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繁华 上————非言非默
非言非默  发于:2010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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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骊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直到把卫衍可怜兮兮的模样牢牢记在了脑中,算是报了刚才折磨他耳朵这么久的仇,才侧过身,倒了一盏早就预备妥当地凉茶,含了一口在嘴里,稍等片刻,直到估摸着有了些暖意才渡过去。

  被他刚才的蛮横动作榨干了体力的人似乎还有些失神,不作丝毫抗拒,任由他将茶水一口一口渡过去。一会儿的功夫,喂完了盏中的茶,景骊才侧卧下去,重新将人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他,手掌则在卫衍身体的敏感处抚弄,试图再次挑起他的情|欲。

  刚才他如少年一般兴奋急促,往日里的千般手段万般花样都没来得及用上,只用最原始的本能动作享受了一道开胃菜。现在肚子里吃了个半饱,稍稍满足了一点心里的欲|望,就有了兴致慢条斯理地挑逗卫衍的身体。

  “陛下……”卫衍摇晃着脑袋嘟囔了一句,对皇帝慢吞吞的动作表示了不满。皇帝喜欢他,和皇帝总喜欢在床上对他使坏并不矛盾。虽然他确信皇帝不会在整个过程中真的伤害他,也知道最后他的身体必然能从那些床事中得到欢愉,但是在通往结局的路上被那种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反复折磨还是让他焦躁起来。

  “想要朕吗?”对于他的不耐烦,景骊视而不见,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子,一脸坏笑地问道。

  “臣想要。”卫衍明明知道皇帝那一脸坏笑的后面必然是些让他发怵的花样,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他想要。若他坚决抗拒,皇帝哄劝失败后必不会强|硬进行下去,但是他那日在自家的花园里反思自己往日的行为,发现自己对皇帝好像没有皇帝对他那么好,便深深自责了一番。

  皇帝的那些花样,不过是些为欢爱增兴的小玩意,他每次都像要上酷刑一样避之唯恐不及,以至于皇帝偶尔得逞一次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卫衍当时想到每次皇帝得逞以后那心满意足的表情,好像得到了世上最好的东西,就不胜唏嘘。坐拥天下的帝王却为那么一点小事欢欣,与他往日的行为恐怕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此反思之下,他这段日子在床上极其配合,由着皇帝的性子闹,不论多刁钻的姿势多荒唐的要求都随他。

  对于他的配合,皇帝只满意了几次,后来就慢慢奇怪起来,床上的要求越来越多,完事后的脸色却没有一开始那么高兴。卫衍不明白皇帝又在闹什么别扭,行事间更加小心,事事顺着他,也没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今日他说了那些话,皇帝不但听进去了,现在显然兴致颇高心情尚好,卫衍也不去扫他的兴,由着他胡闹,不过他看到皇帝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绳索还是开口了:

  “臣不会挣扎的,陛下不必把臣绑起来。”

  “怎么可以不挣扎呢,一定要挣扎才有趣。”景骊将手中的绳索递到卫衍眼皮子下面让他细看:“不过挣扎的时候要注意力道,否则后果自负。”

  这些绳索拇指般粗细,既非布制亦非草制,与传说中的神物更不相干,而是用上好的宣纸交错打成。

  纸制的绳索哪经得起挣扎,稍用下力恐怕就会断裂开来。卫衍皱着眉头听皇帝在他耳边威胁,说些诸如此类如果断裂了要把他怎样怎样的恐吓话。

  “臣会尽力。”最后,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应承了下来。虽然这比真把他绑起来还折腾人,他也只能舍命陪皇帝了。

  景骊见他应了下来,怕他反悔,迅速把他的双手分开绑在左右床柱上,右腿固定在床沿上,至于左腿,则笔直向上吊在了半空中。

  “陛下……快点……”卫衍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叫唤起来,纸制的绳索无法借力,他必须集中精神才能保持这个姿势,偏偏皇帝的手掌始终在他大腿内侧摸来摸去,数度让他走神,若不是皇帝见他的腿摇晃用手托住,那绳索恐怕早就断裂开来。

