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情+外传————红榴
红榴  发于:2010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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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可还记得我?」连惜笑着。

「哪里…忘得掉呢?你…是姊姊唯一的孩子啊!」连惜的姨娘声音颤抖着,走到连惜身前,伸出不稳的双手轻抚上连惜的脸颊,端详着连惜,泪如雨下。

「嗯…娘一直很想您的。」

「从那次之后,就没再见过姊姊了…她…后来过得可好?」犹记那一次刚好是先皇南游,因为皇后娘娘也一道来了,所以姊姊才有机会与家人相会,那时…姊姊的怀中就抱着这孩子,但是…姊姊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娘她很好的,只是偶尔想起您和舅父会有些伤心。」

「那就好,那就好…来来来,快入内吧!怎么不先通知姨娘一声就跑来了吶?姨娘都没时间准备什么招待你了…」举袖拭去喜极而泣的泪,连惜的姨娘急急地往里头走。


「姨娘,我也不知道您在此地呢!我们是刚好碰到了云表弟的媳妇,带着她跟孩子一起来的。」连惜的眼光望向后头的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看看姨娘,见到你太开心就忘了,嫈儿怎么会跟你一道的呢?云儿人呢?」她看着眼光似乎有些涣散的媳妇,心头一紧,起了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

「因为弟妹的精神状况不是相当稳定,我们无法得知详细的情形,但是大致上好象是家中遭劫,云表弟大概是被强盗带走了,弟妹抱着孩子逃出来,只知道她要到舅父家来,其它的我们也不晓得。」


「你们?」连惜的姨娘看向始终站在后方的钟情,「他是…你的朋友?」

「嗯…他是钟情,跟我一起生活的人。」连惜转向钟情的目光在接触到他的那一霎那变得柔情似水,更挂上了一抹笑。

心中暗暗地叹气,钟情知道他不能默不作声,微微地对连惜的姨娘点了点头「连夫人您好,初次见面。」

「唉呀!跟姨娘客气什么?叫我姨娘就可以了,叫连夫人多生疏啊?」连惜的姨娘亲切地对钟情说着。

钟情不搭腔,连惜忙开口:「姨娘,钟情不习惯这样…」眼神仍是密切地注意着钟情的表情。

连惜的姨娘不是没有留心到外甥对这个称的上是绝俗的的俊美男子异常地关注,但是她没有多想什么,各人有各人的习惯,也不好勉强,笑了笑,再度开口:「那么吧!我称你情儿,姨娘闺名连静,你就喊我静姨吧!可以吗?」


「静姨。」钟情没有异议地喊了声。

「姨娘,我想还是先处理云弟的问题吧!」连惜转移了话题。

「说的也是…」

「先进里头吧!孩子不好一直吹风的,嫈儿的身体也不是很好的。」连惜的舅父──连胜终于开了口。

几个人走了进去,坐在大厅上,连静问着因看到婆婆而较为平静的宋嫈那时的状况。

「嫈儿,妳不用急,慢慢把事情说出来,这样大家才好去救人吶!」连静其实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急,她一急,宋嫈会更紧张的。

「娘…他们好多人…晚上…相公他…被打…叫我们快点走…我好怕…」宋嫈语带哽咽的边垂泪边叙述着,「我抱着武儿…只能到舅父家来…相公…」宋嫈细碎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形,光是回想都直发抖,见着了坐在一旁的连惜,很自然地叫了声:「相公…你回来了…」


「他是云儿的表哥,是连惜,妳要叫惜表哥,不是云儿啊!」连静解释着。

「无妨,弟妹现下情况并不稳定,让她错认可能比较能安下她的心。」连惜不是很在意的。

「之前是有听说那附近出现一群强盗,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家里头遭此劫难啊!」连静忧心忡忡地说道:「云儿不知下落,生死不明,我们该如何是好?」

