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之羽翼+番外 下————天子
天子  发于:2010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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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见过这家伙这样的人,心思机敏狡诈,好像绕了十八个夸,战略战术课的成绩从来没有人能超过他,可是某些行为却幼稚得像个孩子,实在不可思议。

  "那臭小子脾气坏的离谱,要是过一阵子不和它打一架它就要爬到我头上去了!不过那个是我小时候被它抓的了,现在它可别想!"雷御堂得意洋洋地笑道,掩饰突如其来地别扭感。脸上被沈昭轻轻碰过地地方有点痒痒地,暗中咬住腮,好一会才觉得缓过劲来。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东拉西扯,跟着丁御骋的F组走走歇歇,终于在晚上八点半左右赶上了教官们带领的大队人马,回到了营地。

  不过回营归回营,等待着他们的可不是热烈欢迎。除了硬邦邦的冷汤冷饭,还有欧阳爆发的怒火。尤其是雷御堂,不听命令、丢下队长的责任擅自离队,又不顾前辈学长的意见、卤莽冒险,数"罪"并罚,被劈头盖脸骂了个狗血淋头。

  加上他火暴倔强的脾气,在教官训话的过程中数次顶嘴,最后被处以野外生存训练营中最严酷的极刑处罚--

  剥掉上衣,蒙起双眼,绑在十字形木架上,整夜思过。

  始终站在旁边的沈昭听了教官的最后决定,没有多说一句求情的话,只是低声开口道:"我也有错,而且他是为了救我才犯了那些错误,我申请和他一起受罚。"

  "什么?你这是对我的处罚不满吗?我命令你马上下去休息,处罚结束之前不准和雷御堂说话!"正在气头上的欧阳冲着沈昭吼道。

  "不。"沈昭只回答了一个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欧阳气结,插着腰瞪起双眼。

  "我不会听从教官的命令,如果您认为我犯了规,就一起罚我吧。"

  沈昭不慌不忙的回答。那气定神闲的语气无异于火上浇油,气得欧阳七窍生烟,恼羞成怒地吼道:"好吧,既然你非要主动受罚不可,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也算给所有的人一个警告!下次要是再有谁敢不听命令,都要和他们一样被罚!"

  "笨蛋,不就是站一夜吗?老子还怕他不成?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虽然被蒙起了双眼,雷御堂还是扭过脖子,转向沈昭的方向。

  "你不怕我怕什么?我的训练成绩可不比你差!"沈昭也转过头去,隔着一层眼罩,仿佛看到身边的雷御堂横眉立目、凶神恶煞的脸。

  "笑什么?你还敢笑?看我下去怎么教训你这家伙!"雷御堂咬牙切齿地叫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沈昭奇怪地问。不过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他也就不再掩饰了,直接笑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你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你一边笑一边说话就是这个调,别以为没"哈哈哈"的笑我就听不出来!"雷御堂皱起鼻子哼道。

  "是吗?我自己怎么没注意?我觉得我己经装得够严肃了。"沈昭边说,边努力动了动被绑得紧紧的身体,"我现在是真觉得自己像烤乳猪了,被绑成这个样。"

  "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这次非要让你请我吃饭不可!"

  "请就请,我还怕你不成?"

  "不准学我说话,你这家伙!"

  "怎么,你可以说我就不可以说?太霸道了吧?"

  "我就是霸道,你想怎么样?"

  二00五年八月

  我就是霸道,你想怎么样?

  的确,他就是霸道,可也就是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一直到今天都是这个样子天上天下,惟我独尊!

  沈昭翻着手里的旅游杂志,唇角才向上勾起,背后己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其实......那时候你和我一起受罚,我就确定我喜欢你、不能没有你了,这个你早知道了。不过你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雷御堂一把从身后揽住沈昭的腰,低头埋进他半敞的睡衣领口撒娇。

  "我不说你也知道。那时侯你就说,我笑着说话的语气你蒙着眼睛也能听出来,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我在想什么?"沈昭低低笑起来。

  "我是有感觉,要不也不敢憋那么久不说,毕业典礼才结束就和你告白了。我是说,我想知道更具体一点的......什么时候,是什么事还是哪一句话、哪次我表现得很帅让你动心的!"雷御堂边说,边故意把忘记刮胡子的下巴凑过去扎人。

  "又不是为了那些原因才喜欢你,你非要我说,我自己也说不清。有时间胡闹,还是早点决定周末定哪班飞机吧。"沈昭把杂志放在一边,顺手把台灯的灯光调暗。

  "早上十点的吧,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可以到那边,欧阳不是说要去接我们吗?"雷御堂把凌乱的发丝拨到脑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嗅着怀里那人身上混了夏日海风沐浴精的味道,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他温润的唇。

  清甜诱人的感觉,水远像当初的初吻一般--

  让他眷恋不己。

  你和他不常联络也没有被此要求从开始到最终这份情感没变过没有谁能够取代这种甜美的相投

  习惯对你说感动需冬时你在我左右两颗心活得自由不担忧时空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不必说什么是拥有你给的我懂

