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撇着眉毛说:“没有。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现在喜欢的只有残。”
我笑着看着明明妖艳却并不显女态的路西法说:“谢谢。”忽然想起今天最重要的任务,手中还有好多朋友要求的纸条那。
我说:“玩笑说完了,就是正经事了。”
吉贝尔说:“要开始做了吗?”
我拍他的脑门:“你的正经事只有这个吗?”
路西法说:“只要是残说得,什么都行。”
玛门靠在门口说:“陷入恋爱深渊的老爸真是可怕啊……”
我说:“嗯。那就先第一个问题……嗯,下面的发展……这个要问谁啊?问我吧。我不能说。”我丢掉第一个纸条。
路西法说:“后面的发展,大概就是残抛弃了族长和吉贝尔,和我在地狱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吉贝尔说:“残和我已经结婚了。陛下可是见证人哦……后面的发展自然是愉快的婚姻生活了。这有什么可问的?”
我起身鞠躬:“请各位不要听他们的胡话。以上绝对不是官方版本。”
玛门说:“哎?你跟谁说话?”
我继续坐下问第二题:“路西法到底是爱多玛还是……怎么会对他那么狠那?”
路西法说:“真尖锐的问题。不过涉及剧情,可以说吗?”
我摇头:“还不行。你都说了,我下面介绍什么那?”
路西法说:“那好吧。那就……是我非常重要的人。这样可以了吧。”
我说:“第三题,关于玛门殿下的。”
玛门听到他的名字就变做小孩的样子扑扇着翅膀,慢慢悠悠的飞了过来:“还有我还有我?真奇怪!”
我说:“大家都说你胖胖的样子很可爱那!你以后就继续保持这个样子吧。”
梅里美忽然出现:“那当然,小王子就是小王子。不可爱怎么叫小王子?”
玛门说:“呸!梅里美你个长舌精!”
我说:“第三个问题是,玛门是不是对残有特殊的好感,会不会成为NP的对象?”
玛门说:“啊?”翅膀的扇动瞬间停止了,几乎掉在地上。愣了好久,以至于梅里美都走到他跟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小王子……”
许久以后,玛门的叫声才回荡在整个宫殿上空:“怎……么……会……谁说的啊!”
路西法说:“难怪他对你格外的抗拒,原来我的孩子和我是同样的喜好!”
玛门快速的飞了过去:“臭老爸!谁和你一样啊!我喜欢的可是玲珑窈窕的美女!”
梅里美环视周围以后说:“看来在场的除了我和小王子,都是喜欢男人的。”
嘿嘿。没办法,这是耽美文啊……
路西法说:“那我和玛门的关系不就与你父亲和吉贝尔的关系一样了?世界真小。我要好好考虑一下玛门会不会成为情敌。”
玛门抓着路西法的脸,虽然他看起来很用力,不过小小的手指实在用不出什么力气:“我说我喜欢女人……臭老爸,你听不懂啊!别按自己的思路想!”
路西法伸出手指,拎着玛门的翅膀一挥,就把他丢到了一边。一个响指,玛门又被结界球封住了。似乎还不死心,挣扎起来好像一只小乌鸦在屋子里乱飞。
我傻笑了两声继续说:“第四个问题比较老套了。就是关于我什么时候能动……”
吉贝尔说:“嗯。只有在番外才能说话,才有反应实在很让人生气。关键问题是某些人霸着秘密不放啊。是吧,亲爱的。”
我知道他说得是路西法。这位陛下已经拄着脑袋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看到我瞧他,就眨了眨眼睛,摇着脑袋说:“下一个问题。”
我说:“吉贝尔。”
吉贝尔对着我的唇很没风度的啃了啃,然后才说:“干吗?”
我揉了揉疼痛的嘴唇,说:“没事了。”
吉贝尔抢过我手中的纸条说:“是什么啊……嗯,是问下一次H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这个你要问残啊,他不恢复,难道我要抱着个人偶做?我又不是那个变态。”
塞利尔捋了捋米金色的发丝说:“变态是指我吗?”
吉贝尔说:“反正到残心情好了,愿意恢复了,就会H了。不过你怎么说没事?”
