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灿情迷————水遥
水遥  发于:2010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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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相信,一个受到千万歌迷、影迷爱护拥戴的男人,现在跪在我的身前为我服务。
我看着我身体最私密的一部份,在沉朔风的口中进出,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抬眼仰望,关心着我的反应。
他专注而投入的讨好着我的身体。
漫长到几乎让人痛苦的过程中,我只能没用的握住自己的嘴,担心自己的喘息吵醒整间饭店的人。
在他抽干了我身上所有力气,及释放掉我的欲望后,我瘫软在地,窝进沉朔风的怀里。
他递了一条毛巾给我,帮我擦干脸上的水滴。
「我们回房间去吧!」他说。
早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沉朔风把我压上床时,我没有拒绝,只是紧闭眼睛,不让眼眸背叛我的恐惧。
「光,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听见沉朔风笑着说。
「我才没有。」我睁开眼睛瞪他。
「你看起来吓坏了。」
「我说没有了。」
我抓起一个枕头往他丢去,沉朔风闪过,凑上来吻我。
他轻声地哄着:「不要担心,交给我就好。」
「好。」
被他的吻弄得意乱情迷,再也不在乎沉朔风的手正在探索什么区域。
「把脚张开。」
他的语气犹如催眠一般,我乖乖的照办。
他亲吻我胸口的同时,手指已经侵入到我的双腿之间,沾着润滑液的手指进入体内,我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只是咬着牙,忍耐着奇异的感觉。
沉朔风的动作很温柔,先用手指将份量够多的润滑液推入,而后用两根手指反复的进出,帮我放松入口的肌肉。
「光,你忍耐一下。」
点了头之后,沉朔风一口气将两根手指插入最深处,奇妙的快感从体内穿透到四肢,我双腿一阵酸软,没办法维持原来的姿势。
「你的身体好敏感。」沉朔风笑着说。
「快拿开。」我努力想推开他,身体却使不上力气。
「再一下子,让你习惯一点……」
他手指持续在我体内进出了好一阵子,确定我的身体能够接受之后,沉朔风才覆上我的身体。
过去种种一一浮上眼前,在下雨的夜晚昏倒在他怀中,在他家醒来的早上、被他强吻、对他说我不做同性恋,对其他人说我们不是朋友……
不过几个月的事情,就像一世纪这么漫长。
我的心情因为他,起起伏伏,不停在欢喜与痛苦中煎熬。
我真的不想当同性恋,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被他一路勾引上床,依旧没有悔意。
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煎熬。
现在的感觉正如我跟他认识以来一直感觉到的,既快乐、又悲伤。
我莫名其妙的痛哭着、喘息着,沉朔风呢喃着安抚我的话语,并且在我哭得一塌糊涂时,吸吮我的眼泪。
事后,他帮着我清洗身体,替我吹干头发,清清爽爽的回到床上让他抱着入眠。
在床上,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我无法想象他竟可以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一夜情,我也认了。
躺在沉朔风臂弯当中,我这样想着。

这的确不是场梦。
当我翻过身碰触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时,所有的记忆又回到脑袋当中。
