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夜里的声音+番外————四月槐
四月槐  发于:2010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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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回座位,忽然有人叫我名字,听到这个声音,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刚迈出一只脚,脖子就被人掐住,接着苏慕言的脸从旁边冒了出来。

  “跑什么跑?”苏慕言冷笑一声,脸拉得好长。

  我打了个寒战问他干嘛,苏慕言挑了下眉,“怎么?不想跟我坐一起?”

  我朝上翻了两个白眼,鬼才想跟你坐一起!阴魂不散的家伙!

  脖子上的手向上用了下劲儿,下巴被强迫抬得老高,我仰着脖子艰难地咽了下唾沫,正要开口说话,就看见救星走了过来。

  陆烨天推开看热闹的,青着脸走上前,“苏慕言,把手放开。”

  苏慕言抬手在我脸上拍了两下,笑了笑说:“我跟他闹着玩儿呢,是吧?”

  “疼啊!”

  “你疯了!”

  “快放开他!”陆烨天抓住苏慕言的手往下掰,教室的其他人围了过来。赵凌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朝苏慕言伸了伸手,然后又缩了回去,“你你你,放开我同桌!”

  苏慕言笑了一声,没理会周围的人,空着的手突然抓起我的衣服,然后靠近了问我疼吗,我点点头不诚实地说疼。

  刚说完脖子上的手突然收紧,我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真掐呀?

  没等他再用劲儿,我就抬脚踹了过去,一边踹一边大喊救命,苏慕言的脸变得很难看,眼睛死死瞪着我,一副我欠了他好多钱的样子。

  前有人推后有人拉,苏慕言寡不敌众,一不留神被我踹中一脚,就在他生气瞪我的时候,陆烨天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一把拉开。

  “你想掐死他啊?”陆烨天揉着我的脖子朝苏慕言呵斥一声。

  苏慕言冷冷瞪着我没说话,僵持了一会儿,大家觉得没意思了,纷纷摆手撤场,陆烨天从地上捡起课本塞过来,我被拉着朝座位走去……

  走了两步,陆烨天又向后面丢了一句,“苏慕言,收敛一下你那烂脾气!”

  “程庭,”苏慕言轻笑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昨天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停下来深呼吸,然后转过身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认-识-你!”

  苏慕言一下拉长了脸,“你再说一遍!”

  恐吓,赤 裸裸的恐吓!太卑鄙了,太阴险了!

  正犹豫要不要重复一句,旁边一个声音插进来:“他说,昨天的程庭已经被今天的你掐死了,现在的这个……刚转世,不认识你。”

  我张了张嘴,扭过头无言地看向赵凌安,发现他背后长出来两只可爱的小翅膀,英姿凛凛仿若天神。

  ——鉴于他今天英勇无畏地两次救我于水火,我决定晚上请他到川菜馆搓一顿儿。

  “不认识?”

  本以为苏慕言会气得跳脚,没想到他气场很大不怒反笑,我立在原地束手无策,只盼望上课铃响赶快起好回座位。

  二十三 约会

  “苏慕言,有什么事放了学再说。”陆烨天突然开口,说完拉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他跟前,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中午放了学跟我走。”

  我哦了一声,想起中午的约会,心情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生活还是美好的,除了一些叮人的蚊子外。

  第二节课后,被传到教研组问话,任老头儿问我课堂上怎么回事,我老实地交代说我跟苏慕言不熟,不想跟他坐一起。可能因为我最近的英语成绩有了显著的提高,老头儿也没有为难我,换座位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闲聊了几句后,任老头儿就把我放了出来。

  出来之前我弄清了一件事——苏慕言转学其实是上一周的事儿,只不过报到的前一天突然换了班级,从二班改转我们班了。

  即使是这样,也说明那些传说的含金量很高,姓苏的确实很有背景,不好对付。

  这样的话,我日后的生活似乎可以提前总结了,四个字:水深火热。

  想想还真是让人火大啊,一个苏慕远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跑来一个苏慕言,哥哥把我的初恋毁了,弟弟又来干扰我的第二春……

  这次要再被他们得逞,以后我也不用在一班混了。

  从教研组出来,看见了最不想见的人,虽然不想见,但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

  兵贵胜,不贵久。这种事情拖不起慢不得,速战速决才是上策,我停下脚,好整以暇等他开口。

  “咱们聊聊!”苏慕言朝我勾了勾手指。

  “好,”我抬脚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问:“聊什么?”

  “昨天的事,你想反悔吗?或者说,”苏慕言停顿了一下,食指在我脸上划过,“你不想做我的男朋友?”

  我闭了会儿眼,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然后开口说:“苏慕言,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一个被你挤到泥坑里的倒霉蛋,直到现在,我也只是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也一样,咱们勉强算是认识,昨天的事,我不计较,可以当做玩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苏慕言笑了一声,“玩笑?”