「请二姊宽心,我立刻派人去报官。」连胜马上就要叫人。

「不必麻烦了,让连惜走一趟会比报官更有用。」冷冷地,始终没说话的钟情开了口。

「此话怎讲?」连胜诧异地问,其实不只是他,就连连惜自己都不解钟情话中意思。

「『前』连大人,由您出面的话,我想可以调动当地的军队吧?」钟情对连惜浅浅笑着说。

「什么前连大人?好难听。」连惜知道这时候没时间计较是否动用了特权,但是被钟情这么叫,就是怪怪的,低声嘀咕着。

「那难不成『故』连大人会比较顺耳?」钟情漫不经心地随口反问,问的连惜张口结舌,钟情则哈哈大笑。

「你们感情很好。」连静带着一份欣慰感看着他们,她和姊姊是双生子,所以她和姊姊的感情相当好,对连惜自然有一份特别的关心;连惜的的父亲是谁,现在也不必多讨论,她只怕连惜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过得还不错吧!


「姨娘,事情不能耽搁,我们随即出发,我们会尽可能将云表弟毫发未伤地救回来,您放宽心等待我们的消息。」

「嗯…你们小心,云儿若真有不测…也是他的命了…但,你们可不能顾自己唷!要真救了云儿却赔了你们,我无法向姊姊交代的…」连静拉着连惜的手,千叮嘱万交代的。


「我们自有分寸的,姨娘,您安心。」

「快点回来啊!姨娘等你们,就算…云儿没救成,姨娘也不会怪你们的,一定要回来唷!」连静知道自己得做最坏的打算,她的儿子是凶多吉少,但是可不能连姊姊的孩子都给赔进去。


「晓得。」连惜对连静点点头。

很快就取的当地官府的协助,准备攻山。

当晚连惜带着钟情住在皇室的别业,偌大的庄园中只住了他们两个,钟情着连惜忙着跟军队沟通的时候进了临时的药室。

没有缘由的,心情烦燥,面对着身前的瓶瓶罐罐,钟情却连拿起来配个药的念头都没有,就是对着这些平时自己最宝贝的药发愣。

他从没想过连惜还有其它的亲人,他知道的只有连惜有个弟弟…不是要怪连惜没告诉他,因为大概连他自己也忘掉了有这么一票亲戚了。

钟情知道他再想也只是折磨自己,但是,他不想在心神不集中的当下配药,一个弄不好是会吃死人的,他又没有其它事好做,只能任这些想法在他脑中乱窜,想着想着钟情就这么睡去…


结束了会议,连惜让官兵到指定地点集合,自己则回到了后方庭院中遍寻不着钟情的身影,身子一转就往药室走。

轻轻敲了门,没有反应,连惜自行推开了门,就见到钟情伏在小几上双眉仍有些微蹙,似是烦心着什么,连在睡梦中都不能放下心来。

彷佛感觉到有人侵入了自己的领域,钟情醒了过来,没有立刻起身戒备的原因是能擅进他药室的人不多,在此地的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连惜一个人了,一个他无须提防的人。


「怎么就睡在这里呢?又不加件衣服,会受风寒的,就是不爱照顾自己…饿了吗?」连惜照旧来段叨念,走近坐在桌边的钟情。

点点头,「有点。」好象还是觉得累,钟情靠向连惜伸出的双手,就着这个势子将头偎向连惜身前。

「那何不先吃点东西?吩咐厨房帮你做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啊!放着不管就让自己饿着不是不好受吗?」连惜不舍的。

钟情埋在连惜胸口的头摇了摇,说道:「等你啊!若我先吃了,等会儿你吃饭又拉着我吃,一见我吃不下就又要被唠叨了…」

用过膳食,钟情在连惜待在房中净身的同时步向外头的庭院中。月牙儿让薄云半遮,什么都瞧不清楚。

钟情伫立在庭中,目光调向远方,眉头始终未见纾展,心中有着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困扰着他。

连惜一出来见钟情不在房中,马上就到外头来找他了,甫一到庭中便发现了钟情站在寂静无声的庭中,他也没有开口,慢慢地踱向沉思中的钟情,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出现惊吓到钟情。


