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之羽翼+番外 下————天子
天子  发于:2010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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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能让我怎么回答?我只能说自己真的发疯了,好像从来没想过,又好像早就决定了。"

  或者该说,和他在一起从见面的那一刻就己经成了自然,未来早就决定了,所以才从没有想过更多--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

  "你总是这么回答我......"

  雷御堂并没有注意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或许实在遥远的记忆中曾听他说过类似的话吧。

  现在,他只想捕捉住他的双唇--为爱封缄。

  窗外透明的蔚蓝色天空融成了一片靛青色,再逐渐变成了蓝紫色,像画家调色盘中化开的颜料,有一种湿润清凉的感觉。阵阵海风夹带着海潮的咸味吹拂进来,挂在酒吧门口的风铃便发出声声悦耳的脆响。

  "今年果然是个凉夏,雨水不是普通的多,难得南方三伏天还凉快得不用开空调!"雷御堂仰头将青瓷杯中镇凉得醉心吟酿一饮而尽,唇边露出一丝狡诙邪恶得坏笑,凑道沈昭耳边低语:"昭,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喝这个是什么时候?"

  "记得啊,五年以前,你被解职得那天晚上,在你家。没错吧?"沈昭笑了笑,侧过头看着他,答得出乎意料得云淡风情。

  "你喝醉了吗?还以为你会不好意思,才故意想逗逗你。"雷御堂佯做失望地抓住沈昭的手,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中那意思慧鲒。其实难得看到他如此轻松,不加掩饰地样子,他心里可好似高兴得想要欢呼!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解你,你这作怪得都没有不好意思,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我已经是会被小学生叫"叔叔"的人了。"

  沈昭微笑着答完,也举起酒杯,将杯中微甜的酒液一饮而尽,"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其实我的酒量还不错,多喝这几杯是醉不了的。只是因为喝了酒容易脸红,所以平常在外人面前才不怎么沾。"

  "这么说,你那个时候也根本没醉喽--亏我当时还有点担心,想自己那算不算乘人之危,故意装可怜让你心软。"雷御堂懒洋洋的半趴在吧台边,搔弄着沈昭的掌心。像猫一样,暂时收起了利爪,握在手里冰凉而舒服。

  "是没醉,诀是那个时候控制不了必须那么做的冲动,可是也真的还没到可以像现在这样脸皮厚得什么都敢承认的地步。"沈昭摇摇头轻笑着,反过手掌压住雷御堂搞怪的手。

  他的手仍然修长漂亮,指甲整理得圆润干净,只是比起当年少年的未经风浪、仿佛艺术家般的白皙完美要粗糙坚硬了许多,皮肤也被染成了淡淡的浅铜色。

  "算了吧,你要是脸皮厚,世界上就没有脸皮薄的人了,不然我也不会老挨你那能打死人的拳头了。"雷御堂哈哈笑着,正想再说些什么调侃的话,欧阳的声音己经插了进来--"关店打详了!再没完没了喝我的酒,耽误了你的"正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正事"?我们出来度假,哪有什么"正事"?\"雷御堂半眯起幽黑狭长的眸子,转过身,交盈起一双结实的长腿问。

  "少装糊涂,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自进货亲自验收,你以为少了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尹欧阳咧开嘴,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度假小屋兼酒吧还卖这种东西,小心替察找上门来。"雷御堂边说,边狐疑地斜眼着向孟德。

  "我什么也没说,他自己发现的。"孟德耸了耸肩,无辜地解释。

  "御堂,你又随便乱拿了什么东西?"沈昭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没什么,一盒sure而己。"欧阳轻描淡写地回答,转手摸出一串钥匙丢给他,"已经十二点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哦,谢谢。我们走了,晚安。"沈昭接过钥匙,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并没有特别在意"sure"究竟是什么。