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视线碰触到一张完美的侧脸。
沈朔风还在沉睡当中,阳光从不远处的落地窗洒落,强烈的明暗造就他的轮廓更加深刻。
我凑上去凝视他,他眉头微蹙、嘴角抿着,细细的呼吸没发出一丝声响。
尽管发丝散乱、脸上稍有倦意,沈朔风依然是个英俊不凡的男人。
我瞧着瞧着,忍不住发起楞来。
想起他昨日对我的温柔缱绻,还有他在我耳边诉说的情话,心的一角崩落,一点一点的向下沉溺。
我挪动身体,靠到沉朔风的身边去。
楞楞的又瞧了一下后,忍不住抚下身去,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像做了坏事般向后退开,我跳下床,搜寻自己的行李,替自己找一套家居服穿上。
经过餐厅时,我瞧见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餐。
因为想跟沉朔风一起用餐,我选择进浴室刷牙洗脸。
就像是知道房中会有第二个人一般,浴室当中有两套卫浴用品,也或许是旅馆体贴,本就多准备一份。
刷牙到一半,腰忽然被人由后环住。
「你醒了。」我心一跳,看着镜中的男人。
「早安。」
沉朔风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利用镜子跟我对望,他淡淡的笑着。
满口泡沫跟如此帅气的男人站在一起,我显得格外笨拙丑陋。
我匆匆弯下身体,将满嘴的泡沫漱干净,将脸抹了一抹,才有与沉朔风正面相对的勇气。
「早安。」
「你不多睡一点吗?」
「不用。」
相较起沉朔风的气定神闲,我手忙脚乱,完全失去分寸。
「我的房间在哪?我回自己房间去睡。」
「到现在你还问这种问题?」像是受不了我似的,沉朔风摇摇头。
「可是……」
「我叫人直接将你送到我房里,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在巴黎这段期间,跟我住在一起。当初我要求跟导演、工作人员分两家旅馆,就是为了等你来。」
沉朔风走过来,环住我的腰。
果然他事事都有自己的计画盘算。
我觉得自己像电视上被恶员外欺负的贫家女,只能任人宰割,而这种感觉,却没有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推开沉朔风,低头沉思,好一会,才开口问他:「我住在你这里,别人会怎么说?」
不说别人,光说昨天在这里进出的张微珊,被她知道我跟沉朔风同床而眠,那个小女生会露出怎样的神情呢?
「我不会让任何人进出这间房间。」沉朔风回我。
我哼一声。
「怎么了?」
「真不让人进出?张微珊昨天怎么在这里?」
沉朔风正在刷牙,没办法立刻回答我的话,仅是瞅我一眼。
「回去写你的绯闻,说你跟张微珊独处三个小时,形迹可疑。」我站在一旁看他盥洗,冷冷说道。
「别吃醋,我请她来排戏。」
「真好心。」我语带讽刺。
「导演对她的演技很不满意。」
这还用说,谣言满天飞,三不五时就传出换角的摇言。
「我请她过来对对脚本,培养默契。所谓熟能生巧,多练几遍就能进步。」
「为什么你要帮她?」
「我看她是个认真的演员,只可惜根基不够,今天拉她一把,如果赌赢了,她也可能回过头来帮我几分。」
「原来是有利可图。如果赌输了?」
「我又有什么损失?不过是几个下午的时间。」
我看着沉朔风一派轻松的脸,还是不信。
洗完脸后,沉朔风拿了乳液擦擦脸颊,我没想到他是如此爱美的男人,不禁抿唇一笑,原本绷紧的脸也放松下来,无法保持生气的假象。
「演艺圈没有你想得这么险恶,我也只是做做好事,你何必这么惊讶。」他笑。
「就算如此,她也是第一个有荣幸跟你独处的女明星吧?」
我跟在沉朔风身边的这些日子,从没见过女性可以如此靠近他。
「没办法,都是你的关系。」
「我?」
「我担心进度落后,没办法早些回去看你,这几天又一直念着你,所以决定亲自指导她,让她早一点进入状况。」
「骗子。」我瞪着沉朔风。
我不喜欢他嘻皮笑脸的态度,沉朔风每次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我就一肚子火。
