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夏砂
夏砂  发于:2010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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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我老公知道是谁。如果你帮我们,我会劝他告诉你。”她最后说。

时间到了,他们送她回厂里边。 ,

我就在署里等待囚车的到来。

超过预定时间又三个小时后,有探员过来告诉我。

“韩先生,您要等的人等不到了。”

“什么?”

“路上遇到了车祸,疑犯当场死亡。”他面无表情地说。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给语吾打了电话。他小我五岁,是个绝顶聪明和绝顶懒惰的人。请他做我的助理
时,天灵一直很不高兴,不过现在.再过一月他们就要结婚了。我少有瞒住他们的事,所以才可以一
直保持齐心,把BK撑到现在这卜小有名气的地步。
“有没有陪著天灵?”

“没有,我在玩电脑,什么事?”

“有关今天的事……叶强死了,你有何看法。”

“死了?意外?他知道某件事的真相?”

“应该是。”

“老板,你危险了,你现在埋在心里的问题,我希障你不要再去寻找答案,否则…”

“真相竟可怖到那种限度?”

“你没有亲眼见过死人。”

“可是真相有关到我爱的人。”

“你指那个林筠韵,还是指她的儿子?”

“若我真爱男人,你会怎么想。”

“怎么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我无权干涉。”

“他年纪很小,十七岁。”

“既然你连他是男是女都不在乎,还在乎年龄?”

“好,若真有一天我们去法国结婚,我一定包架飞机接你和天灵过去。”

“先谢了。老板,我不管你查的是什么。为了我们的饭碗,你就忍忍吧。”

“你怀疑我的能力?”

“那你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吗?若我只是一个人,无所谓,但我不是……”

“我知道了……”

“再见。”

他挂了电话。

我也关上手机。

我会忘记这件事。

我仍然是真浩的监护人和财产管理人,我仍然是BK的老板,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做选择,是真
浩,还是雅弦。

回到苏家,老张仍是第一个迎出来的人。

“少爷在楼上。”

其实我想他应该知道真浩和我之间的暧昧,可他没有阻止。

我很奇怪,这不像个好管家该做的事。

上楼,路过书房……微—迟疑我就大步向前。

一次,只可以选择一个。

电视萤幕一片雪花,音响里是沙沙的声音。

而真浩,睡得像只小小的狗。

我抱起他,他便无意识地偎紧我。

少年喜欢伪装,而真正的面目,只有一个。

我有幸看到猫般少年的真面目,同时,得到他的爱。

是他太过单纯,还是我太老奸巨滑?

“不要放开我。”抱他到床上,打算放手,他却说了这句话。忽然尝到感动的滋味,我抱紧他 “不要
放开我,水远不要放开我。”

好像一句咒语,他不停地念。

筠韵,你告诉我,我该爱他还是不该爱他。

那一夜,我与他,相拥而眠。

我坠人情网。

若少年般坠人情网。

对方是个和我同性别,十七岁的少年。

我们在我上班时通电话,情话绵绵,说上两个小时都不觉得口渴。

他不用读书.因为在英国时便已拿到经济学硕士学位。

每天,只留在家中翻阅苏家一切生意的材料,在我回去时问我,问到床中。可是我们不做爱,光是身
体上的接触似乎就胜过一切。所有在苏家出没的人都心知肚明,包括我吻过的,另一个男孩。
我知我对不起他,我也知他的情思已被我挑起,可是我跑开,选择另一个人,甚至没有给他竞争的权
利。可是在他脸上,我看不出任何波动。

好像,他早巳忘记那时的那个吻。

而我记挂在心里的,除了那个吻,还有照片上的那个人。

吃过晚饭,真浩如往常般上楼看电视。

我要整理些文件,便来到书房中。

那是在楼道另一边的另一间书房,平时少有人用到。没有去常用的原因,是因为怕见到雅弦,我承认
,我的心里还是惦念著他。

所以选择逃避。

而这个,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推开门,竞见到满室的灯光,然后,是灯光中的稚弦。

他穿件黑色的高领T恤,石墨蓝的牛仔裤,青春逼人。

从前迈遢的他,改变得越来越像高贵王子,越来越引起别人注意。

“韩先生。”他恭敬唤我。

我苦笑。

“叫我思辰,我记得我说过的。”

他依然有礼貌的笑。

“我以为你忘记了。”

“来这边找什么?”我问他:“你很少看小说。”

“不是很少,就是不看,”他回答我:“所以想找几本消磨时间。”

惊讶地看他。

“是忽然而至的想法?

