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传说————端木月牙
端木月牙  发于:2010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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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违背契约、遭契约反噬的原因吗?」许久之後,感到躁动的身体安稳一点我才开口。

回答我的是沉默。

我换口气,继续忍耐翻搅得恶心,伊莱居然低低地应,「……嗯。」

我愣了愣。契约相关的事我没想过伊莱会在这时候和我谈。即使特列菲迩的目的是原因之一——可能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还是高兴得暗爽一把。结果乐极生悲,喉头兴起刚刚咽下的早餐味,我脸色随即一变。

我手忙脚乱地将头往外一侧,「呜呕、恶——」

太好了,我终於晕天马了。

 


伪·传说(十九)

「呕、呕——恶——」再一次经历消化系统像束紧的水管把里面的水往外挤压而出的呕吐後,我剧烈的喘息,全身像被抽乾一样虚脱无力。

伊莱在我开始呕吐便终止飞行找个地方降落让我大吐特吐,所以我们现在是在某棵树下的草丛旁,等我替这些植物浇肥。我又朝植物乾呕几下,呕到乾咳、伏在树根上喘咳带泪,天马才拍拍我的背,伸手递给我一壶水。

「水。」

我把水推开,继续没完没了的乾咳。在我咳到喉咙撕裂像被砂纸磨过地泛疼,连腹部都使不出力以後,一连串的折磨终於有停止的迹象。

「……我要死了。」我爬到离呕吐物一段距离的地方,躺平在地无力地说著。

伊莱走到我旁边蹲下,我才疑惑他要做什麽而已他居然掰开我的嘴,塞了某种有驱虫草味道的植物进我的嘴巴。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想说我什麽时候变成虫了,晕天马居然要用这种草对付我,伊莱便给我解答。

「这是蜻蛉草,不是驱虫草。」伊莱把水壶硬塞进我手里,「蜻蛉草可以提神舒减身体的不适,通常拿来舒缓骑乘马车造成的晕眩。」

听起来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只要带著这种草就不必担心晕车晕天马晕任何可供乘坐的东西。

我深呼吸,调整剧咳之後紊乱的气息,全身软绵绵像无脊椎的虫一样在地上扭动。

伊莱确定我没事了以後对我说道,「你在这边先休息一会,」他望著森林,朝某个方向看去,「我去附近的小溪一趟。」

「你要干麻?」我嚼著蜻蛉草,换口气後问。

「洗澡,」他瞪我一眼,好似我是麻烦的源头,「你刚刚在我身上呕吐害我也沾染了一点酸臭味。」

……最好有啦,我没有吐在你身上就不错了。

「喔。」我颇为抗议的应一声,阖上双眼待抽乾气力的身体恢复,一边倾听伊莱的脚步往东北方迈进,直到最後隐没在森林彼端、大地无法为我传递声音为止我才睁眼,望向被枝叶隔离的上空。

魔法师说,伊莱可以撑三到五天,所以现在……是第几天了?

他们两个讨论反噬是昨天的事,这样算起来,应该是第二天了。

时间紧咬在我们身後,如果不能在时限内解除契约、反噬吞噬全身的话,伊莱将会步上死亡。

我忽然觉得我们赶路赶得有些悠哉。

我再度阖上眼,利用时间开始默念魔法师教导我的东西,顺便等待体力恢复。口腔里有舒缓功效的药草在我无聊之下被嚼得过久而索然无味。我吞下味道已散入全身的蜻蛉草,跳起身,寻著伊莱离开的方向前进。

森林里每棵树看起来都长得一样,我很佩服那些能一边走不需作记号压根不会迷路的人。在森林里行短距离的路程对我来说还好,长距离我绝对会死在森林里成为喂养生物的肥料。只不过在潺潺水声引领的情况下要找不到水源某方面来说还挺强悍的,我追著敲响万物生命的清音这样想。伊莱顶多位在溪流上游或下游一点的地方,总不会找不到。

