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玫瑰香————幽呼
幽呼  发于:2010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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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爱妈妈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东旨雪一怔。


“……爱吧……”


“爱吗?可做为儿子的我总觉得妈妈不快乐,甚至在逝世的时候也总是郁郁寡欢,连一天高兴的回忆我都不曾有过。她总是抱着我,说他的一生只有我这么个让她牵挂的人,虽然她也牵挂爸爸你,却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你,这是为什么?”


“你妈妈,她这么说?”东旨雪面容惨淡,五官笼罩着难以述清的苦。


“妈妈还说,她身平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酱鸭,可每次爸你做的时候她总是装出十分高兴的样子。她说她知道,其实你不是在做给她吃,而是无形中在为另一个人在做这道菜。她说她永远也及不上那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虽然那个人背叛了你,但你心里却始终为他保留着最大的位置。”


旨雪无言地抽烟,烟幕一层层地遮盖他的脸,可他的心幕却正被夤一层层地撩开。


原来她一直都没有解开过这个死结,原来夤也一直都知道……赤裸裸呢!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自己……


“妈妈说她一生中最恨一个人,他不但抢了她的丈夫还深深地把丈夫伤害。但妈妈说她又不敢恨他,她怕天理难容自己,因为他仇恨的是与自己面貌一模一样,朝夕相处,同卵双生的亲哥哥!”


“她再没告诉你那个人是谁?”旨雪冷酷的声音无波动地传来,夤猜不透自己的父亲究竟在想什么。


“妈没说,我也猜不到。树大招风,毕竟秋风组的树敌太多。但我现在只想问爸你一句,你真的爱母亲吗?或者你爱的是母亲口中的那个人?”


“你母亲说得一点也不错,”旨雪掐灭了忽明忽暗的烟火,平稳地说,“我此生是辜负了她。我从没真正爱过她,我只是把她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我娶她也是因为一个闹剧。而我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那个人却狠狠地背叛了我。夤,你知道被相信的人背叛的感觉吗?比凌迟分尸,千刀万剐更痛!那个时候,深受打击的我开始纵容自己,天天被纸醉金迷的世界混淆,直到遇上了天晴。他拯救了我,从心到骨地拯救了我。如果你问我最爱的是谁,我的答案只有天晴一个人!”


夤笑了笑,轻声道:“如果天晴叔叔听见了,想必会乐上天。”


“他懂的。”旨雪的声音出奇地温柔。


东方夤扭头看着父亲,爱情的光泽完全包围着他,一点都看不出那曾经被深刻伤害过的痕迹。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让人忘却一切。


“爸,你是怎么处置背叛者的?我说的是那个你爱的人。”


“怎么处置?杀鸡儆猴,杀一儆百。这个世界爱并不是全部,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和秋风组比起来,我愿意牺牲我的感情。毕竟有时候,那种东西只是个包袱而已。”


真是无情的人。


夤十分明白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样的人。就算有多少情感纠葛,但对待起对自己不利的人从不手下容情。所以对于任何审判,长老们总能如此地信任父亲。


自己也能做到这般冷血吗?


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响。终于,裁决的一刻到来了。


首先进入刑房的是曹晓,接着,看押着真斗,若望水两人的谈炎焱也跟着鱼贯而入,各组长老也尾随跟进,不算狭小的刑房拥挤窒闷起来。


夤强忍着扭头看的冲动,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旨雪看着儿子怪异的样子,疑惑地看向身后。


他们?是他们?原来是他们?!


难怪长老们不能让夤单独处理,难怪夤刚才问了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难怪夤这么地痛苦。


原来是他们!


“曹晓,怎么回事?”旨雪看着神情麻木不仁的真斗和若望水,厉声问道。


“今天帝国遭袭击,主谋是他们。这个人叫东城真斗,是日本东隐组的组长,这个人叫若望水,是东隐的副组长。这两人加入秋风组,为的就是消灭我们,包括上次的机场被条子埋伏的事件,策划者也是他们。”


“东隐组……东城?”旨雪皱眉喃喃,忽然起身走到真斗面前,用力掐紧他脖子扳起他的脸,喝道:“东城隆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真斗目光凛然。


东旨雪脸色刹变,目眦欲裂,竟是满脸怒焰腾腾!他扣紧真斗,指节直至发白。


众人都是吃惊万分。平时冷冰冰的东旨雪怎么会这么冲动?他和真斗似乎早已相识,他们是什么关系?


真斗额头青筋暴露,气息短促,看似就要气绝。


东旨雪忽然松了手,狠狠地把真斗推上电椅,双手撑在椅柄上,身体前倾,紧逼真斗冷笑:“要死也不让你这么便宜!东城隆的儿子吗?哈哈!竟大着胆子玩到秋风组头上来了,活得真不耐烦了!”


真斗剧烈咳嗽,深吸了几口气终于缓过气来,他嘲讽地看着旨雪:“原来你竟还记得父亲,呵呵,像你这么个恶劣的人,记得父亲的名字简直是辱没了他!”