  “对!”我咬牙点了下头,“其实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玩弄,但我可以把它当做玩笑。”

  “可是我喜欢你呀!”

  ……喜,喜欢?

  黑线!“我们只见过两次面。”那也叫喜欢的话,我真的无语了。

  苏慕言挑了挑眉,靠在墙上,“有什么关系吗?这和见几次面有关系吗?”

  好像是没什么关系……我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不过,我记得“喜欢”这两个字,我好像对某人已经说过……

  苏慕言拍了下我的肩膀,笑着说:“呐,我喜欢你,要你做我男朋友,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不,不对,我也有喜欢的人,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虽然那人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起码也应该是喜欢我的,不然他不会吻我,我只是不清楚他喜欢我到什么程度,所以我要去靠近他,占有他,直到他心里没有了别人,只有我一个。

  “苏慕言,”我揉了下太阳穴,郑重地对他宣布,“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苏慕言噌地一下站直了身体,脸色变得阴沉,“谁?”

  “隐私,不能告诉你。”

  刚说完,耳朵就被揪住,苏慕言狞笑着说:“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好吧,就算你真的有,那么既然你有了,昨天为什么又要答应我?”

  “那是你强迫的好不好!”这人完全就是掠夺思维,恶霸行为!关键时刻还要反咬一口,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

  苏慕言捏着我耳垂又搓又拉,我悲哀地发现最近老被人揪耳朵……这样下去,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和释迦摩尼的大耳垂有的一拼?

  “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的,你要反悔就是乌龟,啊,对了,说话不算数好像是你的专长啊,”苏慕言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要再反悔,你的乌龟就下蛋了!”

  我已经被气糊涂了,真想揍他一拳,“你的乌龟才下蛋!”

  “你的乌龟不下蛋?”

  “你你你无赖啊?”

  “我我我怎么无赖了?”

  好吧,我承认我跟他不是一个段数的……

  从放学走出教室,一直到午饭过后,中间没有任何人形障碍出现,第一次约会顺风顺水,这让我十分意外,陆烨天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勾着我的脖子说,“苏慕言现在很忙。”

  “是吗,呵呵!”忙的好忙的好!心情瞬间好转,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精神愉悦地抬起头。

  秋高气爽,天气很好,天空纯净的只有几只鸟。

  陆烨天一巴掌把我四十五度仰望的头扑棱下来,然后安慰似得在上面搓了两下,“正常一点儿,我们不是在偷情。”

  “我挺正常的啊!”艰难地忽略掉他脸上的揶揄,我悲凉万分地发现自个儿脸上有点儿烫。

  正午的阳光明媚灿烂,小区里走动的人不多,和谐而安静,不过仔细点儿的话,还能听到锅铲翻炒的声音。

  “我记得有人说他会做饭。”

  陆烨天一边走,一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我僵直了一秒,笑着附和:“是吗?”

  “嗯,他喜欢生吃番茄,不过最近又吃上了黄瓜。”

  直接说是我不就得了!

  “呵呵,挺好,”我努力配合着敷衍他,“番茄黄瓜好,颜色鲜艳,健康营养,值得推广。”

  陆烨天笑了笑没说话,我摸不清他路数,索性闭嘴。一会儿后,跟着走到门口,陆烨天把钥匙插进锁孔,回头看着我把门推开,“周末到我这里来吃饭吧。”

  “哈?”吃饭?吃啥饭?该不会是让我来做饭吃吧?

  我傻眼地看着他,有些后悔当初年少轻狂,学了一道菜,就夸大事实说自己厨艺非凡,甚至还挑衅地嘲弄某人手比脚笨家务无能。

  “那啥,其实吧,那时候是骗你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在门口没进去,趴在门框上对里面的人说:“我只会做番茄炒蛋,呵呵……”

  还没傻笑完,就被他抓住胳膊一把拉了进去,“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身体跟着急速后退,直至后背抵到门板上。

  下一刻陆烨天的身体整个儿贴过来,我眼睛一闭,理智瞬间消失,神智像落叶一样随着秋风旋转坠落,唇舌相接那一刻,我不自觉地伸手缠到他腰上。

  湿滑的舌头长驱直入,疾风骤雨一样扫遍每一个角落,我配合地张着嘴随他进出。

  舌头被紧紧绞住,摩擦缠绵,辗转翻卷,接吻的感觉很奇妙,时间长了,感觉有些不妙。

  舌根处开始发麻发酸,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似乎都要被卷走,窒息的感觉逐渐出现,溺水一样不能呼吸,双腿有些支撑不住地开始发抖,身体里面好像着了一团火,疯狂地灼烧着每一寸骨肉。

  原来,接吻是这样累人。

  二十四 —_—|

  接吻就像一场唇舌拉锯战,战线拉得特别长,对峙时间也特别长,你来我往反复纠缠,跟肉搏拉锯一样,估计是心有灵犀不点也通,漫长的马拉松比赛中,大家渴望的除了终点外,还有并不存在的中场休息,于是这场战斗在我方意愿、敌方认同之下和平休战。