  有暖风梦里头呵护纯真的执着爱不休让期望的子从来不落空

  谢谢你陪着我有时候我的脆弱只在你面前解脱而你总是帮助我支出觉淀和迷惑象镜子那般清楚照出真实的自我

  最好最坏的结果你都愿张开双手完全会的接受不完美的我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俱过寒冬不必说什么是拥有你给的我懂

  有暖风梦里头呵护纯真的执着爱不休让期望的子从来不落空

  谢谢你陪着我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不必说什么是拥有你给的我懂

  有暖风梦里头呵护纯真的执着爱不休让期望约手从来不落空。

  "周传雄的"暖风",难得你会喜欢这种温柔婉转到骨子里的东西啊。"雷御堂坐在吧台边,随意玩弄着沈昭的手指,冲正在调酒的清瘦男子调侃道。

  "应该说难得这个专写恶毒情歌的人会写这么能表达我的心声的东西,其实我可是个温情派的好人啊!是不是,孟德?"男子勾起唇角,茸出一个狡猜的微笑,突然袭击似的拉住身边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在他颊边印下一吻。

  "要不是昭说难得有空,你请了我们这么多次一定要来看看你们,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自己送到你面前的,欧阳。"雷御堂眯起眼睛,手里暗暗用力,死也不让被搞烦了的沈昭把手指头收回去。

  "雷御堂,你这家伙还是一点礼貌也没有!教官教官!如果没有教官我哪有现在的你?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你老爹一点也不尊重,臭小子!"欧阳边说,边把削剩的柠檬贴在鼻子下面充当胡须,眼神不经意的扫过沈昭被夏日的阳光晒成橙蜜色的肩头,盯住深深镌刻在坚实的肌理上的那两个龙飞凤舞一般的大字,笑道:

  "到底是藤木雅人的手艺,就是不一样啊!"

  "好啦,你就是想我感谢你嘛!要不是你那个时候介绍美国的整形医生给我们,做了皮肤修复手术,现在一定会留下很大的疤。Yamito的手艺再好也没办法补救。当然啦,最该感谢的还是你在关键时刻找到了所有的证据,让内政部的特派员和颜警司能及时赶到现场,救了我们一命!谢谢啦,在下感激不尽。教官老爹!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也一定会二话不说,两肋插刀的!"雷御堂望着沈昭左肩后光滑的肌肤说。

  "这句话听起来还勉强算顺耳!不过说起来,沈昭,我倒是真想不到你也会做这种事......那时一定让这家移抓狂了很久吧?"

  "欧阳教官,这个形容......实在是......相当精辟准确--"沈昭缓缓抚过肩膀后侧那两个字,抑制住想大笑的冲动回答。尤其是那句"抓狂"。那个时候,真的怀疑自己会被他杀死。

  "就算我抓狂吧,那是他对我的信任.就像我对他的保证。你好奇我也不在乎多给你看几次啦!"雷御堂却不在乎,得意地笑着站起来,然后突然俯下头去.闪电般地在沈昭唇上抢了一个吻,在山猫发飙之前,邪恶地低声说:

  "帮个忙吧,你知道,这个白粉刺青一定要体温上升才会在皮肤上浮出来。这里空调开得这么大,只有你能让它出现啊!"

  "雷御堂,你这么想挨拳头吗?"沈昭恼火地一眼瞪过去,咬牙切齿地举起拳头问。

  "被你的猫爪子揍会死人的,还是算了吧!"看到沈昭脸上控制不住的浮起了一层淡红,雷御堂大笑着直起腰,转过身,让半敞的白绸衬衫从肩膀上滑下,展露出整个宽阔结实的背部。

  "你这家伙!不是我说,搞不好你去当匪首真比做警察更合适啊!"欧阳吹了声口哨.忍不住摸着下巴又一次赞叹道--

  妖艳的蓝莲花张扬地怒放着.伸展着它的枝叶办蕊,簇拥着中央有双一双漆黑锐利眸子、身披华丽金色皮毛的矫健野兽:一旁的花丛中一枚和沈昭肩上笔体相同的狂草大字霸道得让人不敢直视--昭。

  "这只是山猫吗?看起来不像老虎或者狮子。"孟德为了看清那图案,难得摘下了墨镜。

  "没错,就是山猫.虽然猫科动物不少,但你们不觉得只有山猫最符合他的本质吗?"雷御堂边回答,边拉回衬衫,重新坐回沈昭身边,伸长手有拥住他的肩。

  "雷御堂同学,我本来以为毕业以后过了这么多年.还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你应该已经成熟了不少才对。"欧阳摇摇头。

  这种绝对直白、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表现啊......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野兽!

  "你是什么意思?"不良教官"!"雷御堂扬起他那两道明明形状修长优美、却蛮横地比普通人挑得更高的眉问。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我那个时候,顾虑得再少一点,今天会不会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呢?还是越年轻越好啊......虽然我那时侯和现在你们年龄相同,却还是没有像你们这样......"