“你可真敢说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可不知道你的忍耐力是否也能和他并驾齐驱?”旨雪微笑着,却比冰还冷,他看似温柔的手指捏着导线一圈圈地缠上了真斗,又轻轻按下电钮。


“呜!”真斗身体震动,脸色发白,喉咙里猛一声短促的闷吼。他指尖不停乱颤,牙关紧咬,丝丝血液已从嘴角泌了出来。昏暗的刑房内,大家几乎能看见导线上的星星电光,白光越窜越快,越闪越亮!真斗额头上汗如雨下,顺着鬓角流进颈窝,双眼无神,头渐渐垂下,晕了过去。


真斗觉得全身都已软了,瘫了,麻了,黑暗中他找不到那双炫亮得夺目的眼眸,夤不在看他,夤没在看他……


忽然全身冰冷,头脑逐渐清醒了过来,剧麻一波波地折磨着他,身上湿答答地淌着含着冰屑的水,刺骨的寒冷几乎把他冻死!


旨雪残酷地笑着捏起了真斗的脸颊,迫他直视自己,微笑道:“看来你的确倔强得很。不过要知道你越是强,我就越是兴奋!既然你那么能忍,我也不会客气。你们日本有种刑罚是把钉子一根根地钉进手指里,知道吗?你父亲就是这么一点点死在我手里的。现在,也让你尝尝这是何等美妙滋味。呵呵,就从右手开始吧。夤的右手臂因你而断,现在就算把你的五指全钉住也只不过是赔了我儿子的半条手臂而已!”


听了东旨雪的话后,真斗毫无反应,他无畏地看着旨雪,竟顺从地把手掌放平在椅柄上,淡然道:“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心甘情愿地把这只手给夤罢了。”


他说完向低头不语,坐在对面的夤望去。他看不见夤的表情,但就算看见了又能如何,夤是再不会看自己一眼的了……


东旨雪双目通红,灿烂地笑着,抓起一根七寸钉,钉尖对准真斗中指远节指骨,一手抓住榔头猛敲下去!


“咯!”真斗喉间冲出声不成调的嘶吼,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他把后颅狠狠向墙上撞去!他听得见刚才榔头砸下去时骨头的折裂声,原来人的身体是这么的脆弱,夤……你也这么痛吗?


“哈哈!才一个手指你就受不了了?再哪一个呢?小指怎么样?”


东旨雪抓起三根钉子便往真斗的小指砸!


“你疯了……你是个疯子!”汗已经浸透了真斗的发,双眼已经没了焦距,他勉强保持着清醒,虚弱地骂道。


“疯?我没疯!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是东城隆的儿子!他是什么人,凭什么跟我斗?!他凭什么指使若沧背叛我?他凭什么把若沧抢走?他有什么资格左右我东旨雪的人?!”


真斗拼尽所有力气吼道:“你的人?沧叔叔有他自己的人生,他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深爱着沧叔叔的父亲也无法掌握住他的人生。就是你!你的独裁让所有人的都不幸福!失去了沧叔叔的你幸福过吗?你难道没有过遗憾吗?你不幸福,得不到沧叔叔的父亲也不幸福,得不到真爱的沧叔叔也不幸福,寄于爸爸一切重托的我不幸福,为沧叔叔报仇的若望水不幸福,被所有一切蒙蔽的夤更不幸福。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说话,这么贬低我父亲?!”
  
东旨雪身体狂震,握着榔头的手指不断抖动,他看着真斗汗湿却无比坚毅的脸,忽然狂笑:“我,我错吗?为了爱的人拼命争取的我错了吗?!”


“我刚刚在门口听你对夤说,‘这个世界爱并不是全部,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和秋风组比起来,我愿意牺牲我的感情。毕竟有时候,那种东西只是个包袱而已。’没错,我很同意你的话。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又会只顾你自己一个人高兴而伤害这么多人?!”


“好!你嘴真硬,看你还硬到什么时候!”东旨雪老羞成怒,举起榔头便往真斗额头砸去。


“住手!”


就在榔头触及真斗头发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东旨雪的手腕。


“一切和真斗无关。所有的错都在我,我是若沧的儿子,你要找茬就找我吧!”


若望水?


“沧的儿子……”旨雪手中的榔头砰然落地,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楞楞地看着身后和心中那个梦寐以求的男孩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沧的儿子……”旨雪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双手颤颤地捧上了若望水的脸,目中竟隐隐含着喜悦的波光。


“别用你冷血的手碰我!”若望水厌恶地撇开头,看着旨雪冷笑,“说起来我应该叫你声舅父,可是,我还有妈妈都因为你而痛苦到现在,所以我恨你!”


“恨我?沧,别恨我,我爱你啊!”东旨雪执拗地扣住若望水的手臂,强硬地把他搂进怀里。


“爱?告诉你吧,爸爸虽然爱你,却还是背叛了你。对他来说,你并不重要,和你的看法一样,爸爸也觉得爱也只是点缀而已。所以爱并不能代表一切,最后他还是抛弃了你!”


