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上(穿越)————安迪
安迪  发于:2010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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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握住谢峻弧线鲜明的腰身、缓缓加劲。右手已经滑入松松的衣襟内,指腹若有若无拂过小腹,再逐渐过渡为搓揉,动作慢到随时可以喊停,所以不会带给承受的男子威胁感,指腹却柔缓而坚定地下滑,滑过丹田,终于落在那片浓密的体毛上。

  谢峻的呼吸声突然有些沉重。

  勉强按捺叫嚣的欲望,家凯指尖调皮地勾着体毛打圈玩儿,吃吃笑:“你虽然永远一本正经,可这么绷得紧紧的样子,偏性感得要命。”

  从小被教养得仪态高贵、目无下尘的谢峻,亲身体验周家凯的调|情手段之前,哪见过这等阵仗?

  可耳垂一被灵活的舌头深吻浅咬,理智的弦就会绷断。

  --不过是听一些惫赖言辞,作为新异的刺激;不过是偶尔忘记男人尊严不容狎昵的告诫,放任这男人的手触碰男性的尊严之处,放纵片刻,享受极端官能之娱......

  谢峻成长的年月,正是晋举国南逃至金陵、惊魂初定,一方面穷奢极欲,贵族纵情诗、玄、药、酒,来建设高门第世家的尊严;另一方面,人人对朝不保夕的动荡岁月记忆犹新,但凡能享受的,都不妨尽情消受。

  即使家凯的挑逗言辞常常逾矩,但能带来这么深切的狂喜,何苦清醒?

  在床榻之事上,妻妾家奴等每个人都百般取悦侯爷,所以谢峻从来不知,交欢之事,也需要争取让对方快乐。他根本没想过回应对方的努力,但也不挑剔周家凯用什么动作方式,只唇边浮起一丝微笑,放任身体感受那双要命的手。

  发现谢峻身体逐渐软下来,家凯爱抚的手更往下探,握住了已经半硬的阴茎,松松地圈握住,然后逐渐收紧。等掌心感觉到一股一股血液往里涌,才改成缓慢的上下套弄动作。

  谢峻整个体重更向后靠过来,身体开始轻微抖动,像是想加深、加强这令人颤栗的触感。

  家凯跌跌撞撞勉强走几步,自己向空荡荡房间里新添的沙发坐下,迅速剥掉了谢峻的衣服,全身使力,想把谢峻他人就这个姿势抱起来,背对自己坐入怀中。

  不敢太鲁莽较劲,怕触怒了怀中人。

  家凯舌尖故意探入被舔得湿透的耳廓内,喘息着,笑:“喂,配合一点......”

  懒洋洋顺势坐下,谢峻任双腿被左右大大敞开,试图更沉醉进血液被逐渐点燃的升腾状态里,忘记这个姿势必然会引起的羞辱滋味,和耻辱反而会激起的奇异快感。

  家凯不舍得放弃爱抚漂亮肌肉线条的小腹,更多心思用在另一只手,持续忽紧忽松搓揉睾丸。

  他精于此道,也亲身承受过,知道这动作分寸把握得好,会让男人身体窜过甜中带酸的疼痛,有一刹那会感觉无助到了极点,被疼惜、被蹂躏的矛盾快感也会同时到极点。

  双腿大张着,谢峻的阴茎暴露在空气中,随身体的颤抖轻轻晃动,却不能进入熟悉的湿润空间,得不到柔软唇舌灵活的抚慰。

  明知背对家凯坐在他腿上这种姿势,身后男人其实看不见自己那话儿的狼狈无助,违和感却强烈。

  重重喘息,谢峻试图挺身,让被故意冷落的阴茎得到些什么,却怎么也不行--节奏被控制得足以荡漾起情 欲,绝不到勾起射精感的强度。

  终于忍耐不住,谢峻含混催促:“我身子重,抱久了你也吃不消。快......”

