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给特别的你————凤阮
凤阮  发于:2010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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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准备了无数向他炫耀的事迹都在他的一句话之後变得消失无踪。
  “你准备出柜吗?”
  OMG,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准确的说,我根本就不敢想这个问题。
  “这个……我不知道。”
  他就坐在我的旁边,我没有看他,因为我不敢看到他的表情。
  “既然你还没决定的话,那就好好考虑一下吧,今天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婚不结了。”
  “不结了?为什麽?”
  “女方知道我是个GAY,所以退婚了。”
  从陶磊的语气中我听出了他的满不在乎,他应该是不喜欢女方的。
  “她怎麽会知道……”
  “这就是出柜的後果啊,有一天全世界都知道也不是没可能,出柜了以後想再隐瞒可就难了。”
  陶磊的话深深地触动了我,我难以想象如果我出柜了,生活会变成什麽样,我妈一定会杀了我的,我爸用钱把他弄走也说不定。
  “我俩的事,你不会说吧?”
  我感觉到身边的他听到我担忧的语气时投射来的目光。
  陶磊笑笑,说:“当然不会,你们的事情我是不会搀和的。”
  “哦……那你日後怎麽办?”
  “我想先去趟美国,找刘勋。”
  我没想到陶磊对刘勋还这样执著,直接追过了大洋。
  “哦,还有,苏澜。”陶磊忽然对我身边的他说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请你原谅。”
  陶磊当著我的面向他坦诚地道歉,这种行为确实勇气可嘉。
  他扭头望著我,不知怎麽回答,於是我接过话头。
  “那天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对谁来说,那天的记忆都不太好。”
  陶磊笑了笑,表示理解,没再多呆,告辞了。
  送走了陶磊,我知道他肯定会对我刚才关於出柜与否的回答而在意,於是想要向他解释,还未等我多说,他已经给了我一个宽容的笑。
  “我知道,学长,这种事情是要慎重考虑的。”
  “你不会怪我吧?”
  他摇摇头,我心中的石头落下了。
  可是,为什麽他的表情让我有种绝望的错觉?
  终於,他可以顺利进入休假在家的状态,我也完全处於消极怠工的状态,每天在家陪著他,然後照著纸上的清单完成每天的爱情任务。
  若是让我那些狐朋狗友知道我每天在家陪著我的小爱人做这些纯真少男少女才做的事情,他们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我怕被他们笑话吗?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我还是要陪著他,因为与他一起远远不止是生理上的快乐还有心理上的宽慰与活力的衍生。
  “学长,我们好久没有去吃米线了。”
  早晨起床的时候他捏著我的鼻子把我弄醒,没头脑地说了一句。
  “唔……那今天去呗。”
  “好,一起去刷牙!”
  他将我从床上拉起来,他近日一天比一天活跃,完全不是在家调养休息应有的样子。
  许久没来,小老板看到我和他一起来十分开心。
  害怕小老板看出我们的关系,进屋以後我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但是他丝毫不在乎,开心地与我说话,我一直伪装的冷脸还是在他面前瓦解了。
  “老板,要一份笑口常开,还有两碗鸡汤米线。”
  他用“可以吗”的目光望著我,我点点头表示OK。
  东西上齐以後,他挑起一颗枣来,说:“学长,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吃过笑口常开吗?”
  “当然记得。”
  “其实这个菜是有寓意的。”
  “什麽寓意?”
  他将枣放入口中,然後让我也挑一个尝尝味道。
  “你吃出来了吗?糖是甜的,枣是甜中带酸。”
  我认真品尝,似乎是有这麽个味道,於是嘴里“嗯嗯”的答道。
  “这是河北的一道小吃,象征著初恋。”
  “初恋?”我没想到这麽一道简单的小吃还能有初恋的象征寓意。
  “你看它吃起来,酸酸甜甜,混在嘴里的感觉一如初恋,发自内心的甜蜜,可是後来还有一丝酸涩,这难道不像是初恋的感觉麽?”
