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瑞奇：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紧张。我是说我去想办法再打份工，赚点钱什么的。
鲁卡湾：那我和你一起干！
撒瑞奇望进鲁卡湾的眼里，畅意的笑容掩不住的展露给他看。他拉着鲁卡湾的手道：好了，快把
省下的吃完。下午你还要回去上班的，
鲁卡湾点点头。
鲁卡湾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在公司自己的前台办公桌上竖了块牌子，上面用中日英三国文字写
着：
擦鞋or按摩
（营业时间：下午1：00——5：00）
收费标准：
一次10元（RMB），每次10分钟。凭安泰员工工作卡可享受扣除2元优惠。
5点后如需擦鞋，请另加2元额外服务费。
鲁卡湾的生意还不错。
上班时间，偶尔有国外客户来访会很惊喜地发出：哇哦，你们前台还有这种服务。那10元是小费
标准吗？
鲁卡湾：是的。
客户: 那你先给我擦鞋，等我出来再给我按摩下。
鲁卡湾：一定恭候大驾。
隋主管看着鲁卡湾在上班时间干私活却不敢吭声，也不想在空降部队背后打小报告，他还想和鲁
卡湾打好关系。
看着鲁卡湾湾着腰，蹲在地上给外国客户擦鞋的样子。他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在他脑子还
没过滤清楚地时候，他的嘴已经如实地表述出来了：我也什么时候过过这洋大人的瘾，享受下少爷给
人我擦鞋的待遇。
鲁卡湾抬头道：可以阿。那就来呗。
隋主管：这个，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能和你一样随心所欲。
鲁卡湾歪了下脑袋：那么就下班5点以后吧。
隋主管：好。那我有没有优惠？
鲁卡湾：有啊，本来应该收费12元的，但是因为您是安泰员工，所以算10元。
隋主管：小湾啊，你有没有想过降低下收费标准阿。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定价太好啦。
鲁卡湾：有吗？我在美国打工的时候一小时10美金，折合人民币是80元人民币（不要和我计较汇
率问题=“=），每10分钟算10元的话，我还少赚了20元。
隋主管：哇，你打得工好有赚头。
真不知道是什么打工，这么好赚！
鲁卡湾朝着隋主管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然后接着地头干活。
此后由于隋主管开了个好头，大家都本着讨好鲁卡湾的想法，每天都排队找他擦鞋。
这一个在城市里快要消失的行业，在安泰的前台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水管与前台15
撒瑞奇在小区里也摆了个摊位，为附近居民提供有偿服务但收费很合理。撒瑞奇在小区里的口碑
也不错。由于长得标致，人高马大。很多阿姨妈妈喜欢找他去修理家里的电线，水管，甚至冰箱和空
调都找他修。
快要到一个月的时候，两人差不多凑齐了一千多块。
看着堆在床上的现钞，鲁卡湾两眼发直，感慨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撒哥，你说我们买
什么西装好，我觉得你穿白色会好看。
撒瑞奇：那就淘宝上买一套吧。
鲁卡湾：那怎么行！那上面又不能试穿……我们找裁缝做吧。
撒瑞奇：我们这里没有会做西装的裁缝。
鲁卡湾沉默了，他们家从前的西装是找老师傅来家里梁身定做的，可是从去年开始，那位老师傅
一家就移民海外了，人家年纪大了也不好叫人家做飞机飞回来，人家的子女一定会找他拼命的。
鲁卡湾开口道：对了，近两年我爸爸买的西装牌子叫阿玛尼，他说这牌子很适合我们这种身高，
体格比较魁梧的人穿哦。
撒瑞奇：那是什么牌子？ 贵不贵？
撒瑞奇顺便瞟了眼鲁卡湾的腰背，哪里魁梧了……
鲁卡湾指着床上的钱说：我们有那么多钱，一定够了。
撒瑞奇：就算够了，还是有点心疼那，毕竟是我们两个人辛苦了一个月赚的。
鲁卡湾：千金散去还复来，撒哥不必多虑。大不了以后我在节约些，不吃三顿了，改吃两顿。反
正这一个月我都没有出去喝下午茶了，那就干脆戒了吧。
撒瑞奇：你什么时候有喝下午茶的习惯的……
两人商量好了时间，一期走进了阿玛尼的专卖店。
鲁卡湾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好像来过？
他又对销售小姐道：小姐，请把白色款的都拿给我看。
对方微笑着指着一边的陈列服装道：请跟我来。
撒瑞奇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的地面亮的可以当镜子用。店里除了他和鲁卡湾竟然再
也没有别的顾客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卑，他们看鲁卡湾的表情和自己的似乎比较不一样。
鲁卡湾给撒瑞奇挑算了一款白色的西装拿到他的面前：这个尺寸你应该可以穿，撒哥你快拭穿给
我看看。
撒瑞奇憋着一股微妙的感觉，拿着衣服进去试。
一看标签，我考！他两年的工资都未必买得起。撒瑞奇吃惊的愣了老半天从里面探出头：喂！我
