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潋滟(第一部)————原毁
原毁  发于:2010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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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这件事,只是为了能留在你的身边!”

 

      旭一怔。 月抓紧时机上前搂住他的腰。

 

      旭脸色一冷,推开他:“我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向来是公私分明的,工作就是工作,办公室就是工作的地方,以前我有再多的女人也不会让她们进这个办公室的。
      ”

 

      “真抱歉啊,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月的眼神有些暗淡,“不过,有件事还得向你讨个主意。 ”

 

      “什么?” 旭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阅,心不在焉地问。

 

      “我现在的私人身份到底是彬的猎物,还是你的地下情人?”

 

      旭像是被蛰了一下,惊讶地抬起头。

 

      “还是两者都是?” 月玩味地笑,看着旭尴尬的表情。

 

      等了半分钟没有得到回答,月体恤地一笑:“我明白了。 ”

 

      走出大楼,月正想打车回去,一辆整饬一新的保时捷“嘎” 地在他面前停下,旭推开车门,用冰冷的口气命令他:“上车!”

 

      月丝毫没有因为他傲慢的态度表现出不满,而是诡异地微笑。

 

      月上车后,旭忽然发现月又没系安全带。 想起上次的历险,旭不禁瞄了他一眼。 这家伙今天又想干什么?

 

      仿佛感觉到他的疑问,月马上将手伸过来,覆上他的脸颊。 旭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斥责对方,嘴唇已经被堵上。
      冷静冷静冷静……旭努力地自我暗示,双手抓紧了方向盘。

 

      过了一会,月的唇移开了。 旭以为他放弃了,刚要松口气,不想温热潮湿的感觉仍在他的脸颊上滑动,顺着他的下颌、颈项、一路滑到耳边。
      月的气息暖暖地吹进他的耳中,让他身体轻颤。 “呐……” 月柔和的声线忽然搀了些许沙哑,“别紧张嘛。 ” 那声音勾魂慑人,性感入骨,听了不紧张才怪。
      旭的手越发抖得厉害。 而月原本是捧着他的脸的手,渐渐下滑,径直伸进他的大腿内侧……耳边忽然很不和谐地传来“吱” 的一声长音。 旭苦笑着踩了刹车。
      车一定擦掉了一层漆。

 

      “你和我的车有仇啊。 ” 旭扭头气愤地冲对方喊了过去。

 

      月靠着自己的椅背坐好,一反常态地寒着一张脸,凶狠的眼神似乎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是惩罚!”

 

      旭无语,沉吟良久。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月的喜怒无常越来越让旭摸不着头脑。
      月不高兴的时候,怎么哄都是没用的,但月的火气从来不会持续24个小时,没多久他就会把不开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继续对着旭甜言蜜语,卿卿我我。

 

      “喂,帅哥,有人找。 ” 月笑嘻嘻地隔着一个房间遥遥地喊。

 

      旭有点意犹未尽地放下手里的碗筷——月的厨艺真是一流呢。 刚走出厨房,月又接着一句,“我没接,是电话留言。 说车已经修好了。 ”

 

      旭白了他一眼,继续回头埋头钻研他的美食。

 

      “修车费用很贵吗?”
      月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说话间不失时机地又偷得香吻一个,旭也习以为常,反而就势拉了一把,月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他身上,旭动作自然妥帖地将他往怀里揽紧点。

 

      “看在你做的菜那么好吃的份上,原谅你了,” 旭亲昵地在月耳边吹气,“嗯,反正车也修好了。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

 

      月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明天不行,我要去图书馆还书。 ”

 

      “你好像还没有走出学生时代嘛。 ” 难得的好兴致被断然拒绝,旭有点不高兴了。

 

      “没办法,那些书和棋谱都很贵,只能借来看。 明天是最后一天。 我过期了你帮我付钱?”月耐心地向他解释着。

 

      “你过期了我就把你扔了,难道还等着发霉?!” 旭没好气地丢出一句。

 

      月不说话了。 自己是不是有点得意忘性了,竟然忘了自己和旭之间还有那个什么一个月的时间限制。

 

      旭察觉出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了,又不想道歉,于是马上转移话题:“这点钱都计较,当棋士很穷吗?”

 

      “中国的专业队伍过于庞大。 不像日本、韩国的比赛所有专业棋手都能参加,每年参加比赛的出场费、对局费足够养家糊口。
      而我们只有棋圣赛一项赛事是全体专业棋手参加的,其它的都有名额限制,有的低段位的棋手每年的对局费只有几百元,根本不能以棋为专业。 ”
      月用平淡的口吻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那干嘛不好好找份工作?” 旭问。

 

      “不为什么,我喜欢下棋啊,” 说到这里,月的表情突然缓和了,搂着旭的脖子补上一个甜美得可以腻死人的微笑,“就像喜欢你一样。 ”

 

      “哦,那今晚……” 旭眯起眼浅浅地笑,继续在月的耳后轻轻吹气。

 

      “今晚不行,我要打谱。”

 

      又碰了一个钉子。旭的脸又黑了。

 

      吃完饭回房睡的时候,旭犹豫了半天要不要锁门。不出他所料,半夜十二点,小红帽和大灰狼的颠覆版故事重新上演。
      12.
      “哟,帅哥,有人找哦。 ” 月跳进旭的办公室吓唬他。

 

      旭暗叫完了。 难道秘书已经彻底被月那欺骗世人颠倒乾坤的笑容收买了,现在连他进门都不通知一声。

 

      “帅哥有空吗?今天午饭我请客哦。 ” 月热情洋溢地招呼着。

 

      直觉告诉旭,月的笑容和邀请都别有深意。 他断然拒绝:“没空!”

