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兄弟的恋爱养成记事-10

第十章

拈下一朵盛开的玫瑰，握在掌心揉碎，紫红的汁液伴随被摧毁的花瓣落下。

朱红的唇漾出笑意，毁灭的瞬间令她愉快，再拈下一朶玫瑰重复之前的动作，绛红瓣瓣落下相叠在一块，却没有一瓣是完好的……

一株绮丽的玫瑰，只剩下枝干跟绿叶，彷佛觉得只有这样不够，染满紫红的细白掌心，扯住带刺的花茎折毁。

痛？痛……这掌心点点被刺伤的痛，远比不上言圣跟言蓁带给她的痛……

绝对要他们痛苦到极点。

朱映雅美丽的面孔尽是残酷的表情，近来她很安分，没在找言蓁，也没有再找言圣，她思索著，如何能让他们痛苦的方法。

最好……不要直接对他们动手，要由他们最亲最爱的人下手才行。

活著的人永远会比死去的人还要痛苦几百倍，为此，她朱映雅不管什麽代价都会付出，只要能让言家痛苦到极点……

今天，就是她朱映雅的第一个复仇。

「大小姐，外头有一个姓卢的男人要找您……」朱家的佣人进来通告，表情似乎有点为难的又道：「这男人看起来不是什麽好人，小姐，如果您不想见他，我马上就去撵他走……」

「谁要你自做主张了，还不马上请他进来！」撵他走？开什麽玩笑，她费了多少心思才说服对方替自己做事的。

「是……」战战兢兢的退下去请人，几分钟後那名姓卢的男子进来了，正如刚刚朱家佣人所形容的，一看起来就绝非善类。

要说平时的朱映雅，她绝对不会看这种人一眼，可这会儿她笑了，对方既然来了，就表示事情办妥了。

朱映雅使了一个眼神要佣人退下，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千万不能给其他人听到。

「我要你做的事情都办妥了？」

「嘿……这是当然，现在……你该实现你的诺言了吧！」卢姓男子吞了吞口水的看著朱映雅，要求她答应过自己的。

「当然。我说过的话不曾反悔过，这副身体你可以尽情的享用没关系。」朱映雅笑的很灿烂，朝著用猥琐目光看著自己的男人张开双手。

在充满阳光的庭院里，满是浓郁的花香中，她向没有生命的娃娃，任人随意玩弄她的身体，唇边挂著一丝不寒而栗的笑意，只要能报复怎样都好……

想像著言圣跟言蓁的会是多麽痛苦，她可以忍受这种肮脏进入自己的身体，复仇还没结束，以後她还会用的到这姓卢的……

利用完在摧毁就好了，用她的手彻底埋葬这些敢污辱她的垃圾……

＊＊＊＊＊

假日的早晨，言蓁愣在饭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捞著碗里的白稀饭，由於身体上心理上皆感疲惫，眼窝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蓁，你看起来没精神，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有什麽烦恼？」田欣柔蹙著眉头表示担心的询问。

不只是今天而已，她早就发现这些日子蓁的脸色都相当不好看，只是碍於自己不是蓁的生母，又言蓁是正值青春期的大男孩心底多少有些不愿为人知的私密。

直到今早她实是看不下去，言蓁脸上的失魂落魄明眼都看的见，才会如此开口询问。

「我没事，只是学校最近有点忙……」一间三流的私立高职，最忙也不过期中期末考试当天的前十分钟全校集体抱佛脚，虽然不愿意对田欣柔说谎，可也绝不可能跟她说实话。

无法正面接受那眞切关心自己的温柔，言蓁心虚的低下头，他怎能说出自己精神不济的真正理由？

每个夜晚，他都到言圣的房里不知羞耻的张开腿，像个荡妇般的央求圣填满自己……

「要不然，你今天别去店里帮忙了，在家休息好了。」

「这怎麽行！我已经好久没去店里帮忙了，今天我非去不可。」言蓁一股脑的咕噜咕噜吞下稀饭，这个假日他不想待在家里，跟圣纠缠一整天什麽也没做，而且这种情形不能就此一直下去。

