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记得还我!”
“是,是,谢谢主人!”
“哟?这麽会儿就和好啦?”
天天正捧著手机准备往家打电话,门口却又出现了不速之客。
那几个刚才还在外面吃饭的家夥,这会儿又齐刷刷的出现再了天天卧室门口。
“嗯?你……你们都是主人的朋友?”
刚才自己饿晕乎了没来的及看清情况,这会儿他才发现,原来来的人不止阳一个,而且还都长得很好看。
“对啊对啊,我叫水淼淼,你叫我淼淼就可以。这个刚才给你看病的是风,这个是雪,这个是璇,还有这个你们刚才应该认识了。”
话最多,又最爱凑热闹的水淼淼第一个蹦过去给天天一下子介绍了所有人。
“哦,你……你们好……”那麽多人名听的他晕乎,那麽多帅哥美男更是看得他眼晕,天天只能含糊的问好。
“天天,你现在觉得好些没?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你晕倒在床上,差点都以为你死掉了,好可怕……”
“呃……”
天天被淼淼这一问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姿势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的某些部位实在是很不雅观,不禁尴尬万分,当时就低了头。
“天天你怎麽了?是不是PP很疼啊?”淼淼不知所以,一面说一面还盯著天天的屁股猛瞧,弄得天天只想一头撞死算了。
“哇哇,都紫了耶!那麽多伤痕,云真的好暴力哦!”满屋子的人都被淼淼的举动弄得沈默了,可他却正说得带劲。
“淼淼!时间不早了,你在不回去火该要找人了!”
云翼也受不住了,终於出声制止了淼淼。
可当他伸手想要把淼淼拽离床边的时候,一阵头晕和恶心的感觉忽然袭来,让他差点跌倒,不由得向後退了一大步。
“云,你怎麽了?”淼淼一抬头,正看到面色发白的云翼,额头上也渗出了不少汗珠。
“没……没事!”云翼摆摆手,可脑袋依然在晕。
“差不多是该见效了吧!”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柔和的却又让人莫名觉得寒冷的声音。
“什麽见效?”认清说话的人是万俟阳之後,云翼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你……你是不是在晚饭里放了什麽?”
其他人听到云翼这麽说,也不禁出了冷汗。
“放心,晚餐里没有东西,不过你用的酒杯里我倒是加了点料。”这个时候的阳,言行举止还是那麽的优雅、温柔,只是他没说出一个字,屋里的空气就好像又低了一度似的。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现在只有云翼。
“是什麽?”
“一种新的药剂,我给它取名‘magnet’,也就是磁铁的意思。”
“这是什麽东西?”
“‘磁铁’:同性相斥而异性相吸。”阳用一种极其专业的口吻解释起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如何能控制人类的感情,曾经有科学家指出人类对於爱情的感觉源於脑内分泌的一种叫做多巴胺的化学物质,因为这种物质的分泌使得人产生爱的感觉。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同性恋;有些人是异性恋;而有些人则是双性恋。於是,经过我一段时间的研究发现,原来不同性向的人,脑内分泌的多巴胺的成分也会有细微的差异。
我分别将这些又差异的成分提取出来制造成了药剂,分别取名为‘magnet’和‘electromagnetism’,顾名思义,前者就是从异性恋者那里提取的物质,而後者则是同性恋者。
这些药剂我之前已经做过动物试验,也在上个月办案子的时候用在了给那位事主试过了,你可以放心没有副作用。”
“那……那吃了这玩意会……会怎样?”
那一大堆的学术解释云不愿听也不想听,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最直接的下场。
“其实没什麽大事,这药的分量也不过2。3个月吧!在药剂被你身体充分消化前,如果我的研究没有问题,那麽这段时间你会极其的排斥与任何同性的接触。”
“你,你这算什麽意思?”
“没什麽啊!看你这麽讨厌床上那个小家夥,也就顺便帮下忙罢了!”
第六章 冻伤
“哇!这麽有意思的药,阳你还有没有多余的,也给我一点好不好?”
听完阳的解释淼淼竟是第一个冒出来说话的。
“淼淼你要这个干嘛?”雪不禁问道,对於这个脑子里永远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活宝,谁都拿他没辙。
“给火用啊!”
