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洛偕行 卷三、四(穿越)————戈孜
戈孜  发于:2010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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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墨洛维斯推进那简陋的路边小屋时,齐牧的心里升腾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有了上回的事,这回男人的意图齐牧再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脑子有点问题了,当下心中便是一阵不由自主的恐惧。

  比之于上次,这回男人的动作要粗暴上许多,一进那房子就把齐牧直直的压在了门板上,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肆虐的吻便落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衣服被撕裂发出的“嘶!嘶!”声响,扣子掉落在地上弹跳出很长的一段距离。

  “为什么要逃走,一而再在而三……!”如同那饿了很久的困兽,肆无忌惮在齐牧的唇上啃咬着,灼热的气息“哧!哧!”的喷洒在齐牧的脸上,说出的话语仍是没有任何的温度冰冷。

  与那温度成反比的是男人不断堆积起来的怒火,几乎烧掉他所有的理智,只想把眼前的人拆开吃掉,把他永远的揉碎在自己的怀里才好,只要这样他就再也无法逃了,再也不会离开自己的视线了,思及此男人狠狠的咬了下去,顿时鲜红的颜色冒了出来,血腥味一点点的弥散。

  “唔!……”从唇上传来的刺痛让齐牧轻哼出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想反抗可手早已被对方用破碎的布料捆绑了起来,双脚更是被男人轻巧的卡着,处于尴尬的境地,动弹不得,“放开我!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一下!”竟然反抗已然没有半分余地,那就只能用智取,当下最重要的是平息下男人的怒火,不过这显然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没有理会齐牧的任何话语,男人的吻如同燎原之火,不断的向下面蔓延,在喉结处、精致的锁骨上留恋了许久,轻咬着留下大块大块的深深的吻痕。“唔!……恩!……”酥麻痒痛的快感从男人噬咬的地方不断的传来,即使齐牧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嘴唇咬得泛青,还是让那呻吟声流泻了出来。

  精致白皙的胸膛被那尖锐的牙齿撕咬肆虐着,留下一排排的咬痕,就连那胸前的脆弱茱萸也早已被噬吻得红肿不堪,不消半刻齐牧白皙的身上就染上了斑斓的色彩,看上去煞是恐怖!

  可即便是如此,该死的生理本能还是让他起了不该有的反应,经过上次的性事变得异常敏感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对待,身体的温度不断的升高,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在着灼热的温度中融化掉。

  当然男人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血液不断的向下身奔涌而去。那处在叫嚣着要宣泄,单纯的舔吻噬咬,显然已不能满足他此刻的需要,而齐牧那继继续续的呻吟无疑是火上加油,让男人的呼吸更为的粗重、凌乱,可就算是这样的时刻,他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清明,怒火在对方不断的挣扎下不消反而陡增不少。

  “恩……啊!……你放开。”那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被男人握住套弄着,那带着薄薄一层茧的修长指腹轻滑过呤口,快感不断的从那处扩散出来,一波高过一波,齐牧清澈的双目早已迷蒙,隐隐泛着水光,“啊!”白色的精液,喷洒而出,就那样落在俩人早已坦诚相见的躯体上,强烈的快感已然让他如入迷境。

  释放过后,身体没有了一丝的力气,绵软得就似不是自己的一样,被束缚着高举过顶的手也因着男人放松的动作无力的垂落了下来,手腕上青紫色的印记刺目非常。

  没有任何预兆的,男人抬起了那还沉浸在余韵中的男生精致的脚,探入了那处秘境,只是略微的扩张了一下,就将自己那早已胀痛异常的物件,一分分的送了进去,“啊!”几乎是同时的俩个人都发出了一声痛苦的的惨叫,那刚刚还在不断上涌的快感瞬间就被撕裂的痛苦所替代。

  而墨洛维斯呢?带着丝绝然的意味,就算是那青涩的地带不断的排斥、收缩着阻止他的进入,即便是那挤压的痛感,让他也十分的痛苦,他依然故我的深入着,丝丝的血红,从那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冒出来。

  齐牧原本被情欲染红的面色,此刻早已苍白得毫无血色。“啊!……痛……”眉毛紧皱,嘴上不自觉的呻吟着,眼睛里泪水不断的蓄积。

  “很痛吗?你可知道失去你的痛比这还要强上数百倍。”男人咬牙忍痛低低的呢喃着,说话的间隙,疼得倒吸了口冷气,“你可知道这一年,没有你的世界,我过得有多痛苦,为什么要逃!既然你不爱我,那就恨吧!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说出这话时,男人的眼睛带着猩红狂佞,仿佛下一刻就有泪水掉下来一样,听了这话齐牧想出声辩驳些什么,却是痛得失去了所有的语言,只张口紧紧的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位置刚好与上回的重合。

  这是场无形的较量,俩个人都身处于痛苦之中,却都固执的不先低头,齐牧执着的是过往,墨洛维斯在意的是对方的逃离,当那灼热的精致全部进入时,俩个人都不觉的出了口气,汗水淋漓不断的跌落,交织在彼此的身上;下半身痛得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男人却还是没有半分怜惜的抽插,律动着,血一点点的染红了床单。

