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阑珊 续 流水浮生————千帆狂舞
千帆狂舞  发于:2010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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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了想:"听父亲说我是早产,由於先天匮乏,胎气一直不足,七个月的时候娘亲耗尽生命将我生出来......"话音渐渐低落下去,终至不闻。
武帝瞧著他:"你很怀念你的父母?"
谈稹转了转目光:"其实我没有见过娘亲,除了爹爹曾经画过的一副画,可惜後来那副画也没了,所以对娘亲没有任何印象,也谈不上......怀念......"
"为何画没了?"
"十岁时不懂事,与太子起了争执,那副画被太子撕了。"
凤溶皱眉:"褚麟与你一起长大,又是你父亲的学生,怎会对你如此蛮横?"
少年微笑著:"父亲只是教他读了些子史经集,谈不上学生,太子殿下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
"那麽,你现在还想念你的父亲吗?"
"爹爹麽?自然是想的,不过,他现下说不定在天上望著我......"
凤溶打断了他的话:"这种骗骗小孩子的说法,你居然也信?"
谈稹垂目:"信信也没什麽不好,我倒真是希望爹爹能一直在天上看著我......"
武帝突然觉得心下一疼,对面的这个少年纵然再有心机,毕竟不过十八岁,十八岁......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有师父的爱护,玄帝宫众人的捧宠,而这个孩子,孤苦无依,纵然有个尊贵的身份又如何?除了那个小婢女,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他、怜爱他的人,他再平静、再淡然,总会不由自主贪恋人间的温情......
现下被自己掳来,纵然自己对他好一些,不过也是为了利用二字,用他来与朝廷作交换条件......突然觉得有些徘徊,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第十七章
凤溶毕竟是凤溶,是玄帝宫的主子,是天下武林的首领,这种带点儿略微犹疑的念头只不过残存了片刻,很快又恢复原先冷然的心境,望著对面的少年突然甩出一句话:"本座查到一件事,你或许曾经有所耳闻。"
谈稹有些迷惑:"什麽事?"
武帝缓缓道:"十八年前,褚澜曾经出过一次状况。那时他即位不久,便去泰山亲自祭神,谁知半路失踪了一个月,回宫後心性大变,对你父亲更是狠毒刻薄,你的父亲在那段时日险些被他整死了。这种情况维持了七个月,七个月後褚澜竟又奇迹般地回复了正常,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少年愕然:"怎麽会有这样的事?"
凤溶观察著他的表情,确信谈稹并非故作懵懂:"这件事绝不会有假,当年皇宫里知道这件事前因後果的人後来都被褚澜找理由散了,故而清楚的人并不多,不过便是知道曾有这样的事现下对本座也没什麽助益了。"他慢慢站起身,负手面向窗外:"朝廷和武林一向互不干涉,褚澜不知安的什麽心,竟想侵犯武林,本座身系武林安危,纵然用些手段也是逼不得已,望你能够谅解。"
谈稹沈吟著:"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武林太过坐大,朝廷怎会视若无睹?帝主,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希望以我为交换条件,换得武林与朝廷回到原来的模样。"
武帝回转身,眼中流过一抹激赏之色:"不错,本座确是此意。"
谈稹一只手撑著桌面缓缓站起:"以我一人换得天下太平,少了血肉争锋,帝主果然慈悲仁义。只是,怕我没有那麽大的作用啊!"
凤溶摇摇头:"有没有作用还很难说,现下褚麟一门心思四处找你,与武林的对抗倒是减弱了几分。我们既不想挑起事端,当要静观其变,再过半个月,若他仍然挂记著你,到时还望小侯爷配合一二。"
少年不抱希望地点点头:"以一己之身换得天下共存,在下深感荣幸。"过了会儿却又轻轻叹息:"这等颓废之身若还能有这样的用处,自是万死不辞,怕只怕最後一无是处啊!"
武帝愣愣地瞧著桌边清淡的少年,心下思绪万千,这个少年,这个羸弱的孩子,面对这样一件对他完全不利的事居然仍是平静如昔,难道是自己的判断终於出现了失误,这个孩子并没有什麽了不得的心机,纯粹只是因为性格淡薄如此?
