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情————橘子
橘子  发于:2010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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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不......没有。"他哪敢。"那......我先走了。"唉,好不甘心呐......他好想哭。

  ......

  好美的一双眼睛......碧蓝碧蓝的,好象......好象春天的湖水......

  "啊!"星眸猛的睁大,正对上头上一双有些吃惊的蓝眼,本能的想要坐起,却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别动,小心伤口。"

  好痛!这是恢复意识后唯一的感觉。特别是下半身,撕裂一样的剧痛让星焰咬紧了牙。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提醒着他被那个禽兽占有蹂躏的事实。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幸好醒了,不然我不知怎么向羿交待呢。"温柔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眼前美丽的人同样温柔的笑着,纯洁的蓝眼睛闪着毫不掩饰的关怀,"你醒了,就没事了。前些天我还很担心,你一直在发烧...... "

  "呃,你是......"还是打断他吧,不然他恐怕会一直这样自顾自的说下去。

  "啊,我叫阑。是王府里的大夫。羿让我来照顾你。"事实上"照顾"这两个字还是阑绞尽脑筋才措好的词。回想三天前,凯羿把他叫过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让他活。"之后他就不可思议的看到一片狼藉,宽大的床凌乱不堪,雪白的被单上星星点点的全是血迹!替星焰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更是不由叹息于凯羿的残忍。有这个必要吗?凯羿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拥有数不清的情人的凯羿,竟会和一个男人上床,就算是折磨吧,也太匪夷所思了。他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凯羿这么残忍的对待?

  他......是北国的人,他原来和那个禽兽是一样的......强烈的厌恶感充斥了心里,星焰再也不想看到那双清澈的蓝眸。那禽兽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还要找人治好他继续供他玩弄!想到这里,眼前这个像女人一样美丽的大夫也变成了凯羿的帮凶,这温柔的笑容全是伪装,令人憎恨。

  "啊,你昏迷了三天,一定饿了吧,我叫人煮了粥,马上就端来。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药喝了才行。"阑转身端来了药,却见星焰闭上眼根本就不搭理他。事实上,要不是他现在痛得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他早就跳起来把这大夫先杀了再说。虽然他并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可眼前这家伙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人,单凭他称凯羿为"羿"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匪浅。做为禽兽的朋友哪还有什么人性可言?

  "呃......"阑有些尴尬的站着,不知所措。"你身上的伤很重,还是先把药喝了才好。"他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眼前的人,怎么看都不似一般的囚徒。虽然浑身伤痕累累,又被凯羿以非人能忍受的残忍折磨过,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傲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难怪凯羿会兴起那么强烈的征服欲望。自从夺得皇权之后,他已经多久不曾见过凯羿那双黑眸闪着兴奋掠夺的光芒了。

  "你还是......"

  "滚。"

  "等你喝完了,我马上就走。"虽然难堪,阑仍然苦口婆心的劝说。已经伤得这么重了,还逞什么强。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在他面前死去。就算凯羿没有说过"要他活",他也绝不会放弃。

  "滚开。"

  "你......"

  "阑,你先出去。"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忽然插了进来,冷漠而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让我来‘照顾'他。"

  "才三天你就忘了当奴隶应该是什么样子,看来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让你再也忘不了。"凯羿轻柔的吐出话语,眼中闪着绝对的冷光,迎上那双被疲倦和疼痛折磨得蒙上雾气的眼眸。床上的人毫不掩饰憎恨的怒瞪着他,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凯羿相信此刻他连灵魂都会被撕得一丝不剩。

  一把将人从床上拽起来,根本无视他身上的伤,凯羿仰头喝光了碗里的药,之后猛的吻上星焰的唇,将口中的液体尽数灌入他嘴里。

  被强大的冲力震得全身剧痛,星焰只觉得眼前发黑,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尝到了苦涩的药味,以及......凯羿温热的嘴唇,当下毫不犹豫的用力咬下,腥热的液体混着浓浓的中药味弥散在口中,然而,唇上的压力却没有丝毫减缓,反倒更加的猛烈!凯羿没了捉弄的心情,狂肆的加重了凌虐,两人的唇紧得没一丝缝隙,手伸到星焰的身后,毫无预警的刺入,趁着怀中人张口喘息的一瞬将舌嵌进他口中,强硬的侵略,彻底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力和机会。他竟然敢咬他!自从他学会了武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有这个机会伤他,而他,这个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手中的阶下囚,竟然敢咬他!思至此,凯羿更是毫不留情的将手刺得更深,享受着星焰因疼痛而加剧的颤抖,直到他因为窒息再次昏在他怀中......


