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分子————狐狸
狐狸  发于:2010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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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她甜蜜期待的心情。是的,她爱他……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她听到灵魂某处撕裂的声音,她一直爱他……

电视里的场景交替变换着,在她熟悉的地方演绎她全然陌生到恐怖的剧情!

 

她看到她睡着了,枕头边放着那套揉乱的黑色的性感睡衣,那是她特地穿给奥登看的,那时他们刚刚做爱结束。她看到在自己沉睡的脸,她身边,她的父亲玩弄着她的丈夫的身体。他说「你身上有她的气味……看着她!我要我干你时你一直看着她!」她的丈夫紧攥着床单,他灰绿色的眼睛看着她的睡颜,他扬扬唇角,露出一丝曾让她迷恋不已的孩子般邪气的笑容。她的眼中毫无感情。


「你哭了,亲爱的。」她的父亲柔声说,他眼中的光芒亮得让她打寒颤!

她哭了,那眼泪像自己流下的,她无知无觉。她艰难地转移目光,她看到床上那个熟悉的男人,这次他没有笑,如果他再那样冲她笑的话她真不知道会干出些什么!

那灰绿色的眼睛真诚地看着她,「我很抱歉,亲爱的,我以为可以停止这种荒唐事……」

她看着他,只觉得身体像被无数看不见的东西撕扯轰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大脑拒绝做出任何反应,只能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死机的计算机。

伯瑞安一颗一颗解开奥登的纽扣,然后拉开衣服,伸手抚摸他的身体。「你丈夫非常棒,戴茜,我从没被夹得这么爽过。你母亲远不及他……哦,我当然试过。看着这边,戴茜,看他怎么在我下面扭动……」


戴茜怔怔地坐在那里,伯瑞安扯下了奥登的长裤,慢慢分开他的双腿。「戴茜,我很抱歉,我尽力避免了。」奥登说。

戴茜感到混乱的脑子中像有无数的无数的鸟在飞舞和尖叫,这会儿它们终于有了降落的趋势,她的眼中慢慢清晰地映入床上的景象,她父亲的分身正全数没入奥登的身体内,她的丈夫双腿大张着,两个男人在淫乱地晃动,发出情欲的喘息,那曾是她无比熟悉的身体……


她静静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冷静下来。也许那是某种极度绝望时的冷静,绝望的感觉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糟,她觉得很清醒,她解放了。

「戴茜,你喜欢你丈夫这个样子吗?」她的养父问。

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冷冷地开口,「我完全没有兴趣。」她灰色的眼睛像毫无情绪的玻璃珠,「我碰到了两个混蛋男人,就是这样。你们可以继续这些无聊的把戏,不过我比较倾向于我们讨论一下接着该怎么办,你是不是准备杀我们……」


「你怎么能毫无感觉?」伯瑞安不可置信地说,「我干了你的丈夫,你现在怎么能说毫无兴趣——」

戴茜皱起眉,「伯瑞安,显然你的神经有问题,你也许需要精神医生。至于你,奥登,你除了钱什么也看不到。」

 

奥登大笑起来,他感到自己胯下那人将要爆发的坚挺已经变得毫无精神,萎软下来。「别这么说嘛,宝贝儿,我很喜欢你。」他笑着说,他的妻子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身上的男人显然应付不了这个局面,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戴茜不屑地说,「为了两千万你也许愿意去爱一只母狗,但那可不关我的事了,我想尽快结束这种糟糕的状况,为什么我总碰到这样的混蛋男人!」她说。「我想去喝酒,跳舞,寻找别的不那么龌龊的东西……」


「你他妈以为外面会有好男人,会有正直纯洁的婚姻吗!」伯瑞安像被刺了一剑般大叫道:你父亲杀死以前山盟海誓的情人,是他把对方拖下水,让他一无所有,后来却因为要结婚而杀了他!我父亲杀死了母亲,因为她要和他离婚,他不愿把财产分出去!每个人都在说什么伟大的爱情,每一个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一旦有利益上的冲突,那些在神面前的誓言就变成一堆下流无耻的笑话!」


戴茜静静看着他,眼神毫无波动。「你太认真了,伯瑞安先生,」她翘翘唇角,「而且显然你碰到了一堆混蛋,但你凭什么说外面就没有一个好人了,不,有大把的好人,我会去找给你看,如果你不杀我的话。难道你指望你干了这些后,我性情大变一辈子只锁在房间里养猫?或是蒙上面纱进修道院?」她奇怪地看着他,「不,我只是发现我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我会离婚,然后重新开始。」


「不,不!」伯瑞安神经质地喃喃低语,「你不能这么说,你不能……你们是夫妻,你不能这么无视这段关系,你不能如此毫无反应、毫无顾虑……我……」他看着身下的奥登,那个人讥讽的眼神像刀一样刺得他打了个机灵!


「结婚后我有过别的床伴,我猜他也一样,没人会一辈子只和一个人睡觉。」他的女儿继续说,「所以他上床的对象是男是女对我并不是那么重要,你以为我真正看到你上他,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她冷冷地说,盯着那个男人。她简直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她看到他眼中的绝望与隐约到来的崩溃前兆,她知道她踩到了他最疼的地方,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那是要害,于是她毫不留情地踩下去!


