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Rolling[上]
Rolling[上]  发于:2010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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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是云定天的疏忽。他想到了自己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人来得多,时间也就长了,前后场次虽是个问题,心急的也不是没有啊!只是他没想到众人听了流言之后都是一样的想法了!倒真让他的盘算落空了这放出流言的人,还真是狠啊!!
这样一来,云定天不得不重新计较安排。为了杜绝再发生类似第一天的情况,他在告示上声明只有先过了云家安排的三道关卡才有资格上擂台比武。说是三道,其实是一气呵成的。第一道就设在晋城的明珠湖上。要求参加的人必须从对岸凌空飞渡过几十丈宽的河面。注意是凌空飞渡,可不是趟水。当然,云府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在飞渡的过程中可以允许借助一些细小的外物,踏脚换气,譬如说浮镖,柳叶什么的。这不仅考验的各位参加者的轻功化境,还考验了他们的内功底气。要知道湖面可是很宽的,若是到了湖中,一口气提不上来,就会失足落水。落水人虽然自会由云家安排的巡船见机捞起,不过比赛的资格也就被取消了。这当然只是第一关,到了对岸的人会收到云家的家将递上的一注香,香是被点燃的,第二关的要求就是要在这注香燃尽前,从湖畔赶到擂台。明珠湖位于晋城的偏西处,与城东的云家相距甚远,即使是凭借着轻功,若想在一注香的时间内还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更何况,风势助燃,行的越快,风势越疾,香也燃得就越快,时间就更是紧迫了。这还是不算完,擂台前的第三关还等着你。一路狂奔而来的合格者,要在离擂台遥遥三十丈外的地方用劲力推动高悬在擂台木头柱子上的一枚龙眼大的铃铛。这最后的一关不仅考验到了打擂者的眼力,内力,还考验到了打擂者的心性。急驰而至,内力必是消耗甚巨,此时气不及喘,立刻就要再调内力转化为劲气外吐已是不易,匆忙间加上相距遥遥,铃铛又小。若是一时心浮气燥的没了准头,前面种种等于是白搭。如此三关,云家也是煞费苦心!能尽过这三关者必然已是个中佼佼。这时候这些人就可以拿到一张号码牌,待到第二天由抽签决定进行对赛,胜者入局,输者自退,几轮下来也由能够产生头名了。云姝的终身大事也就基本定下来了。
条件是很苛刻的,没本事自已摸摸鼻子也就放弃了。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也大有人在。第一天虽然是上演了那么一出闹剧,可也让众人看到了云姝的花容月貌。动心者不知凡几,这美人,人人爱,也不奇怪!!更何况还有云霸山庄作后台,这回各路豪杰可是不遗余力了,个个力争表现,试图抱的美人归。
湖边赛势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期展开,总之就是各凭本事。不到一注香的功夫参战的人就被刷下了大半。过关的不足百人。一阵急奔、弹铃之后,剩下的更是不到三十。由于其中几个在焚香上玩了把戏——云家的人就是防着这手了,所以用了特备的焚香,作有独特的记号——被一一踢出了局。一番筛选淘汰下来,最终只留下了二十二个个中好手,预备明日擂台再战。
这天的竞技都被全城的老百姓看在眼里,这回完全是沾了云家的光,不然平日哪能看到这样的精彩热闹。很快就城里就传得风风雨雨,哪个渡水时身轻如燕,哪个奔走时迅捷如豹,哪个推铃时潇洒自如,种种如何如何,成为了城里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料。个个就如同都是亲眼所见一般说的头头是道,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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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Rolling要和趴趴结婚真是太开心了,所以今天也勤快的贴一张上来。
我知道大家想知道那四个少年的事,可是天机不可泄露,Rolling正按着自己的思路写下去,很快就会出来了。还请各位稍安毋躁。Rolling以前安排下的一个线头还没写完。下一张露个信,主人公又要出来了。还是重点描写哦!!

 

第十章 (下)


