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龙种离开了,戴着虎肖在龙种生前送给他的头冠。
听蛇姬说,龙种去到北方修炼法力,又听山鸡说,龙种是飞到南方瞧美女去了。
遥龙只觉莫名其妙,还不知道龙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晓得自那个人出现又消失了后,爹每天都会到古小兔的地方待上一会儿,然后又
跑至有着奇怪传说的地方去。
听着他对爹的抱怨,羊老爹曾在一次无意间,低声地自问:“是吗?他还在等那个人吗?”等谁呢?白日、黑夜,虎肖总会抬起头,望着
云端深处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条青龙穿梭其间。
死过一次,而后重生。
虎肖宁愿知道他还活着而见不到面,也不愿他躲在魔灵体内逐渐被蚀去灵魂。
--龙珠全文完
龙珠番外一乱之初
一个皇帝的寿庆,能热闹到什么地步?如果这人是个昏君,人民怕是大街小巷皆唾弃,成天饭后以这皇帝不长命来咒之;但,若这人是个
明君?恐怕万巷举庆,人民纷纷上庙求个长命签给当今皇帝--温朱。
“我不去。”
一道清雅的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背脊挺得老直,继续坐在木椅上练习写字。
古小兔皱着眉,失望的看着地上。
他知道温朱这人不聪明又温吞,心肠却不坏,也容易交得朋友,更是百姓称赞的好皇帝,龙种却不去他的寿庆,这实在不是温朱的错。
事实上是,龙种交恶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除了他一个古小兔,世上还没几个朋友。
“......是吗......”古小兔可怜兮兮的声音飘来,让龙种不得不停下笔,顿了顿,却还是没将头抬起来。
“龙种,可我想去瞧瞧南方来的杂耍团,听温朱说很有趣呢......”古小兔一屁股坐上铺着软毡的雕椅,肩膀下垂,嘴还瘪起来,怎么看怎
么可怜。
龙种清了清喉咙,抬头。
“要去,你怎么不自己去?”
“怎么行呀,我跟龙种都是一起行动的呀......哪次的冒险不是咱们一起参与?哪次的新奇不是咱们一起体验?你说是吧?”小兔子笑起来
,露出两颗长长的牙齿。
龙种暗自偷笑,却假装重新拿起毛笔,沾墨,说:“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太好了。”
古小兔跳起来,脸上满是高兴。
龙种看了,仅是摇头微笑。
龙种的宠,只有古小兔能得到,再无其他。
温朱的宴席办得不夸张,甚至是令人意外的寒酸。
让人禁不住问:当这皇帝是穷成这个地步吗?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嫔妃成群,更没有大肆宴席。
所以龙种一到,便说:“温朱,百姓的民脂民膏,你果然好好守着,很好。”
一直以来都跟在温朱身边的耗子说:“你应该称他为皇上!”温朱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龙种可是很少称赞人呢。
这次的宴席也许会被后世人流传,十二生肖难得再次集合全是温朱的功劳,当然,少了贝玛,大伙除了可惜之外,还算玩得尽兴。
“你不喝一杯吗?”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龙种转过头去,是虎肖。
他拿着一壶酒,酒,说不定是皇城里最好的酒,但龙种从来就不沾酒。
所以席上就龙种的瓷杯盖着反倒是突兀,其他生肖都没发觉,就虎肖一个人发现了。
龙者,沾酒,使不出青龙之身。
所以龙种向来不喝酒,也没人看过他喝酒。
古小兔这时转过来,刚才的一幕全瞧见,他两颊飞上两朵红晕,看起来可爱至极。
古小兔用力拍桌子说道:“龙种,我们来喝一杯!今天有什么关系?我们在皇城里,就连魔王进来都得被挡在外头!古小兔我先干为敬!