看到溪流的第一眼我很高兴,这代表我没有迷路在森林里需要传信等伊莱前来找我。只是再看第二眼我太过震惊以至於我想起伊莱说他是要来河边洗澡。

溪流之中伫立著一个金色的身影。那个人有著白皙的肌肤、狭窄的腰、结实有力的臀部,以及曲线完美的四肢,晶莹的流水在他身上划过痕迹,闪著诱人前去吻遍的光辉。这不论怎麽看都是百分之百纯天然的生猛裸男,绝非在电脑萤幕上看到的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猛男裸体。

为什麽我不早点想起来伊莱是来河边洗澡的啊!现在的状况根本是完、蛋、了。

因为我硬了。

我抽著嘴角,哀号大难之後必有後福也不是这个样子。豔福我消受不起,就算我看得很爽有反应外加被我看到的还是我最近想与之求偶的人,还是美男入浴图,问题是他只要抬起头或换个角度就可以看到我对他搭起帐篷,这真的很尴尬。

拜托伊莱你不要发现我——我在内心呐喊著,打算偷偷溜回草丛退进森林里当作我什麽都没看到。只是好死不死伊莱早就察觉我的出现——他要是察觉不到怎麽跟特列菲迩干架!

「濬凯?」

「伊莱我求你不要转过来拜托——来不及了!」我欲哭无泪地遮掩兴奋扯旗的小弟,扭捏的要退回草丛装作我根本没出现。但伊莱早在我遮住之前看到隆起的某个区域,遮掩只是将尴尬扩大为暧昧,没有丝毫减免的效果。

「你——!」

「闭嘴!」我耳根像一团火顿时促燃。处男也有他纯情不为人知的一面,拜托不要逼我上修我的脸皮厚度!

「原来你对我——」

「我已经叫你闭嘴了啊啊——!」我惨叫。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然後对我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濬凯,」他说,我想往後蹭都没得蹭,「我没有想过我们会在这麽有趣的状况下面对彼此。」

够了我什麽都没听到!

「我什麽都没看到不要问我——」我闭上眼睛装死,将刚刚看到的香豔图驱逐出境。许久以後伊莱没了声音,我以为他不玩我了决定要用这个姿势很蠢的遁回森林里,突然一抹热气从下袭上。

「真的吗……?」他飘渺般的声音出现在我耳际,似是在蠹惑。我护在命根子的两只手在我恍神的瞬间被拍掉,被施暴者抚上根底。

「……你、你的手……在摸哪边?」我睁开眼,咬牙对快伏上来的某人说著。事实摆在眼前,我对於说出这句话的我感到愚蠢。

「你说呢?」他光溜溜的身子贴上我的身体——还很该死的给我蹭一下。我沉闷的呼出气,声音低哑的吼著。

「伊莱!」

他绽放勾引人心的笑容,眼神不断向我挑衅著,刺激我主动。原本乾燥的衣服吸收倘在伊莱身上的水痕,仅仅黏贴在我身上,凸显了闷黏的感觉,与体内烧起的一把火相辅相成,追加了呼吸的沈重。

伊莱的手离开根底,圈住器官的底部,开始律动。他的另一只手搭上我的颈项,略为低头,与我额砥额,气息间相互交错。我以为他打算同我接吻,他却一把将我扯往溪流,攀在後颈的手忽然把我压进水里。

「先给我好好的漱口。我才不要跟刚呕吐完的人接吻!都是呕吐物的味道,让人感到恶心。」

「混、混帐。」

……我又不是自愿晕天马的你以为我喜欢吐啊。

 


伪·传说(二十) 限

从伊莱手中挣脱开来并把嘴巴里的早餐味漱乾净以後,我的小老弟也冷静得差不多,让我有瞬间躲回森林里的冲动。只是伊莱的视线还勾在我身後,我躲也不是,不躲下场应该就是那个样子——我现在不想具体陈述事实,毕竟我还不想莫名其妙跟我的贞操说拜拜。处男又怎样,我现在就是没种摆脱处男,谁叫我现在的对象是那匹天马。

「去掉味道了?」

「应该吧……」我不大肯定的说。

後方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心中哀号著完蛋了完蛋了来不及闪人了,预想中伊莱靠上来的情节却迟迟没有发生。我双脚僵著,後方的水声不减,许久後我纳闷伊莱究竟在做什麽便颠微微地转过头来,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退後数步然後被水里的石头绊倒,跌坐在潺潺流过的水里。

