 要向孝顺母后一般的孝顺她。

    』」 「母亲放不下的,还有一个,就是每当有什麽新鲜事儿 、好玩意儿,就会来找她谈天说地逗她笑得雀妃,让她在这
      陌生的国度里,不至於…孤独死去……」 「是吗…是吗……为什麽你不当面对我说呢?为什麽你 要这般狠心的丢下我们呢?」柳雀哀凄的问句,却无人能回 答。

    突然,柳雀再度抬头,看著岍水。

    「多谢你……我才能再在这麽久的今天,又一次的听到 了……她的歌声……她曾经是多麽的希望…皇上能听一次, 听她唱一次就好……」
      柳雀说完,就步伐不稳的离开了这边。

    月珋筝还想说话,就让岍水给止住了。

    「慈轩太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在修罗来临之 前……你的一切决定皆成立。」

    岍水指著柳雀离去的方向, 笑道。

    慈轩彷佛明白了什麽,朝著岍水感激的点了点头,追了 去。

    「你也真可怜,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弄 得现在……」岍水走近永潠,冷冷笑言。

    「你的杀意再怎麽被你自己不自觉的隐藏,终究还是存 在,更何况,你要怎麽要爹爹他明知你不爱他的心,还任你 缠著他?」
      *** *** *** *** *** ***  「……」永潠捂著胸口缓缓的站了起来,脖颈上有著明 显的瘀青。

    突然,永潠笑了。

    「珋筝,你在说什麽傻话,晴云她很担心你呢!别赌气 了好不好?我们回去找她。」

    「父皇?」 「皇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明白永潠怎麽突然会说出这种颠 三倒四的话来。

    「珋筝,别呕气了!」永潠上前就要拉住岍水的手,脸 上有著讨好的笑容。

    这样的他,看的所有人大大的皱眉。

    岍水一手挥开永潠伸向他的手。

    「别碰我!你令人感到恶心!」 「珋筝!」 「我不是珋筝,你不是要见晴云吗?他就在那边。」

    岍 水指向了站在一旁的祭鹰。

    「晴云?!晴云你来了正好!珋筝怎麽也不肯听劝,你 说说他好不?」永潠笑的欢喜的真的扑向了祭鹰,依旧说著 搞不清楚现实的话。

    皱眉,祭鹰只觉恶心。

    半大不小的男人,还是你的父亲,笑的像个什麽都不懂 的孩子般赖在你身上,是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不自在极了 。

    「别碰我!滚!!!」祭鹰连忙甩开了缠著他的永潠, 像是他是有什麽病毒似的。

    「晴云,你怎麽了?」永潠不解的询问,一再再的被甩 开,他慌了。

    「我不是什麽晴云,你认错了!」 「晴云!别躲我!我只剩下你了…只剩下……」永潠的 眼中流转著难过,还有被独自留下的痛。

    「叫你走开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祭鹰狠狠的推开了永 潠,趁著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就往岍水身边躲。

    「晴云??」 永潠忧伤的凝望著祭鹰,凝望著他记忆中的……晴云。

    见她别过了脸,就是不看自己,却拿著那双温柔的双眼 ,凝望著"月珋筝",一股名为无能为力的忌妒之火,突然 窜烧了上来。

    「月?珋?筝!我恨你!好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要不是你……晴云又怎会连施舍我一眼都不肯?」
      「是你!我好不容易和晴云有了全新的日子…早就失踪 的你又为了什麽要出现?!为什麽要打破我最後这一点希望
      ?为什麽要打碎我最後这一点梦?为什麽?!」永潠低著头 ,颤抖著,咬牙咆哮,帝王泪,再也忍不住的一滴滴的落下 。

    「是你……既然我得不到……」没有人听到他最後说了 什麽,所有人只见到玄黄的身影,飞快的扑向离他最近的岍 水。

    他们明白了,他是说…既然他不能幸福,就拖著他恨的 人一起痛苦…… 「岍水!!!」 「你既然想杀我,我又何必和你客气,不过,你演的这
      出戏又是要演给谁看?」一把推开了想要护著他的祭鹰,岍 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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