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回甘————莘兮
莘兮  发于:2010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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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回来。分手一个月後我遇见了扬,认识扬的经过很有趣,是在一场台风天而我救了他,他那时候才刚出道,不像现在这麽红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後来会熟是因为他常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店出没,我常在那里遇见他,你也知道扬那种人,任谁都没办法抗

拒,即使…..」说到这里以礼顿了一下,没有接下去。

「没关系!你继续说。」晓宁替他解围。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他们的车子被红灯给挡下来,以礼接著又说:「和徐常皓分手後我很空虚,开始对自己没有信心,曾经想过放

弃自己,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在公司低血压低的离谱,结果一觉不起的那一次吗?」

晓宁细想了一下才说:「是我逼你去医院检查的那一次吗?」
「嗯…那时我刚和徐常皓分手。」
怎会不记得,她简直吓坏了。
记得那天,晓宁原想找以礼一起出去用餐,找到人的时候,以礼已经趴在桌上睡著了,看他很累的样子晓宁不敢叫醒他,擅自决定

帮他带吃的回来。

午休结束,晓宁又去找以礼,顺便将买来的面包和牛奶给他,可是以礼还是趴在桌上动也没动,又推又叫了很久但一点反应都没有

,直觉不对劲晓宁叫公司其他同事来帮忙,连电话都准备好要叫救护车,最後是以礼自己醒来,还睡眼惺忪地问他们发生什麽事?

那阵子以礼瘦的厉害,晓宁担心他是生病了,硬拖著以礼上医院检查,以礼不肯,死拖活拉的才请的动,结果证实,以礼是因为得

了厌食症才会营养不良而导致血压过低。
晓宁问以礼怎麽会把自己搞成这样?以礼不肯说,直说他只是没胃口,晓宁无奈,开始当起以礼的管家婆,全天候监控才把以礼给

养活。
但今天,晓宁总算知道事情的原因了,能把人给搞垮的,果然还是情为首。
「我恢复健康的时候,其实已经想通了,不想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学习把感情放淡些。」

绿灯亮起,以礼打方向灯左转,接著又说:「可是认识扬之後,我知道我恐怕是学不起了,对他存有幻想,迷恋他很深,打算自作

多情一辈子也无所谓,徐常皓的阴影一直存在,我摆脱不了,跟扬的关系让我痛苦很久。」

「所以你跟扬,现在还是保持著朋友的关系?」
「呵呵….我们现在在一起!」
「耶?」晓宁惊讶的转头看以礼,以礼点头微笑,不意外她有这种反应。
以礼的那抹笑,是她见过最美的笑容,藏著幸福、真真切切。
「很奇妙吧!原以为只有我在自作多情,没想到,呵呵…其实我们两个都在原地里一直转圈圈。」
「他…..那个人….跟你一样?是…..」晓宁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现在的心情,很意外也很失望,她也曾经迷恋过扬,但纯粹只是欣

赏而已。
那男人相信任谁都无法抗拒,他与众不同的气质会让人著魔,如果说迷人能具体起来,相信只有在扬这种人身上才看得到了。
连女人都无法抗拒,更何况是以礼呢?
「扬曾经疑惑过,一天跑到我家里问我他是不是生病了,可是最後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生病,你觉得咧?他是不是跟我一样的人呢

?」
「呵呵….」以礼这麽说晓宁就明白了。
「那他知道你跟徐常皓的事吗?」
「还不知道,但他就快知道了….」
晓宁听了後才明白,为什麽以礼对自己感情的事情绝口不提,还有为什麽他始终保持沉默的原因。
以礼对於会伤害自己的目光和问题不会在意,他只在意深爱的人会不会因他而受累,特别是深爱的人不是一般人时。
爱一个人极深的时候,往往会忘了看自己,晓宁心想,以礼大概就是这种人吧!
「以礼,你现在害怕吗?」晓宁问。