“不是。”他仍然老实。“有女生写来情书,提到几本,我想看看。”

他也到了这个年纪了…我的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

其实苏家不应该改变他.我私心希望他仍和从前—样,这样,便不会有女孩写来情书。 I

“你慢慢找,我出去了”不想再面对他,怕自己做出失控的事来。

“思辰……”他却唤我名字。“记得明天……”

我转身。

“明天?”他的口吻,像极要相约出去的情侣。

“班导要见您的事。”见我不明白,他提醒我。“上个礼拜说过的。”

上个礼拜,我当然记得。

唇间,忽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要触到什么,而下腹,更是热得惊人。

“您不要忘记,”他抓著几本书,从我身边过去。

熟悉的体香,一下子窜进鼻孔。逗引起我所有的知觉细胞。

男人本来就是靠下半身生活的动物,有机会就不能亏待自己。

我一把拉住他,把他拥进怀里,使劲地亲吻。

厚厚的小说掉到地上,他开始挣扎,只是形式上的。

三秒后,我的主动,变成两个人的主动。

舌尖交缠,唾液从我嘴里,流到他嘴里,又从他嘴里,流到我嘴里,如此回圈,如此往复。

双手抚上他的腰,用力搓揉,享受及至的滑腻感。

他开始呻吟,整个人都散发出情色的味道。

我脱下他的衣服,看著少年清涩的胴体展露在眼前,怎么会不心动,怎么会不动心?实际上,我是第一
次和男性做爱,每次与真浩在一起,精神上都会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身体的欲望,反倒不是太明显

也或许,我珍惜他于是不想伤害他?细想起来,我竟禁欲半个月。

这对以前的我而言,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和筠韵交往的时候,我还是有找其他女人,和她们上床
,满足欲望。

对筠韵,我是心灵上的忠贞。

对真浩,我仍然之能做到这个?脑中忽然一篇混乱,可是身下少年柔韧的双腿,已经缠上了我的腰。

他轻轻扭动着身躯,发出无言的邀请。

热血上涌,我终于放弃一切想法,把自己深陷在情欲的泥沼里。

纵情欢乐后到来的,往往会是无止境的后悔。

这是所有言情小说中通用的法则。

可是这个,不适用于我。

我和雅弦躺在暗色调的地毯上,两个赤裸的男体,满布精液和汗水,四周,使我和他的衣服。

他是第一次。

原来男人和女人也有相似之处,那个地方,会在初夜时流下血来。

“疼不疼?”我柔声问他。

“不疼。”他趴在我的胸上回答。“可是很累。”

我轻声地笑,抚摸他的光滑背脊。[吸引力]

“那,想不想更累?”

他看我,眼波流转,所有的爱恨嗔痴即在转眼间消逝于暖昧的空气中。

我们再次做爱。

他弯在我的怀中,我则在他的体内尽情舒展,他因为快乐而哭泣,我则因为快乐而狂喜。

我想到真浩。

每天每夜在我怀里安睡的真浩。

他和雅弦是两极,完全不同的两极,却又都是吸引我的两极。

我无法,放开其中任何一个。

那夜,我未到真浩房中陪他人眠。

我们回到雅弦的卧房中,是我抱他回去。

真浩是张娃哇一般的脸,显得比较小,而雅弦,因为比较阴沈,显得年纪比他大。

实际上,他的身高,体重都与真浩相差不大。

“你读几年级?”我亲吻他汗湿的鼻尖时问他。

“明年就考大学。”

“十七还是十八?”

“十七。”

十七?竟和真浩一样的年纪。

“思辰,你喜欢真浩是不是?”他喃喃地问。

不想骗他,也骗不了他,于是我点头。

他沈默,我拥紧他。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放在床前的那个相框。

筠韵,苏博雅,还有那个不知名的男人,都笑着,洞悉一切的目光。

“雅弦,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指着男人问他。

他回头看。

“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我想我这的感觉惊讶。

“是的,他和苏夫人,苏先生都是同学,他们的关系比较好,所以苏夫人才在父亲去世后收养我。”
他仍然恭称筠韵为苏夫人。

“你父亲他去世了?”

“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他遇到车祸。”雅弦的声音平平淡淡,似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那你的生母......”