  为了对方,可以放弃一切。

  欧阳半趴在吧台上,慢慢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都己经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说起来,给了我们最初的勇气的人还是你啊,欧阳教官。"沈昭轻叹一声,抬起头,透过头顶的蓝色琉璃看向高远的天空。

  一九九八年一月

  "你说什么?我们毕业前突然换主教官是因为--欧阳出事了?"雷御堂跳起来一把抓住丁御骋的胳膊,差点把面前的餐盘掀翻。

  "你小声点!这个是内部消息,颜警司禁止外传的,我是看在你们是兄弟的份上才告诉你们的!"己经毕业进入旌海市特警队的丁御骋低吼一声,向沈昭使了个颇色,和他一起压住雷御堂的肩膀,把他按回椅子上。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件事为什么不能外传?为什么要说他是因为私人原因主动辞职?"沈昭把冰镇柠檬水推到雷御堂面前,压低声音问丁御骋。事实上,他心中的疑虑与急切并不比雷御堂少。

  "我不是高层人员,具体细节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说欧阳教官是当年特警队的菁英,五年以前参加过什么特派的特殊任务,一切都结束以后,被剿灭了的那个犯罪集团背后真正的大头目放了狠话,说要让他死无全尸!本来上面决定送他出国做了整容手术以后,给他制造一个另外的身份,水远不要再和警界扯上关系。但是他舍不得离开自己最爱的工作,回国以后虽然不再从事什么实质性的破案工作,可还是请求上级把他安排在这里当教官。

  一直到前一段时间.他有个开酒吧的朋友突然被袭击.经济报失还是小事,最糟糕的是那个人受了伤,毁了一只眼睛--结果--"

  丁御骋顿了倾,弹掉烟灰,喝了一口水润了润说得发干的喉咙,才又接着讲下去--

  "结果欧阳教官大怒之下竟然找了几个警界的老铁杆,直接闯过去报仇,杀了那个大头目.彻底灭了那个帮派,自己也赔上了一条提。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以后恐怕要跛脚一辈子了。"

  "是孟德......"

  "竟然这么复杂......"

  雷御堂和沈昭对看一眼,喃喃自语着整理着脑中的思绪。

  三天以后的周末,当他们一起赶到丁御骋所说的医院时,欧阳己经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孟德的酒吧也己易了主,变成了一家普通的西餐厅。

  直到半年以后,沈昭和雷御堂即将正式从警校毕业的前一天晚上,一通越洋电话带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明天就要毕业了吧?恭喜你们啊!""欧--诶--你这家伙,说蒸发就蒸发,还好吗?"雷御堂咳了一声,硬把那个"阳"字吞回了肚子里,然后把正在整理最后的行李准备搬出宿舍的沈昭叫到身边。

  "别的我不多解释了,还不是时候,现在也还不能回去,不过还是想祝贺你们一下。不管怎么说,你们可是我的得意门生。时间不多,就听我说吧--"

  欧阳在电话那端低低地笑着说,"想来想去,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你们两个。还记得我那时候和你们说的吗?

  爱一个人可没有那么容易,到现在我也还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怎么选择才是对的,才不会留下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遗憾。至少,早点确定自己的心吧.最重要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也许早点决定好了.就不会--"

  时间在这里停顿下来.沉默持续了几十秒.以至于沈昭和雷御堂开始怀疑线路是不是己经中断.才听到欧阳又开口道:"听说你们的毕业考核总成绩比我这个当年的全校第一还高了三十几分,也相信你们会比我更优秀.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我们,有缘的话,再见面吧。"

  这句话说完之后,电话那端真的出现了永久的沉默......不知什么时候,盲音响了起来......雷御堂看向沈昭,两个人一夜无眠。

  次日--"终于毕业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分在一起工作呢?"雷御堂仰望着头顶碧蓝的天空。

  今天的太阳淡淡的,躲在薄薄的云丝之后,天空的颜色看起来好像混了-抹透明似的绿色--"是叫。"

  沈昭点点头,漫无目的地揣着毕业证书,和雷御堂在偌大的校园里走着,最后在连接教学区和宿舍区的凉亭长廊内停了下来。其它人早放假了,毕业生们大都在前面庆祝、照相,这瑞安静得好像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明明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心跳却有些偏快,动了动唇,正想开口,缺被身边的人抢了先--

  "我喜欢你。"

  "诶--"

  才想着要怎么回答,那人已经继续道:"突然吗?我承认我被欧阳刺激到了,我不想要任何的后侮和遗憾,所以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我喜欢你!不是普通朋友那样的喜欢,是想吻你、想拥抱你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喜欢!"

  "我......明白。"好一会儿,沈昭才抬起头来,看向身侧的雷御堂,看进他映满了自己的身影的眼中。

  "你明白?那答复呢?接受吗?"雷御堂低下透,抵住沈昭的额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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