淼淼一句话震惊四座,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生怕日後真出了什麽状况万一累及无辜……
不过当事者却丝毫没意识到问题所在,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继续说著:“你们不知道火最近多讨厌,好不容易有假期都不带我出去玩,整天就知道在床上占我便宜,要不是昨天我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把他骗出门去,今天都没有力气出来找你们玩。还有啊!火他最近越来越变态了,就希望玩那些──”
“咳咳咳……淼淼,10点了,该回家了。”
雪罂急忙打断了他,真是越来越离谱,在这麽说话下去,难保等火老大知道了不会杀他们灭口,省的这些丢人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这时候还趴在床上的天天早就快晕了,这群人都是何方神圣啊?怎麽说的自己都听不懂?
“还早麽!急什麽?难得出来一次那麽早回去干吗?”
淼淼一边拒绝雪罂,一边正思索著是不是可以想什麽办法最好今晚不回去了,雪罂的手机很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老大!”
……
“是,是,淼淼在我身边。”
……
“是,马上送他回来。”
……
“淼淼,老大的电话。”
一听雪的口吻,就知道是火那家夥在催命,淼淼正想著能找什麽借口糊弄过去,可手机已经递到了自己手里。
“火……”一拎起电话,刚才还神气活现的淼淼忽地就变成了小猫似的语气。
不管有没有事,撒娇这招总是管用的。
“水淼淼,你出门竟敢连手机都不开?”这边还没发嗲完,听筒里已经是咆哮似的怒吼。
“我……那个……没电了,我忘记充电了。”
“哼,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还在外面瞎混,你上午出门时候怎麽说的?”
“我……干嘛啦!我就是难得出来玩一天,你都管?你很烦呐!我不要那麽早回家!”
淼淼本想认错,可又不甘心,反正现在他也是在外面,火也教训不到自己,大不了他就在外面多躲几天,急死那家夥,看他再对自己大呼小叫的。
想著,淼淼直接就掐断了电话。
“嗡……嗡……”不出所料,没半分锺,手机再度疯狂震动。
这次的电话很简单,雪罂只是接起来“嗯”了两声就挂了。
正当淼淼还在想是不是火那家夥想通准备放自己多玩会了,不料雪罂竟然一把就从床上提起了淼淼,朝外拖去。
“哇哇,雪,你……你快放手,你干什麽啦……”
淼淼开始大声的抗议,可雪却出乎意料的不发一言,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拖著淼淼往门外走。
在临出门前终於留了一句话,“各位,不好意思,淼淼还有些事,我要先送他回家,失陪失陪……”
在淼淼和雪的离开之後,其余人也纷纷意识到,自己不该再待在这个地方充当闲杂人等了。
以目前云翼的心情状态来看,难保不会一时激动做出什麽恶性暴力事件……
於是,再淼淼消失了不到十分锺之後,屋里终於又只剩下了云翼和天天。
“主……主人……”天天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依然紧皱眉头的云翼,怯怯的喊道。
回忆刚才阳所说的那番话,云翼看来会在这两三个月内比以前更讨厌自己才是,他需要更加更加的小心,否则说不定真的会被打死也不一定。
本来还以为这个阳是好人,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比主人还要可怕!
“什麽?”
果然,一面对天天云翼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些,口气也极其的不耐烦,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没……没什麽……”天天急忙摇头,眼下的情形,他是不敢再说话了。
“没事早点休息!明天又是周末了,别忘记早起,要大扫除!”
话还没说完,云翼已经大步离开了天天的房间。
越和这个小子待得近,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好在前一天云翼只用拖鞋拍了没几下,天天就晕了,在上了药又睡了整整一夜之後,天天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早晨,不到7点,天天就起床了。
不是因为他勤奋,而是他非常害怕云翼因为某个药物所带来的後遗症。
趁著云翼起床之前,天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放在餐厅的餐桌上。
一看到云翼起床,天天又“蹭”的溜去了各个房间开始了打扫工作。
等云翼吃晚饭回房休息,天天才又回到客厅开始打扫……
总之,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避免和云翼的正面接触,是天天经过一晚上想出来的最佳对策。
对於天天的这项举措,云翼当然是非常之郁闷的。
虽然,他承认自己不得不屈服於药物带来的厌恶感而无法对天天有好脸色,可这个孩子用得著像看到瘟疫似得躲著自己吗?
该死的万俟阳,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他云翼发誓,有朝一日也一定会让他也尝尝自己做出来的那些狗屁药剂!