「伊、伊莱!」

我後悔了。

我应该直接奔进对面的森林里不要回头的才对。

伊莱此时靠在河流中的一块石头上,一手握著他的老二上下擂动,另一手则舀起河水,手一斜,清澈的液体瞬时滑落,尽数淋在他那挺立的白皙性器上头。豆大的水珠顺著白里透红的阴茎滑下,没入隐蔽的黑色毛丛里。我咽下口水,发现我萎靡的小老弟瞬间精神百倍得很。

然後我超没骨气地放弃先前的坚持,就这样简单地被色诱了,何况我也不想继续所谓的坚持。我支手起身,向伊莱走去,伊莱忽地抬起头对我拉开一抹笑靥。

我顿住呼吸,那抹笑靥实在很好很强大的叫出我奔放的欲望,让我瞬间只想进入伊莱猛干。我拉过伊莱的手,让他握住我身下勃发的器官,在他面前跪下,俯身去舔他的勃起的兄弟。

「用、用力一点……你力道太小没有人像你这样吸的——」

「你将就一点。」我含糊的说著,想著如果是我我希望伊莱怎麽吸,尽量不让牙齿喀到他的阴茎——那种痛是所有雄性生物皆会含泪说「我懂」的痛。

伊莱长茧的手掌轻易地包覆我老二,粗硬的茧在其上摩挲带来另一种快感。我狠狠用舌尖抵著他的器官,喉咙哼哼个几声,由下往上来回刷过几次後我爬起身,扶上伊莱的头与他接吻。

温软的双唇回应著渴望,同时表达了欲望的火热。我顺著伊莱的下颌一路往下吻,啃过他的喉结、滑过颈子,来到锁骨,伊莱的双手也没閒著,在我身上游移找寻可以玩弄的地点。

我喘著息,指引他来到几处我偏好的地方玩耍。我在他的身上时轻时重的吸吮,留下吻痕咬痕乱七八糟的痕迹在他的腰侧,然後舌尖溜过平坦的腹肌来到胸前挑起他绯色的小点。先是打转、轻压,然後一手撩起潺潺流动的溪水泼在他胸前。伊莱抖了抖,扬起眉瞪我一眼——如果那算是瞪的话。我嘿嘿笑著咬上他脆弱的乳尖,不意外地换来他的颤抖兼越听越爽的呻吟。

「大声一点。」我的手下潜,嘴里含糊地说著,舌面刷过迎在空气中的乳尖。伊莱向後弓起身,呻吟叫得越发好听。

我的手沾了沾下面流动的河水,往伊莱後方探寻过去。会阴与屁眼的肉非常柔软,我将屁眼那区块揉了开,顺便打量伊莱的反应。

伊莱双目微敛,薄汗与河水布满他全身,湿淋淋的样子倍感可口。我爬起身,在他肩头咬下一口牙印,然後细细地在牙印周遭舔吮。伊莱报复性的在我马眼磨了下,我喘口气,气愤地改咬他的嘴唇。

伊莱不甘示弱的咬回来。我避了开,和他一来一往在唇上较劲,最後我退开,抬起右手,用舔阴茎的模样舔起我的食指与中指。

「你……」

我挑衅的睨他一眼,将舔湿的手指伏到他身後,拇指按压屁眼的周围後先将食指给刺进去。
伊莱低哼一声,身体即刻弹起来,害我不敢有所动作。直到伊莱望过来的时候我才试著润开他紧闭乾涩的肠道。

只舔湿一次的手指果然不够润滑。我抽出食指,吐点口水在手上抹开,再次突进脆弱且易撕裂的地方。直到单指进出顺畅後我再加了中指进去,混著口水在里面旋转。一想到接受的人是伊莱,我脑里满满的提枪提枪赶快上阵。