  两人出了酒吧,绕到屋后,穿过一段精心铺就的木板路,同一个院中那座簇拥在一片绿色热带植物中的小木屋,就是欧阳和孟德那间酒吧的附属财产。

  小屋有两层,加起来有十个房间,平常大多会租给一些散客,或是一家前来旅游的人,这两周因为请了他们来玩,就暂时停止了出租,把整幢小屋留给他们。

  小屋虽然是西式建筑.但穿过一层的客厅.外部却修建了一座类似中国古代建筑的宽大露台。露台四周同样种满了各色热带灌木及花卉,高高低低地将它整个围绕遮蔽起来,巧妙地构成了一个安静、不会被外界打扰的私人空间。

  中午下了飞机从机场过来,被欧阳领着来放行李时雷御堂就看上了这个地方。说夜里一定又舒服又凉快,直喊着要把席子和枕头搬下来打地铺。

  不过沈昭可没想到雷御堂打这主意并不是随便开玩笑,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就真的兴高采烈地跑上楼,把东西都搬下来铺在露台中央。

  "又不是小鬼了,还这么喜欢在地上乱滚。"

  戏谑的声音钻入耳中,沈昭一愣,把目光从天空中收回,这才注意到那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一骨禄滚到了他面前,大大咧咧地抱住他的腰,枕在他的腿上--"发什么呆?我说得没错吧,你刚才心里一定就是那么想的!"雷御堂呵呵低笑几声,抬起手来,拨弄他洗过澡后半湿的发丝。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么想的。因为你这家伙......从来都没个准--"有的时候专断跋扈得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有的时候又天真贪玩得像个小男孩。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在表面的成熟之下仍会时不时表现出一些孩子似的调皮任性.让人毫无办法。

  "那是别人摸不透我,我也不想被别人摸透,我究竟是什么感觉,你全都清楚不就得了。"雷御堂边说,边耍赖地向上爬了些,翻过身,半压在沈昭腰上,一只贼手若无其事地从背后探入他的无袖T恤,轻轻按摩着,沿着脊椎的骨节一点点攀"我不是也有摸不透的时候?你那个时候,真的骗到我了。"沈昭低叹一声,看着那邪魅霸气的艳丽纹身缓缓从雷御堂宽阔的裸背上浮现出来。他上升的体温,与此同时,也烤热了他的身体。

  "呵呵......那是我唯一一次骗你吧。"雷御堂笑着撑起身,缓缓地轻触着那片柔软清甜,狡猾地将舌探人他的齿缝,勾挑着他的舌尖,"不过我还是很得意,因为就算那样.你的心还是我的。"

  "那是......我以前还一直对自己的理智感到很自豪啊......也许是我唯一控制不了的事吧。"虽然那个时候,他和他.都很难说有什么理智可言,就像两头缠斗在一起的野兽。"也是我唯一一次,不得不在别人面前认输。"

  "你啊......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提那件事。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恶霸,对不起你吗?"雷御堂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伸出双臂拥住沈昭--那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候吧,一切己经超出他们所能控制的状况太多,也造成了太多"唯一"的例外。尽管谈起那件事时他从来没有刻意回避过,甚至总是以轻松的态度来面对,但他仍认为自己疯了一般的狂暴行为是伤害了他。

  "我从来没说过怪你吧......其实那时如果你放手了,我和你都会后悔吧。不然我也不会突然发疚,跑去在身上纹字了。"沈昭摇头笑笑,反手抱住雷御堂厚实的肩背,感到他微凉的手指和灼热的唇轻轻抚过他肩上的那两个狂傲的大字--

  御堂。

  "这个--欧阳刚才说想不到你也会做这种事。说真的,别说他,连我也想不到呢!在这世界上我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只有你有本事把我吓得半死!也比我想象中的勇敢更加强悍得多,谢谢你从来没有逃避过那个时候的一切。不然,我不仅会伤了你,也会伤了我自己。"雷御堂深深吸了一口气,贪心地汲取着爱人身上清新却轻易就能让他醉倒的气息。探出舌尖,蠕动着一点点勾画出他肌肤上留下印记的地方。