  果然像初恋一般酸酸甜甜交错其中。
  “学长,你就是我的初恋。”
  他低著头,小声说道。
  我是他的初恋麽?我的心一颤,要不是因为在这嘈杂的小店之中,我恐怕会扑上去抱住他。
  “苏澜,看著我。”
  他抬起了头,眼睛里是异样的神采,我有些迷醉,在这样的小店之中告白,明显不属於我的品味,但是现在我必须借著我的情动告诉他我的心声。
  “虽然你不能成为我的初恋,但是你带给了我初恋的感觉。以後,我会好好爱你的。”
  以後,好好地爱你。这是我的承诺。
  (二十五)
  早晨起床,我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但是哪里不同,我说不出。偏头看看身旁的他,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真害怕,有一天他会离开我。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这样患得患失,真不潇洒。
  昨晚我们做了两次,他表现的特别热情,这让我异常的兴奋。
  在家休假的这些天,我们每天都会在床上赖上一会儿,那种感觉特别的美好。
  “学长,我们听音乐啊。”
  “好呀。”
  他翻下床,拿出了张学友的那张CD,放《爱是永恒》。
  “改天补你一份生日礼物,这张CD太烂了。”
  “不要,我就喜欢这个。”
  “为什麽?是因为我们的认识由於这张CD吗?”
  “虽然有这麽一个理由在,但是也是因为我非常喜欢这首歌。”
  “这首歌有那麽好听吗?”
  “歌词写的很好,特别的好。有著我便有著你,真爱是永不死,穿过喜和悲,跨过生和死,写的真的很好。”
  “真爱不死,嗯,确实挺浪漫,不过人都死了,爱怎麽会感受的到呢。”
  “当然感受得到!”他坚定地说。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不再与他争论,毕竟他还是天真少年,什麽事都想的浪漫。
  “学长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也许以後你就明白了。”
  他的语气悲伤,我总觉得他隐瞒了我什麽。
  “什麽意思?”
  他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说道:“学长,吻我。”
  我叹了口气,吻住他的唇。
  “今早还想做一次。”
  “你不怕痛啊!”
  “痛也要做,只有做爱的时候才是学长最爱我的时候。”
  “什麽啊,说得我好想禽兽一样。”
  我不满地望著他,我可是真心爱著他耶,就算我暂时没有向众人公开我们关系的勇气,但是我的心里已经认定以後要与他一起生活了。
  他的手摸索到我的裤裆,一握,笑嘻嘻地说:“学长,你已经晨勃了!”
  我也不甘示弱,手指夹住他的乳尖,调笑道:“你也已经有感觉了嘛。”
  他主动用双腿勾住我的腰,用下体不断厮磨著我的那话儿,样子别提有多麽诱人了,嘴里还用言语刺激著我:“学长,快点啦。”
  我拽过枕头垫在他的腰下,一边用手指揉捏著他的後穴,一边亲吻著他的嘴唇,他紧紧夹著我的腰,胳膊环住我,在唇间流泻出断断续续地话语:
  “学长……你爱……我吗?”
  我松开他的唇,回答道:“爱,我爱你。”
  “我也爱你,一辈子都爱你,唯一爱的也是你。”
  他动情地表达著爱意,在他积极迎合的身体中,我仿佛感觉到他用尽全身的精力与我交合,与我合二为一。
  可是为什麽,他越是主动我就越是不安?
  终结了这场清晨的运动,我感到十分疲倦,眼皮直打架,身子也很乏,以前就算再不济,也不至於做个爱能累成这麽个死样。
  想再睡个回笼觉,我翻身抱住他。
  “你不再睡会吗?”
  他侧躺著看我,没有起床也没有继续睡觉的意思。
  “你睡就好,我想多看看你。”
  “你盯著我谁的话我会睡不著诶,来,陪我一起睡。”
  我的手盖住他的眼,拿开时他的眼睛闭上了,可没两秒又睁开了,双眼圆溜溜!亮亮地看著我,我无奈,只得将他光溜溜且滑嫩的身体搂在怀中,闻著他身上熟悉的体香,这孩子出了一身汗,但身体凉凉的。
  我在他的颈窝里蹭了两下,问道:“你冷麽?”
  “有点。”
  “刚运动完,应该热才对呀。”
  “大概是我的身子想让你抱著。”
  “好,我抱著,不放开。”
  他的手也勾了上来,让我觉得他特别依恋我。
  “唉,云逸……”
  我刚准备睡觉,他就叫我。
  “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叫叫你。”
  “乖,别吵,让我睡一会儿。”
  他果然乖乖地看著我睡去。
  特别容易就睡著了,而且脑子混混沌沌的,身子却轻飘飘的。
  按理来说睡著了应该没有意识,可我觉得我不是睡著了而是被困在了另一个空间之中。
  “云逸,我们要是能这样抱一辈子有多好。”
  这是我最後听到他说的话,隐约地传来,不是在耳边,仿佛是从天边飘来的一样。
  苏澜,我好难受,你要去哪儿?