「哥哥，今天还是在家让我照顾你吧，你脸色好难看呢。」言圣自然的插入对话，然而这关心的语言，只是别有用意。

只简单的日常应对而已，却让身体隐约的有股热流窜过，这让言蓁感到羞愧不已，言圣所谓的照顾是什麽意思，他岂会不知道？

「不用了，我……唔！」话未说完一声闷哼由嘴边溢出，言蓁不可置信的望著坐在他对面的言圣，温柔的笑颜依旧，却在桌子底下却做出令人羞耻的行为。

言蓁腿间的敏感，此时，被一只脚给踏住不重不轻挤压，身体耐不住这种刺激，蓁整个上半身往前顷倒在饭桌上。

而照成言蓁这样的罪魁祸首，装做一脸关心，道：「哥哥，你看看你，身体不舒服就别这麽逞强了。」

「是啊，不舒服就别去了，你爸爸我一个人还撑的住！」言皓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大儿子的肩膀如此笑道。

言蓁给自己的父亲这麽走近一拍，吓的忙缩起身体掩盖在他腿间肆虐的脚，大腿一夹那挤压的力道踩的是更加的深入。

昨晚夜里狂放的火焰再度被撩起，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蓁死命紧咬住牙根，现下这种情况，他只要一开口，必定是一连串丢脸的吟哦。

「蓁，你这是怎麽了？怎麽会抖成这样，我有拍这麽用力吗？」言父见言蓁抖的厉害，紧张的想弯下腰查看一下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麽了。

可言父这个准备弯下腰的动作，被言圣接下来的话给阻止了。

「爸爸，哥哥他昨晚就有一点不舒服，应该是受寒了，你们放心的去店里吧，我会照顾他的。」

「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蓁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别又老是逞强了。」言皓对於圣所说的话，可以说是百分百的信任，当下就决定把蓁交给他照顾，自己则和田欣柔准备出门。

「小谕今天也要跟爸爸妈妈去上班，你们快一点啦！」像言谕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是很黏父母，自个儿快速的打理完，就在门口嚷著要父母的动作快一些。

「你这孩子，去工作你怎麽当作是去远足一样。」

「才不呢～这比远足好玩啊，有好吃的东西。」

「小谕真是个贪吃鬼呢。」

嘻笑的声音随著关门声渐去渐远，直到蓁确定父母跟言谕走远後，才艰难的开口道：「圣……你……为什麽要这样……」

「哥哥，如果我不这样，你又要丢下我了……」移开压在蓁腿间的脚，圣离开座位走到言蓁身後环住他，像个想撒娇的孩子般，头轻靠在言蓁肩上。

蓦然的又是一阵心痛，言蓁的手抚上那柔软的发丝轻轻的揉著，他很明白自己伤害了言圣，然而有些话他却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言蓁的唇瓣如米筛似的抖了抖，想说的话始终还是没说出口。只能默默起誓而已，一辈子对他这种人而言算的了什麽？重要的是言圣的一辈子……

见言蓁对他毫无反应，无语的惨笑了，言圣一如往常的拉起他的手，拖著他往房里去。

当然明白言圣的行为代表什麽，背部靠上床榻的刹那，衣服就让近乎粗暴的手法扯下，言蓁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当双腿被压到胸前的同时，身体也让火热的利器贯穿……

＊＊＊＊＊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床沿边，凝视著因为性爱的疲惫而睡去的言蓁，言圣烦躁的抓著发丝，对於近来完全不反抗的他，言圣总是无法控制的怒火，不管怎麽残暴都好，那柔嫩隐私的部位，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绽开血红……