  听话地重新握住阴茎,开始用指腹勾勒它顶端膨起的一圈硬边,家凯试图暂时不去想叫嚣的阴茎渴望着抽插动作,暂时克制渴望潜入谢峻深处的欲念,还是放低了声音笑:“我调动全部柔情蜜意等这么久,就是想看你动情的样子。平时冷冰冰一个人,现在全身都开始泛红,绷紧时线条一流,放松下来,皮肤又滑得像有磁性......真美。”

  正常情况下,觉得一个男人美貌,可以心里暗暗赞叹,真说出口,总显得有些轻率,或不够礼貌。不过两人肌肤相亲两年多,谢峻每次被赞赏美貌,总是明显很愉悦。家凯向来精擅应对周旋,自然不吝说出内心真实的赞美。

  果然,听见这话,谢峻懒洋洋闭眼享受家凯高妙动作的杀伤力,随口答:“别总这么说。你自己容貌好得出奇,何苦哄我?”

  这轻松语气背后,有难言的寂寞。

  家凯蘸刚分泌出的透明爱液,开始轻轻触动尿道口,满意地感受健硕身体背脊发软,指尖急驰过战栗,连脚背都不时绷直。

  凑到耳边,轻语:“你是我此刻最渴望要的人......真美。”

  谢峻哼一声:“你今天要的那男孩子,姿容岂非远胜过我?”

  就算突然来一个晴空霹雳,也不会让家凯这么震惊。僵直了几秒钟,才缓过劲来:“你......你都看见了?”

  谢峻像所有欲望被激发到顶点的男人一样,根本无心长篇大论对话,只皱眉:“快......”

  这种催促,家凯实在熟悉不过:每次谢峻被彻底挑起、渴望抵达高潮时,都会用这种美丽的表情,试图让家凯快速开始舔吻,平息深处的焦渴欲狂。

  二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怀中的男人正在渴求欢娱,怎么忍心令他失望?

  家凯的手依旧逡巡在大大分开的双腿,轻轻握持着谢峻的阴茎,或轻或重变换着角度搓揉,满意的见他赤|裸的背不时凝出细细的透明汗珠,紧绷出充满力度的弧线。

  暂时不去想谢峻看见自己跟米斐的性事会怎样,唇还是贴在他敏感到极点的耳边,家凯轻笑:“你想我怎么做?”

  谢峻咬咬牙。

  可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有余力恼怒?

  喘息片刻,试图摆脱那两只该死的手灵巧的折磨,谢峻低声:“你再不做,我就......敬你是条汉子,不忍欺辱......快--”

  断断续续的催促语音中,已透出隐约痛楚。

  等待高潮却无法掌控的过程,偶尔会显得残忍,就像酷刑。

  听出谢峻是真的急了,家凯也不敢逼得太过,一边笑着在他的配合下挪出身子来,一边柔声劝哄:“让你爽就是,别这么霸道了,啊?”

  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双腿以最羞耻的角度大大分开着,膝盖被双手按死,方便男人跪在两腿中间,自由地动作。

  最敏感脆弱的尿道口被舌尖吻碾噬啜,不断变换着细微角度。

  每一次被周家凯调弄,男人的尊严根源都被手放肆捻动,又常常被他哄成这种难堪的姿态,说起来是接受唇舌服侍,已远远突破了谢峻身为贵族的底线。

  可总舍不得周家凯的体温,又禁不起欲望本身摧毁所有理智的力量,恍惚之间,常不知不觉由他恣意。

  被反复攻击与疼怜,强烈的羞耻意味也化成快感,谢峻的腰身包括身体的最深处都一阵麻木,簌簌颤抖起来。

  已抵达临界状态。

  这个谢峻,不仅仅身体刚健帅气、武艺深不可测,连勃起阴茎的尺码都雄健远胜常人。能够驾驭这样充满英气的男人的欲念,帮助他陷落与狂欢......

  凝视线条刚毅的面孔慢慢被情 欲浸染,逐渐滑向失控边缘,家凯内心涌上奇异的欢喜:只有在这种时候,会觉得谢峻不再清冷遥远、强大神秘,而是同样会呻吟会软弱会哀恳的活人,是需要对方体温和温柔的孩子。

  我们都是孤独的。

  但跟另一个人之间,只要有过这种彼此血液筋骨神经相互探寻激发的瞬间,你就可以坚信,我们彼此需要,彼此有可能融为一体。

  逐渐把挑逗动作过渡为小幅度的吞入,家凯伸右手握住谢峻充血膨胀到极点的阴茎根部,配合着口交动作开始套弄,另一只手则不像平时那样同时为自己手淫,而是蘸着两个人溢出的体液,沿着睾丸里筋一路轻巧地爱抚而下,

  努力用唇舌和手让谢峻的颤动越来越狂乱,左手的中指腹却停在温暖干燥的肠道口,试图慢慢湿润它、软化它。

  沉浸在欲望深渊的谢峻突然全身一紧。

  深知谢峻异常抗拒被插入,家凯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反而更温柔缠绵。

  毕竟今天上午情不自禁想起谢峻,不留神导致早泄的惨痛经历,令家凯心里烧起从没有过的焦灼黑火:血液中沸腾的情 欲、灵魂深处狰狞着的狂涛,都清晰指向谢峻。

  也许只有给两个人互相激荡的完美高潮,才能挽救男人最恐惧的心魔,并让焚身之火得平息?