 

      “难得嘛,何况月带来的食物很特别。 一起去吧。 ” 彬跟着进来当说客。

 

      彬都出面了,旭不好推辞。 旭起身走在月身旁,在他耳边低低地吼:“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月无辜地眨巴眼睛,说:“这几天不用拍照,家里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我没来得及买,又不想一个人吃饭。 所以只是来混顿午饭啊。 ”

 

      “真的?” 旭皱起眉头。

 

      月笑得狡黠:“你说呢?”

 

      会议室里。 翘着腿的健满脸不屑,见月进来了,鄙夷地眼一斜:“哼,我才不要吃这种垃圾食物!”
      彬的面子实在是大,连一直对月吹胡子瞪眼睛的健,都被她拖来了。

 

      麻辣烫?!旭盯着桌上丰盛的食物,眉间的褶皱加深了三倍。

 

      “我又没请你来吃,你干嘛自作多情跑过来?” 月朝健翻了个白眼,好心当成驴肝肺,干脆饿你一顿好了。

 

      的确,发出邀请的是彬,不是月。 健一时间郁闷地指指彬,说不出话。

 

      “哦,你说彬,我是让她去请你,又没说一定是请你吃饭。 ” 月翻手云覆手雨,真真假假地狡辩着。

 

      “那你找我干嘛?” 健嚷道,毫不退让。

 

      “很多事可以做啊,比如打赌,赌赌谁先吃完。 ”

 

      健眼珠一转,问:“那你赌谁?”

 

      “我……” 月的眼珠转向旭,全然不顾旭拼命向他使眼色,郑重其事地宣布,“我赌旭第一个吃完。 ”

 

      健大笑了起来,笑容夸张而放肆:“哈哈,笨蛋,失策了吧。 旭对刺激性的食物很敏感的,酒都不敢喝太多,辣的更不能吃得太急。 公司刚成立时累出来的老胃病。
      ”

 

      “那彬呢?” 月努努嘴。

 

      “彬?凤辣子怎么会不能吃辣?” 健不怀好意地看看彬。

 

      “就是说你赌彬喽?” 月说。

 

      “没错。 ” 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指着彬大叫,“彬你可不能见色忘义哦。 ”

 

      彬微微一笑。 健大乐,决定趁胜追击:“彩头呢?”

 

      “成王败寇,当然是任由对方处置喽。 ” 月狡黠地笑了。

 

      “一言为定。 看你怎么死…… ” 健咬咬牙,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

 

      看见旭瘪着脸丝毫没有诚意替自己争取胜利,月凑在旭耳边悄声威胁:“吃不了辣味非好汉哦。 你要是输了,下次做的时候让我在上面!”

 

      旭恶狠狠地瞪了月一眼,表情痛苦得像吃到了一只苍蝇。

 

      结果可想而知,旭史无前例,惊天动地,气势汹汹,又哀鸿遍野,我见尤怜,痛苦不堪地赢了。

 

      难以置信的结局。 健张大嘴的程度仿佛看到了鬼:“不可能的,月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说完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好处,就凭这个穷小子?

 

      月在一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偷偷感慨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旭闷闷地哼了一声,脸色铁青地甩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月微微一笑,心领神会地起身独自去厕所守株待“旭” 。

 

      没一会儿,旭渐渐撑不住,捂着胃进来了,反锁好门。 他紧咬着牙,吞下呻吟,靠墙倚着,大滴的冷汗顺着太阳穴躺了下来。

 

      “给。 身体不好就该随身带好嘛。 ” 月笑嘻嘻地把一个装着胃药的小瓶子递过去。

 

      “闭嘴!还不是你害的?!你根本没安好心,天知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旭扭过头,不看药瓶。

 

      “你……你怀疑我下毒?” 说着,月夸张地把一颗药丸丢进嘴里。

 

      “喂……啊……唔……” 旭刚要阻止他咽下去,哪知月乘势搂住他的脖子,嘴对着嘴把药丸送进了他嘴里。 旭一惊,药丸从喉咙一骨碌滑了下去。

 

      “这样才好啊,好孩子就得听话,乖乖吃药。 ” 月的语气带着宠溺,柔柔地问,“还痛吗?”

 

      “当然。 ” 旭气乎乎地顶了回去,一脸不屑,“刚刚吃了药,怎么可能马上就好?!”

 

      “呐……” 说着,月擅作主张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捂住他的胃,那手心滚烫得吓人,“我刚刚一直攥紧了拳头,所以掌心很暖和,是不是?”

 

      高温从月的手心透过接触的皮肤渗透进,暂时麻醉了胃部的疼痛,旭的心情也渐渐好转。 正要舒展一下眉头,衣服里的那只手忽然不安分起来。
      修长灵巧的手指并没有被棋子磨得粗糙生茧,以男性而言,那是过于细腻的皮肤。 它轻轻划过旭的腰部,划到后背,然后那双手的主人从容地靠过来贴得更近了。
      脖子上开始酸酸麻麻地痒得难受,旭按捺不住低下头迎向对方的唇,反击似地在月的唇上开始轻轻地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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