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阿黑惹的祸————海星2002
海星2002  发于:2010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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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黑,你别把鼻涕往我身上蹭!”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道二少爷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他的怀抱好舒服哦,我好喜欢。
我终于被他一掌推开,他看一眼身上被我弄脏的衣服,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他竟然没打我!我刚才做了很过分的事,我不经他允许就靠近他,甚至扑到他怀里还弄脏了他的衣服。对有洁癖的他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啊!二少爷真的对我比以前好了,看来生病是值得的,如果他能对我更好一点,我不介意再生一次病。

4
大少爷寿辰的当天。
“阿黑,把那个凳子抬一下。”
“阿黑,快过来帮我洗一下菜。”
“阿黑,我刚才叫你去买的蜡烛呢?”
“阿黑~~~~~”
我一个头两个大的疲于奔命,他们不管老少每个都能使唤我,我才大病初愈诶!二少爷倒好,对我的惨况是不闻不问,前天还叫我躲在房里别出来,还说担心我,原来没一句是真心话!我使劲用力地擦着桌子,把一腔的怨气发泄在手里的抹布和桌子上。经过我的努力,桌子果然光亮如新,都能当镜子用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干活还是很有一把手的,府里没几个人能胜过我。我在心里将自己夸奖一番,刚才阴郁的心情才消散了去。
酒菜已经全部上齐就等客人落座了。群雄也皆已到齐,但首先要举行的是金盆洗手的仪式。
站在人群里,我眼见着林原小心翼翼的端出一个金色的盆子,不知道是不是真金的,上回有一个什么武林前辈归隐,我和二少爷就参加了。事后经过我锐利双目的检验,他用的根本就不是金子做的盆而是黄铜做的!你问我怎么敢这么肯定,我的眼睛别的看不清楚,对着钱财就会变成传说中的千里眼,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经常在路边捡到钱!这决不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绝对是一种技术!在下文中你们就会发现我的这个技术起到了什么样重要的作用。
我们林家果然不同凡响,那盆子真的是金子做的。想我们主人林海眠,使的林家剑法冠绝天下,号称天下第一剑,声势如日终天,更何况林家本就家资颇丰,到了主人手里更是被发扬的无限光大,所以钱当然是大大的多拉!哪像有些人是因为在江湖中混不下去才隐退,听见身边的人大叹着什么:林大侠武功盖世,行侠仗义,那么早退隐太可惜啊之类的话。我这做奴才的也不竟觉得脸上有光,不过,我忽然想起林月的脸,哎,我甩甩头,“自古英雄豪杰哪个能白玉无暇呢?有些瑕疵是正常的。再说大少爷是为了报仇呀,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吗?”我口中喃喃自语,仿佛要说服自己一般。
“阿黑?”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拍我的肩膀。
不好,我刚才自言自语的傻样是不是被他看见了?我转过头,看见一张亲切的笑脸,原来是盐帮的少主!几年不见他已经完全褪去了当年有些青涩的摸样,出落成一个英俊小伙子拉!不同于二少爷的美,他完全是阳刚型的,小麦色的肌肤,雕凿般深刻的五官,刚劲有利显示其坚强性格的下巴,一笑间又露出珍珠般的牙齿。
再次见到当年的偶像我怎么能不激动呢,我向来顺溜的舌头打起了结:“风、风少主,你——你记得,我?”
“当然。”他回答的理所当然,仿佛不记得我才是不正常。他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我为什么不生在他们家呀!做他的下人该有多幸运呀!他真的是太亲切了,在他眼里我是个叫阿黑的人。而在二少爷心里我是条叫阿黑的狗,叫我阿黑就是为了延续他那条爱狗的命而已。记得小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一个游戏就是,我蹲在地上,他摸摸我的头,然后我就‘汪汪’叫两声,只不过因为没有尾巴,不然还得对他摇尾巴。哎,我怎么想着想着又把风少主和二少爷做比较呢!根本不用比,就可以知道哪个人对我比较好啊。
他摸摸我的头,他很高,比我高出许多。当年他也爱摸我的头,虽然是一样的动作但他给我的感觉和二少爷的完全不同,仿佛他是宠爱着我一般的,就好像大哥哥的那种感觉。呸!我唾自己一口,你这样的身份怎么能站在和风少主一样的高度。
“阿黑,你发呆的样子真是可爱。”
“是吗?”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是第一个说我可爱滴人诶!他在我生命中创造了多少个第一啊!