  “乖,再忍耐一会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景骊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一打开,卫衍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不过皇帝并没有给他看里面的东西,只是在那里自己捣腾。很快,皇帝的手指摸索到了他的下面,然后,卫衍感觉到有一圆鼓鼓的东西被推入了他的体内。

  “是什么?”卫衍又惊又惧,腿上的肌肉因为紧张僵硬起来。除了开始那几次,这些年来皇帝极少会用药物来助兴,但是如今放人他体内的那东西从香味来推断明显是药物所制。摆些姿势用些器具虽然难堪毕竟是在他神智清醒的时候发生的,一旦用了药后失去理智,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那种情形,他光想想就是背后发寒,忍不住想要挣扎。

  “别怕,是润滑用的脂膏。”卫衍在怕什么景骊很清楚,急忙安抚他,不让他乱动。不过他不用药物来助兴的原因和卫衍的害怕没有关系。虽然他很喜欢看卫衍在他身下舒服到啜泣的模样,想方设法这样那样折腾他,但是催情的药物难免伤身,特别是卫衍上了年纪后,他在这方面更加注意,绝不会为了一时贪欢而留下祸根。

  “真的?”说实话,卫衍不太敢相信皇帝在床上说的话。比如说每次皇帝抱着他的时候说快好了就纯粹是哄他的谎话,就算他反复哀求也必会煎熬他数遍才肯放过他。

  “当然是真的,朕什么时候骗过你?”景骊一脸正直地反问,神情坦荡,毫不心虚绝不脸红。

  皇帝骗他的时候还少吗?卫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冲击逼得消了声。

  还说没骗他,如果是润滑用的,至少等化开了才会进来吧,怎么突然就闯了进来?但是他也就想想而已,他现在要顾得地方太多,四肢上面帮着的绳索要注意不能扯断,体内那药丸更是不停作怪让他神智混乱,根本就没有余裕再和皇帝吵嘴。

  景骊实在是爱死了卫衍在他身下的表情,又是难受又是享受,又是委屈又是舒服,眼中被逼出了泪水,鼻中哼出的却是欢愉的呻吟。

  体内的药丸并没有被他顶到深处,只是在浅浅的地方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冲击那个点,卫衍的呻吟声也渐渐大起来,神情更是慌乱,早就顾不上挣扎不挣扎这件事,手上绑着的绳索早就扯断,现在双手紧紧抓着他撑在床铺上的那一只胳膊,犹如溺水的人抓着水面上唯一的那块浮木,至于被吊在空中的左腿,若不是有他托着,恐怕早就掉下来了。

  随着反复的厮磨,体温渐高,药丸终于化了开来,进出间更加顺畅,景骊放弃了那个点,开始深入。

  “陛下,求求您……”那个地方被皇帝不停捣弄让卫衍难受得想死,但是一旦皇帝再也不肯碰触,卫衍难受得更想死。

  “别急,我们慢慢来。”年少的时候景骊喜欢直达巅峰,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他喜欢沿着盘山小径攀到顶峰。

  虽然卫衍的模样很可怜,不过让他这么快就去了岂不是很无趣,所以景骊听到他的哀求声,稳了稳气息,调整了姿势,动作缓慢起来,要让彼此快沸腾的欲|望冷下来。

  “陛下,求求您……”卫衍直起了上半身,抱住了皇帝的脖子呢喃着再次哀求。他的左腿还被举在空中,这个动作做起来很不易,但是他顾不得那许多,只求能够快点释放。

  “刚才朕做得太快,你也没好好享受到不是吗?现在这么急做什么,慢慢来才能更加享受。”景骊放下了他的左腿,让他环在自己腰间,空出手来抱住卫衍的背,不停安抚,身下却依然保持浅进浅出的频率。

