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位于遥远国度的一个世界,划分为三大界岛,中心界岛“尼克卡兰特”,边界岛“瑞托”,沿界岛“菲磁”,然而,尼克卡兰特是三大岛中最富裕与繁荣的地区,在这里共分六国,其中由与“力卡玛磁”、“天籁”与及“星虹”三国为中心大国。而三国中,尤以“天籁”一国声名最响。
天籁之国,顾名思议就是以声音作为国之基本,在国内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美妙而动听的声线,举凡所演绎的音律能通天彻地,带着魅惑与感性。
除了声音外,天籁国国民还有一独特之处,那就是他们身边都拥有一只自出生开始就一直跟随左右的守护翔鸟,守护翔鸟是以在婴儿时期所发出的第一个声音中的灵气聚集而形成的,刚开始只是蛋的形态,然后再以主人的成长和声音的灵气度加以培育,灵气度越高加护能力就越强,而翔鸟本身也具备了任意变形的能力,只要是主人要求的都可随意幻化,然而一旦主人有危险,翔鸟便充当护盾的作用,因为一旦主人死了,那么翔鸟就会变成虚无,从此不复存在!
第一章
天籁
这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繁华的街道变得更繁盛,拥挤的人群更加拥挤,伴随着天空不断飞舞的各色大小翔鸟,以及漫天飘扬的花屑与彩霞鳞光,人们兴奋着,雀跃着,都期盼着他们新一代的王能早点诞生。
没错,今天正是天籁国国王的麟儿诞生的日子,而宫殿内的宫女们正纷纷走走跑跑,忙个不停。
“国王陛下,恭喜国王陛下,王后生下了一个男婴呢!”生婆怀抱着小巧的婴孩,碎步走到了国王的身边报喜。
国王接过婴儿,细细的端详起来,视线忽被婴孩怀里红色的小球所吸引,牵起裹着的一层锦丝,露出了小巧白嫩的小手,小小的双手紧紧抱着怀里发出红光的球状物。国王看着小手紧抓着的球体,欣慰地笑起来,磁性的嗓音毫不掩饰喜悦的心情向着生婆说道:“呵呵,孩子这么快就开声了,而且这颗翔蛋还满是光泽呢!”
话止,国王转头望向生婆,但看到的却不是一张喜悦的脸容,而是神情凝重,尤以绝望的表情,只感生婆颤了颤身子,恭敬而胆怯的说道:“禀国王,这……其实小王子他……并未发声,那……那颗翔蛋……是……是与王子一同诞生的,所……所以……”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生婆的口中荡出,却在中途给捷住了。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没了温度的声音飘出,一改先前的温柔,仿佛只是虚幻。
生婆微抬起头,碰上国王那一双冷光以的眼眸,默默地往门外退去。
“听着,你们先别把这事说出去,我会处理。”话音刚落,国王便转过身,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走进了内间,而站在离门口不远处的众仆也识相地退出了房间。
“落儿,身体还好吗?”听见熟悉又关爱的声音,睡在床上的少妇转了转身,迎向了声源处。
“嗯,还好,只是有点累。”淡淡地吐出虚弱的声音和着甜甜的笑回应着,当看到来人手里的婴孩时,便立时支起疲惫的身躯,“来,让我抱抱我们的孩儿。”
“别急,慢慢来,你才刚生完呢!”带着浓浓的宠溺把少妇扶起,让少妇顺利地接过婴儿。
“好可爱呢,圆豉豉的,有点像你呀,不过大部份像我,嘻嘻!”少妇深情地轻抚着婴儿稚嫩的脸颊,高兴地说着,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和他起个名字吧!”
“怎么了,不是还有一个月时间吗?我们可以慢慢想呀,而且,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当然要帮他取个最好听的。”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少妇完全忽略了说话人的语气是沉重的。
“今天就帮他取吧,因为……”停顿了一下,艰难地把话接了下去,“因为他过不了明天了!”
残酷的言语传到了少妇的耳中,瞬间震惊的表情取代了愉悦的脸,“你……你说什么?什么……过不了明天?为什么?什么意思?”少妇不相信现实的双瞳圆睁地望着说话的人,手紧紧抓握着丝质锦丝,缓缓地吐出心中的恐惧。
“我们的孩儿不能留在世上,因为他是无音之子!”
晴天的响雷,闷亨着打进少妇的心,迷惘的眼慢慢将目光转回到熟睡的婴孩身上,就像是见证国王说的话一样,原本熟睡的脸,那紧闭的可爱双眸突地睁开了,一对浅青色的瞳孔中,影出了少妇担忧的神情,但毫无所觉的婴孩却忽地冲着少妇露出了灿烂的笑靥,可惜的是,笑容中没半点甜美的笑声附和。
望着笑得如春花般艳丽的笑容,少妇无耐地垂下了头,无声的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王,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儿吧!”哀求的声音伴着淡淡的哭声溢出。
“就算他只能活到十六岁,也要救吗?”并没有立即否决,是因为自己也希望这个不幸的孩儿能活下去吗?国王把决定重新寄望回心爱的妻子身上。
只见少妇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把带着满脸泪痕与凄酸的微笑,迎向了国王,看着妻子坚决的笑容,国王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么就帮他起一个名字吧,这是我们唯一能给予他的最后的礼物了!”