们回去吧。
鲁卡湾：为什么？
撒瑞奇：我们带的钱不够。
鲁卡湾：恩，我发现了，我刚才打电话问爸爸怎么办，他说签名就可以了。
撒瑞奇：签，签名？
鲁卡湾：对，他们说不收现金，我就拿爸爸给我的卡来用，于是只要签个名就行了。
撒瑞奇：你那是什么卡，这么神奇。
鲁卡湾：打折卡吧，我还没用过。应该花不了几个钱，不用担心。你衣服穿好了吗？
撒瑞奇：哦，你等下。我再去换。
撒瑞奇又把脑袋缩回了更衣室。
当他再出来的时候，除了鲁卡湾，店里的所有服务员都露出惊讶的目光，服务员小姐还都跑来竞
相观看。
：哇，好像外国模特。
：这位先生真是好眼光，挑选的衣服很衬你朋友那。
鲁卡湾得意洋洋的走进撒瑞奇，伸出右手，轻轻弹了弹他的西装领，眼里露出欢喜却又克制的神
情：果然和梦里的一样，我的白马王子。
要是撒瑞奇知道所谓的酒会还要走什么红地毯，他一定会跪在鲁卡湾面前求他放过自己不要来。
可是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金色领带，颇有些黑社会的气势，那幅天不怕地不怕，抬头挺胸
的样子，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红着脸，硬着头皮走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的面前。
所谓的莫名其妙的人，就是一些拿着照相机，堵在门口不让鲁卡湾进去参加周年庆还在反复追问
人家一些问题。而且问的问题让撒瑞奇觉得不可思议。
鲁卡湾被他们纠缠的受不了了，只能暂时停下脚步稍微回答几个问题。
：鲁少，听说你已经进入你爸爸朋友公司就职？你爸爸有没有打算吞并安氏企业。
：请你们去问我爸爸。
：请问你在安泰就任什么职务。
：前台。
：你在前台工作是在体验生活吗？？作为鲁家唯一的儿子你觉得你是怎么降低身份去做这样的职
业的？
：我只是想过好每一天。另外，我为我的工作自豪。
：你打算什么时候接任你爸爸的工作。
：请问我爸爸。
：你身边的这位是谁？
：我哥。
当记者提及撒瑞奇时，鲁卡湾一直崩着的脸才缓和一点。
：你哥？是不是鲁现在在外面的私生子，想要借此机会向大众公开，给与合法身份，并且会分摊
你将来的继承财务。
鲁卡湾看了那个提问的记者一眼，回答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代表我爸爸也谢谢你。他不是我爸
的亲生儿子，但算半个儿子。至于财产问题，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明白了？
撒瑞奇被鲁卡湾拽了加紧步伐，好不容易接待处才出现保安，将他们两个护送进去，将记者隔离
在外，只是镁光灯还在他们背后不停的闪烁。
撒瑞奇拉住鲁卡湾，满脸的疑惑：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鲁卡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鲁卡湾。
撒瑞奇：你不是前台？
鲁卡湾：我当然是阿，我家里还有正规的聘用书，还有工作合同，你为什么问这个。
撒瑞奇：刚刚……那么多人……他们好像再说你是有钱人。这是真的。
鲁卡湾眨眨眼：我是觉得我应该算有钱人，可是你说我不算阿……这有关系吗？
撒瑞奇：没，没关系……只是我很吃惊，没有心理准备……
鲁卡湾：你想干嘛？你说过要带我去迪斯尼的，你想反悔？
鲁卡湾露出怒相。
撒瑞奇摆手道：不，不……我只是觉得我再做梦……我……你怎么会是有钱人那？你到现在房租
都还没给过我……
鲁卡湾：我人都是你的你还和我计较房租？
撒瑞奇：不是！！我只是太惊讶了。
鲁卡湾：别废话了，我们快点进去吃饭吧。饿死人了！
不容他多想，鲁卡湾“架”着他进入了会场。
第二天，撒瑞奇接到调令，由普通员工直接调任到物业的部门科长。
撒瑞奇去找经理，想问下为什么这么突然，而且从来没有过的职位，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理由还用说吗？经理拿出报纸，拿出中华牌香烟迪了一根给他：撒同志，你能力这么强，怎么不
早说。来体验生活的吧。我明白，我明白。像你们有钱人都是喜欢下基层的。我明白的，不过那，我
看你来我们这里基层工作也很久了，事实上确实应该升一下了。
撒瑞奇说了句不吸烟，然后低头看了下报纸。
在娱乐版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未露脸富家公子今出现，过去成迷身世复杂。
小标题：鲁家少爷亲口认哥，称其人是父亲半子。豪门财产再掀波澜，欲看详情请见……
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迷你妹！复杂你弟阿！
撒瑞奇刚想开口说：不，经理，我不是什么……
对方抬手阻止了，经理闭着眼睛说：从今天开始你每月一千五的薪资给你后面加个零。
撒瑞奇：咦，老板，年初我要求加薪的时候你不是和我说公司经营困难吗？
经理干笑两声：是，是啊，那不是年初嘛，现在不同了，委屈我也不能委屈你啊。再大的困难我
也会一力解决的！