2。4
那一日的下午,累得筋疲力尽的天天差不多已经为云翼的屋子做了彻底的清扫。
当他正欲回房间稍作休息,想一下晚饭要怎麽准备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云翼的怒吼声。
“异──天──天──你给我滚过来!”
“是……是主人。”
天天忙不迭的冲了过去,一路上不断的思考著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
难道是自己又做了什麽让主人不高兴的事情?
不可能啊,从早上到现在,屋子也收拾了,地板也擦了,饭也做了,他也没讨人嫌的出现在主人面前,到底是为什麽?
“异天天,这是怎麽一回事?”
一到客厅,天天只看到云翼站在一张桌子边,而桌上放著的,似乎是原本挂在客厅西面墙壁上的一副油画。
“什麽……什麽事……主人?”
虽然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可光凭云翼此刻的震怒的气势,已经快吓倒了天天。
“什麽事?你还问我什麽事?”云翼愤愤的把桌上的画往天天的方向推了推,“自己滚过来看!”
天天不明所以的走到了桌前。
“咦?”只一眼,天天不禁发出了惊叹声,“主人的画……会变呢!好神奇!”
还记得上午的时候他还拿抹布仔仔细细的给这画擦了好几遍呢!虽然那时候他就没看明白这画里画的是什麽,可是他却有清楚的记得,原来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怎麽这会儿画的内容都变了?
“你……”
这小子是真傻还是那自己开涮呢?
这画是他去年在苏富比拍卖会上用2000万的高价买来的珍品,若不是过年他还舍不得挂出来。
这倒好,才一个星期,就变成这副模样。
那可是2000万啊!他以为是街上小摊贩手上买来的装饰品?
云翼气的不行,若不是他现在一碰到同性就会浑身不自在,现在他早把这小子一脚踹飞了。
“主……主人……你……你是不是……不……不舒服,那……那我先……哇……啊──”
看到云翼愈渐发青的脸,天天正想是不是药物的作用,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
可他的脚还没来得及离地,身体却腾了空。
云翼竟然已经气的顾不得那药的作用,直接拎起了天天打开了通向後院的大门,将他扔了出去。
“主……主人……”
刺骨的寒风袭来,只穿了单衣的天天不由得直打哆嗦,拼命敲击著那扇玻璃门喊道。
而云翼根本熟视无睹,反而一拉窗帘,回屋睡午觉去也……
可怜的天天於是就这麽被云翼扔在了院子里吹冷风。
正月的天气几乎是一年里最冷的日子了。
天天眼看求救无望,先是在花园里找了个靠墙角的地方避风,但没半个小时,他还是被冻得小脸通红,浑身发抖,为了不冻僵,天天不得不开始在院里跑动起来。
只可惜人要是倒霉起来,那根本是没个头的,天天才跑的刚觉得有点热气了,天上竟然开始下雨。
雨势倒也不打,可淅淅沥沥的竟还带著点雪点。
这又过了才半个小时,天天已经被冻得连跑圈都不会了,身体像是接了冰似得都没了知觉,僵硬的缩在靠近玻璃门口,那唯一能遮点雨的地方……
再说到屋内,云翼这一天的午觉其实也睡得很不爽。
一想到那画被天天就这麽给糟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请人给修补好,感觉那个肉疼啊!
只觉得将外面那个人用十大酷刑给轮番伺候一遍都不解气。
就这样再床上翻来覆去的,云翼是怎麽也睡不著,到後来所幸也就不睡了。
正想起来再找点什麽事做做好不要再惦记著那幅画的事情,忽地一瞥窗外竟然是下雨了。
那……外面那小子……
云翼就算是恶劣了点,可起码的良知和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本想就这麽把他晾在外面个把小时,最多也就是著个凉,感个冒啥的,过几天就没事。
可这要是再淋了雨,一吹风──
那难保不会真的冻出啥事儿来。
异天天这个小子他的确是不喜欢,可是好歹是自己的年终奖换来的,要是就这麽给折腾残了或者挂了,那他不是更赔大发了……
当云翼在玻璃门外找到天天的时候,天天已经被冻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只见他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小脸煞白,嘴唇也泛出了青紫色。
云翼见这情形当然是不敢再耽搁,忍著从身体里涌出的强烈的恶心感,硬是抱起了天天回了房。
扒掉了天天已经湿透的衣服,用厚厚的被子将他裹紧,云翼转身又去了浴室放了整浴缸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