面容不禁扭曲了，总是这样子，事後他虽然後悔，却无法停止这样的关系，言蓁的不屈服，真正的让他无计可使。

只有肉体的关系比所能想像的还痛苦……

有时，言圣会想如果蓁是女人就好了，这样他会不择手段的让他受孕来宣告所有权，顺带让父母了解他有多不能失去言蓁。

突然电话响起，打断了言圣近乎发狂的妄想，他甩了甩头回到现实接起电话。

当电话那一头的讯息传递到他耳里之刻，几乎要握不住话筒，当他好不容易挂上电话，再也顾不得言蓁是否正在休息，他慌忙的摇醒他。

「圣？什麽事……」模糊的睁开眼，言蓁有些疑惑的看著摇醒他的人，平常言圣还是会让他好好的休息，怎麽今天会特别来吵醒他？

「你听我说，爸妈那里出事了。」言圣的言词中不断的颤抖，他一面抓起散落的衣物替言蓁穿上，一面道：「我们得赶快过去，餐厅失火了。」

闻言，言蓁立马为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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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火舌，黑色的浓烟由窗口窜出，消防人员不断的洒水抢救，那嚣张的火焰仍然持续燃烧。

火灾的地点是Dagaz家庭西餐厅，言蓁跟言圣一接到电话通知，放下所有的事情就赶过来了，两人推开围观的拥挤人群到前头去，看到一个人在一旁对著火场哭闹的言谕，眼环四周皆没有言氏夫妻的身影。

「小谕！你有没有怎样？爸爸妈妈呢？」蓁奔过去抱住脸上给烟熏的黑抹抹的小谕，拍著背部安抚他的情绪，担心的询问著。

「呜……爸爸抱小谕出来，又进去救妈妈，消防叔叔都没人……呜……要进去找……呜……」见到亲人的到来，小谕直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往蓁的身上擦。

「他们还在里面！」蓁的心几乎是凉了一半，就在他跟圣之间从事那种羞耻的事之时，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他冲到消防人员面前，克制不住情绪的吼道：「我爸妈还在里面！你们为什麽只洒水没人进去救援？」

「这火实在是太大了，加上里面有瓦斯漏气的味道，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这种情况下谁会愿意去送死？消防人员光是控制住火势不让蔓延，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不行，不能放著他们不管！

言蓁放下小谕，取起旁边的一桶水由头淋下，打算自己进入火场救人，言圣发现了蓁的企图，连忙上前拦住不让他前去涉险。

「蓁，你疯了，你不可以就这样进去！你没听到他们说随时都会有爆炸的危机？」圣也是很担心父母的安危，可是这样冒然的冲进去，有危险的将不只是一个人。

「就是这样我才要进去，你快让开！」红著眼要推开拦阻自己的圣，可对方是坚决的一步也不愿意退让。

见此，言蓁恼怒的道：「圣！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这次就听我的！」

深深的望著言蓁，像是要看他最後一眼般的凝视，圣开口道：「只有这种时候，你才愿意承认我喜欢你……」一点也好，至少他能明白他的心意。

不是该欣喜的时候，他却无法克制，用力的掐住言蓁的双肩，圣笑的好温柔，道：「蓁，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保护你，只是你一直不愿真正的接受我。」

早急成一锅粥的言蓁，哪有心情听这些？他只是吼道：「你在胡说什麽，我们本来就没可能的！」

「是啊……在你的眼里，没有什麽比我的人生更要紧的，你总是当我小孩子，现在说出的话以後会後悔……我常想要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的坚决。」

