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袖刀
袖刀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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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他,认真的:“就因为一个鸡蛋拒绝我?”
  “当然不是了……”看我一本正经的,他也有些不安:“亲爱的,说实话,你……有没有过?”
  “什麽?”
  他做了下流的手势:“……这个的经验啊。”
  我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惊:“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靠!合算你要拿我练手啊?!更免谈了!”
  我也不耐烦起来:“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就是喜欢man一点的男人嘛,谁知道你们这类人都自诩为大1啊!一次主动的机会都不给我……”
  口味重怎麽了?口味重就该次次被人压啊?原来那是419,反扑的机会没有,现在都住一起了,十次总得有一次让给我吧?何况还天天嘴里挂著爱我爱我爱我……我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後干脆什麽都不说了,坐在床上发呆。
  “喂,说话啊。”某个人就是贱,刚才我热情如火时他跑得老远,现在不理他了,又欠著脚凑过来招我。“北北?嘉北?亲爱的?”
  “我没事。”我冲他粲然一笑:“等你睡著的。”
  王贺文双手护胸:“难道你要迷()奸我?”
  “美的你~”我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等你睡著,绑起来,用灭火器爆你。”
  “哇靠!!”他蹦出去两米,“太狠了吧你!”一直退到门口,眯著眼睛打量我:“都说最毒妇人心,你其实是女人吧?”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风声太大没听清楚……”
  我忍著想暴骂他一顿的冲动,继续循循善诱:“喂,你看,你没做过0,我没做过1,咱们都是第一次哦……”
  他扭头看我,一脸戒备。
  “咱们呢,可以互相摸索著来,我不懂的你教我呀~这是多麽有爱的一件事情呀~”
  他挎著脸走近一些,却仍站在能随时逃匿的位置:“你又想蒙我,我技术不好顶多你玩一个不尽兴,你技术不好,我可就呜呼哀哉了!”
  哎呦?还给我拽古文了。
  “这麽说,就是一次机会也不打算给我了?”
  “半次也不给。”
  “滚吧你!”我劈手扔去一个枕头。
  他灵巧的闪开,伸出一个食指对著我:“小受都喜欢扔枕头。”
  气死我了。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那天的夜里──具体几点我忘了。
  “小北,小北,我错了,我真错了……”
  “滚。”
  “小北……来让我看看,亲爱的……”
  “滚!别碰我!”
  “那……那我……”
  “你去睡小黑屋!”我连枕头带被子一股脑扔给他。
  “那,可是……很冷啊……”他抱著枕头和被子迟迟不愿离去,“要不……你把我绑起来吧?”
  我挑了挑眉:“哦?”
  他看到我的表情略有松动,赶紧积极的去衣柜里抽出一条带子,黑暗中我看出那是我的睡袍带子,绸缎的,滑爽,结实……
  我心里一动,压著火问他:“你自愿的?”
  “当然!”他重重点头。
  “不後悔?”
  “不後悔!”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的接过带子,他已主动躺下,双手并拢送至我面前,还提醒我:
  “绑紧点。”
  I will……
  床是新买的,欧式黑色铁艺雕花,当时王贺文执意要买这款,我还反对来著,冷冰冰的床头一点都不舒服,我更青睐像沙发靠垫一样柔软的布艺床头,可以靠在上面看书,现在我终於理解了他的用心良苦了。
  我把他的手腕和弧形铁艺雕花廊柱结结实实捆在了一起。
  他试著挣了挣,挣不动,安心的舒了口气:“太好了,这下能睡个安稳觉了,真怕再不小心打到你。”
  “哼。”右半边脸还隐隐作痛,估计明天早上会肿起来,“话说回来,你到底梦见什麽了?”
  说起这个他还很气愤:“还不是梦见一个贱男人当著我的面摸你!”
  真是醋缸……梦里的醋也照吃不误。
  “摸哪了?”
  “胸口!”
  “哦?怎麽摸的?是这样吗?”我一边说一边在他胸口抚弄。
  “比这样恶心多了,又揉又捏的,气死我了……”
  又揉又捏?