伯瑞安的手无意识地抚摸——或者说是摸索——着奥登的身体,「不,不,你不能这么说,你没权这么说!你是不该有任何尘埃的公主,你不可以成为那些下流卑鄙的人,你可以痛苦和折断,但你不可以……你没权利……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他的双手继续在奥登身上摸索着,「你必须痛苦,你必须尖叫,你不可以无动于衷,你不可以……」


他眼中有种极度的茫然与不知所措,他似乎是想在他身上寻找什么,奥登想他大概想找到一个让他女儿情绪爆发的奇点,比如强暴,以证明她的纯洁坚贞。虽然他的分身就在他的身体里,可是他完全感觉不到,他仍在寻找,他一辈子都在寻找那个让他欲望发泄的出口。


他的手劲越来越大。

「戴茜,你该闭嘴!」奥登说,他感到了危险。可是他看到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她看着她疯狂的父亲,一言不发。

奥登感到一阵刺痛,伯瑞安的指甲在他肋下留下五道血痕,他抽了口冷气,那个人的手狂乱地在他身上翻找,用极大的手劲,路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血印!

他的眼神茫然而急切,像在决斗之时丢失了唯一的子弹,他疯狂地摸索着,指尖抠开他的皮肉!

「停手,爸爸,你在干嘛!」戴茜尖叫道,发现了不对劲。伯瑞安的手指歇斯底里的翻找着,他的眼神急得像要哭出来,鲜血在他手下一点一点绽开,那具身体也慢慢被鲜血所染红!


「天哪!你疯了,停下来,你要杀死他了!」戴茜尖叫,奥登转头看她,他的眼神很痛苦,但,戴茜惊讶于他的清醒,「然后他会用力剖开我的身体,找他要找的东西。」他说。


「他要找什么!」戴茜叫道。

「找他的幸福。」他说,「但那是不存在的。」

他彻底丧失了他的性自由,而开门的钥匙只在他的心里。

「不……」戴茜说,奥登浑身是血的样子让她哭起来,「求求你,别杀他……奥登,对不起,我很爱你……我一直很爱你……」

奥登看着他,灰色的眼睛和绿色的眼睛那一刻缠绕在一起,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某种切实的感情。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房间晃了几晃,落下几粒沙土,伯瑞安不为所动,继续撕扯开男人的躯体,试图在身体内部找到那躲藏的东西,戴茜惊讶地抬起头,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急切地奔跑而来。


又是一声爆炸传来,这次声音更近,戴茜耳朵被震得嗡嗡响,这强大的力量让她感到一阵惧意,也许她不是死在伯瑞安手中,而是在下一秒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爆炸!她张大眼睛,对面的墙壁上,一条黑线正慢慢延伸而下,墙被震裂了!


「怎么回事!」她大叫道,伯瑞安终于找回了一点神志,茫然地抬起头来,再一次的爆炸远了一些,但仍震动了墙体,那条裂缝像不怀好意张开的嘴巴一样越来越大,然后轰的一声,半边墙体倒塌!

 


那瞬间,戴茜看到了那个奔跑脚步的来源,虽然她只看到了一抹金光,那人便消失在墙边。可后三秒钟后,他又走了回来,看着屋里的场面。

他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像天然而高贵的饰物,冰蓝色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房间内血腥淫乱的景象,那双眼睛纯净得能把一片血色与激情给冻住。

「奥登?我的天哪,我不知道你喜欢玩这种游戏,不过你看上去快死了!」他叫道。

「普林!」奥登大叫,一线生机浮现在眼前,「我是被捉来的,帮帮我!」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这个老朋友,这简直是上帝派来的救星!

「哦,同病相怜。」普林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隔壁的房子——那里靠走廊的墙壁也被炸开了,「喂,你,就是你,你是谁,在房间里偷窥吗?」他质问对面房间里穿着休闲装、亚麻色短发的男人,他看上去温文尔雅,地位不低。


「我在等人,你是谁!」对面的人说,他看到奥登,惊呼道,「天哪,伯瑞安,你太过分了!」

伯瑞安怔怔地看着他们,眼神茫然。

 

「帮我松开!」奥登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要去找工作吗?」

「这个说来话长,我让别人帮你解开。」普林说,走到那个看上去颇有身份的男人面前,枪口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脑袋,「您介意当一下人质吗,先生?我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他叫肖恩。」奥登说,「是这里的股东。」

「您投资了一个非常变态的行业,先生。」普林咧咧嘴,走廊的另一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是在追他的人。普林把枪口紧紧抵在肖恩的脑袋上,有些意外他的顺从,但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冲对面的家伙们叫道,「停下来,不然我干掉你们老板!」


保安们听话地停了下来,担心地看着肖恩,愤怒地瞪着普林。金发男人扬眉,「现在把枪放下,很好,你,对,就是你,去把床上那笨蛋的绳子解开,很好,很听话,我现在可算理解那些银行劫匪的心情了,大把人围着你转确实很过瘾。」

 


奥登粗暴地把伯瑞安推开,狼狈地从床上爬起来,药效因为疼痛的冲击而减轻不少,他解开戴茜的束缚,穿上衣服,艰难地向普林的方向走过去。

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腕子,伯瑞安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可以走。」他说,力气大得像铁钳,奥登用力试图挣开,他身上的药效还没褪去,那人的手像牢牢地把他卡在那里的石块!