这半个月来将他扔在这儿,表面上对他完全不理不睬,却总是不由自主便会想起这个孩子,便是夜来对著身下娇豔如花的姬女娈童,眼前晃过的却是少年苍白失色的脸庞、细细抖动的长睫、微带哆嗦的双唇和柔顺温和的神情......
他越是挂念谈稹便越觉得无缘无故来此不太合适,刚巧褚澜的死讯正好让他找著了机会,并未多做考虑便亲自跑到小院来向少年通告这个消息。
一番闲聊,凤溶对少年的戒心去了不少,他做武帝已有两年,在江湖中一向以光明磊落、处事公正摄服群雄,突然觉得面对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心存猜忌,实不是自己的风格,索性将话向他挑明,隐隐地倒希望少年对这样的决定表示反对,却不料谈稹什麽话都没说,不仅赞同了他的做法,相反却在担心自己到最後终是毫无用处。
缓缓走到谈稹身边,少年的头发梳得比较散,这会儿几绺发丝垂落在面前轻轻晃动,凤溶忍不住伸手将发丝拂到他耳後:"你若是觉得这儿好,待事情解决以後,仍留下来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不仅谈稹怔住了,便连武帝自己也觉得颇为不可思议,这是怎麽了?这样的话如何竟说了出来?
少年清幽的双眸瞬时迸出了光彩:"帝......主......"
凤溶退後一步:"本座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瞧了瞧床头的书堆:"若是喜欢读书,可以让素情去浅吟斋多取些书来。"
谈稹目光清澈,隐隐带了几分喜悦:"帝主请自便!"
凤溶不再瞧他,径直走出房门,他虽然面相绝丽若仙,身形却是少有的高大挺拔,走在阳光下,遥遥恍若神祉。
谈稹几步跑到窗前,倚著窗框目送那人出了院门,渐渐越走越远,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这是发自内心的欢笑,与以往习惯性的笑容不一样,这会儿的少年因了这一丝微微的笑颜,整个人竟似脱去了那层沈沈的闷气,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一般。
素情慢慢腾腾地进了屋子,瞧见少年靠著窗户面带微笑,目中略有黯然:"帝主已经走了!"
谈稹回头望向美丽的女子:"素情姑娘!"
素情咬了咬殷红的朱唇:"帝主他......对姬女娈童都很温柔,你......"
少年笑道:"谢谢你,我明白。不过,我自是喜欢他,他若愿意对我也温和一些,我当是高兴的。"
女子有些为难地说著:"你......若是你对帝主失去了作用,那......那麽......"
谈稹打断了她的话:"那麽现在好好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柔吧!素情姑娘,快到午时了,还要有劳你替我取午膳回来。"
女子瞧著他,突然叹了口气:"谈稹,你真是非常特别。若换作另外一个人,这时候必定会骂我胡说八道、多管闲事。"
少年觉得奇怪,呵呵一笑:"你是好心提醒於我,其实是我并未领情,如果还来怨你?"
素情怔忡半晌,默默叹息,瞬间完全明白星侯为什麽如此维护於他,甚至为了他不愿回宫,这样一个少年,如何不让人心生怜惜,可惜的是......
自己虽然颇得上头主子的信赖,毕竟只是个下人,连星侯都无能为力,自己又能有什麽作为呢?慢慢转身出了房门,到这地步,也只能做些取取膳食、送送盘子的小事了。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将将夜时,素情自去休息,谈稹刚刚脱衣上床,取了一本书正待赏读,却意外地见著凤溶一身闲适的白色长衫出现在自己床前,冲著目瞪口呆的他微微笑著:"今日本座在你这儿歇息。"
这情形......谈稹莫名觉得象是帝王临幸嫔妃一般,只不过褚澜的龙床只得爹爹一人专用,从未听闻褚澜曾去贵妃宫中,故而对这个从书上看到的概念并不是很深刻,而眼前这一幕,凤溶笑得温暖如春,却恰恰给了少年一个对概念最实际的诠释。
武帝见他只是呆愣愣地望著自己,毫无反应,不由皱了皱眉:"你在想什麽?向里头去一些。"
谈稹如梦初醒,连忙缩往床内侧:"帝......帝主......"