“真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啊!”东方胜雪有气无力的摇着他的招牌扇子,晃着他俊秀斯文的脑袋,不停的叹气,似乎很遗憾。
“看来武林中还真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啊!”季殒自有他的角度,此时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名为算计的光,若是他们都能为朝廷所用的话,那么我璃阙皇朝的江山社稷不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赫跋自是明白自个主子的心思,不过思易行难,他也明白这种可行性是微乎其微的。武林中人向来不喜欢受约束,朝廷的种种条条律律对于他们而言不若是一道道绑身的绳索。赫跋转开脸,把注意力放在异常安静的函奕昀和慕曦身上。很奇怪,今天的函奕昀和慕曦都出奇的沉默,可是又不是心情不好的原因,事实上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整天两人的心情都非常的好。虽然慕曦的脸隐在白纱后他看不见,可是慕曦所散发出的愉悦气息他是感受的到的。而函奕昀就更明显了,那抹邪肆而诡异的微笑——虽然细微——可已经在函奕昀的脸上挂了一天了,也让赫跋毛了一天。赫跋觉得函奕昀和慕曦似乎有了某种默契,似乎都知道了什么。这个认识让赫跋莫名的不安,虽然知道不会对自己的主子和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可是赫跋讨厌出现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
主子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不是他迟钝,而是他把心思全狂热的放在另一个地方了,毕竟那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条件使然。而东方胜雪,他应该知道,可那个人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一向比任何人都识时务。不知道为什么,赫跋对于东方胜雪总是抱有奇怪的信心。
“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好戏看!”东方胜雪有些期待的笑说,赫跋觉得他笑得坏坏的,像一只正在偷吃的狐狸。
“对了,冒昧问一下,闻公子以前来过晋城,是吗?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抱歉,小生的好奇心比较重。”东方胜雪突然想起了什么,矛头指向了慕曦。
“嗯,我是在晋城出生的,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所以还算认识。”慕曦好心情的回答道。
其实也不怪东方胜雪奇怪,早晨一看榜,说是比试的第一关在明珠湖,慕曦是反应最快的人。他直接把大家带了过去,对于方位完全没有丝毫的迟疑。这让每一个在座的当时都暗暗吃了一惊。
“原来如此,闻公子的祖籍是在晋城啊!”
“你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慕曦答道。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晋城人。
“这次回乡,有没有去看看什么人啊?譬如说乡里乡亲,再譬如说,青、梅、竹、马?”东方胜雪收起扇子敲敲慕曦的肩,打趣道。
看到慕曦的沉默,他追加了一句:“不好意思,不会是近乡情怯了吧?”
也许是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吧(真的不经意吗?),却勾动了慕曦心底的一根弦。
近乡情怯,自己真的是吗?回来已经好几天了,擂台不过是插曲,本来的打算却还没有去做,好像心里真的是有些在害怕,害怕物是人非,却又隐隐有些奢望,矛盾交织的种种让自己却步了。可自己也不能永远逃避啊。也许真的该去看看了……
慕曦思量着,面纱下的脸上显出淡淡的忧郁,只是谁也看不见。可是函奕昀和一直注意着他的赫跋敏感的发现了他突然的转变。
以及,掏出了笛子转在手上的东方胜雪,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值得玩味。


一回到“柳云居”,慕曦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谁也不搭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函奕昀来找他。可是房间是空的,只有桌上还摆着一杯留有余温的茶,慕曦早已不知所踪。
他应该是有私事吧!却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函奕昀想,他既然一个人去了,就是不想惊动任何人。自己也没有那份好奇心。既然慕曦不想说,函奕昀也不想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这一点函奕昀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也比任何人都更理解。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函奕昀的房间就安排在慕曦的隔壁。用完晚膳,函奕昀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一边擦剑,一边等。他密切的注意着隔壁的动向。他自信以自己的耳力,隔壁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哪怕是风吹动窗纸发出的细微的“啵啵”声。
时间的飞逝,如白驹过隙,人心的等待,如烈火煎熬。慕曦傍晚时的不安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函奕昀的心头。在将近一个时辰后,隔壁终于有了动静,而且是函奕昀想要的那种,慕曦回来了!可这动静却让函奕昀更加的不安。与慕曦的相处也不算短了,可以说自己是这群人里最了解慕曦的那一个。包括慕曦的深藏不露以及慕曦玩世不恭的个性。虽然他至今也没有摸清慕曦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可他知道决不在自己之下。可如今慕曦回来的时候竟然触动了窗棂。声音虽然轻微,可在函奕昀的耳朵里却是不得了的动静。以自己的身手在正常的情况下是决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相信慕曦也不会。可是慕曦这次却犯了。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有事!还是很严重的事!至少在慕曦的眼里是。他让他失常了。这不寻常的表现让函奕昀的心情不仅是不安了,而演变成了担忧。慕曦到底是怎么了?这团疑云在函奕昀心中翻滚不定,他决定去探一探。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去叩慕曦的房门。
“进来!”慕曦的声音从门内隐隐的传出来,似乎有些压抑,又似乎有些沙哑。
推门而入,他被眼前的慕曦吓了一跳。此时的慕曦不同于往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慕曦,那么颓废,那么狼狈,那么伤心,那么无奈,也那么愤怒。只一瞥,函奕昀意外的在那双秋水瞳眸里看到了两簇剧烈跳动的小火苗,那是愤怒的火苗。是认真而严肃的愤怒。函奕昀从来没用看见过这样的慕曦。一路以来,慕曦都是那么随性,那么超然,仿佛什么事他都不在乎,仿佛什么事也牵不住他。所有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就是一场游戏。没有什么能让他正真的动容。即使是在分秒必争为义虎乔寿抢命的那段日子里,也没有这样的认真。
“有事吗?”慕曦坐在桌边,单手支着头,闭上了眼睛,看起来非常非常的疲惫,仿佛他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了一般。发髻已经散开了,发簪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也或许是他自己拔掉了,总之一头光可鉴人的乌发披散了一背,却很凌乱的垂着,半遮半掩的挡住了脸。函奕昀这才注意到,慕曦的衣衫上沾满了泥土,就好像在泥地上打过滚一样。此时的慕曦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脆弱的信息。看到这样的慕曦,函奕昀的心一下子揪痛了。他有一种冲动,想上前把慕曦抱在怀里。可是他强抑下了,他知道,慕曦是不会允许的。
“有事吗?”久久等不到函奕昀的回应,慕曦有些奇怪,可他已经不想去想是为什么,他太累了,也太混乱了。他睁开眼睛看向函奕昀的方向,发丝向耳畔滑落。
竟然连脸上也沾到了泥土?函奕昀觉得不可思议。
再一看,函奕昀咬紧了牙根,攥紧了拳头。慕曦的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不,是肯定哭过,而且还哭了很久。是谁?是谁让他流泪的?函奕昀有了想杀人的欲望。
“有事吗?”第三遍,慕曦不得已提高了声音,明显的听出,沙哑。
“我想找你谈谈白天的擂台……”函奕昀拿出早准备好的理由。暗地里,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他明白慕曦不会告诉他的。自己在慕曦的心中恐怕还没那么重,更何况,他也知道慕曦隐藏在随性背后的好强和倔强,他是不允许自己向别人倾诉委屈,祈求帮助的。他会自己动手,必要时他也会借别人的手。
其实函奕昀真的很了解慕曦,毕竟他很用心的去了解了。
“我不想谈这个。”慕曦望着他的眼瞳里,已经没有了火苗,而是很黯然,很沉静,就像一汪死水,一点波澜也没有。这样的双眸却让函奕昀觉得心酸。
“既然这样,你休息吧!”函奕昀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体贴过他人,他一向是最爱自己的。可现在他却很体贴,这种感觉让他自己也很陌生。他转身准备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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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贴一张,Rolling最近真的是好勤劳哦。
又写道主角了,我好是比较喜欢写主角的,很有感情。