「嘿,快点!」普林叫道,「你在等狙击手瞄准吗!」越来越多的声音聚集在外面,这代表着逃脱将更为艰难。

「放开!」奥登叫道,伯瑞安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

「放开他,萨克先生,斯贝特少爷在他们手里!」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急切地叫道。如果我让他们射杀这个疯子会不会太不人道?普林盘算,他的枪不能离开肖恩的脑袋,他知道这里有一堆的高手。他可没有疏忽的本钱。


伯瑞安微笑,他的眼中有一种死气沉沉的坚决,「我会杀了你的朋友,即使你杀死肖恩,他们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他向普林说,他把手伸向口袋,竟掏出一把袖珍手枪!他把枪口对准奥登。


「我感觉糟透了,比破产还遭。也许我找错了方法,但我已经看不到别的路了……」他说,「其实当你知道你只能从悬崖上跳下去时,感觉并不太遭,因为你只能那样。我会杀了你们,因为我只能这样。即使死,我也不能容忍你们好好活着……」


「叫他停手!」普林叫道,几个保镖不知所措,一部分已经把枪口指向了伯瑞安。

普林张大眼睛没有人开枪,他看到那个漂亮的金发女人拿起桌上的刀子,向着伯瑞安的后背刺了进去!

鲜血涌了出来,伯瑞安慢慢回头,他看到女儿白皙的脸上沾着艳红的血迹,这让她有一种妖异的美感。他手中的枪掉到地上,身体艰难地跪下,戴茜拥住他,同样在他面前跪下,灰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碰触到她的脸,他养大的小女儿,现在看来依然完美得像画中的天使。她像小时候一样轻轻蹭了蹭他抚摸她脸颊的手指,「爸爸,这样好吗?」她柔声说,「爸爸,我很爱他,我很幸福,始终都是。所以我想保护他,你不会怪我把,爸爸……」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在一个有阳光和花朵的地方,很幸福的生活,我会一生爱他……」

 


她捧住他的脸,抵在他的额头上,喃喃地说,「就像我爱你一样那么爱他……」

在那瞬间,在那个人濒死的瞬间,她想她看到了他眼中那抹温柔的神采,那是在她还是孩子时,那陌生的少年轻轻抱起她,眼中那温柔的色彩,是她冲那男人撒娇时,眼中幸福的宠溺……


她相信他爱她,从未曾怀疑。

普林等人看完了这出亲情剧,那金发女人慢慢站起来,艰难地拖起仍在脱力中的奥登,向走廊走过去。

「你杀了他。」奥登小声说,戴茜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显然指望男人保护不是件聪明事。」

「请准备一辆加满油的车放在楼下,啊,真可惜我不会开直升飞机,这时候该叫飞机!」普林遗憾地说。肖恩做了个手势——虽然他是人质,但手势仍很优雅,「按他们说的做,谁也不要妄动。」


他们往楼下撤离,因为人质的配合并不算太艰难。奥登看着普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准备去找工作,」普林说,「这时一个女孩的哥哥失踪了,他好像来了这里,她委托我查一查,所以我就冒了一个家伙的名混进来了,可我什么也没查就……」

「因为你那烂脾气。」奥登说。

「难道为此我就要忍受一个色狼上下其手吗!他们居然要我脱光了衣服帮他们口交,还要我叫什么『主人』,我都说了不要,那帮混蛋居然想跟我动手!」

他一边艰难地把肖恩往下拖,一边说。「这里是个色情组织,幸好我多带了些炸药来!」

「查案子你带那么多炸药干什么。」奥登嘀咕,从别墅毁灭的情况来看这个人恐怕带的是准备去「勇闯夺命岛」的份量。

「以备不测呀。」普林无辜地说,奥登翻翻白眼,现在不知道是谁有不测了。

他们一路来到楼上,加满油的车已经等着了,普林哼了一声,「真小气,我希望他们能换辆法拉利……」

「行了!」奥登说,「有车坐就别挑了,戴茜,你开车!」他艰难地坐在副座上,普林则和他的人质坐在后面。

「等一下,」肖恩抬手示意,「我可以问一句话吗?」

普林正想拒绝,奥登点头,「可以。」

肖恩看着一堆跟出来的保镖,「谁让这位先生进来的?」他说,指指身后的普林。几个人面面相觑,好一会而,一个男人抬起手,「是我,我负责他的调教,我不知道……」


「很好,你被解雇了。」肖恩微笑,然后对普林说,「OK,我们可以进去了。」

普林粗暴地把他拖进去,戴茜发动车子。变成废墟的别墅被迅速抛离,普林看向后面,吹了声口哨,「他们跟得很远,不怕我们跑掉?」

「他们会听我的。」肖恩轻声说,「我不会让奥登被抓住。他伤得好像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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