我说:“不过是个番外,你就把我咬成这样,要是我真能恢复,估计你早就不管时间地点做个没完了。所以我没什么需要问你的。”
吉贝尔说:“老婆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到时候一点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我冷笑着点头:“嗯。我相信。”
我决定在能动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这个人在欲求不满的时候格外容易癫狂……
我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还有一个。真是难办。人不在。
吉贝尔说:“知道了。你去吧。”
我走出去,在花园看到了那抹银白色的身影。
“殇。你都逃出去好久拉,也该跟观众打个招呼了。”我笑着走到他身边。
殇说:“还不是你自己不想我出来。怎么,现在想我了?”说着就搂着我亲了亲。
我说:“我记得我一直都挺想你的。”
殇眯着眼睛说:“哦?那就现在来做吧。良辰美景。”
眼看着压过来的身体,我感到情势危急,连忙躲开。“那个……改天。改天。”
殇说:“嫁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现在连做一次都不肯了。残真是心狠得多了。”
……
我心狠?
我看我是恶心。
“跟大家说句圣诞快乐吧,大过节的!”我站在窗口看他。
殇说:“圣诞?耶稣诞生跟血族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管他?”摆弄着漂亮的细长指甲。还记得最开始总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指甲永远那么完美,后来才知道那是可以用魔法改变的。
大概他想的话,连自己的脸都能改变吧。
我说:“殇。”
殇说:“好吧。我说。不过你要答应今天的体位用莲花式。”
我汗……
狠了狠心,看着手中一大把的申请单说:“成交。”天知道我的牙咬的多疼啊。
殇懒洋洋的说:“祝所有的人类圣诞快乐了。还有,保护好自己的脖子。”
我转过来,面向镜头……(汗,就当是镜头吧)“祝所有的亲爱的孩子们圣诞快乐。”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人的债。不叫我们受到试探,救我们脱离险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都是你的。阿门。
114章
玛门悻悻的离开,似乎吉贝尔问的问题有多么无聊。
吉贝尔说:“我们也走吧。”
“炼狱之门”的空气很潮湿,伴随着大量压抑的云朵好像绽放的花瓣在空中匆匆前行。我窝在吉贝尔的华丽只能抬头看比我们还要迅速的空气,似乎看到暴雨要来到的光景。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雨水?或者又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人界的星空?我算不出地狱和人界的时间差,只能默默的估量。
回到路西法的宫殿看到多玛自己走进了地下的监牢,沉默不语。他身上的伤口,连血都没有止住,一地盛放的紫色蔷薇一般。回到房间时,殇已经回到了这里。他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四周也出奇的安静。靠在沙发上的银白色身影比以往更加难以理解。
吉贝尔把我放在床上,说:“父亲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去哪里了?”
殇摆了摆头,却没有说话。
不光是吉贝尔,连我都觉得十分怪异。殇的样子没有不妥,却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吉贝尔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说:“父亲。”他撩开了挡住殇脸孔的细长密集的发丝,露出一张正在忍耐痛苦的脸。透过遮挡身体的手指,可以看到猩红的血液不住的从他腹部的伤口流出。被披风和头发遮挡的太严密,甚至刚进来时都无法注意。他到底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情那?我想问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能让他伤成这个样子的,必定不是普通角色。可是连他都无法自行愈合的伤口,到底是由什么武器造成的那?难道是路西法的剑?可是刚刚他还在河边与多玛对峙。
吉贝尔单膝跪在殇面前,直视他的脸孔,认真的问:“父亲。是谁?是谁把您伤成这样?”
殇略微挺直了身体,却因为牵动了伤口流出更多的血液,顺着白色的长袍一点点染透。犹如德库拉城堡外的雪地中艳丽的红梅。他艰难的用另一只原本支撑自己的手摆了摆,说:“不用你管。”说着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吉贝尔连忙扶起他,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到床边。
吉贝尔扶他躺在我身边,就连忙出去寻找包扎的绷带。我侧着眼睛看他不断涌出血液的伤口,似乎并不是很宽,有非常浓重的光明味道。被这样武器碰伤,即使只是一个小口子对于血族也是致命。殇的伤口很深,似乎在溃烂腐败。他大概完全是在凭魔法支撑吧,一旦抑制不住疼痛的侵蚀,很快就会被伤口吞噬。吉贝尔回来的很快。他用魔法使殇的身体悬浮在空中,然后利落的包扎着。
直到一切完成,殇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我才总算暂时放下心来。殇闭着眼睛,好像睡着,可是眉头仍然紧紧的皱着。吉贝尔坐回沙发上说:“今天是血腥日吗?到处都是伤者。”
多玛的伤口只不过流血而已,可是殇的伤口在和他拼斗,看谁能战胜谁一样不愿让步。到底是谁伤了他那?