”龙种正要推拒,众人被吸引过来,争相劝酒。
龙种的脸越来越僵硬。
龙之骄,向来不必迎合别人。
谁料天外飞来一笔,一阵清爽的女音调侃着:“龙种,你不是怕喝酒吧?”狠狠瞪去,是蛇姬那毒物,她笑得可开心,尖牙比不上小兔子
可爱,还露出阴毒,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蛇姬头上发饰金光照射过来,美艳绝顶。
她伸出长着金色指甲的手,捏着酒杯,朝龙种一敬。
龙种轻笑一声,将盖着的瓷杯拿起,凑近虎肖手中的酒壶。
酒满,龙种反而举杯对着温朱说:“敬你统治江山,一世做个好皇帝。”
杯缘凑近唇边,一仰头,带出颈上绝美弧度。
一喝,成了天之骄子龙种一生无法遏止的乱之初。
“古......小兔?”轻声疑问,龙种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失神空白了一阵,才睁开眼,便大骇一声!手伸向腰间捉住龙咬剑。
一大掌随即覆盖在也手上,难以阻止的力气,对方暴吼一声,反手抽出他的龙咬剑。
剑在他人之手......龙种翻身而起,在空中飞旋两周,着地,已是不稳,狼狈地往后退了三大步。
刚刚躺其上的床榻已被两人毁了一半。
房内,笑声阵阵。
龙种盯着自己的剑握在对方手里,冷汗滴滴落下。
“知道我是谁吗?”对方爪子挺利,已经在龙种的青色外衣上抓破两道。
但这还折损不了龙种,他的背脊依旧是直的,不屑道:“虎肖!”刚才睁开眼的一瞬,龙种便觉身在危险。
所谓强者,自是能将强弱分个明白,他瞪着虎肖,这人的眼刚刚露出的便是龙种无法掌握的厉害。
“很好,没醉得像古小兔那般。”
虎肖一笑,一摆手便将龙种的龙咬剑射进后身墙里,几乎尽根而入的剑身,荡得墙上四周碎开。
“古小兔?”
“猴孙带他回去了,睡得真香,哼,你也是睡得挺香。”
如此的打斗声,竟然一个冲进房的人也没有。
龙种盯着虎肖,暗自打量,头却昏旋,果然是碰不得酒。
“这是我的地盘,老虎总是喜欢安静,方圆十里都没有住户,可满意了?”虎肖边说边靠近,浑身不对劲的气息,似是惊人。
龙种的手发抖,咬牙便轰开房门,跑了出去。
阔气的四合院,有假山假水,龙种一出门便使轻功。
他一跃而起却立时被抓住脚踝,对方将他狠狠往地上拽!“啊!”龙种被摔至地上,呼出的气吹起轻微灰尘,原本的晕更是晕了。
发际被扯着,龙种弄掉了龙冠也弄乱了发。
虎肖扯着他的头发拉着他的头皮,将他给扯进屋内;龙种双手抓住自己的发,五官皆扭曲在一块儿。
进到刚刚的房里,虎肖关上门,落锁。
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龙种,笑笑,慢慢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给自己。
“曾闻龙者,傲性至死不改,要不是蛇姬的刺激,你也不会把酒喝了,何况是一次喝了两壶酒......”一抬头,虎肖将茶给喝了,杯落,看
着龙种不清醒的样子,也不管是不是将他的话给听进去。
“龙种龙种,你怎么会落得今天的下场?”龙种两眼从模糊渐渐看清,确定对方是同他一起攻打魔王的生肖,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做不到,
恨恨地瞪着虎肖。
“别这样看我......”虎肖站起,走过来,低下身子,严严实实地压在龙种身上......大掌摸过龙种的脸颊,直到衣襟,虎肖毫无表情,就这
么扯开龙种的外衣。
龙种睁大双眼,不可置信。
隐忍着什么的声音飘过来,轻轻地问:“替我生个孩子好吗?”一阵恐惧抵着龙种的喉咙,所以他的声音是颤着的:“荒唐!我是个......