待续


等待回甘35
更新时间: 11/22 2002

 

 


 【若天使的翅膀…是这违反地心引力的唯一向上
  那滴落的泪水….会是他的遗憾吗?…】

************************************
是害怕吗?胸口的震盪找不出解释,还以为只是慌而已。

晓宁看以礼没有回应,自己替他说:「会害怕对吧!小心这麽多却还是发生,之前的努力等於白费,为什麽努力,你害怕结果是吗

?所以你小心翼翼,情愿不想,一直在害怕,只是不肯承认。常在你身上看见很多不能理解的犹豫,没有想很多,以为那是你的习

惯,可是今天总算明白,你的犹豫有原因,原因里头有许多成分,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从一开始你就这麽觉得。在公司的时候你

会这麽冷静,也是你已经预备很久了是吗?」

晓宁多心的看以礼一眼,以礼出乎意料的平静,脸上察觉不出一点线索证明她说的是对的。
以礼承担的压力她想像不到,但他眉间深锁的那道阴郁,时而纠结、时而舒开她却看的很清楚。
「对不起!我话太多了,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晓宁颓丧,觉得自己很像说错了。

「我家快到了,下一个路口转弯就是了!到我家喝点什麽东西好吗?家里很多饮料,摆著再不喝就只能等过期了。」天暗下来了,

发现对向来车纷纷打开大灯,以里也将自己的大灯打开。

晓宁松一口气,还以为以礼会不理她呢!现在是在路上,万一他不爽起来,突然停车叫她自己走回家怎麽办?
还好以礼是以礼,相信他不是这种人。

「嗯!顺便请我吃顿饭吧!中午没吃,现在好饿,随便弄些什麽都行,我只要垫垫肚子就可以了,就算是一碗泡面我也可以。」晓

宁摸摸肚子俏皮的说,刚刚的气氛一瞬间都散了。

「呵呵…怎麽可以,泡面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少吃比较好,有防腐剂。我刚回来,家里没有吃的东西,买外食回去吃好吗?附近有一

个夜市,这时间摊子大概都出来了,我绕过去,你去买,那里不方便停车,我在车上等你?」

「好啊!比起正餐,我更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你不行,你要吃饭还是吃面?」
以礼愣了一下道:「我为什麽不行?我也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下一个路口原本要左转,以礼却打了方向灯右转,遇上红灯只能乾等。
「不准学我!那….你还没回答我,想吃饭还是吃面?」晓宁态度很强硬,以礼吓了一跳。
「耶….我….我要吃饭….」以礼顿顿的说,天晓得这是他第一 次被人赶鸭子上架的原因是为了吃饭还是吃面,唉!
晓宁点头,从包包里拿出皮夹,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很能体会她真的饿了!
以礼嘴角轻抹一撇微笑,对於晓宁关心人的方式已经很习惯了,顺著就好不要反驳,这会比开口跟她说谢谢更令她高兴。
以礼将车子停在夜市路口的对街,晓宁下车,轻巧的像一只浪漫的蝴蝶,以礼盯著她的背影,才眨几眼,人就不见了。
等待的同时,他静静地观察路上的行人,看见很多对手牵著手,等著红绿灯要过对街。
短短的一分多钟,很多交会的眼神在车流里闪著特殊的光茫,一闪又一闪,流窜在人群里随即隐没。
忽然间想起自己,那光茫他也曾努力想维持它的寿命,但现在却只能担心它还能活多久。
以礼靠著椅背,闭起眼睛想休息一下!
「我回来了!怎麽?你累了吗?」晓宁回来,带了满身食物的味道上车。
「没,等你等的无聊,所以闭一下。带什麽回来?哇!买这麽多?」
「是啊!还买了很多能存在冰箱的,也有面包跟生的水饺,如果这些天你出不了门,这些可以应急,我白天要上班,没办法监控你