钟情查觉了,并没有回头,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立着,连惜伸出手,将钟情整个人包入他的怀中,低声问着:「不是累了吗?怎么不快点歇着呢?」

「还不够累到让我不胡思乱想,我连配药都不想…」钟情温驯地靠着连惜,语气是懒洋洋的。

「要说给我听吗?」连惜大致上能想得到钟情这种反常的态度是从何而起,这种事,不是他说句不要在意就能解决的,钟情要自己想通才行。

「陪我拆招比试吧!」钟情猛然冒出一句话。

「拆招?现在?」连惜皱起眉头,他们明天就要剿山寨了,今晚拆招?没弄错吧?

「你想不想帮我?」钟情没理连惜惊讶的问话,又问他一个问题。

「当然想!」

「那就陪我比试!」带点任性地,钟情不容拒绝地说。

「嗯…好吧!你还靠在我身上要怎么比啊?」

「话还没说完呢!给你两个场所挑。」钟情背对着连惜,所以连惜见不到钟情满脸恶作剧的笑。

「哪两个?」连惜不是相当感兴趣,反正过招就过招,在哪比有差吗?

「一个就是在此地…」

「那就不用麻烦了,还移到其它地方多不方便,就在这儿啦!」连惜很快地下了结论。

「吶!听我说完啊!另一个在房里…」

钟情的话都没讲完,连惜又急急打断,「开什么玩笑?在房中拆招?怎么拆?是拆房子吧?以我们两个的功力在房中怎么比…」语尾断掉,连惜自行消音,因为钟情听到他的话转身,他见到钟情的笑了,同时间,他懂钟情所指为何了…惊愕的表情看得钟情直笑。


「呵!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钟情顽皮地一笑,退离了连惜的怀中,神情就像是出了难题给他人的孩子一般,得意的很。

花前月下,情人独处,会在这种时候点头同意与情人拆招的是白痴加三级;而在情人提出诱人的邀情之后还不解风情的白痴就蠢到无药可救了。

连惜自认还可以救,所以他挨近了钟情,「明天要剿山寨呢!」

钟情眉一挑,「所以?」

「既然都会很累,那么当然要选择比较令人身心愉快的那一项了。」冷不防地,连惜弯腰抱起钟情往房间走去。

用脚带上房门的同时,连惜的吻已经落到怀中人儿的额际。

钟情反射性地抬头,正好迎上温柔的唇瓣,不带侵略性的,全然地放松,钟情被动地响应着。

将钟情放到床榻上才结束这个绵长的吻,连惜熟练地往下探索着钟情的身子;钟情撇嘴一笑,拉住连惜的衣襟,将他扯下来,连惜根本没想到会如此,反应稍慢了一些,整个人直往前倾,钟情借力使力趁机把连惜压到身下,整个人就趴在连惜身上,不让连惜起身。


「刚刚我说的话记起了没?我说得是要比试拆招吶!可没说会乖乖地就范唷!」撑起上身,钟情玩得开心的很。

「这样怎么比?」连惜也不笨,他并不试图起身,靠蛮力的话,绝对是他赢,但是在他挣扎的时候就怕会误伤钟情。

「我想想…」钟情歪着头想着。

「别想了,来…」连惜在这方面的资历肯定是钟情难以望其项背的;他的双手并未受制,表示他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

用一只手,轻巧地,将钟情的衣衫及头发散开,另一只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跟钟情半裸的身子贴近,撩起钟情披垂的长发的同时,吻,也立即跟进。

「…嗯…」钟情半瞇起眼,舒服地享受着连惜在他身上引起的快感。

连惜的吻移到了颈侧,呼出的气息拂扫过钟情的耳畔,逗的钟情受不住地哼出了浅浅的呻吟声;手,伸入了衣衫内,延着钟情光裸的背部滑下,滞留在腰间上下徘徊不定,唤起了钟情身体的记忆,一阵阵的酥麻感沿着背脊窜上全身。