”
“龙者,雌雄难分,孕其子,是为龙珠。”
说完,虎肖撕扯开龙种上衣,露出白净龙身,明显是只雄龙,竟有孕珠的功能?“混帐--”龙种暴吼一声,是龙的叫声,如此垂死挣扎
,向来不是龙种骄傲身份做的事,如今却身不由己,双手推拒虎肖下压的身体。
片片透明的鳞片从洁白光滑的肌肤穿出冒起,却不及成型。
龙种惨叫,变幻青龙之身逃脱却不成的痛苦。
沾酒,即无法变幻成龙身。
虎肖双眼大睁,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着龙种变身,也如此透澈,鳞片似光,冒不出全形便缩回体内。
冷汗涔涔,龙种大气差点吸不上来,元气大伤。
这正是虎肖的时机。
他一手撕毁包住龙种的衣料,很快地,龙身就在眼前。
神圣......虎肖痴住,龙向来不可侵犯,但躺在他底下的,就是龙种。
不费什么力气,此刻的龙种提不起法力。
老虎向来没有温柔的习性,他扯开龙种双腿,惹来微弱挣扎,这些都像握茶杯一样简单,轻松就压住龙种蠢动。
手指的刺入,让龙种低叫一声,怒视而来。
虎肖反而笑了,就为了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每每看到龙种挺直的背脊,他就想折去他的傲性,教会他什么才叫王者。
“啊--啊啊--”声声刺入耳里的痛苦叫声,虎肖不是没听见。
听见却只是想更变本加厉,虎肖哼了一声,龙种连交合都是这副德性,痛了不会求饶,吃苦更不会低头,有的只是让自己更惨的命令语句
。
“你!你给我停下!啊啊......”拉起龙种大腿,贴在自己胸上跨在肩上,虎肖猛力抽动,边亲吻靠在肩上的小腿。
龙种痛得颤抖,抖进体内,传达至虎肖的命根。
岂是一词舒爽能说透的?虎肖看着龙种腿间,吞吐着他的地方,觉得好玩,来回更是毫无节制,也更是不理龙种暗自痛叫,满身冷汗。
这还不够,虎肖盯着那同为雄性的地方,软软地躺在龙种光洁的小腹上。
一时兴起,把弄起来。
惹得龙种怒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嗯......停下停下啊......”虎肖不知道龙种是不是怀了自己的孩子,那龙珠。
所以操得龙种昏死过去又醒来,反反覆覆,就只为了让龙种怀上龙珠。
不觉可惜地射入体液,为了不让这液体留出浪费了,虎肖就停留在龙种体内当作堵住那液体流窜的出口,等待下一波情欲再起。
龙种身体好使,虎肖的野性完全被唤醒。
老虎,向来多欲,怕是龙种短时辰内解不了苦。
太阳升起,龙种疼痛而醒。
骇然发现自己的腹内阵阵骚动,虎肖却仍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发狠地操弄他的下体。
喉咙干涩伤疼,已经哼不出声来。
身体却还是随着虎肖的抽插摆动,龙种伸手抚上自己腹部,悄悄流下一滴泪,抹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龙珠番外二世外桃源
龙掌天,虎掌地。
龙只能飞在云层之间鸟瞰大地,虎则穿梭在丛林之中仰望蓝天。
龙与虎,一在天、一在地......就在俯视和抬头之际,是否才能将彼此的视线交集?鸟鸣声将虎肖吵醒了,他睁开眼一翻身,床榻上的另一
边并没有人,伸手一摸,连被窝里的温暖都消散得毫无热度。
心一急,虎肖匆忙下床,拐到厅堂外将紧闭的木门打开,繁花绿叶转瞬间收进眼底。
这时他才瞧见,在红花丛里站着一道背脊挺得相当直的背影,背影身穿大红衣裳并将紫黑色的发束起,露出令人迷惑的颈间弧度。
见此,虎肖轻声叹了口气,这才安心下来。
金黄色泽的光自山谷上方洒下,虎肖抬起手遮阳,越过石阶,走至及膝的草丛里,红花抬着花蕊随着虎肖走动而左弹右晃。
终于,伸手触及到红衣男子......“你醒了?”揉揉眼,确定这不是梦境,虎肖搂过龙种的腰,尽可能地搂进怀里,舍不得的力道,所以双
臂放轻了。
鼻间是浓浓的香味,奇异的味道从来没有闻过,虎肖笑了一声,并不责备龙种的心机。
“什么味儿?”