「伊、伊莱,我要进去了……」

两指拓开得差不多我抽去手指,换成阴茎在入口磨蹭。伊莱抬眼,若有似无地对我笑了笑。我沉下身,拉高他的腿,把自己的老二推进他的体内——然後重重地叹口气。

伊莱的体内很紧很舒服绞得我很爽,不是打手枪所可以比拟的境界。

手枪是自打自爽,射过後却有著什麽都没有的空虚,可这不是双手所能比拟的紧致与热度,还有人会因你的动作呻吟扭动赞美配合,那种感觉真的是爽上加爽。

「伊莱……」我退开些许然後进入更深,来回几次他的幽径更能容纳我的阴茎。我抓紧他的腰,开始一下又一下的抽动。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肌肤相贴的紧密感觉会让人感觉飘飘然,尤其在坦诚做爱的时候那种感觉一整个令人沈迷。那是种什麽都比不上的喜悦,因为接受的人是喜欢的人,而他不仅是配合,还跟著我一起找方法享受,根本是让爽度翻倍。

乱七八糟之中我尽可能的变换角度与姿势——只是野外打炮还是有点限制。糊里糊涂之中我也没办法把伊莱照顾得很好——我有帮他打枪,问题是不晓得他满不满意。

「啊!」我轻叹一声,爽到搞不清东南西北就缴械在伊莱体内,然後靠上他的背脊深呼几口气调整。

缓过气以後我呆了呆,後知後觉的意识到现在的状况真是他妈的今天天气真好。

……我想死。

我现在非常想死。

妈妈我居然吃了伊莱色诱那套,真的给他上了伊莱!

我就在一阵又一阵的想死的郁闷中无限轮回,原本靠在他身上的姿势就这麽被他反转过来。伊莱的唇在我的後颈摩挲,腰间被他的一双手环住,後背贴著他暖热的身躯。

我回过头想反抗,好死不死却看到伊莱比我还高的身高。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但伊莱比我高是个既定且存在已久的事实,越想越让我不爽。

「……放手。」这句话非常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我侧过头,很悲哀的想到不管我怎麽挣扎似乎我也挣脱不了某匹天马的怀抱。

 


伪·传说(二十一)

「反正你也挣扎不了。」

我感慨我很有某方面的自觉,一边放松靠到伊莱身上——随便他去了,上了伊莱就上了他,即使这不是目前我想要的结果。

「好吧,我们也休息够了,总该赶路了吧?」

「有人晕天马所以我们才下来休息。」

「……」本人对飞起来不平稳的东西感到头晕,还有惧高。

於是我便光明正大的靠在他身上小憩,只是当我醒来後我发现我必须把小憩这二个字改为睡觉,还睡得有点久。这点伊莱倒是很满意,因为我睡著就不会晕天马他才能尽快赶路,这造就了我醒来便躺在床上的状况,很像当初我被伊莱捡回去的场景,差别在旅店不同间、我这次是睡著不是晕倒罢了。

我呆坐在床上好一会,直到大脑能够运转而不是进行反射性回覆才起身下床。伊莱在我只能哼哼哈哈靠反射回答的时候出去了,所以我不晓得他究竟说了些什麽,更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才会回来。我蹭到窗户旁往外一望,霎时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慑了。

潺潺流动的水自层层向上堆叠的白色砌石流泄而下,在残阳遗留的馀晖下显得粼粼耀眼,将橙橘的红光映到房里。我不由得暗叹这年代的建筑与设计,某种层次来说确实了不起。不需要伊莱告诉我,我看著窗外四处流动的水,还有路边造型小巧典雅的喷水池,我大概猜到这座城的名字。

清水之城,沐珥城。

被清水所环绕的城镇,享有流水守护的一座小小城镇。

比起我米米斯卡和先前被特列菲迩抓住的城镇,这个地方远大了很多,只是对习惯都市化、以前住惯大城市的我来说还是很小。我眺望这座城镇一会,最後觉得饿了,便到行李那边翻出钱下楼去找吃的。

旅店下层不管在哪依旧很热闹,只是太热闹了以至於我觉得很吵,只好将就一点找一个偏僻的小角落坐下点餐,还加点一杯无酒精饮料。

吃饱喝足付过帐以後我跑到外面閒晃,远远见到有个人朝我的方向走过来。起先我没什麽注意,但那个人却是认定了目标,不断往我这里前近。拉过前额的帽沿掩盖了他的面容,背对一点也不剩的斜晖下我仅见得到漆黑一片。我暗道声不妙,对方忽然抬起头,就著背後屋里传来的微弱火光我认出是伊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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