  “是这样啊?”我找到他胸膛最柔软的部分。
  “呃……”被我的动作刺激到,他不自在的缩了缩,“别闹,梦里你也特可气,竟然一脸享受的样子让他摸,把我气坏了,就给了他一拳……对了,你还疼吗?我真是睡糊涂了,才……”
  没错,是因为内疚。
  这家夥吃醋吃到梦里去,翻身给了我一拳,然後……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我没那麽阴险的,只是他捧出的浴袍带子让我联想到很多,既然他自己说了“愿意”,那我焉有不上之理?
  “亲爱的,咱们……睡觉吧?”
  我低头在他胸口画圆圈,小小的乳()粒马上硬起来,我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体其实也很敏感,我们做的时候,如果我抚摸他的臀()部,或拉扯他的乳()头,他会更激动,然後射()精的时间也会延长。
  “哎哟,别,别闹了……”
  我的手滑进他的底裤,小王贺文马上很有精神的弹出来。
  “还是说,你想玩点特别的?”他见机很快,马上从善如流。
  没错,是想玩点特别的。
  我把床头灯关上,从枕下摸出KY。
  王贺文一点也没猜中我在想什麽,还嬉皮笑脸的向上拱了拱身体,说:“请吧。”
  就算灯全部关上,卧室也不是完全漆黑,还能隐约看出面前说著“请吧”的男人矫健的轮廓,只要一想到我马上就要在这个人身体里尝试那激动人心的第一次,我的欲()望也蠢蠢欲动起来。
  我俯身,把自己嵌在他两腿之间,低头。
  他发出舒服的叹息。
  可能完全没料到在犯了惊天大错之後还能享受这种待遇吧,他很投入,投入得连我抬起他的腿都没察觉。
  “我操!!!”
  “……”
  “你他妈干什麽呢!?”
  “操你呢。”
  “嘉北!我警告你啊!你要敢……”
  我的手指撤出去,他松了口气,没等气落完,正主挺入。
  “你!!你他妈……还真敢……”
  随著我进一寸退半寸的动作,他持续哼哼唧唧著,夹带骂骂咧咧著。
  “嘉北,你他妈太混蛋了!……我靠!你他妈还不带套……靠的类!你他妈慢点……你等著,等我回头收拾你……哎呦!你,你轻点……我操!人家这是第一次啊……”
  ……
  完事之後我抱著他:“感觉还不赖吧?”
  他不理我。
  我还没给他松绑,倒不是怕他会揍我什麽的,主要是怕他报复,这次初体验累得我够呛,他要是扑上来,我铁定残了。
  我摸了摸他的手腕,呵,都是汗。
  我像他每次做的一样,完事後先不抽烟,而是抱著他静静呆一会,等呼吸平复下来之後去卫生巾投毛巾给他清理,还为他套上内裤,盖好被子,可惜他还是不理我。
  我蹭到他胸口上赖著,他闭著眼不看我,只有鼻孔呼哧呼哧喘气。
  我闹不准他有多气,是气我上他多一点呢,还是气自己亲手提议并送上绳子这件事呢?
  “喂,不用这样吧?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我又不是别人,给我上一次又怎麽啦?”
  “是你自己说愿意的哦!”
  “就当是你打我脸的赔罪呗!”
  “而且……你也射了啊,又没流血什麽的,说明我技术还不赖吧?”
  “靠,夸我一下会死啊?”
  “你不说话我就一直绑著你,一会再上你一次!”
  “你说不说话?”
  “王贺文!”
  “好!那我再来一次!”
  说来就来,我抚弄著自己的东西,又摸上他的内裤。
  让你跟我别扭,让你纯1,让你不理我,让你……
  “呼……呼……呼噜……”
  “王贺文?”
  “……呼噜……”
  “……”
  这厮,睡著了。
  32
  第二天又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忙忙碌碌和平常没什麽两样,但我却一直心不在焉,总想著昨天的事情。
  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後的早上,心里像揣著只怀表,滴滴嗒嗒不停在提醒著:和男人做了,做了哦……时间也变得慢下来,坐在三百人的大教室里还觉得寂寞,只捏著手机反复琢磨该和对方说什麽。
  知道自己表现很糟,竟然还哭了,想起来就觉得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想要期待下一次,终於拟好腹稿给男人发去一段暧昧的话,十几个字的内容却藏了无限深意。
  十五分锺後男人只回给我三个字:“你是谁”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现在连那个男人的脸都记不清了,可是仍然记得等待他回复短信时急切的心情和之後空落落的感觉。
  原来那种事情,只要双方都尽兴就好,至於是谁,不是谁,都不重要,唯一要牢记的就是:一定要戴套子。
  不过昨天……我好像没有戴。
  可能下意识的觉得那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第一次”吧,权当纪念。
  不知道他今天心情如何?