凤溶绝丽的容颜挂著温馨的笑容:"你不用害怕,本座今日来只是为了与你一起休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少年垂目,苍白的脸微染晕红:"不......不是......"
武帝将外袍搭在床栏上,坐上床,将谈稹拉到自己身边,随手将他的外衫脱了,与自己的衣服挂在一起,书扔过一边,拖著他躺进被窝里:"好好睡吧!"
凤溶的身体散发著隐隐的香气,怀抱温暖舒适,直熨得心底热烘烘的,少年默默叹息,便是今生只得这一刻,也是余愿足矣
第十八章
此後半个月,凤溶夜夜前来与他共眠,虽说有时候会来得迟一些,却不曾间隔一晚,每每迟了,见他仍在读书,神情间颇有些不高兴,并不多说什麽,拉著谈稹不管他睡不睡得著,反正就得躺进被窝里一起睡才行。
谈稹一向没什麽性格,便是睡不著,也总是一动不动躺在凤溶的臂弯间,有时会趁著皎洁的月色细细用眼光描摹那人圆润的脸部线条、优美的五官,每到这时,他那颗容易满足的心便会感到欣喜甜蜜,这样的时光,真是......太美妙了!
不过,自从有了凤溶这个大暖炉,谈稹的睡眠确实有所改善,不再像以往一样枯坐一夜了无睡意,武帝平缓均匀的呼吸声使少年莫名地感到安心,往往不知不觉中便沈沈睡过去,再醒来时,天光大亮,身边人早已离去。
奇怪的是,武帝夜夜过来陪寝,素情竟是完全不知情,有一次谈稹试著谈起凤溶,女子告诉他有人新近赠送了几名美貌的姬女,帝主这段时间夜夜留连,颇为宠爱。
谈稹温文而笑,以凤溶的能耐,若要让人摸不清他的去向实是轻而易举,莫怪每次进屋时自己总是感觉不到,一直到他突然出现在床前才会发现那人竟又来了。
一晃眼,时间无声无息地溜了过去,少年有心记下了日期,明白凤溶所说的一个月终归快要到了,那麽......突然发现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心心念念挂在骨肉里的人究竟叫什麽名字,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唯一了解的是那人当属武林中的首领,号令群雄,而这个地方正是那人犹如皇宫般的宅邸。
这晚,凤溶直到三更方才过来,谈稹坐在床头,一本书前前後後翻著,却是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去,隐隐觉得今日会有什麽结果出来,以至於见到武帝出现在床前时,竟有些怔忡。
凤溶没有像平常一般气势凌人地扔了他的书,只是默默脱了外衫,上床将他搂进怀里,却不躺下,隔半晌低声道:"我已经让人放出风声去了......"自从那晚安安稳稳地同床共枕後,武帝再不曾用那个尊贵的自称,总是我啊你的随便称呼,少年为此暗地里振奋了一段时日。
谈稹点点头:"太子一直在找我吗?"
武帝若有所思:"这段时日来从未放弃过!"
少年有些不太明白,却勾起了嘴角,含笑道:"不管太子为什麽找我,仍是件好事。"
凤溶收了收手臂:"你......"
谈稹眯起双眸:"有这麽一段时日,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武帝慢慢垂下脸,贴著他的头顶蹭了蹭:"谈稹,你怨不怨我?或许这段时日我对你如此,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你,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人质。"
少年摇著头:"便是没情意也罢,我没有太多的奢求,其实这样也好,我算是遂了心愿,而你......"顿了顿,突然抬起头:"帝主......"声音蓦地哽住,似乎不知道底下的话该不该说。
凤溶绝丽的双眸水般滑润:"想说什麽?"