  在这场性事的角斗里,俩个人都如同那受伤的野兽,“呼!呼!”的撕扯着对方,直到遍体鳞伤方肯罢休,却不知彼此的心早已沦陷,否则为什么此刻心里的痛会远远超过了一切。

  八二 认输

  无休止的痛在这场性事里蔓延着,到最后齐牧已然没有了意识,晕过去之前烙印在心里的是对方同样痛苦却仍旧冷漠的面庞,夹杂着深深的执念,就在那一瞬间齐牧感觉到了那超越了身体的痛,从心底一点点的渗透出来,痛得他几乎丧失所有的理智。

  真的累了,不管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他逃离现在的一切就好,就算是几秒也行,……这样想着一阵阵的眩晕涌了上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最后被黑暗所替代。

  可就算是在睡梦里,那痛还是在不断的纠缠着他,不是那种身体上的顿痛,而是心灵上的刺痛,让他时刻都不得安宁。

  身体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恍惚的他隐约听到了淡淡的悲鸣,低沉的却让他的心不断抽疼的悲鸣,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熟悉,可那真的是他吗?迷蒙的幻境里,齐牧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那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绪,思及此齐牧不觉的拉扯出了抹苦笑,但为什么肩膀上会有一阵阵的灼热传来,那湿热一点点的晕开,烫得他只想逃离。

  “唔!……”这样的昏沉迷茫一直持续着,身体上的感觉早已超脱在外,只有意识在不断的游离,只是偶尔的几丝刺痛还是会让他轻哼出声,在那无边的静默里,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时刻的回荡着,有时会带上些冷意说着些威胁的话语,有时会紧紧的束缚着他不言片语。

  每每这个时候,齐牧都努力的想张开双眼,可他实在是太累了,就再睡几秒,一下下就好,就这样一直的沉睡了下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尝试了无数次之后,在某个艳阳高照的午后,齐牧还是恢复了意识,醒了过来,张开眼的那一瞬,看到的一切在他的脑袋里留下的都是空白。

  恍惚的他就像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更不知道自己的过往,什么都不知道,可那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没过多久,所有的一切都涌了上来,把久未思考的脑袋挤得满满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齐牧只觉头痛不已,“恩!……”用手支撑着脑袋,呻吟出声。

  “殿下你醒了!感觉有哪里不适吗?”原本以为一醒来看到的就会是那每日在睡梦中听到的那声音的主人,可这会看到的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有的只是一个恭敬的侍者,心里猛然间闪过了些什么,齐牧不承认那是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

  呆楞了几秒,齐牧才有些艰涩的开口道:“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自己身处的这房间很是熟悉,可一时齐牧又实在是想不起这到底是哪里?许是脑子经过怎么多天的休息完全跟不上身体的步调,一切都杂糅在了一起,纷乱到不行。

  “这里是位于莫斯科的皇宫,殿下现在所在的房间是君上的卧房。”恭敬的带着疏离的话语,清晰的回答了齐牧想知道的所有的东西。

  君上的卧房?听闻对方的回答,齐牧怔怔了片刻才有了反应,难怪这么熟悉,曾几何时他也曾在这里呆过很长的一段日子,抬眼想打量一下四周,却发现自己此刻正背朝上的趴在床上,当下齐牧所有的感官都同时回归了,身后那处这会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只是不知动上一下是否还会是这般,想翻转过身,却被床边的人制止了,“殿下!你还是先不要动比较好。”红晕顿时在齐牧苍白的脸上漾了开来。

  “我睡了几天了?”看着窗外斜射进来的日头,齐牧半眯着眼睛问着,头慢慢的低了下来,靠在了肩膀上,久久的没有半点动静,“……既然你不爱我,那就恨我吧!……”男人当日的这句话语,在齐牧的脑袋里轻轻的回响着,不爱吗?嘴巴嗡动了几下,末了齐牧也只是苦涩的扯出了丝浅笑。

  “殿下已经睡了三天了。”恭敬的侍者自顾自的回答着,不得不说身为侍者,他已经是十分的尽职了,可听了他的答案齐牧还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他的答案,而是因为对方说话时那冰冷的语调让他实在有些不适。

  “巴特总管呢!他不在吗?”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归那精明的老人打理,除去墨洛维斯,最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便应该是他老人家了,可此刻站在这里的却是这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

  “君上,让我来照看殿下。”一句话便把齐牧堵得死死的,同时也让齐牧重新抬眼打量起了自己床前的这个人,平凡的外貌,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被平凡的黑色衣服遮盖住的躯体,一切的平凡组合在一起,让此刻的齐牧感觉到了一丝不平常的意味。

  可即便是这样,齐牧也只是打量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这样的结果是可以想见的,对此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依稀还记得男人在他睡梦中的呢喃:“我让你逃,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把你找回来,就算是穷极这一生……”