少妇把目光再次回转到婴孩身上,然后俯下身在婴孩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轻轻地吐出婴孩的名字。
“艾伊菲,他的名字就叫艾伊菲!”
天籁城里,众国民都盼望着王城里报出令人喜悦的消息,只听远从王城里传出了喜炮“轰隆隆”的声响,雀跃的心也跳出了界限,开始无节制地舞动。
但却在同一时间,竟从王城中飘出了令人悲痛的歌声,一切也只在一秒之间划分了开来,而原本吵闹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因为大家知道,那悲痛的歌声是属于王后的,也因为大家知道,那悲痛的歌是一首镇魂曲,一首相送至亲死别的哀乐。
沿界岛界林
天空灰蒙蒙一片,像是昭示着不幸的到来一样,一束蓝光突地划过天际,以飞快的速度穿透了界林空中的隐秘结界,直直地往界林中心下落。
界林,一个与世隔绝之地,由开天至今都有重重的隐密结界所覆盖,除了拥有上古神力的灵兽外,无人能予以穿越而进入界林中心,但今天却因天上的那束蓝光而打破了制约,这到底是不幸的终结还是不幸的开端呢?
缓慢地踏着栏栅的步伐,走出了久住的房子,盈盈的身躯抖了抖身上的药草屑未,嘴角含笑吐出了沙沙的声桑,“呵呵,以后就有人倍我这老婆子生活了,呵呵!”
话音刚落,只见天空不远处飞来一束蓝光,然后慢慢地降落到老人的面前,老人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地抱起了来者,只见蓝光触及老人,便徐徐散去,只留下被蓝光包裹着的一小婴孩。
老人抱着手里的婴孩,细细看了看,说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呀,以后一定会很辛苦吧!”
“无声,小婴孩,你以后的名字就叫无声吧,因为在这里,你父母给与你的名字是无用的,因为这是界林深处,一个虚幻的界境!”
第二章《初遇》
九年后……
沿界岛界林
清幽的树丛上,透下了一线线温暖的艳阳,疏疏稀稀的给与树木滋润,浓浓的草香缠绕四周,久久不散,穿过密密的叶蓬,能聆听出断续而动听的乐章。
但就在此时,竟被“啐~”的一串长长的怪音中断了。
‘哈哈哈哈~~,又走音了,又走音了,哈哈哈哈哈~主人你好孙哦,呵呵哈哈~’拍动火红的双翅,状若痛苦的表情,一只小小的鸟在光滑又带点粗糙的大石上,翻来覆去,毫不滑稽。
‘可恶,刚才那不算,是那叶子破了,不是我走音!’嘟起红红的小嘴,不愤地扔掉手中小小的嫩叶,反驳到。
‘别掩饰啦,你那不上不下的功力有谁不知呀,还把罪怪到叶子上,脸红不呀!’说着刻薄的话语,小鸟从大石上飞了起来,围着一男孩挖苦道。
‘臭小翼,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不想活了!’坐在大石上的男孩,蹦的一下跳下了大石,圆圆的大眼睛满溢着雄雄的怒火,把原本浅青色的双眸染上深邃的翡绿,半长不短的墨绿色头发垂肩而下,置于后身,粗粗的淡玉色布衣随风轻摆着,素白的双鞋沾上了草与泥土的混合物,像诉说着主人的活泼与精神。
重重地踩着已坑洼的地表,绝不怜惜地,再向上添加新的伤痕,‘臭鸟,被我捉到你就死定啦!’
‘来呀,谁怕谁呀!’小翼毫不在意主人盛怒的表情,还依然顾我地嚣张着自己的优越。
这时,一把苍桑的声音把正在打闹的一人一鸟给吸引了去,‘小翼,无声,回来吃中饭了。’
‘姥姥叫我们了,回去吧!’于是一人一鸟很合作地放弃了争吵,往森林深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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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我们回来了!’不闻其人只闻其声,远远的人影渐渐的开始清晰了起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老人停下手中的作业,慢慢地渡出了草房,停在门口处,浅红色的发丝置于身后,用结实的红绳缠绕着,阳光照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增加了点点青春的红晖,清明的火红双瞳微眯着,直视前方,嘴角温柔地划出了好看的弧度。
而前方急急跑着小步子的娇小身影也逐渐地把距离拉近了,直到站在老人的面前,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我给你的功课学得怎样了?”
‘当然,我可从没偷过懒呀!’
‘可惜吹了半天还是走音啦!’