  "在那种情况下,有伤害是在所难免的。何况你和我,都不是能够服软认输的人。我有我固执的地方,这种固执同样是也双刀剑:是坚持,也是伤害。我以为我有足够的能力做到两全其美,我可以在坚持自己信念的同时不惜一切来保护你,事实上我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沈昭的手慢慢从雷御堂的肩头滑落,左侧肩窝里那处弹痕己经变成了浅淡的白色,但他却仍能隐隐感觉到当初痛彻心扉的感觉。"御堂,闭一下眼--"

  "嗯,什么?"雷御堂象徽性地发出一句模糊的询问,下一刻,感觉一只温暖的手己经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昭,怎么了?昭......"就在他又一次发问的同时,肩上突然一热--

  这柔软湿润的触感是--温柔缠绵,却也火辣辣的刺痛。

  "昭--"

  他的身体一震,猛地紧绷起来,正想拉开沈昭的手,耳边却传来了他低哑的"威胁"--"雷御堂,不准睁开眼睛!""知道啦,我不睁就是了。"雷御堂闷咳了一声,差点笑了出来,"你啊.刚才还说自己脸皮厚、已经可以做小学生的"叔叔",其实还是和十年前那头一逗就脸红发怒的山猫没什么两样。"

  他边说,边低下头埋进沈昭的颈窝,虽然闭着双眼,却还是凭着感觉准确地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慢条斯理地顺摸了一会儿,突然用力一噬,抬起头来,锁住他黑亮的猫儿眼,邪笑着抵住他的额头,低低地开口--"昭,今天的火,可有一半是你点的,你可要负贵。"

  "雷御堂,我可没答应会任你胡作非为啊--"沈昭说着,抬起手来,捏住雷御堂的双颊.把大帅哥的一张俊脸生生扯变了型,"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的拳头还是不会客气!""是,是。你暴力狂的这一面也还是一点没变啊!"雷御堂嘟囔着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脸颊,忽然冷不防使出一个就地擒拿,将沈昭扑倒在地板上,迅速压制住他矫健有力的四肢--

  "怎么样?我的格斗技巧还没有生硫吧?'"他挑挑眉.露出放肆得意的笑容,将他的双腕交握在头顶,空出一只手.探人他的T恤下,故意放慢速度从小腹沿着肋骨向上,摸索到胸膛,轻轻移动着手掌,爬上那点突起,感到那里的敏感缓缓抵住了他的掌心-

  沈昭激灵灵地一颤,不知盘踞在体内的感觉究竟是麻是痛,脑子也立刻被搅得一阵晕眩,乱成了一片,朦胧的眼神偶尔略微移动,只见头顶上月色幽柔,星光璀璨,猛地想起这里是--

  "你--等一下--这里是外面!"

  "哦,那又怎么样?"雷御堂咕哝一声,动作却一刻未停,双手继续在那全身瘫软、使不上力的人身上四处游移,趁火打劫。手掌从线条优美的背脊下滑到坚韧紧窄的腰间,沿着长裤的缝隙探了进去,抚上肌肉紧绷的大腿.利齿同时隔着布料,一口咬住那小小的突起--

  "什么那又怎么样?给我起来!"胸膛不断地起伏着.重重地喘息了几下,沈昭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手扯住雷御堂的头发,用力把他拉起来。

  "有什么关系?这里不是欧阳的地盘吗?外面有一层院墙挡着,还养了三只德国狼犬,绝对不会有人进来,而且这房子又被这么多花草树木围得严严实实的,就算看也只有天上的星星月亮看得见吧?"雷御堂无赖地一沉身,硬把结实的腰杆挤进那个就要恼羞成怒的人腿间,躲过了他顶向自己小腹的那一击,低了头在他挺直的鼻上咬了一口,笑着说:"说真的,其实我早就想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看着你的脸......"