“喜欢吗?”
“喜欢......在你身上就特别好闻......”凑进颈间,唇也滑过美妙的肌理。
龙种喉咙一紧,似乎轻颤了一会儿,才强硬道:“这味儿,是用来毒死你的毒药。”
“是吗?”手掌滑进红色衣襟里,立刻遭到龙种抓住不让乱来,但已来不及,手指所触及之处正好是害臊于说出口的地方,使劲一捏,怀
里的身子果不其然地瘫软下来。
“啊......”难以喘息的鼻音,龙种轻声道:“别玩过头,当心我怒。”
“毒死我也好,生我气也好......只要让我品尝这样既甜又苦的滋味,杀了我也可以......”要是这世间没有太多的束缚,那该有多好?一起
忘却生肖的身份吧?加诸在身上的责任实在太沉重了,脾性高傲如龙种、里子霸道如虎肖......这两人,自入世以来注定没有相好的缘。
那么,龙虎的世外桃源在哪?“这是什么?”微一皱眉,虎肖执起桌上画卷,还未得回应便迳自展开。
图上,是一清俊公子,一入眼,虎肖随即知道这是谁,除了那牙和蠢愚之外就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人,不是他身上的毒瘤,却也是心头上的
一根微刺。
侧过身,将画卷摊平走至龙种面前。
高傲的家伙,正在品茶,面容有些错愕地抬头,好似被发现了什么秘辛一样,他欲从虎肖手中夺回画卷却不成。
“还我!”虎肖仰起下巴,笑道:“怎么?不能看?天之骄子除了法力过人,也写手好字画得好画,应该贴个公告以示天下百姓。”
瞪了虎肖得意的笑容一眼,龙种知晓他在嘲笑,原本气得站起来打算拚命,连龙咬剑都等着他召唤。
但下一瞬,龙种不但没发怒,还继续坐下来拿起瓷杯品他的好茶,云淡风轻地道:“你要那幅画,就拿去,一切随你。”
“是吗?随我?”低沉严苛的声音里,起了色心,龙种连瞄也没瞄就将杯盖甩至虎肖脸上。
没伤着,杯盖立刻被接住了。
自讨没趣地卷起画,虎肖又问了一次:“舍得给我?这可是古小兔的肖像。”
“那幅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宝。”
板起脸,虎肖声音变得冷淡,“哦?那就是另有其宝?”抬起头,龙种也没给什么好脸色,更不想理会这头畜生在发什么脾气。
“说,暗地里你给古小兔画过几幅画?”
“又不是姑娘家,哪会去记住那个?”言下之意,就是骂虎肖为姑娘家。
眼睛闭着,却没睡去。
龙种翻过身,手掌大力地往身旁的空位拍了一下。
果然是姑娘家,才暗地里骂几次就不行了?就闹脾气不回来睡了?龙种仍是没张眼,嘴角却在四周黑暗里微微下垂,是一种似哭非哭的表
情。
午夜刚过,仍毫无睡意的龙种被木门猛然推开的力道给震坐起身。
门边,一巨大身形挡在那儿,风也找空隙自外钻进来,飘来一阵阵酒气。
去饮酒了?去寻花了?温热的身体一路走来,倒进龙种怀里。
一怒之下,使劲推开这头笨重的劣等动物。
“去哪儿快活了?”
“少管我!不说我是姑娘家吗?我当然就去找姑娘啦!”迅速转过头,龙种揪起虎肖的衣襟,拉近,随即嗅到除了酒味以外的胭脂味。
他抬起脚就踹虎肖下床。
酒全都醒过来了,虎肖怒气冲冲地回到床榻,“你疯了不成?!”
“那得看看疯的是谁?”掌掴而去,却落进虎掌里。
“想斗?”倾身向前,虎肖牢牢地将龙种压进身下,陷进床被之中。
即使看着龙种不甘心的表情,虎肖亦能动情。
丝绸撕裂的声音,在无人声的山谷里响起。
龙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物被一件件撕开,双手胡乱抢救,却怎么也抵不过一头发狂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