「我没有骗你。」沉朔风微笑的脸,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他走过来,我直觉的退后几步。
狭小的浴室逃不过沉朔风的进攻,他将我锁进他的臂弯,脸靠向我,在几吋前停住。
「相信我,我很想你。」他轻轻的说,眨动的睫毛扫过我的眉间。
「是吗?」
「我想你。」他重复一遍。
甜言蜜语灌醉了我,我抬起了手,将他的头压下,主动奉上我的吻。
他的手在我的臀间摸索着,让我忍不住有了反应。
「你今天不用去拍戏吗?」
我被沉朔风紧紧的拥着,几乎喘不过气。
「不用,导演他们要跟欧洲代理商开会,我们休息三天。」
「喔……呃……」
我被沉朔风的狂吻弄得说不出话。
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带我往卧室移动,在床边解着我好不容易穿戴好的衣裳。
「这几天没事,我带你去参观巴黎,罗浮宫、圣母院、巴黎铁塔……你要从哪个观光胜地开始……」
「迪士尼乐园……。」我吞吞吐吐的说出早就想好的目的地。
「为什么?」沉朔风略显惊讶。
「我没去过。」
「原来如此。」
「很奇怪吗?」
「我可以安排。」沉朔风的话中有笑意,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穷人家小孩的梦想,这人根本不会了解。
沉朔风剥光了我的上衣,睡裤,隔着内裤抚摸我的男性器官,极有耐心的挑逗着,直到挺直坚硬为止。
两人的身躯互相磨蹭着对方,隔着浴袍,我感觉到他的欲望和我的互相碰触、摩擦。
我弓起身子贴近沉朔风的身躯,大胆的将手伸入他的浴袍当中。
他的肌肉紧实、身材健壮,全身上下没有丝毫赘肉,我的手滑过他的背部,流连在他结实的背上、腰间。
「帮我脱浴袍。」沉朔风吩咐我,他也正卸下我最后一件蔽体的衣裳。
我顺势抬起手,白色浴袍从他身躯滑落,圈在地上包围住两人。
沉朔风的肩膀上有个淡紫色的淤伤,我好奇地凝视着这个伤痕。
「这是?」
「你昨天痛得厉害,紧紧掐着我的肩膀,都忘了?」
「我不记得。」
沈朔风握住我探向淤痕的手,亲吻我的指尖,光是这简单的动作,也可以美得像一幅画。
他的舌头偷偷舔了我的掌心,我忍不住笑出声音,在我笑开的同时,沉朔风再度把我拥住。
我小心翼翼地吻着那个属于我的印记,心中有一丝淡淡的欣喜。
关于同性之间的禁忌,关于那些爱与不爱的誓言,一点点在我的心中消失了。
我现在只想跟沉朔风在一起。
「光……」
沉朔风再度呼唤我的名字,热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胸口,每一吋被他吸吮过的肌肤都又麻又痛。
「要不要先吃早餐?」我告诉沉朔风,外面餐桌上已经备妥早餐。
「做完再吃。」他坚定的给了我回答。
阳光将我们的影子打在地上,随后,我们的身体沉入床中,躲进阳光照不进的黑暗里。
两人用同样的热度占有对方的每一吋肌肤,用一个又一个的亲吻确定彼此的存在。
唯一不同的是,沉朔风一遍又一遍喊我的名字,我却完全不敢将他的名字喊出口。
就像呼唤之后,即确定爱情的存在般。
我选择缄默。

沉朔风说要带我参观巴黎,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整整三天,我跟沉朔风几乎没有离开过那张床。
在沉朔风的安排下,我跟随在他的身边作贴身采访,拍片时,我在片场附近闲晃,拍下巴黎无数美景,他空闲时,便一起浏览风景名胜。
我陆续交出几份片场的拍摄报导,并且将沉朔风口述的介绍配合旅游写成观光指南。
偶尔我会故意拍几张沉朔风在片场打瞌睡的照片,听说颇受好评。
每隔几天,我会打电话给老编报告进度,得到她频频赞赏。
一切顺利的像是一场梦境。
跟沉朔风在床笫间的关系也越趋浓烈,即使没有性事的晚上,也必定相拥而眠。
沉朔风往往在入睡前,会亲吻我的脸颊,对我耳语:「我喜欢你。」
我无法回答,只能点头示意。
身处异国,两个人像是躲在偷来的时间空间里,拋开所有犹豫顾忌。
但之后呢?