谈稹不太确定地望著他:"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武帝微微含笑,拉过他的手在锦被上一笔一划地画著:"我姓凤,龙凤的凤,单字溶,三水容。记住了吗?"
少年点点头,眼角笑得弯如新月:"记住了,凤溶......凤溶......凤溶......"他喃喃地念著,似乎要将这个名字刻在心底一般,反反复复,连绵不绝。
凤溶心下莫名地悸动,情不自禁将他搂得更紧,目光转向窗外,床的位置摆设得巧妙,坐在床头,恰恰看到了碧空中高悬的明盘,轻轻地提醒谈稹:"今晚月圆。"
少年伸头望了望,一只手悄悄探向凤溶领口的盘扣:"月圆人圆......"
武帝一把抓住他的手:"你......"
谈稹笑眯眯地看著他:"你若是嫌我身体不好看,闭著眼睛做好了,或者......"他瞧瞧身上白色的里衣:"我不脱衣服可好?"
凤溶愣愣地,有些反应不过来:"谈稹......"脑子里忽然想起将他掳到玄帝宫来的第一晚,自己报复性地在他身上耍弄,那时的谈稹怎麽也兴奋不起来,只是任由自己随意施为。
少年的笑容渐渐变得勉强,慢慢垂下手,别头望向窗外:"这个......我......那个,你就当没听见那话,我们看月亮。"太贪心了,有这样的关系已经足够了,如何还想要得到更多?
凤溶突然扳过他的脸,深深吻将下去,温软的双唇搭上略带冰凉的感觉,武帝瞬间起了冲动。
三下五除二解开谈稹的里衣,露出苍白瘦弱的身体,凤溶沿著脖颈慢慢向下深吻,觉得这麽坐著的姿势著实不便,索性向下一滑,带著谈稹埋进被窝里,微一翻身,二人颠了个个儿,凤溶的嘴唇已到了少年胸前两点朱粒。
谈稹喘息著,骤起的情欲侵袭著他病弱的身体,还不曾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便觉得呼吸不继,心脏无规律地越跳越快,不自觉张开嘴,气息有些急促。
凤溶抬起身体,一只手扶上他的胸口,内力自然而然地涌入,少年只觉精神一振,下体的玉茎一下子昂起了头。
谈稹眼睁睁地瞧著心上人绝丽的脸庞,温婉的笑意衬得武帝比仙子尚且美上了几分,忍不住低声唤道:"凤溶......"
武帝将脸贴上他的面颊细细磨蹭:"怎麽?"
谈稹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太没用了......"
凤溶摇摇头,抵在少年胸口的手一动不动,另一只手悄悄下滑,抓住了那根稚嫩的玉茎轻轻套弄。
武帝的技巧很好,不过片刻,少年原本清淡的双眸渐渐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薄雾,微喘著低喃:"我们......一起......"
凤溶低沈地笑,雪白的胸膛贴住少年的肌肤,握著玉茎的手却伸向了床栏,准确的摸到自己的外袍,不知从衣服的那个角落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单手旋开盒盖,里头是绿色的膏药。凤溶用指甲挑出一些,单手重新缩回被窝,熟门熟路地找著少年的小菊穴,将膏药一点点抹了进去。
谈稹感觉後穴一阵冰凉直透体内,微微颤栗:"是......是什麽?"
武帝低声回答:"润滑用的,否则你会受伤。"
少年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润滑用的?"
凤溶笑得温情:"一会儿你就知道啦。"扶著自己早已昂立的茎棒探到穴口处,趁著那小穴悄张之际,猛然冲了进去。
谈稹身体微震,上齿下意识咬住下唇,他终於明白了那份冰凉的用途,硕大的茎棒入体竟是丝毫不觉生涩,滑溜溜地一顺到底,将穴口满满地撑住,原来居然是那种东西啊!
武帝伏下身,轻轻吻住他的嘴唇,慢慢拨开他的牙齿,舌头灵巧地缠绕住少年下意识躲闪的舌根,一点一点消除他的紧张,让他渐渐放松,进尔完全接受自己。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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