钟情当然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软柿子,甩甩头,不甘示弱地反击了,灵活的手从连惜半敞开的前襟探入,划过前胸,没有逗留,慢慢地,就在刚刚挑起这部位感觉得同时就移开,努力地抗拒着连惜在他身上引发的情焰。


毕竟是连惜技高一筹,没多久,钟情已经喘嘘嘘地趴在连惜的身上,半撒娇地嘟嚷着:「不公平…你比较…唔…」话都没讲完就倒抽了口气,连惜已经入侵他最敏感的地带了,又诱发了另一波的昂扬。


「…哪儿不公平了?…是你要的…」连惜的吻始终没停,一直在钟情的肩颈间来回着,双管齐下,钟情险些招架不住。

「…连…惜…」钟情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双手紧紧扯住下方丝被,抬起半瞇的迷蒙双眼望向一直在引发他激情的连惜,递给他无言的催促,叫出口的声音哑得让他几乎不敢相信是他自己的声音。


连惜知道差不多了,翻过身来,让钟情躺下,哄着:「钟情…放松…相信我…」

看着上面那个到现在还是那么小心呵护自己的男人,钟情逸出了笑,略弯唇角,绝美不可方物的钟情只在连惜面前展现他这一面,给他无言的同意。

惊喘声在房中响起,虽说身子到现在仍是无法完全适应此一瞬间的违和感,但连惜的温柔很快地就会让他忘掉这一点疼痛,心疼他的连惜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前是不会动作的,包容他的一切的那双温暖大手拥住他,安抚的唇也没有停止地在身上游移。


缠绵悱恻的变相比试就在房中激烈地展开,激情中不忘保留着一丝温柔相对,两人在满足彼此后相拥着沉沉入梦。

「惜情」番外篇(三)

东方天际才微微拂晓,连惜就醒了,身旁的钟情仍沉沉睡着,累着他了吧?昨晚是有些无法自制了…望着枕畔人儿安稳的睡容,连惜傻傻地笑了,此生能够与他相守,又有何憾?


「…连惜…」钟情睁开了眼,细细的声音唤着他,聚在他眼下的疲倦是连惜查觉得出来的。

「我吵醒你了吗?多睡一会儿吧!时候到了我会喊你的。」连惜不舍地,大手轻拂钟情发丝,哄着。

「不了,早点出发也好。」钟情眷恋似地半闭双眸,一会儿后便再度张开,半坐起身,倚在连惜赤裸而宽阔温暖的胸前。

「嗯…也好,速战速决,你需要好好休息。」没有异议的,连惜很快地整理好一切,带兵出发。

两人将军队留在离目的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他们两个先上山,避免打草惊蛇。

「钟情,你还好吗?」连惜还是忍不住担心。

「现在要这么问的话,昨晚你就该克制一些。」看到连惜自责的样子,钟情忍俊不禁地笑着,摇摇头,「不要紧的,还能够踏平这山寨的。」

无话可说,连惜只能红着脸不发一语,遇上钟情,什么自制力的都起不了作用的,他自己也清楚,只好赶紧转移话题,「将他们留在那儿,会不会太远了?等一下要支持时,他们可能赶不及。」


「放心吧!理应是不用支持的,若真发生了什么不可测的状况,凭我们两个要撑个一时半刻应该还不成问题的。」

话正说着呢!就有一票人冒了出来,不可免俗地,当头的那一个大汉开口说话了:「你们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凯子,喂!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横眉竖眼的大汉好象怕他们是聋子一样,声音是又大又响。


「小声点,我们听得到,你们唯恐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强盗啊?」钟情完全不当他一回事地说着,有意激怒他们一般。

「你…」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气得快要脑溢血,他干了那么久的强盗还没碰过一个能把人气死的被抢人。

「钟情,你别玩了,办正事要紧。」连惜也不禁好笑,钟情当然是有恃无恐,但是这么玩人有点缺德。

「我要上山寨。」钟情笑笑地,对一大票冒出来的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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