  以往每次交欢,总是两个人同时抵达高潮,精液溅落在彼此身上,紧紧拥抱在一起,听对方的呼吸心跳。那种异样的亲昵,往往令谢峻觉得陌生,却沉醉。

  可是这夜,周家凯并没有自己手淫来催动情 欲,而是执拗地反复刺激谢峻。

  无论什么时候,谢峻都不会有心去探测人的思绪念头,但即使不经意,他也能感知到人类最强烈的情绪。

  尽管沉沦在强烈到几乎炸裂的情 欲之中,谢峻还是感受到了家凯强烈的渴求--他全身心都在重复同一个念头:想见你极乐的销魂姿态,想跟你一起高潮。

  --这世上,竟有一个人可以在某瞬间忘记世间万物,一心一意只渴求谢峻?

  --这个男人此刻并不知道谢峻的身份地位,也并不想得到什么。周家凯只是简单地想靠近谢峻这个人,只是想互相得到一些体温。

  心念转及此,下一个瞬间,谢峻身体肌肤的快感汇聚成流,震荡在躯体内。

  这力量强大到沛然无可抵御,根本不能有效运用精神力加以约束。谢峻只能听从本能驱遣,俯身握住周家凯的双肩,保持两个人的相对位置不变,快速站起身,不管他诧异的眼神,喧嚣着的阴茎猛然撞进正温柔包裹着自己的湿润口腔深处,大开大阖抽插起来。

  两年多,每次肌肤之亲,都是家凯纵容谢峻的任性,帮他口交抵达高潮。

  但从来没有被弄得这么狼狈过。

  体质健硕超出常人的谢峻,阴茎勃起后伟岸得惊人。这种个头的家伙竟然毫不顾念对方感受,直冲进咽喉,压制着舌根、每一下插入都挤满喉管。

  肩被有力异常的手死死握住,家凯根本没有挣扎逃开的可能性。

  被凶狠地干着口腔,家凯两手再也没法保持方才的挑逗动作,软垂在身侧,随着谢峻躯体冲刺的节奏,无力晃荡着。

  被这样粗鲁对待,刚才流转家凯全身的情 欲被打击得干干净净,勃起的阴茎也重新萎靡了。

  但此刻家凯并不觉得愤怒或者沮丧,反而是强烈的欢喜。

  谢峻不再像从前,流露出那种强忍羞辱的表情,无助等待高潮来临。这个狂暴摆动腰身主动求索欢愉的谢峻,虽然还是不懂怎么同伴侣互动,起码已经有了正视欲望的自觉。

  舌根被毫无技巧地动作碾压,被越来越沉重地撞击着咽喉深处,难受。家凯胃里翻江倒海,抽搐着几次要呕吐,可喉管被塞得满满,怎么可能倾泻出来?

  从家凯现在跪着的角度,看不见谢峻沉浸在情 欲中的脸,却能想象他兴奋莫名的表情。而这种“我正为伴侣服务、为他提供快慰”的满足感,令家凯心中弥漫着欣慰。

  震荡了很久,似乎世界都快要毁灭。

  终于,谢峻本就死死按住家凯双肩的手猝然握紧,低沉地呐喊了一声,整个身体猝然绷直。本就充满了口腔空间的阴茎瞬间涨大到极点,跳动着激射。

  可能是高潮来得太激烈,喷射了好几次,谢峻身体才软了一些,退出配合的口腔,失神跌坐在沙发上。

  刚一被松开,家凯手死死捂着嘴,直接冲进洗手间,顺手把水开到最大,对着洗脸池干呕。

  可这时候,能吐出来的,不过是几口浓浊的精液。

  狼狈伏在冰冷的陶瓷盆边,失神看着刚才高潮的证明被水流冲走,家凯心情复杂极了,混乱中,似乎掠过沈扬总带着罪恶感、永远浮动一丝无奈的沉痛眼神,众多性伴侣只求身体满足的放纵姿态,欢场男孩们如仰赖神明垂怜的惊惶神态。最后,定格在谢峻似乎没有任何表情,却暗蕴一些深沉情愫的淡定面孔。