右边忽尔响起个冷冰冰的声音:“脸涨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给谁看啊。”
竟敢在我偶像面前破坏我的形象,不可原谅!我转过头举起手准备给他个当头爆栗。在看到他绝艳的脸后立即软瘫下来,因为收手不及只好把手轻轻放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装做为他掸灰尘,嘴里软软地说:“二少爷,你今天穿这身白衣真是玉树临风,飘逸美丽。只是白衣容易沾到灰尘,奴才给你掸掸。”
“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房。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为什么不在我干活的时候对我说这句话?难道我愿意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干活吗?好吧,我就承认一点现在是没有人强迫我留下来,可是那么精彩的历史时刻错过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少爷~~~~”我只有用哀求的声音打动他,虽然知道这是没用的。
“回房去!”
“少爷~~~~~”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林兄,看在风某的面上,让阿黑留下来吧。”
他冷冷扫过我的脸,不会吧,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待会要惩罚我?他不再说话而是离开人群走到了他大哥林海眠身边。
他们两兄弟站在一起可真不像一个高大魁梧,国字脸,一个纤长挺拔,瓜子脸。年纪又相差了整整二十岁,如果没有人说绝不会被误人为是兄弟。
主人林海眠向周围的群雄略一抱拳,郎声说道:“林某近年来,略涉佛经,日益对江湖产生厌倦之心,今日正式通知大家一声。若有仇现在就来报,过了今日林某就赎不奉陪了。”
见没人说话,他撩开袖子,将手伸了进去。只是眼睛一眨间,一个人已经飞掠到他跟前,一脚踢翻他正要洗手的金盆。主人也不惊慌,像是早有所料,他略一供手:“朋友有何见教?”
“我与林大侠并无恩怨。”
“既如此,你为何踢翻金盆?”
那人转过身,一双炯炯凤目迅速向群雄一扫,声音响亮的说道:“大家可还记得十年前杭州李家的惨案?”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怎么是他!我在看见他那双凤眼的时候就认出了他,他不正是那日轻薄二少爷的人么?我急忙看向二少爷,还好,他很平静,没失常。真怕他一时冲动,就与他拼命(作者: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笨啊!你想的到的,别人会想不到?)
风少主清朗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想当年李家真是无限风光,想不到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老幼皆不放过。连房子宅院都烧了个干干净净,江湖盛传这是林大侠干的。”
“的确是主人干的呀!他从来都没否认过。”我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只听离我较近的几位惊讶的抽气声。
风少主尴尬地轻咳几声,在我耳旁轻声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要隐晦些才好。”
我扁扁嘴,我不是故意的。
只听主人用黯然的声音说道:“当然我很年轻,一时气盛干下这件事,近年来为这件事更是悔恨异常。我决定退隐江湖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此事。虽然当年是为了报杀父之仇,但终究是杀生过多,兄台若是执意要报这个仇,我们就此比试一场。若是我输,我当场自刎,若是你输,还请念在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养放过在下。”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在场之人无不被他感动。
我的手绞来绞去,绞来绞去,主人为什么要说谎呢。别的我不知道,他近年来什么时候念过佛经了,当然他的书房架子上的确堆了许多,但从来没翻过好不好。再说拉,一个一心念佛的人能这么纵欲吗?
那人轻蔑一笑,“你当年真的是为了报仇杀了李家满门吗?”
群雄又骚动起来。主人仍是不动声色:“兄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似乎不重要吧!至于证据吗?可否请府上的林月出来一见。”
主人大手一挥:“你这人简直在无理取闹,既不敢以真面目告人,凭什么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我就知道你不肯。所以早就把请出府了。李明华公子,请出来吧。”声音绵绵不绝于耳,想必是用上了内力。
从大厅外偏偏走进来一个人,他的脚步轻盈,目光流转处使所有都舍不得移开目光。此人正是林月。
主人的脸色有些变了。
那人笑着问林月:“你是当年杭州李家主人最小的么子吗?”
“是。”
“用什么证明。”
林月拉开衣服露出左肩,那上面分明有一个梅花形的烙痕。“我们家只要是男子,一出生就会被用专门的工具烙上这个痕迹,这是不可能模仿的。”他说着掩上了衣服。
“那你说说,林海眠把你掳到这里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你的?”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林家的声誉肯定会毁于一旦,说不定还会被人人喊打,到时候,我岂不是也要跟着受苦。怎么办啊~~~~我急得手心冒汗,一边用眼神对林月说,看在林府其他人
对你很好的面子上就原谅大少爷吧,阿弥驼佛,上帝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他对我很好啊。”
听到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我的咒语还挺灵验的,以后有机会还要运用运用。
群雄开始大声地讨伐起那人来。
那人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绿,一时之间不知变换了多少颜色,想必他没想到林月会这么说。
他冷哼一声,“既是如此。那我就向林大侠讨教几招如何?”
主人应道:“请便。”
5
两人一齐来到空旷的屋外。众人随之而出。
主人道:“你使用什么兵器?”
那人笑道:“我空手即可。”
风少主在我耳旁轻道:“此人好大口气,竟敢在天下第一剑面前空手而对!”