  “臣受不了了。”每次快到了顶点就被掐断,冷下去后又继续加温,这样的感觉让卫衍无法继续忍受。

  “好了,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好。”比起卫衍,景骊的耐心就好多了,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调不紧不慢的动作。

  ……

  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偏偏每次都要重复。卫衍不嫌烦,景骊更不可能嫌烦,相信还会继续重复下去。

  第二十一章 各说各话

  完事以后,卫衍被皇帝打横着抱进了浴池,脚刚沾地,就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淌下,那种奇异旖旎的感触让他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刚才皇帝不知道做了三次还是四次,他没有仔细数,但是就目前这种情况看来,似乎有些过头了。

  “纵欲过度难免伤身,陛下还当节制为好。”想也不想,这话就顺口而出。

  “节制?”景骊听到从卫衍口中冒出这个词,神情颇为古怪,低声反问了一句,然后在浴池里找了个地方舒舒服服地坐下来,扫了一眼正光溜溜地站在他眼前的卫衍,估算着他在此情此景下还能够一本正经地劝谏需要多么粗的神经。

  “是。”卫衍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场翻云覆雨后,他说这些话已经没有足够的立场,依然正色点头。

  “哦。”

  皇帝的神情语气中都带着些心不在焉,回了他一个拖长的语气词就不再有别的话,只是饶有兴致地拿目光上上下下地在他的身体上巡视着。

  那种目光,怎么说呢,用皇帝的话来说必是风流欣赏,用卫衍的话来讲自是下流无耻,但是有一点他们两人并没有异议,那就是,皇帝巡视他身体的目光中充满了炙热的情感,如火焰一般慰烫着卫衍的肌肤,每一寸被扫过的地方都开始热起来。

  卫衍的身体上布满了刚才欢爱时留下的痕迹,斑斑点点都昭示着刚才的那场情事有多么荒唐忘我。每当皇帝的目光停在某处徘徊,他就慢慢回忆起刚才皇帝是怎么用唇舌在他的身体上留下那些痕迹,而他自己又是如何用言语用肢体鼓励皇帝的那些行为。

  显然,他脑中那些坏死的神经在皇帝的目光巡视下终于复活了过来,实在是可喜可贺。

  “刚才,是谁在朕问还要不要的时候对朕说还要,又是谁在朕想退出来的时候缠着朕说不要?”纵欲这种事,一个人的危害绝对没有两个人大,而且,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是绝对不可能承认那全是他的错,当然要拖卫衍下水了。

  皇帝的话,犹如干柴上面扔下一个火把,再加上卫衍的脸皮厚度与皇帝比较实在是相差甚远,在他的视线和言语双重攻击下,终于回想起了刚才所有的细节,脸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卫衍一时间手足无措,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瞧,急忙寻了个离皇帝最远的角落,将身体埋入了池水中。

  景骊见卫衍扑通一声下了水,扭着头坐到了角落里,感觉到浴池里的水温似乎都有了上升,很是殷勤地挪到卫衍身边帮他洗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浅尝即可,否则到时候某个粗神经薄脸皮的人恼羞成怒闹起别扭来,也是件麻烦事。

  宫中洗头用的香脂主料是皂角,混入了少许首乌、地乌桃等药材,散发着淡淡的药草味,对于舒缓目前僵硬的气氛不无帮助。

  景骊一边用指腹在卫衍头上按摩,一边用些闲话逗他开口,好不容易才引得他忘了刚才的事,脸色慢慢恢复到正常颜色。

  “要不要臣来服侍陛下洗头?”