  (二十六)
  我睁开眼,白花花的一片令我的眼睛有些不适。
  按照记忆来说,我应该躺在我的卧室中,怀里抱著我爱的他。
  可是,这四周的环境根本就与记忆不符。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淡蓝色的窗帘,空荡荡的房间。
  除了医院还能是哪,可关键的问题是我为什麽会在这里?难道我一觉不起然後被送入了医院?算了,这种理由我自己都不信。
  房间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走到我的床前,我冲她眨了眨双眼,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啊──少爷你醒了!”我家的保姆邓嫂激动地喊道。
  “我怎麽会在这里?”
  当务之急是解决我心中这莫名其妙的疑问。
  “少爷你都昏迷两个多月了,你不记得你出了车祸吗!”
  “车祸?我不是早就出院了吗?”
  “出什麽院啊,这两个月你一直在医院昏迷著呢!不行,我得让医生来看看,你是不是什麽都不记得了?”
  我整个人彻底蒙了,如果我这两个多月一直在医院呆著,那麽与他发生的这段恋情又怎麽解释呢?
  我抓住欲离开病房的邓嫂,问道:“苏澜呢?”
  邓嫂茫然:“苏澜,谁啊?我没听说过这麽个人啊。”
  完了,这事情怎麽变得诡异了?
  我爸妈听到我醒来的消息很快就赶来了,顺便带来了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们,本来我对这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想得头大,他们还嫌我不够痛苦,在我耳边吵个没完。
  “我车祸以後真的没有出过医院?”
  “你被车撞傻了是不是?人都昏迷著能去哪里!”我妈很不温柔地回答我。
  “梦游,梦游有可能不?”
  “腿都瘸了还梦游,你爬吧你!”
  难道说与他的一切只是我昏迷中做的一场梦?
  下午,我的一些朋友来看我了,这其中就有陶磊,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向他询问。
  “陶磊,你认识一个叫苏澜的人吗?”
  陶磊锁眉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个名字听的有些耳熟,怎麽了,这人是谁啊?”
  “你是不是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差点结了婚?”
  “你怎麽知道!”
  陶磊大吃一惊,如同看鬼般望著我。
  “呵呵,”我干笑两下,“我刚听别人说的。”
  我搪塞过去,总不能告诉他我做梦梦到的吧,另外,与陶磊的这段交谈让我相信,苏澜并不是我做梦凭空捏造出来的人物,或许他真的存在,只是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隔天,我不顾医生亲人的劝阻,执意要出院。
  他们拗不过我,只好同意,我觉得我已经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我的母校,铭川中学,我想在这里我应该会找的到苏澜。
  找到苏澜的班级,他们全班竟然去上体育课了,我只好站在他们教室门口傻等。
  “请问你要找人吗?”一个男生拿著篮球从走廊经过,看到形迹可疑的我,问道。
  我抬眼一看那男孩,竟是苏澜的发小柯呈!
  我从未觉得他像现在这麽可爱,我连忙兴奋地对他说:“我找苏澜!”
  我本以为他会带我去找苏澜,可没想到他听到“苏澜”这两个字时紧锁起了眉头。
  “你找他做什麽?”
  “我……是他的朋友,我们好久没见了。”
  “你是铭川毕业的吧?”
  “嗯,怎麽?”
  “任云逸学长?”
  从他的口中听到我的名字令我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苏澜告诉过我,我的大名印在了辉煌校绩的册子上,有这麽几个粉丝也是不奇怪的吧。
  “对,是我。”
  柯呈沈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学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这麽严肃?我的直觉告诉我,任云逸,你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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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终於接近尾声了……

  魂牵.给特别的你part.21(完结)

  (二十七)
  我们在学校花坛的附近找了一处长椅坐下来。
  “你是怎麽认识苏澜的?”
  他的用略带质问的口气问我,这让我感觉不爽,与苏澜在一起的人是我又不是他。
  “我们是吃饭的时候认识的。”
  “那……你知道苏澜他从初中时就喜欢你了吗?”
  “嗯,知道的。”我点头。
  “你们什麽时候认识的?”
  “呃……”总不能告诉他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认识的吧,他不把我当疯子看才怪,“我记不太清了。”
  “看来你们有一阵子没有联系了。”
  他像在思索著什麽,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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