“他真的是很厉害。”我想起他与二少爷的那场对打,二少爷的武功虽然还不如大少爷,但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输过别人,除了大少爷和此人。
风少主笑看我:“阿黑什么时候竟懂武功了?只看一眼就知道?”
“那是因为——”不行,如果被二少爷知道我把他落败的事告诉别人——“我猜的。”还好这次没有脱口而出。所以呀,大家一定要记住祸从口出这句话,我就是因为记住了这句话成功的逃过了一劫难。(作者摇头再摇头,深深为武林未来的命运而默哀)
他拍拍我的肩,“阿黑,不可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哦。林大侠的武功当世能胜得了他的不出三人。”说着他目不斜视的盯在了场中两人身上,一时间我发现在场人人屏息,只听到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主人道:“既如此,我也徒手就是。来吧。”
说是这样说,两个却谁也没动,只是呆站在那里。
我起先还能聚精会神地看他们,后来,我就开始打哈欠了,再后来我的手我的背我的脚都开始酸疼了,我只好不停的换着姿势以期达到让全身舒服的目的。原本正当头的太阳靠西了,我好累又好饿哦,有没有搞错啊!两人还没动手?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亏我因为关心林家的命运而一直坚持到现在,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还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而场中的人更是强诶,连姿势都没变过一下!
“咕噜咕噜~~~~~~”万籁寂静的时候,很不雅观的出现了一阵响声,注意到大家射过来的目光,我狠狠拍打一下我不争气的肚子:“吃!你就知道吃!”
那人似乎听到了我的话,因为他一边笑一边说:“林大侠,让大家饿着肚子等可不好哦。”
然后他们就真的打起来了!好高兴啊~~~~赶快赶快,打完我还要去吃饭呢。
两人身影胶缠在一块,速度之快让人分不清谁是谁,我觉得有阵阵气流扑面而来,因为我不懂武功也就不一一细述他们打斗的经过了。反正到最后是主人打了那人一掌,那人倒退几步才停了下来,他嘿嘿数声冷笑之后道:“技不如人,甘败下风,”飞掠过墙,没了踪影。如果,如果我没看错,他竟然,竟然在临走前还不忘朝我家二少爷挑逗地眨了眨眼!这只色狼!总有一天二少爷会比你强的!所以你总有一天也会被调戏!哼!
我周围的人见他走了,立时朝主人涌了上去,拍马匹之类是少不了的拉。这种话我的耳朵都会自动略掉,我只听到一句关键的话,有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说:“他用的好象是覆灭已久的魔教的功夫。”我举双手赞同,这个怪胎变态色魔是不是魔教的话,那就没人是魔教了,虽然魔教真的已经消失近百年。
接下来一切顺利没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
晚上的时候,二少爷被大少爷叫了去,过了很久才回来,他回来第一句话就对我说:“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去崇山少林寺庙。”
“二少爷你要烧香的话,附近不是有寺庙吗?”
“我对你说了要去烧香吗?”
“难道——少爷不行啊!”我拉着他的衣角摇晃,“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调戏了你而想不开出家啊。你那么年轻都还没有成婚,连子嗣都没有,林家香火靠谁来延续啊~~~~~虽然还有大少爷,但是你也知道,他不喜欢女人~~~我真的是不忍心看林家的香火断掉,求求你再考虑一下吧。”
二少爷的脸越来越青,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够了没有!”
我,我没有说够!最重要的还没说呢!“奴才也还没娶亲啊~~~我不想出家。”说完这句话,我的脸上就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想也知道是二少爷盖的章。
二少爷用左手摸摸打我的右手,“好久不打你,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我是忘了啊。当然这句话我没说,他想打人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防御武器,这是我经过‘千锤百炼’之后得出的结论。
最后他也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崇山少林寺,到了少林后我才知道他是来学艺的。真不明白,
林家剑法那么厉害,还需要学其他武功吗?
我们整整走了一个月才到了崇山少林寺,少林方丈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少不了又是客套又是寒暄的,方丈看过二少爷的信后立即答应收他做俗家弟子。其实方丈是个挺慈祥的老人,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因为在和二少爷说话期间他老用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看我,看的我心跳加快,毛发倒竖,就好像做了坏事被发现的感觉。
我和二少爷在客房安顿下后,一个小和尚邀请我去见他们的方丈。我就知道那个方丈对我有想法!我才刚来,不可能在少林做什么坏事啊。
方丈的卧室就如一般和尚的无二,简单干净。他见我来了,“施主请坐。”
我坐了下来,他就在我对面。看着我,紧缩双眉,露出深深的忧虑。他长长叹息了一声。
讨厌!这什么脸啊,我虽然身份低微,但好歹也是客人好不好。
“施主,你可信佛?”
“当然。可如果你要是想劝我出家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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