“你说什么?!”旨雪狂怒,“他抛弃我?我也告诉你吧,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呵呵,他一天没有男人就不行,那个时候他几乎就是秋风组每个男人的玩物,他从不拒绝任何一个人,人尽可夫。就算那个时候他是为了打入秋风组内部而这么做,但在任何人眼里,他就是整天呆在男人身下的鸭子!我把他从那种生活中救出来,还把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他,让他坐上秋风组最舒服的位子,对他全心全意。可我换来的是什么?雕零的秋风组,死亡的兄弟,伤痕累累的心?!”


“哼,就算爸爸身体被玷污,但还不是虏获了你。”若望水冷傲地看着旨雪。

 

“没错,他是虏获了我。你们父子可真行啊,把我和夤玩得团团转,这手段真是屡试不爽。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吗?好,今天就让你和男人玩个够!”


 第二十一章


夤!求你抬起头来看我一眼!


只要一眼。


无须你的饶恕,任凭你的责罚。但,请让我再看一次你的眼眸。


为什么?你连一眼都吝啬不给?


难道我已丑陋如恶魔,狰狞如恶鬼?!


我已失去了爱你的资格。我知道,就算今天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不会得到救赎。我的三魂七魄,七情六欲都将跟着你随波逐流,永远都不得超脱!


无法入天堂,因为我是魔鬼。


无法如地狱,因为我凡情未了。


徘徊在三界五行中,忏悔地嗑跪在你脚下,死在你身前,活在隐恨中,埋葬一生的爱恨情仇,偿还一世的恩怨孽债。


然后自己的所有就这么残酷地……结束!


衣服是如此地脆弱,帛裂声是那么地清脆,就仿佛削薄尖利的冰刀切割在心脏上冷冷的声音。东旨雪疯狂地笑,天摇地动,令听者不忍地捂耳。


各长老都无意再看下去,纷纷离开了刑房。虽然他们很想知道东旨雪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这样恐怖的旨雪是谁都不敢打扰的。算了吧,看来那两个叛徒这样被旨雪折磨也活不了多久了,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是好好把东隐组彻底铲除,旨雪的私人恩怨就让他一个人去了结吧!


若望水奋力挣扎的双手被东旨雪反扭在身后,胸前的衣服尽碎,残破的布条挂在身上,半遮半掩地更显皮肤的白晰无比。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如饿狼似地盯住了眼前的迷人景色,鼻中喷出一股股灼热的欲望之气。


“知道他们是谁吗?”东旨雪凶恶地笑,“他们是关押在这囚室里的人,已经三年没近女色了,他们这三年里都是和男人搞,深知男人身体的美妙。他们刚刚吃了促肾上腺激素分泌的兴奋剂,现在可是一个个亢奋得像野兽!你爸爸就曾经被那些人干过呢,现在你也体会一下那种美妙吧!”


“东旨雪!快放开若望水,快放开他!夤,你救救若望水,救救他啊!”真斗脸色苍白地怒吼,只可惜身体完全被铁丝捆在电椅上,根本没法解脱!


夤双手环膝,脸深深埋在腿缝里,身体微微颤抖,却没阻止旨雪的疯狂行为。


东旨雪把若望水拖到墙上,用锁链绑住双手,高高吊起,若望水的身体完全成“丫”字形贴在墙壁上。


两个男人像狗一样随着东旨雪爬,看着若望水的模样,喉咙发出摩擦的粗嘎声。


“上吧!上吧!”东旨雪嚣叫着,用力踢两个男人的屁股让他们扑上去。


面容污垢无比的男人们像疯了似地拥了上去,直接拉开若望水裤子的拉链,便隔着内裤飞快地舔尝。


“滚开啊!”若望水的额头立时冒汗,扭着腰拼命地避开男人们无孔不入的舌头,男人们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赤裸的腹部,却让若望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恶心的感觉让他的胃搅动着。陌生人的味道,肮脏的味道,夤,我已经把你的味道深深刻在脑子里了,除了你没有人能激起我的情欲,我是你的俘虏……


“哈哈!”东旨雪捏紧若望水的下巴,冷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有这么厌恶吗?被两个男人服侍,你应该很痛快才是啊!”


“呸!”若望水冷冷地看着东旨雪,冲他脸就是口吐沫!


“很好,很好,”旨雪脸色峻冷无比,拉下若望水身上的碎布,擦了下脸,猛塞在若望水嘴里,朝地上趴着的男人无情地命令:“操他!随便怎么操他!死了也没关系!”


男人们如获大赦,四只手狠命地在若望水身上乱掐,用力地撕开他的裤子。


“呜!”若望水嘴被堵住,连骂都无法出声,只感到下身一凉,片片碎布便离身而去,两个男人看着他的下体,眼睛冒着精光,喘着气噙住了套动。


东旨雪冷酷地坐回椅子,一眨不眨的眼睛里闪耀着夺目的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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