  "雷御堂!"沈昭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使出浑身解数挣扎起来,一个反肘顶住了无赖的下巴--"哇啊!就算生气也不能随便打人啊!"雷御堂哀叫一声,后悔不该闹得太过分,惹昭真的发起火来,他的力气可不是普通的大,而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让他完全熄火消气。

  不得已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应战",两人就这样在露台的地板上肉搏起来,直到双方都累得满头大汗,粗气直喘才停了下来。沈昭本想说不要再闹了,双眼无意中一眯,却看到一样东西从雷御堂的口袋中掉了出来--"这是什么?"

  "没--"

  雷御堂大惊地想要阻止的时候己经晚了,沈昭己经一把抢过那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Sure。

  "这就是......你从欧阳那里偷来的东西?"沈昭看着手中的小包装袋目瞪口呆,一丝带着恼火的微红不受控制地爬上了颊畔--这个人......实在越来越嚣张了!居然从人家那里拿这种东西,被欧阳发现了,还大言不惭地顶嘴!

  "也不算偷拿,我问了多少钱,孟德说用不着,需要就拿吧,所以我才--这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他们两个不是比我们自己还更早的就己经认定了我和你的关系吗?"雷御堂一眼瞟到沈昭脸色不对,狡猾地开口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跃而起.死死将他压在身下,确定他不能反击后,才笑嘻嘻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很容易令人联想到海中的某种动物--

  大白鲨!

  "不是这个问题!"沈昭开口反驳的时候.稍一闪神,无袖T恤己经飞身而去,缠绕住了他的手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雷御堂俯下身,胡乱在他的鼻梁、唇边、耳后咬了几口,最后含住了他的下唇,低笑道:"这可不能全怪我,因为这次出来之前是你收拾的行李.想也知道你一定不会记得带,白天又忘了出去买,看到他那里有就顺手拿了。"

  解释完毕,不等沈昭有机会开口反驳,他己经低下头去,结结实实地堵住了他的唇。就算他手段卑鄙吧,这个时候,也只能以毒攻毒,用另一种火焰搜盖住他的怒火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害得我明天不能下海游泳,就可以等着去死了!"沈昭努力从巨大柔软的抱枕里抬起头,有些怀疑压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是不是真是一头鲨鱼!从颈后到肩膀,他几乎可以感觉到烙在肌理中的那一连串牙印。

  "去死?如果你舍得,就不会为了我受这样的苦了......就算到了现在,我还是想杀了那两个混蛋!"雷御堂埋下头去,用双唇摩挲着沈昭左肩胛上那片肌肤。

  手术过后,己经完全看不出曾经遭受过那样残酷的伤害的痕迹。那如同远古图腾一般的两个大字巧妙地形成了一只冲天的雄鹰!藤木雅人说,这是送给他们的礼物,这只鹰代表着他们两人共有的羽翼!

  "他们已经死了,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已经快三年了,你说话的这种凶狠习惯怎么总是改不过来?"沈昭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安抚地揉了揉雷御堂的头发。"他们割掉的只是一块皮,又不是我的心。"

  "说我凶狠太不公平了吧?说真的,昭,你觉得我还不够"温柔"吗?"雷御堂狡猾地眯起眼睛,咬着沈昭的耳廓,贴在他脚口的手指蠕动着捏住己经挺立起来的乳头拨弄挑逗。

  "我说的是你的语气!"沈昭咬着牙回答。

  认识这个男人己经快十年了,他当然听得出刚刚那句话中带有多么严重的歧义!可是又不能直接反驳,实在令人火大!

  心里才暗中打算着要采取反抗行动,对方己经先下手为强,一手向上推开了他的一条大腿,另一手毫不犹豫地乘虚而入,破开了紧闭的入口--"唔嗯......雷御堂......你......"仿佛整个身躯在那一瞬都颤抖起来,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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