撒瑞奇想想，工资加个零阿，那他还纠结些啥，真要这样，那带鲁卡湾去迪斯尼不是指日可待了
么。想到这里，他没有再较真下去。
在新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经理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水管与前台16
撒瑞奇下班走出大厦的时候，手机响了。鲁卡湾发来一条短信，并附上一张怒脸：往上看！
撒瑞奇站在大楼下往楼上看，看见二十多层的地方，鲁卡湾探出脑袋伸出手，指了指他，再指了
指地面，接着指想自己，最后又指了地面。
撒瑞奇看懂了，要他等着自己下楼。很快鲁卡湾从一楼的电梯出来，风风火火的站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不等我就一个人走，你是不是想甩了我？！
：不，你听我解释。
：好，你解释。
：我想你也差不多玩够了，该回家了。
：玩什么？你玩我，还是我玩你？
：……你家里这么有钱，还住我哪里不合适吧。还是回去吧。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想和你分手，
只是我觉得你住我家委屈你。
：我已经和你家那硬床混舒了，好不容易睡舒服了，你要我回去？我不干，不干！
撒瑞奇抓抓后脑勺：好好，你别闹。走，走，和我一起回去。
鲁卡湾：以后不许赶我走。
撒瑞奇：好，好。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啊。
鲁卡湾撇了撇嘴：道歉要行动，不能光说不练。
撒瑞奇：那你要什么呀。
鲁卡湾：晚上和我嘿咻，我说够了才行。
撒瑞奇：我们还在大楼门口那。
鲁卡湾：yes or no?
撒瑞奇嘿嘿一笑：那当然是耶斯了。
两人一起在外吃了晚饭，沿着小饭馆往家走，路过便利店买了一盒杜蕾斯。
正在两人手拉着手，眉来眼去的当口，撒瑞奇的手机响了。
鲁卡湾凑过耳朵听他在和谁说话。
撒瑞奇的表情一扫刚才的愉快，一板一眼的说：找我有事？
手机那头：瑞奇，真看不出来，你养的小白痴竟然这么有钱，怎么，发达了就忘记咱们了？
撒瑞奇：什么有钱不有钱的，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且他是他，我是我。
：这么说你没拿他一分钱？你还为了他撒了那些白面，他不给你点说不过去吧。
：江哥，以前你照顾过我，我很感谢，可是我真的不想再提当年的事，我已经……
：好，我明白，你想做清白的人，过凡夫俗子的日子。我明白。得，以后我不会找你了。满意了
？
撒瑞奇听出他话语里还有些不满，想要再说些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对话。
他看着鲁卡湾，问道：你说，是不是人错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鲁卡湾歪了下脑袋，笑他：撒哥，你是个比我聪明的人，我不信我能明白的你不明白。
他又拉起撒瑞奇的手腕：别理那电话了，走，我们回家一起洗澡去。
撒瑞奇：你，你说什么？
鲁卡湾：你不是说你洗不干净么？你说，哪里洗不干净，我帮你。
撒瑞奇低笑着随他一同继续往家走去。
鲁卡湾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一半身体瘫在床上，另一半则搭在撒瑞奇的身上。
：你的睡姿不雅，你好歹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能这样。
：有钱少爷也要拉屎放屁挖鼻孔啊，我这么睡怎么了，你身上凉快，别小气，让我搭一会儿。
：好重的啊。
：是你弱了。
鲁卡湾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一眨的，脑子想着第一次看见撒瑞奇的时候……
：撒哥，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趴在桌上，就这么由下往上瞧你。你好威武啊。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啊，我们两个会发展成这么不纯洁的友谊。
：刚才我爸也说，你真上镜。他看了报纸，还在猜测你是不是模特。
：刚才？什么时候？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爸爸打算收你做干儿子，什么时候找你爸爸妈妈出来，喝个茶，大家
坐下来聊聊。
：……好，等过了年我和他们说。至少这个年让他们过的舒心点。
：嗯？你说什么？
鲁卡湾转过头，迷惑的看着他。
撒瑞奇：我是说我会尽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的。
鲁卡湾换了个姿势，把脑袋拱进他的肩窝里，闭上眼睛，口齿开始含糊的说：好期待看见撒哥的
爸爸妈妈呀，一定都是好人。
撒瑞奇微微笑了下，伸手抚上他的脸：我会让他们喜欢你的。
原来说好和鲁卡湾一起吃晚饭的撒瑞奇，因为一个加班电话不得你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