屋子里再次沉静下来。我静静地考虑殇的行踪,会和他交手并伤到这种地步的人在地狱不会很多。七门魔神、七君主和路西法才有这样的本事。可是会是谁那?殇的样子又似乎并不想说。可是我刚这样想,殇有些虚弱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帮我掩饰。不要让别人发现。”
吉贝尔走过来说:“父亲觉得这个样子能瞒多久?现在这里可是所有人都在关注那。”
殇说:“越久越好。起码到我恢复一半力量。”
听他的话,现在为了对待随时溃烂的伤口一半、不,或许连三成都用不出来。那么寻找赛瑞卡的身体自然是必须搁浅了。
吉贝尔说:“父亲其实已经知道赛瑞卡的身体在哪里了吧……”
殇没有回答。似乎进入了睡眠。他的手指放在我摊在一边的手上,比以往更冰冷。我很想卷卷手指,触碰他,可是无能为力。我的肉,我的骨头,我的血液没有一样还听我的命令,还愿意按照我的想法去活动。我放弃了挣扎,看向吉贝尔。
吉贝尔说:“算了。今晚你陪他睡吧。”说着就低头给了我一个吻,把我平放在殇身边。悠然的离开了房间。
已经有多久没有和殇一起躺在平坦的床上,只有我们。他的手指好像无意一样轻轻触碰我。本来我的手指已经没有感觉,却似乎忽然有了触觉。如果忽略浓重的血腥气息,仍然可以在其中捕捉淡淡的曼陀罗味道,殇的味道。他安静的躺在我身边,不再说让我不知所措的话,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充满秘密。单纯的好像他的发色,纯白洁净。我闭上眼睛,等待明天的到来。或许永远不到来也可以。
醒来时注意到殇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几乎就是拥着我的动作。就如同曾经在德库拉每个清晨。殇说:“现在这样也挺好,不会乱动,就不会碰到我的伤口。”
听他的话,我就知道虽然有点凶险,但是起码现在他脱离了危险。殇起身摘下被血液侵透的绷带,污渍斑斑。露出细扁的伤口,似乎真的是某种利剑造成的。伤口还没有愈合,随着略微夸张的动作就会渗出一点血液。殇探出左手的指甲,自己将已经腐败的皮肉一点点割去。他咬着嘴唇,听不到一点声音。我可以想象那有多疼。我心脏的伤口完全恢复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何况塞利尔没有使用带有光明魔法的利刃。把垃圾扔在床下,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一件白色的长袍直接撕成绷带的样子重新缠好。他才再次躺下。
殇说:“我知道你想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眨了眨眼睛。既然他不说,谁都没办法逼迫他。
殇的手指在我脸上流连,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的仍然是紫色的身影。尽管已经看到多次,仍然不敢相信那个容貌是我的。有八分相似却带着妩媚的柔和。殇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嫒姒来地狱了。”
啊?脑海中被这个消息震得一愣,完全反应不过来一样。嫒姒?血族?难道殇打算把血族都搬过来?怎么越来越多那?不过看到表妹还是觉得开心。最近的事情总是让人心情压抑。难的她来,大概会让我稍微舒服一点。
殇笑着说:“她来找你要帐。”
哦……嫒姒是为了要希望之钻吧。早就答应给她,却迟迟没有兑现。可是路西法一直说那就是圣杯,殇又把持的严密。他会让给嫒姒吗?对我来说,那东西确实一点价值都没有。
殇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近乎是黑色的云朵压了上来。他说:“暴雨要来了。”
地狱的天气是路西法心情的反应,或许是他对于多玛的背叛感到恼怒,所以才带来了格外狂躁和死亡的气息,整个炼狱之门都在揣测这位君王的意思。
吉贝尔再次出现时只是祝贺了一下父亲的“复活”,知趣的不再询问原因。
吉贝尔说:“萨麦尔还是希望得到约柜。父亲您是否可以帮忙那?”
殇说:“我的愿望我已经提了。无法做到是他们的事情。”殇一手直着自己的头,另只手还是在我身上滑动。
吉贝尔说:“您这是在难为我。”
殇笑着说:“哦?为什么?”
吉贝尔说:“我和他们的协议只是用约柜的力量寻找我的母亲。您从不说她的下落,又不愿意帮我寻找她吗?”
殇说:“她是我的妻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你不需要寻找她,若是真的找到了,或许也不是好事。尤其是对你,你明白吗?我的孩子。”
我在听到妻子这个词的时候小小的震惊,第一次听殇自己说出她的身份。吉贝尔不是很明白殇的意思,眯着冰蓝色的眼睛等待他继续的解释。
殇说:“嫒姒来了。”
吉贝尔退到一边的沙发上,就听到门外传来高跟鞋子的脚步声。敲门声后,随着就是嫒姒特有的嗓音传来的问候:“许久不见了。族长殿下。”她红色的身影伴着曼珠沙华的香气好像那团花朵一样快速的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