  未免尴尬,我闭着眼睛没有睁开,静待呼吸的平复,没有视觉的干扰,听觉变得灵敏,奇怪地是,耳朵里进出的只有自己的急喘声,陆烨天那边几乎没有什么动静,我心里开始有些发毛。飞速地掀了下眼皮,一双黑亮的眸子一闪而过,陆烨天的眼睛除了沾了些水汽,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按说近身赤膊这样的战斗结果应该是两败俱伤,事实上溃不成军的是我,丢盔卸甲的是我,耳烧脸烫的是我,气喘无力的还是我。

  这是一个什么状况?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也没少什么零件啊,胳膊上有手,腿上有脚,火力装备和人家半斤八两旗鼓相当……当然除了身高体重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差别。

  难道就因为这么一咪咪点儿差别,战斗力就悬殊成这样?

  这人怎么长的?刚上初中的时候大家明明长差不多高嘛!

  我以后应该还会再长点儿吧……

  “想什么呢?”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开了口。

  我抬眼看着他,脚下悄悄用力把身体重心抬高,在摇摇晃晃中寻找了到前所未有的平衡,当眼睛上升到可以和他平视的高度时,突然感觉腰背被卡紧,接着双脚离了地,我急忙地抱住他的脖子,慌张地问:“喂,干什么啊?”

  陆烨天笑着说:“不是想让我抱你吗?”

  “没有没有,”误会啊!我赶紧解释说:“我脚麻,活动一下脚腕儿。”

  “脚麻?是不是站得累了?”陆烨天抱着我转身走向卧室,推开门后,胳膊用了一下劲,抱小孩儿似得把我往上送了送,被他这么一抬,我下巴竟然高过了他的头顶,海拔高了,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当然这只是错觉,关键是有点儿紧张,怕他手不稳,一个不小心把给我扔喽。

  走到床边,陆烨天把我放到床上,笑容可掬地揉着我的脚腕儿说:“还有哪儿麻,我帮你活动一下。”

  他的笑容太坦诚,我心里的一级警报拉响,赶紧挥手拒绝他的好意:“不用了!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是么?那很好啊。”陆烨天笑了笑,伸手朝我一推,我没注意,一下被他推倒在床上。

  微凉的室温阻止不了汗液的渗出,分不清是心底还是身体的焦躁,浑身细胞叫嚣着想要发泄,纠缠中身上的衣服被层层剥离,直至毫无间隙地赤 裸相抱。

  事实上,一件枯燥无趣的事情,一旦加入了比赛的元素会变得相当生动,比如百米跑道,一个人跑和几个人一起跑,那效果是完全不同的,比赛所具备的竞争性和可观赏性带来了不同程度的精神愉悦感,参赛的人会很兴奋很有斗志,观赛的人也会觉得很刺激。互相剥衣服也一样,记不清是谁先动的手,总之动作很迅速,过程很粗暴,由于剥的时候只关注了速度,直至脱光后才注意到结果,看到面前白皙的胸口时,我大脑当机了。

  光滑细致的皮肤上,两颗粉色的小豆儿分外惹眼,我迷茫地看着它们,无从下手。

  身体上方的人显然没有出现我这种状况,最后一件衣服离体之后,马上覆身上来,严峻的形势只允许我当了几秒钟,仅这几秒钟之间,我深刻体会到两人战斗力不是一般的悬殊!

  陆烨天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沿着脊骨来回摩挲,细碎的吻沿着脖子慢慢下滑,渐渐加重,到达胸口时变成了啃咬,麻酥酥的感觉一时传遍全身。感觉到我的颤抖,陆烨天抬起头轻笑了一声,然后抓着我的手伸向下面。

  那个已经挺立的家伙,在我握住的那一刻,嚣张地又胀大了一圈,刚想掐着它修理一顿,我下面最脆弱的部分也被握在一只手里,微凉的手指让人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不寒而栗,弱点被人抓在手里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威胁,不过不多久,这种感觉就被利落的套 弄驱散干净。

  第一次被别人照顾,小弟弟礼貌地肃然起敬,给人展示了最精神的一面,礼尚往来,我照猫画虎随着他的动作给以回礼照顾,只是越到后面越没力气,身体好像被吹成气球一样浮在了空中,电流扫过一样的麻酥感自下面扩散开来,在身体里肆意流窜,灼烧了四肢百骸。

  “舒服吧?”牙齿不轻不重咬在皮肤上,细细研磨一样,陆烨天手指不停地抚弄着,调笑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自卖自夸,不过他说的话我没办法否认,随着他动作的加速,汹涌极致的感觉不断地袭来,身体像在热浪上翻滚一样焦灼不安,我不自觉地跟着摆动起腰胯,最后甚至没有找到呼吸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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