  “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下。”把头埋入那绵软的枕头里,齐牧轻闭了眼,淡淡的说着,逐客的意味十分的浓厚,待人从房间里退出去后,齐牧才缓缓的睁开了眼,却只是直直的望着那地上光影分明之处,许久都没有动作,身体随着呼吸起伏着,鼻翼微微的鼓动着,闻到的皆是男人的味道,极淡的,但足以让齐牧的心漾起丝丝的涟漪。

  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回归到了原点,就好像齐牧依然是那当年感冒晕倒在自己父亲怀里的少年,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长久的保持着趴着的姿势,身体有些僵硬发麻,齐牧伸手把自己支撑了起来,缓慢的翻过了身,身后的那处泛起了痛来,一点点的扩散。

  “嘶!”等到终于仰躺着见到天花板时,齐牧身体已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掉落在枕头上,慢慢的晕了开去,下嘴唇也咬得发白,看上去很是痛苦。

  就似又回到了那一天,彼此都被痛苦包围着,身体被撕裂进入,光是回想,齐牧的身体就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泛着苍白的光芒,就连空气都好像带上了点血腥味,不用看齐牧也可以想见到那处肯定是惨不忍睹。

  心下不是没有怨,但那也只是淡淡的,当日男人的话语与痛苦的面庞,一遍遍的在他的眼前闪过,让他怎么也怨不起来,有的只是一种茫然的心痛,一种落泪的冲动,泪水就这样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滚烫、灼热。

  醒来的第二天,男人依旧没有出现,不仅没有露脸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身上的吻痕、咬痕依然未消,青紫色的淡淡印记,遍布于精致白皙的身体之上,透着暴虐靡靡的色彩,齐牧自己看到时都不禁蹙起了眉,眼底有淡淡的哑然。

  房间里静谧而安详,如果齐牧此刻有好心情的话,那这一切对于他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此时,齐牧的心情却是无端的暴躁,没有任何理由的,那个曾在梦境里出现的熟悉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虚幻得让齐牧都怀疑起自己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齐牧的身体也在一天天的恢复,可齐牧的心情依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除去最开始就有的漠然,那眼里的忧郁也在慢慢的堆积而起,隐隐的有一种叫思念的东西纠缠上了他的心头,独自一人的时候,就猖狂的蹦达出来作祟。

  墨洛维斯呢?情况比起齐牧来还要差上数倍,绝美的面庞上原本精致的下巴上也冒出了淡色的胡渣,昏暗的房间里,酒精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可就算是这样,站在国人面前,他依然是无往不胜的国君。

  一墙之隔,隔着的是彼此深深的思念,他想去看上他一眼,他想把他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高傲如他,怎么能轻易的低下头,就算是一次也好,就算是不爱也罢,他只想确认对方的心理是有他的,就算是怨恨他、责备他也好,但,他终是什么都没有等到。

  七月火热,一切都躁动不安,皇宫的三楼终日的沉浸在一种寂寥的氛围里,冷冷的与窗外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蝉鸣鸟叫在某些时候,听来也是寥落非常,无形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没有任何理由的一场冷战悄然的拉开了序幕,谁都不是弱者,谁都不先低头,爱情在彼此的怀疑里游离,留下的就只是深刻的伤痕。

  在长久的思念里,齐牧的心里开始动摇,门外有人守着,不让他踏出半步,房间里的那角落一隅那张照片依旧倒扣在桌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多数时候,齐牧都会做在那桌前,呆呆的看着那照片,一看便是一天,他从没有这么急切的想见一个人,那身影日夜的在他的脑子里叫嚣着。

  可他不能去找他!被那样对待后,要他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他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底线,更有自己的尊严,他必须坚持着他自己的坚持,即便这样的痛苦他早已不想承受。

  生活渐渐的成了一场冗长无聊的电影,黑白的底色,泛着昏黄的旧影,齐牧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寂寞,跟这些东西搀杂在一起,思念无形中也被放大了数倍,于是痛苦开始蔓延,过往也纷纷涌上来凑热闹,在又一次的梦境中醒来时,齐牧睁着眼睛在黑暗里静坐了一宿。

  心被思念折磨得千疮百孔,墨洛维斯在这段日子里,感受着无止境的痛,原本指点江山,俯视一切的男人,除去冷漠更多的却是憔悴与落寞。

  这天夜里,齐牧睡得依然很不安稳,梦里那人还是霸道得可以,恍惚中齐牧感觉到有人在凝视着自己,不是简单的看,而是那种夹杂着强烈的爱意、眷恋还有丝丝的无奈痛楚的视线,强烈得让齐牧的心都泛起了痛。

  已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齐牧只想好好的看上那视线的主人一眼,一眼就好,“恩!……”下一刻,齐牧突然间从梦中醒了过来,半坐起了身,只是梦吗?无尽的失落瞬间袭上了心头,暗夜里齐牧的眼睛顿时变得黯淡无光,这回真的是爱惨了吧!齐牧无奈的拉扯出了丝苦涩的笑容。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那强烈的视线依然交织在自己的身上,顺着那视线的来源,齐牧的目光直直的投向了那房门的方向,黑夜里什么都看不真切,可他强烈的预感告诉他那里倚站着一个人,心不受控制的鼓动而起,原来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心也早已被那人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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