 


第四章


  血红的大旗迎着暴烈的西风狂舞着,强悍的宣告着北国的气势和霸权。外面的天地一片银白,北国终于到了雪季。现在是休战时期,对方都按军不动,推测对方的战略,窥视着对方的风吹草动。

  "没有了星焰,他们还能怎么样?"斜靠在帐篷门边的大汉耐不住火爆的性子,粗声粗气的开口,"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你还是改不了这个脾气。"坐在一边太师椅上擦着烟斗的老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做为北国的第一军师,岑丹生的性子可以说是正好和赵昆相反,任何事情都是慢条丝理、成竹在胸,大有"谈笑间,墙橹飞灰烟灭"的气度。"瑾夙在来信上怎么说?"

  "羿现在怀疑季大人和赵皇后串通西域谋反,夙正在查这件事。"刑若飞晃晃手中的信签,"如果我没猜错,西域大概这两天就会有所行动。因为下个初一就是皇上满十八岁及冠即位的日子,朝中的大权到时候谁揽就大白天下了。"换句话说,凯羿虽手握大权,在形式上仍然只是幕后的操纵,而凭凯羿的野心,是绝不可能做到垂帘听政就止的地步。再加之皇后和军机大臣费尽心思想要将权位夺过来,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很不好过。是胜是败全在这一个月之中了。到时,北国将会是怎样的动荡不得而知。作为凯羿的幕僚,他自然得在北国国内政局动荡的时候保住西面的屏障,以防外敌趁虚而入。这担子可不轻呐。

  "这两天?"赵昆一下兴奋了起来,眼里闪着光,"终于可以不用再这么等了。"天知道这两天干待在营中他已经无聊到快要找自己人打架的地步,身上都呆得生锈发霉了。

  这家伙只要听到打就会热血沸腾,跟夙一个样,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岑丹生很不以为然叹口气,他可是很厌恶暴力和战争的,为什么反而和这帮人搅到一块,真是有损他爱和平的声誉。

  "好吧,就这样,饲机而动。消息绝不可外露。现在就等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

  "启禀将军,季大人到。"

  "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刑若飞扯出一丝冷笑,"还不快请季大人进来!"

  "我不要紧,赶紧先找个地方把这孩子安顿一下。"季封林一边拍着身上积落的雪一边走进帐篷,身边还跟着一个脏兮兮的看不出样子的瘦弱小孩。

  "季大人,这......"

  "这是我在半路上捡到的,看着可怜就干脆带来了。不会添什么麻烦吧?"

  "哪里,哪里。"岑丹生忙摇头,看那孩子头上有没融的雪,不由伸出手想帮他掸落,没想到还没碰到,他便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躲到一边,一双漆黑的眼警惕的瞪着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这孩子看来受了不少苦,对每个人都抱有敌意。

  "赵昆,找个人下去给他换个干净点儿的衣服。"刑若飞不耐烦的朝少年的方向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轻蔑顿时让敏感的少年听了出来,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像是一种挑衅。

  这小子满傲的嘛。那种"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神情他倒是挺欣赏的,但可惜,他刑大将军压根就对小孩子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这种不乖乖俯首顺从不知感激的小子,要不是现在为了尽量减少和季封林的冲突,他早一脚把他踢出去,任他自生自灭。

  "来,你乖乖的先下去等我,这里很安全,没事的。"顾意上前一步,切断了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火热视线,季封林轻轻推着少年出去,免得这二个人受不了的在这里就起冲突。

  "大人怎么会来这里?"