还不待言蓁说些什麽，言圣微笑道：「所以，该进去火场里找人的是我才对。」

语毕，使力的把言蓁推到几尺外，头也不回的往火场里奔去，没料到言圣会这麽做，蓁一时间发不出半点声音，伸手就想抓住圣的背影，却是连衣角也来不及抓住……

消防人员忽地喊道：「所有的人快後退啊，要爆炸了！」

这一切发生的的太突然，一声巨响，窗户的碎玻璃整个炸开，圣还未进入火场就被爆炸的威力给弹开，身体如一抛物线的飞出来倒在柏油路上，赤红的血液由倒卧的地方扩散。

圣……流血了……好多血……

胸腔里的空气一瞬间被抽光有如窒息似的苦痛，每一步都如千斤重一般，不知道是怎麽走近圣的身边的。

蓁望著倒卧的在血泊中的圣，身上被大大小小的碎玻璃刺伤的他，紧闭著双眼一动也不动……

言家父母被发现陈尸在仓库里，门口因为倒塌的梁柱使的他们无法逃脱，夫妻两个即使死亡了也紧紧的楼在一起，看到人无不心酸。

言蓁根本忘记自己是怎麽走上救护车的，一夕之间父母没了，圣也受了重伤。

言蓁只记得消防车跟救护车吵闹的鸣笛，以及小谕哭的沙哑的稚嫩嗓音。

无语的呆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断流逝的时间。

圣会活著吧？谁来告诉我圣会活著，已经失去了父母，如果连圣也这样离开，他一定会崩溃的……

伪兄弟的恋爱养成记事-11

第十一章

电视上的新闻正在临时插播这场火灾，朱映雅食指绕著长发，唇边露出残酷的笑意。

尤其在看到两死一伤的部份，她的眼神更是冰冷，两死一伤是麽？

呵……根自己原本估计的有所误差，原本死的会有三个，言家的父母跟最小的儿子都该葬送在这场火灾才对，姓言的连死都要跟自己做对！

抓起一把花剪到後花园去，发泄般的一刀一刀剪下绽放的花朵……

卢姓男子没注意到朱映雅眼中的残酷，跟著出去由後头搂住她无耻的笑道：「这把火我可是为你放的，.你是不是该多给我点奖励啊？」

朱映雅笑著转过身来，有著一丝危险的问道：「刚刚那样还不够麽？」

「老子我可是为你杀了人，怎麽？利用完想丢掉我了！告诉你老子可没那麽容易被成垃圾一样的甩！」卢姓男子本来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会替朱映雅做事，当然不只是为了要上这个女人了，同时也图谋朱家的富有。

「我怎麽会丢弃你呢？这件事情我们可是共犯，万一我对你不好，你说出去了……那我岂不是也跟著完蛋？所以……」朱映雅依到男人的怀里柔柔的笑著，男人在温柔乡里一时不察，朱映雅手上的花剪忽然一把捅进他胸口。

她仍是笑著，只不过那表情比地狱的恶鬼还残酷。

「所以……你也跟著下地狱去吧！」发狂似的刺杀了卢姓男子，血沾满了全身....朱映雅笑的疯狂泪水却一滴滴的落下。

她怨、她恨，为什麽在自己身边只有像这种人渣似的男人？为什麽他们两兄弟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呢？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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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发生了一个星期後，扛起整个家的责任落在蓁的身上，或许是言家夫妻生前的人缘极好，一连串的丧礼办下来附近的邻居都很帮忙，加上遗留的保险金，日後三个小孩的生活在成年之前至少是没问题的。

但言蓁仍然是忙碌，除了丧礼之外，还得照顾年纪尚小的言谕，以及在医院中意识不明的圣……

「阿蓁，你去休息一下，阿姨帮你顾灵堂就好了。」邻居的张阿姨这些日子都一直来言家帮忙，她实在也为言家的三个小孩心痛，老二言圣在医院晕睡，最小的言谕才小学，老大更别说了，那憔悴的模样看了就要人舍不得。

言蓁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休息，勉强挤出一个笑道：「张阿姨那今晚可以麻烦你照顾小谕吗？我想去医院看看圣。」

「说什麽麻烦不会麻烦，你阿爸生前给我们家很多帮忙，倒是你要去睡一下比较好，要是连你也倒了那小谕怎麽办？」

「我去医院陪圣的时候会小睡一下的。」告别了张阿姨，收拾几件圣的换洗衣物，骑上了脚踏车前往医院，脚踏车的後座那麽样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