  这麽想著我给王贺文发去短信。
  “昨天感觉如何啊?”
  “忘了。”
  他……生气了?
  我把手机摔在一边打算不去理会,可是又忍不住想,如果自称纯1却被上了真的有那麽愤怒吗?可是上他的又不是别人……而且昨天他睡得不是挺香吗?要说发火也该当时发啊,脑子慢的人连愤怒都比常人慢?
  还是说,他昨天根本是在装睡?!
  “想什麽呐?一脸苦大仇深的。”Lily走进来我都没发现,赶忙收整情绪接过她递来的材料。
  “哎?你怎麽不接电话啊?”她看见我的手机在闪。
  “啊……没注意。”我赶忙接起来,一个未接来电。
  Lily关上门後我苦笑著拨回去。
  自从手机被王贺文鼓弄过後,除了他的专用铃声外,其他一切好友的来电都被设成细不可闻的鸟叫声,一个不留神就容易错过。
  对他这种孩子气的做法,我一笑置之。
  “北北……”电话那头传来小路欢快的声音,他早就习惯我漏接电话,不会因此不快。这孩子无论什麽时候都高高兴兴的,真让人羡慕,我打起精神:“怎麽?得喜帖子了?”
  “差不多吧~”
  “哦?说说看。”
  “魏!……他过年带我回老家。”
  “什麽!?”
  “我说,今年我不能陪你一起过年了!魏!要带我回老家!一起过年!”
  小路的喜悦感染到我,我也顾不得办公室隔不隔音了,大声的确认:“你是说他家人知道你了??不,不是,是已经承认你了??是他们让你一起回去的吗??”
  “恩……恩。”
  “傻瓜,狗屎运。”
  “我,我很紧张,害怕。”
  “傻瓜,都叫你一起过年了,就是承认了呗,害怕个屁啊,没种!”
  “我……就是紧张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他父母早就想见我……可我,没有和长辈在一起的经验啊。”小路的青少年时期极为叛逆,高中没上完便来大城市打工,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17岁,他从没提过他的家人,每年的春节我都和他一起过,有时也会加几个同样孤独的朋友。
  但庆祝的方式显然和大众意义上的不同,有时是看通宵电影,有时是放一整夜的烟花炮竹,有时甚至干脆狂醉几天。
  初一的清晨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那些拜年的问候声和菜刀在案板上的快速亲密接触都和我们无关。
  今年的春节,小路竟然有地去了。
  “魏!说他妈妈包的饺子特好看,褶捏得跟花瓣似的,哎呀,不成,我得提前练练……你说现在练还来得及吗?魏!还有两个弟弟,最小的比我还大呢,你说他们会叫我什麽?能叫我哥不?”
  “……”
  小路说著说著就带了点鼻音,我怀疑这家夥哭了。
  “喂,你是在跟我显摆吗?”
  “没,没有啦……”
  我扶著窗户面向街道,玻璃上蒙了厚厚的白雾,上一次认真看风景还是秋天,这麽快便是初冬了。
  “可是北北你今年也不会一个人过年吧?王贺文会陪你吧?”
  我一愣:“不知道啊。”
  “啊!记得去年公司年假……”说到这,他突然停住,又小心翼翼问:“他还没和你提吗?”
  “什麽?”
  “过年的打算。”
  “没有。”
  “哦。可能还早呢,才不到12月,呵呵,是我太得瑟了……”
  我忽然明白小路硬生生打住的内容是什麽了,一定是去年公司年假的时候,王贺文带著黎佳庚一起回家过年。
  这麽说来……王贺文早在大学毕业那年就和家人坦诚了性向,他的家人会接受黎佳庚也不奇怪。
  收线之後我发了会呆,直到内线电话响起。
  ……
  突然不太想回去,但还是朝著家的方向乘了地铁,走出站台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渺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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