“我不知道她是谁,他们都说,她生下我时就失掉性命。”

既是说,他诞生那天,他失去世上最亲的两个人。

“我是不祥之人,只有苏夫人肯疼我......”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可怜的孩子,我抱紧他。

“现在还有我。”

他无声地笑。

“是的,纵使你爱的人不是我。”

第二日的餐桌上,不见了真浩。

老张说:“清早少爷说是要出去走定。”

“可有人跟著?”我略略有些担心。

“有。韩先生请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半根毫毛。”

于是只剩我和雅弦吃早餐。

他一脸疲倦的样子,动作时还伴有微微的皱眉。

趁女佣和老张没看这边的时候,我偷偷问他:“还能支持吗?“

“没事,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娇弱。”他笑。

我们始终没有等到真浩回来。

而老张,永远都是同一副表情,所以我无法看出一丝丝的端倪来。

下午开车到了雅弦的学校。

这个城市中一所极其著名的私立学校,一直以很高的升学率和优雅著称。

在它的对面,是全市排在第一位的贵族女校,也天灵的母校。

我和雅弦的班导说了很久的话。

那是一个面目善良的中年妇人,双目的洁令我感觉—丝丝肃然起敬。

“韩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希望,若您有时间,可以多用些在雅弦的身上。”

“筠韵对雅弦不好?”

她优雅地摇头。“苏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对雅弦也很好,……可是,我可以感觉.她好像一直在压抑
自己对雅弦的感情。”

我看她,表示不明白。

“这个,因为我不是当耶人,不好妄加评论,还请韩先生谅解。雅弦他是个极聪明的孩子,智商也很
高,实际上,在他十三岁的时候,美国的几所大学就发来过邀请函,不过被苏夫人压了下来,没有让
他本人知道。”
我吃惊地看著班导。“他是天才?”

“可以这么说,先天遗传十分优秀。”

“那为什么筠韵要阻止这件事?”

“苏夫人说,希望他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愈发得满头雾水。

“这个孩子一直都极其敏感,他很容易就知道对方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因为害怕伤害到自己,所以
略有些自闭倾向。”

“可是近段时间,他竟能和同学有说有笑,外表也慢慢改变,大家更易接受他,这一切,可说是韩先
生的功劳吧。“

我尴尬地笑,若她知道我用何种方法改变他,一定会脸色大变,揪我上法庭。

结束的时候她送我到校门口。

“不用送了。”我笑著, “还要去车库拿车,请留步。”

她握了我的手。 “希望有空可以多见见面。雅弦,其实只需要一点点的温暖。”

我点头。“无论他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他。”

等我开车出来,看表,只有十分钟学生就要下课。

于是停下,等待雅弦出来一起回去。

放学钟声响起,校门打开,学生如潮水般外涌。

对面的贵族女校门前,我看到无数的男学生,还有衣著光鲜的公子哥儿,手里拿著玫瑰,等在门外。

于是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好像我从未主动去追求过女孩子。

同年纪的女同学对我来说,像是怪物。

我无法理解她们为什么要化妆,明明是最美丽的,最青春的面孔,偏偏要用人工的痕迹来掩盖。偶尔
会见到几个朴素的女生,却害羞得好像男生都是色狼一样。

那时的我,喜欢的就是成熟的女性。她们会在床上引导我,享受高潮。也在生活上指导我,告诉我什
么样的风浪需要避开,所以我的创业史,没有外人想像中艰辛。

我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对,开始就说好,只是交易,和心无关,不远的地方忽然一阵骚动,似是两
个男孩为了争和同一个女孩的约会权。

我淡淡地笑,这就是青春,无论对错,不顾一切去做,结果,反而不重要。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到我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一个女孩分开人群走了出来,直直朝我的车过来。

白衣黑裙的女生,高挑的个子,柔美的曲线,面孔也很漂亮,且没有涂抹化学制剂。

连我这个身经百战的三十岁男人都忍不住吹声口哨。

她过来,众目睽睽之下敲了我的车窗。

摇下窗户,问她:“有什么事要帮忙,小姐。“

最灿烂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帅哥,我很满意你哟。”

有时候男人喜欢用“千面”来形容女人,直到今天我才算知道了这个词语的正确程度。

她是叶静,叶强和林小雨的女儿,那个在微冷的天气里穿著小可爱和超短裙的女孩子。

我以为她在某所三流学校读书,男朋友是个街头混混,有可能在磕药。

可是现在……最有名的学校,最朴素的衣服,最高雅的举止,而追求她的男孩子,绝对是名车金卡在
手。

她坐上了我的车,因我是个老家伙,眉目间自比那些稚毛小子多了几分威严。他们也不敢再闹,使劲
表白几句后就散开来。

叶静在后冷冷地笑。“说什么喜欢,可以为我丢掉生命,却原来都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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