‘……’沉默着无言以对的无声,直直地把冷冷的视线盯在了小翼身上,而被视杀的小翼却不理某人的攻击,悠闲地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好了,慢慢来吧,现在先去吃饭吧!”柔柔的声音打断了一人一鸟的冷战,轻描淡舍地化开了一触即发的战争。
一人一鸟看了看老人,点点头,便走进了草房。此时,老人收起了笑容,无耐地望了望天空,沉吟道:“这么快就把传心术运用自如了,要是出去了,碰上无法传递心意的人,他应该会很迷惘吧!”
‘姥姥,我出去了!’背上大大的竹筐,向着身后的老人挥了挥手,便钻进了茂密的林中。
‘小翼今天我们要采一些特别的草药,姥姥说那是重要的引子呢!’缓缓地踏着轻松的步伐,与停在自己肩上的某只认真地传说着自己的心意。
然而,某只却舒舒服服地靠着某人的肩,敷衍了句‘嗯~’
看着肩上那只熟睡的鸟,无声无耐的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突然一阵痛呼,引起了无声的注意,他侧过头,问着肩上的小翼说道。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喊痛?’
无视主人的叫唤,把细小的身子转了个方向,不耐地道,‘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喊痛,透逗啦你!’
‘你……’没好气的回答,听得无声直冒青筋,但又随即被又一声的痛呼给压制了,无声认真的听到,那声音好像是从树丛中发出的,于是不再理会睡迷糊的某只,往林中走去。
越过了矮树丛,那一声声的痛呼声便更加的清晰起来,中间还夹杂了几句骂人的词句。
‘可恶,臭小子,要不是老子今天给你放水,你也会有骑在你爷爷我头上的日子吗,真痛痛……痛……臭&¤?#*,可恶呀~~’一连串不勘入耳的叫嚣声与及呼痛声,传进无声的心里,让无声无由地佩服起被打的人来,‘真是一个会装蒜的人呀!’
摇了摇头,无声终于到达了声源处,那个爱现的家伙前,触眼所及的竟是一只像狐又像狼的生物,深蓝色的长毛顺着身体贴服着,其中还有几撮浅蓝色的毛发,像有生命似的挥舞着,紫色的猫瞳昭示着浓重的杀气。
“吼~”一声吼叫出自生物的口中,心却怯怯地祈求来者并不是来找碴的。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你受伤了吗?’温柔的笑容伴随着暖暖的心意传递给正架起防御的生物。
‘帮我?你……是谁?’生物问道。
‘我叫无声,让我看看你的伤吧。’报出自己的名字,无声便解下竹筐,从竹筐里拿出沿路采摘的草药开始挑选。
‘什么,你就是那个老……’话说了一半,发觉自己差点犯了禁忌,而勿忙住了口,然后偷偷瞄了下身边的无声,发现没异样便松了口气。
然而专心选药草的无声却遗漏了这一重要的信息,无声把选好的药草放到口中细细咀嚼,然后混着唾沫敷在生物受伤的背上,再用随身携带的布条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然后轻轻地对生物说道‘你只是被爪子爪破了皮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
‘呃……那谢啦’生物尴尬地擦了擦蓝色的毛发,低头道谢了句。
‘不用啦,又……’还没把心意全表达出来的无声,忽然被从身后钻出来的手臂给硬生生地打断了,来人把受伤的生物一把抱在怀中,然后便转身向后离开,其中所花的时间也不过几秒钟而已,当无声意识到向后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
突然,在前方走着的人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来望着无声所站的方向,终于,无声看清了来人的真面孔。
那是一张淡雅而脱俗的容颜,粗细适中的眉弯而英挺,配上银紫色瞳眸的丹凤眼,高直的鼻梁与及带点宽厚而小巧的双唇,一袭银发垂直地披于身后,直下脚跟,而耳朵两侧则分别带着两撮浅紫银的发絮贴于胸前,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身浅蓝带紫银的服饰更搭配得更超然而不俗套,让无声一时看傻了眼,然而后者只是淡淡地吐出了谢谢两字便像来时一样无声地消失了。
无声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所住的草房的,一踏进房间,无声便迫不及待地把事情告诉了姥姥知,姥姥刚开始是被惊讶了一下,随之又轻轻地抚上无声的头发说,“你看到的那生物是上古灵兽之一的蓝火兽……”,之后又说了一些关于上古灵兽的事给无声听,但无声却只一心想姥姥说出那男子的事,看出了无声的心思,姥姥便敷衍了句“夜了,回去睡吧!”
‘哦!’无声心虽知道姥姥只是敷衍自己而已,但无声却识相地听从姥姥的说话,因为他知道姥姥终有一天会说给自己听的,现在的自己还太小了。
无声默默地领着小翼走回自己的睡房,当无声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坐在客厅中的姥姥便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这么快就千年了吗?恭喜呢,你终于可以幻化成人了!”
话音刚落,只见小翼匆忙地从无声的房间飞了出来,大声的叫到,‘不好了,不好了,姥姥救命呀,主人他不知怎的突然就倒下了,你快点去看看吧!’一听见小翼的话,老人连忙直奔无声的房中,只见房里无声一动也不动地倒在了地上,便立刻上前扶起软软的身躯,为其察看,然后只见姥姥脸上的颜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么快就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