  嘴角慢慢漾开一丝苦笑:谢峻,为什么只要靠近你,看到你享受愉悦,我内心就会温煦宁静?为什么你在性事中的举止如此粗暴自私,我却深心坚信,你对我的付出和纵容,很可能远远胜过我对你?

  这么糟糕的状态,也没法想清楚什么。

  双手捧些冷水,简单冲洗干净,家凯快速回到客厅。

  谢峻并没有沉醉在高潮后的恍惚里,而是自如地跪坐在榻上。

  也许只有他这样与众不同的男人,才能赤|裸着身体,接受衣履大致整齐的家凯凝视,依旧保持姿态高贵优雅从容。

  想起刚才谢峻突然暴怒变粗鲁的导火索,家凯苦笑:“嗯......米斐的事......”

  谢峻低头:“闲情而已,那不算什么。”

  一边说着话,凝视着家凯还苍白着的脸片刻,谢峻眼神有些动摇,似乎恼怒、又像是困惑。片刻后,他竟深深俯身行礼致歉,语气难得透出关切和失悔:“周兄铮然男儿,实不该辱君过甚,谢峻诚惶诚恐。”

  被强迫进行深喉射精的口交,是男人都会不爽。但......被这样认真地道歉......第一次听谢峻开口称呼自己,居然是这么有趣的“周兄”......

  家凯呆一呆,刚才纠结心口的苦涩顿时消融无形,慢慢温暖起来。

  恢复了平时快活的性情,家凯轻松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做爱的乐趣,本就在于让伴侣快乐。如果不是为了让你爽透,男人怎么都可以射精,自己右手就很好,我何苦来骚扰你?......真抱歉的话,下次想做什么,拜托提前打个招呼,或者暗示也可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谢峻并没有因轻松的说笑而放松。

  垂首片刻,他依旧肃容开口:“谢某识人也众,深知周兄身系此邦万民福祉,本不该贪欢。幸你光风霁月并不介怀,可......”

  家凯笑着打断:“不是吧?就算你也相信媒体吹捧,可暗里跟着我两年,看也看多了,你总知道我身为公务员,不过尽职尽责,做能做到的事情,帮能帮的人,并没有传说中那么伟大。”

  似乎明知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谢峻摇摇头,却像是没想好怎么回应,竟也苦笑起来。

  家凯耸耸肩,摊摊手:“有雄心的政治家很多,但肯定不是我。不管著名的统独路线之争,还是听起来更伟大的‘公平、民主、正义’建设,其实我都没什么兴趣,更不孜孜以求。”

  看谢峻眼神变得更深沉,似乎想表达什么,家凯微笑:“是的,我之前曾努力改变一手遮天的旧制度,透明的制度能解决很多问题,但事情到了需要制度来解决,已经落了下乘。公务员改变不了无止境追求欲望的人性,更不可能抵抗‘创造消费需求来达到经济进步’的糟糕循环,我只能尽力援用比较有效的制度,提升民生质量。”

  虽从小就立志投身政界,周家凯却向来没有非要“为万世开太平”的野心。

  理论与实践的知识慢慢积累得深厚,反而更容易感觉到,随时光流逝,人类种种制度实验颇有进步的灵光,但民主也好、代议也好、专权也好,手段千差万别,本质不过是人类作为个体太软弱,又恐惧欲望过分膨胀会惹起杀戮,不得不发明种种制度和伦理,来彼此约束,抵制作恶。

  也许从抑制人性阴暗角度看,一种制度会比另一种好,但再美好的蓝图,都只是实践民生的工具,不该煽动人们为制度本身流血或牺牲。

  周家凯异常厌恶现任的阎总统用尽一切手段、包括黑道力量,来达到“岛国福祉”,实为谋求独立国家的地位;但也绝不认同沈扬等长辈的反攻大陆情结,不觉得党国的意志、中华民国的振兴伟业就应该高于一切,就应该不惜代价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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