,堆这些食物在你家我也比较放心!呵呵….」

看晓宁提了大袋、小袋,以礼无法想像袋子里会装些什麽东西,如果全是吃的,家里那台袖珍型小冰箱恐怕是无福消受吧!
「老是要你担心,看样子我该检讨一下,是不是做人做的太失败了!」
系上安全带,晓宁没好气的说:「也没这麽糟啦!我手也很痒,爱买东西,你也只是我刚好发泄的对象罢了!」
以礼微笑,很庆幸自己能认识晓宁。
夜市离自己家只有短短不过五分钟的车程,以礼看见那间熟悉的咖啡店,正准备将车转进旁边的巷子。
「以礼,你停一下,我觉得前面不太对劲,我去看一下。」
「嗯?怎麽了?」才刚问,晓宁已经下车了。
隔了一会儿晓宁上车,脸色凝重,好像跟人吵了一架一样。
「怎麽?你干麻那麽生气?」以礼不明白的问。
「你确定要回去吗?你家楼下现在有一堆记者等著堵你,很想给他们泼硫酸,想想算了!」
「呵呵….」以礼尴尬的笑,其实很颓丧,这下连自己家都回不去了。
原本很单纯的只有他跟徐常皓的八卦而已,现在连扬也牵累进来,居然还马上查到地址?总觉得是有人故意闹大的,而且还非常清

楚他们的事。
(一定要想办法问徐常皓,怎麽会变成这样,恐怕只有他最清楚了。)
「你现在不会想回去给他们逮个正著吧!」
以礼摇头,他可没有两颗心脏可以交互使用。

「那先去我家好了,他们现在是在兴头上,巴不得狠狠剥你一层,你不要中他们的圈套,哪有让他们便宜的道理。反正我也是一个

人住,没什麽不好意思,等过几天他们不耐烦了自然会撤退,我就不相信他们敢在哪里搭帐棚,如果敢,我就去县政府告他们有碍

市容。」晓宁重新系上安全带,说的很自然,严然已经变成以礼的军师了。

以礼觉得很好笑,怎麽晓宁比他还要生气啊!忽然想到,晓宁跟齐哥应该很配的才是!
「好,你家在哪里?」

晓宁说地址,指点大概的位置,当车悄悄的离去前以礼瞄了一眼,巷子里果然如晓宁说的,热闹异常,那条巷子原本就窄小,一时

间塞了这麽多车子和记者,附近邻居应该很困扰吧!

心里觉得很抱歉,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以礼,你一定要清楚,这不是你的错!」离开很久之後,晓宁突然说了这麽一句话。
「嗯!我知道。」以礼说的微弱,晓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麽认同。
突然觉得,以礼的爱…很辛苦….
之前喜欢以礼无望的时候也很辛苦,可是比起以礼现在,她算是很庆幸了!
家住台中的晓宁上台北来时,租了一间套房在新北投,二十不到的坪数就一个人住来说算很大了。

当时为了求学而找到这里,结果毕业後离不开台北决定留下来找工作,少说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晓宁还笑说家里爸、妈气死了,

曾经上台北来逮人,不过她也没这麽好摆平,哭诉了好几天他们也没办法只好回去,从此任由她在这里消遥。


这里的环境很单纯,附近有很多自营的温泉馆,晓宁还开玩笑的说,千万别因为可以方便泡温泉而爱上这里,等觉得硫磺味闻到不

想闻的时候他就知道惨了,家里煮的米饭都会有错觉以为有硫磺的酸味。

两人一边吃买回来的食物、一边喝点小酒,饭菜都凉了,吃起来一点兴致都没有,还有原本要给以礼存放在冰箱里备用的食物,现

在也全搁在晓宁那个大的有点离谱的冰箱。
以礼总算知道晓宁买东西为什麽连眼睛眨都不眨的原因了,因为冰箱的size有差!
「这里我来收拾,突然跑来你家都不好意思了,让我做一点事才能留的理直气壮一点。」
「嗯!好啊!」晓宁不客气的说。