  按照惯例,皇帝和他在一起沐浴的时候身边没有服侍的人,他的事都是皇帝代劳了,至于皇帝自己的事,只能自己动手。眼见着皇帝帮他洗完头,擦好背,又给他松了一把酸软的骨头,才放他倚在池边,开始动手打理自己,卫衍就这么看着有些不忍,想去帮忙又怕皇帝多心,迟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以前皇帝对这些琐事兴致极好,就算卫衍不会做的事也定要逼着他来动手,后来卫衍什么都学会了,皇帝却对他心疼起来,没有得到允许多走半步都要给他脸色看,种种琐事更是不准他随意插手,只将他当三岁幼童般对待,最好什么都不会做才最好。卫衍往日里都很注意,能不动手的事就不去动手,免得让皇帝突然想起了那些旧事心里难受。最近他受燕钰成之事刺激,深刻反思后良心大发,觉得自己往日对皇帝实在是不够好,便有了好好服侍皇帝一把的打算,不过他估摸不准皇帝现在还介不介意那些事,深怕弄巧成拙,便出言询问了一声。

  “可不要像上次那样笨手笨脚地扯断朕的头发。”景骊话虽这么说,还是毅然将脑袋偏了过去,义无反顾地去接受可能会有的蹂|躏。

  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残留着很多年前卫衍服侍他洗头时的惨痛教训。那次,卫衍一开始随便揉了一下就算完工,被他训过以后就好像和他的头发有仇,重手重脚地在他脑袋上面乱揉一通,最后以扯断他的一缕头发做为结束。再后来……咳咳,再后来发生的事对他而言就是好事,如果卫衍这次再扯断他一缕头发,他也不介意让卫衍重新回味一番他当年是怎么让他记住教训的。

  “臣的手艺陛下请放心。”皇帝提的那次是他第一次帮人洗头,结果自然惨不忍睹,现在肯定不会再犯这种错。卫衍坐直了身体,决定用手上的功夫让皇帝改变那个不良印象。

  卫衍很有自信绝不会出当年那样的岔子,但是他没有料到天有不测风云,他面对的是做事经常不按常理的皇帝,出各种状况的可能性是极高的。他正在认认真真地将香脂均匀地涂抹在皇帝的头发上,抓起来准备揉出泡沫时,突然感觉到胸口一凉,很快,乳头上被人咬了一口。

  “啊!”

  “啊!”

  两下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卫衍望着手中的那缕头发简直是欲哭无泪,刚才事出突然,他一不留神,就用力过头了。

  景骊则抬起头来揉着脑袋望着卫衍,摆出了一副和他无关的委屈姿态。

  “朕刚说完,你就重蹈覆辙了。你是故意的吧?说,打算怎么补偿朕?”那恶人先告状的指控声中是毫不掩饰地蛮不讲理。

  “如果不是陛下突然那个……臣怎么会失手?”卫衍明知皇帝是故意的,依然试图讲理,不过说话声已是结结巴巴的,明显是被皇帝的无耻气到了。故意捣乱,竟然还要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到他头上来,这种事情,是一国之君应该做的吗?

  “朕突然哪个了?那个是哪个?朕怎么听不懂?”说着这种无辜谎话的皇帝陛下眼中的那抹纯洁善良简直可以让所有的路人信服,不过如果到现在卫衍还会去相信他的话,那他就是太傻了。

  “就是那个……就是咬了臣一口。”说着说着,卫衍的脸上又开始烧起来,他终于明白煞有其事地和皇帝争论这件事很明显是傻上加傻。

  “你自己凑上来要给朕咬,朕不咬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景骊又闲闲地冒出一句风凉话,不过眼看着卫衍气红的脸色要转白,马上转了话头,“好了,朕看看有没有咬破?没事,亲一下就不痛了。”

  这个根本不是痛不痛的问题吧?卫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完全被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当然,这种时候皇帝也不希望他再说些有的没的,很快,用唇舌封住了他的嘴巴。

  “头发……”一番唇舌纠缠,好不容易得到了个喘息的机会,卫衍好心提醒皇帝他的头发才洗了一半。

  “没事,只要你肯好好补偿朕,朕就恕你扯断朕头发的罪。”可惜,皇帝和他关注的不是同一件事情,显然是在鸡同鸭讲各说各话。

  卫衍再想说点什么,不过在他身体里面逞凶的物体很快让他自暴自弃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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