回到现实生活的我们,又该怎么办?连回答「我也喜欢你」都要历经挣扎的我,实在无法为两人的未来做出决定。
我想过将两个人的关系当作一场游戏,回国后便斩断关系,各走各的。
也想过偷偷的当沉朔风的地下情人,瞒住所有人。
不管是哪一种选择,我都有难处。
斩断跟沉朔风的关系,我舍不下,要跟他继续来往,又担心被父母知道。
随着回国的时间逼近,我的心情开始沉重,忙里偷闲,跟沉朔风一起坐在街边的咖啡厅闲谈时,也显得心不在焉。
「我们算是在交往吗?」我忽然这么问他。
沉朔风想了一想,对我摇摇头。
「不算。」
一点安心伴随一点失落而来,我弄不清楚自己的思绪,搅着咖啡发呆。
「那也好,我也不想跟你交往,我不能……跟男人在一起。」
「家庭因素?」沉朔风猜了出来。
「嗯,我们家碰过同样的事情。」
沉朔风的脸上有讶异。
「是真的,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我爸妈碰上第二遍。」
「能说给我听吗?」
「我有一个哥哥……」
哥哥,这已经是一个离我十分遥远的名词,我差点无法将这个称谓说出口。
一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即将说给这个我喜爱的男人听,我有点胆怯又有点欢喜,从没有想过跟人分享的秘密,此刻却迫不及待的想开口告诉这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在这混乱复杂的世界里,这一刻,我只希望沉朔风能够懂我。
「在我十七岁那年,我哥突然消失了,他拋弃工作与住所不见踪影,我们找了各种可能的地方,没有半点他的下落,本来以为碰到什么不幸,也去警察局认过不知道多少具尸体,就是找不到他。」
「直到有天,一些地下钱庄的人找上门来,我跟爸妈才知道他欠了一大笔债。」我的声音变得有点激愤,连自己也感觉得到身体的颤抖。「他是欠债跑掉的。」
「后来呢?」沈朔风温和的问。
「我哥,再也没有出现过。地下钱庄逼钱逼得紧,我爸的工作无法支持家计,要靠我妈打零工去补,我也被迫休学,连专科都还没毕业,便开始工作替我哥还债。然后……」
我看向沉朔风。
「然后隔两年,有一个男人来了,自称是哥哥的恋人,他送了一笔巨款,说要帮哥哥还债,他说他跟我哥是真心相爱,希望可以替我哥尽点孝道。我父母无法接受,跟男人大吵了起来,男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弄得整个村子人尽皆知。」我苦笑了下。
「乡下地方小,藏不住秘密,老邻居们虽没说什么,我爸妈却觉得没脸,只要一看到我跟同性朋友来往密切,便是一顿打。」
沉朔风伸手过来,握住我的肩膀,眼神中有着关切,像在安慰十七岁的我。
「没事,我知道他们想打的是我哥,他逃了,我来代替。」
我想着那些年父亲的怒骂与母亲的眼泪,三言两语间能交代的故事,在那个时刻里却像是永远度不过的难关,每天走在路上,我都恍惚地感觉到邻人鄙视猜疑的眼光。
尽管朋友之间都可以体谅,甚至没有过任何质问怀疑,我依然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最后,我逃离了我生长的地方,割舍掉所有的过去。
「我向学校申请休学,离开家,出外闯天下,努力赚钱贴补家用……临别前,母亲一再交代我,别像我哥一样,被人花言巧语骗了。」
「债务呢?都还清了吗?我可以帮你。」沉朔风终于发表意见。
「不用。那个男人帮我们还了。」
「最终你们还是收了钱。」
「穷苦人家……尽管要面子,却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是我主张收下的,一边苦劝父亲,一边挨着打,才终于让两老接受。
我的想法是,不值得为了面子忍受这么多苦。
那男人要还,就让他还吧!他也说了,这是哥哥借给他的。
「那段时间,很不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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