以礼将桌上的东西收一收,吃剩下的装成一盘找保鲜膜封起来,他在厨房里洗盘碗,训练有数的自迳找茶叶冲一壶热茶,好像已经

变成他的习惯,每一步都有顺序,不用晓宁提醒东西在哪里,以礼总能靠直觉就能找到。

哇!以礼好神奇,比小叮当还好用。
突然,以礼放在外套里的手机响起,晓宁看以礼在忙,顺手帮他接。
「喂!不好意思,以礼现在在忙,请问你哪一位?我等下再叫他回你电话?」
晓宁客气的说,等对方出声,可是很奇怪,等了很久对方既没吭声、也没挂断的意思。
「喂!你怎麽不出声?你是找以礼的吧!这是他的手机没错,不过他现在在忙,等下才能回电话喔!」
「你是谁?」晓宁等了很久,对方总算出声了,是一个浑厚、性感的令人神往的声音。
该…该….该不会是扬吧!
晓宁有点不知所措,那个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明星,就是现在电话上这个声音的主人吗?
「你…你…你是扬吗?」晓宁话说的结结、巴巴,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乱七八糟的跳,如果现在量血压,她肯定破一

百五十以上。
电话那头听见她的问题更是沉默了。
「你…你等一下,我去找他来听电话!你等一下喔!喂….你还在吧?」晓宁抓著电话紧张的问,边走到厨房找以礼。
「呵呵…我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下,只是一下,听的晓宁几乎要昏了。
只是讲个电话、轻笑一声,这人的感染力就这麽强,真佩服以礼是怎麽和他同处一室的,定力要很强吧!


待续


等待回甘36(1)
更新时间: 11/25 2002

 

 


 【今天总算让他明白…天使也有不懂的事情…..
  例如…失去一切…还剩下什麽这个问题。】

************************************

晓宁冲到厨房,一脸兴奋,手机在以礼面前晃啊晃!
以礼看了看,还很湿的手往自己臀部擦了擦才接过来。
「喂….」以礼轻声的答,晓宁识相地离开,回客厅去看电视。
「那女的是谁?」
是他!
「呵呵….公司的同事,姓何叫晓宁,我现在在她家!」以礼靠著洗手台,身边是一壶刚泡好的香片,茶叶冲开了,染了一室清香


「难怪!打家里电话一直没人接,你在她家做什麽?」
「嗯…..」这麽问该怎麽答?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回不去所以才避难到晓宁家吧!只能撒谎了。
「我们在讨论下个月的企划案,案子很赶,得先弄出一个方案作报告。请假的这三天他们开了几次会,很多事情不太懂,跑来请教

她。」
「是吗?」扬有点怀疑,口气是上扬的疑问句。
「是啊!否则你以为我在干麻?」曾经答应过彼此间不能有隐瞒,可是这个时候,他情愿撒谎,拖一天、是一天。
「没,这几天心浮气躁的,睡不好,没来由会紧张,我以为你发生什麽事了。老实说,真的没事吗?我不希望你有什麽在隐瞒我。


「嗯…没啊!我很好啊!哪有什麽事?」
在学会叹息之後,我发现骗你比骗自己更难….
「以礼,如果有什麽事,不要骗我好吗?」
「呵呵….你想知道什麽?没有的事你要我骗你什麽呢?」
扬没有接话,电话像死了般,沉默的冷空气经由电话线的彼岸吹进以礼的左耳传递至大脑,一个讯息告诉他,这很诡异。
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话讲。
「怎麽不说话?你在休息吗?」以礼小心的问。
扬冷冷地道:「我决定後天回台湾,早上6:00的飞机,到台北大约7:15左右,无论如何….我要你跟公司请假,待在家里哪里都

不准去,等我回去。」
可以听见轰地一声在耳边震开,一句话竟让他全身颤栗不已。
「有听见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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