第十一章(上)

 

“昀!”函奕昀突然听见慕曦在身后叫他。
“今晚的月色真的好美啊,”慕曦看着大开的窗户,窗外云遮住了月,连星光也没有,“能不能留下陪我喝酒?”
“好!”函奕昀停了一下,仍然背对着慕曦,语气很冷静,心却跳得很快。这是不是能代表什么呢?或者说,他的心里有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或者说什么也不是,他只是想找个人喝酒,而恰恰是我!函奕昀对自己苦笑,自己怎么会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这么浮躁。他深吸了一口气,甩开所有的思绪,“你先去打理一下吧,我去拿酒。”说完,走了出去。
慕曦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泥,扯了扯嘴角,走到屏风后面,把自己抛进了半人多高的那只大浴桶里。水是冷的,很凉,慕曦不在乎。不仅是因为慕曦不想惊扰到其他人,更因为他认为自己需要这样的水。他需要冷静。当他披着一头湿发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的时候,看到函奕昀已经稳坐在桌边了。
果然好多了,函奕昀也打量着出浴后的慕曦,看起来精神多了,气色也好多了。慕曦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头发湿淋淋的,有几绺贴在脸上,还在滴水。整个人竟有一种潺弱的感觉,也许是错觉吧!都源于那张过于细致的脸庞,真是比女子还要漂亮。明知道他不会着凉,函奕昀还是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把慕曦拉坐下,自己动手用内力替慕曦烘干头发。他人代劳,慕曦一向是不会拒绝的,也随他了。
函奕昀的手指无意间(?)碰在慕曦的脸颊上,冰冷冷的。
“你身上很冰!”函奕昀在陈述一个事实。
“水是冷的。”慕曦回了一句。
函奕昀不再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函奕昀回到桌边,从桌腿边拎上了一个酒坛子放在桌上。
慕曦从盘子里翻过两个茶碗,自己动手拍开了封泥,把酒注入了两个杯子。也不招呼函奕昀,自己拿起一个酒杯往嘴里灌。
函奕昀清楚的看见他仰起的纤白的脖子,小小的喉结轻轻的蠕动了一下,也许是喝得太急,漏出的液体顺着唇角,下巴流下来,沿着纤白的脖子流进领口里。
函奕昀咽了一口口水,眼中精光乍现。
慕曦一口饮尽那杯酒,这还不够,他一把抓过坛子,一杯一杯的灌起来。那种狠劲儿,那种无节制,让函奕昀心惊。实在看不下去了,函奕昀劈手夺下了他的杯子。
手中一下子空了,慕曦愣愣的转过头盯着函奕昀捏住杯子的手。此时慕曦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也红润了很多,也许是酒的作用吧,红云上脸,整个人看起来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酒不是这么喝的。”
“你还给我!”慕曦像个孩子一样叫嚣着,伸手就来夺杯子。
“会醉的。”函奕昀闪躲着。
“不会,不会,不会!”慕曦连声叫着,却没有平日的灵活,出手也是毫无章法,抢了半天也抢不到,急得他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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