  "啊,实不想瞒,是皇上担心这些天情况异常,放心不下,特地让老夫前来看看。"这小子在我面前还这么嚣张,哼,你这种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先让你逍遥几天,早晚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有劳大人了。"看你老狐狸能使出什么花样!我在这儿奉陪着

  呢,别让我太失望才好。

  客气而疏远的对话毫无内容,由于双方都是各怀鬼策,很快就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大家各自找了休息的藉口,分散行动了。

  "什么?!不可能!那太危险了。"西域主帅大营中传出男人略嫌高亢的声音,显然军师殷对副官羽浩的决定相当的震惊和不认同。

  "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将军救出来。"他再也忍受不了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儿--现在接替星焰的指挥官压根就没想过要救人,相反的,他巴不得他快点从世上消失,这样他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当上大军统领!皇上怎么会派这样的人来!他等不下去了,天知道将军在北国会遭到怎样严酷的刑罚和折磨,这次就算他拼了命也要试一试!

  "你冷静一点,羽。"他又何尝不是担心焰担心得要死,但现在正是北国防御最紧密的时候,羽这样冒然前去无功而返是小,保不齐连命都没了。

  "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就出发。我会小心的。"

  "羽......"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不会有问题的,我现在去准备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羽浩转身走出营帐。

  "羽......"乞求的声音止住了羽浩的脚步,却仍然无法令他回头。殷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定要回来啊。"

  他无声的扬起唇角,可惜背后的殷无法看见那笑容里的凄凉,亦不知道他这次去就没打算能活着回来。

  "殷,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当我是贪生怕死逃了吧......"

  帘子落下的一瞬间,羽浩已经走远了,殷怔了怔,难不成刚才是他幻听了?雪从没掩好的帘子的缝隙吹进了温暖的帐内,有几片飘到殷的脸上,难怪......他会觉得脸上凉凉的......

  ......

  雪一直停停下下,好像老也下不完。窗外的冰凌已经结得十几尺长了。阑刚刚往火炉里加了木柴,屋子里暧哄哄的,外面的冰凌也稍稍的融化了一些,滴滴搭搭的滴着水。

  星焰坐在床上,看着阑把刚熬好的药小心的倒到碗里,屋里顿时充满了浓郁的药香。这几天阑天天都会来,每次总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他喝完药,之后怕被他嫌恶的匆匆离去。这些天星焰觉得自己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厌恶他了,毕竟,面对他总比面对那个禽兽强!

  这次阑照样等在一旁,待星焰喝完刚要去接碗,忽然--

  "不许你碰他!"一条人影矫捷的从窗外跳了进来,毫无声息的闪到床边。

  "羽!"看清人影之后星焰讶异的失声低叫了出来,"你怎么会来这儿?"老天,这里可是北国最严密的枢纽地带,他不要命了?!

  "将军!"较于星焰语气中的震惊,羽浩的兴奋全显在脸上,好不容易打听到将军被困在王府里,没想到他真能见到他!"属下来晚了,这就救您出去。"

  "你......你还不快走!"星焰又惊又怒,凯羿行踪诡异,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府,到时候羽就完蛋了!"谁允许你来的!你马上给我回去!"

  "将军......"羽丝毫没有动摇,"属下既然来了,一定救您出去。"他说着走上前想拉他下床。

  "等......等一下。"阑急忙拦到中间,"他身上还有伤啊,不能走动的。"别说是走了,他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是谁?"羽眯起眼打量着他。凯羿的走狗--第一个念头蹦了出来,他想也不想的拔剑就朝阑砍去。

  阑下意识的后退,不料却被桌腿绊住了脚,不会武功的他就这么毫无尊严的仰面跌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羽冷笑着一步步逼近,"看你能躲到哪去!你受死吧。"

  "住手,羽。"星焰想要阻止但已经太晚了。

  剑劈下来的一瞬,阑绝望的闭上眼等死。可是,预期的撞击并没有来,他听到对方的惊呼,睁眼才发现星焰扑在自己身上,替他挡了那一剑,血顺着他的肩膀滴下来,染红了阑的前襟。

  "天!"手撑住他倒下来的身子,阑慌张得直想哭。

  "将军!"羽同样失声叫道,扔下剑跑过来,手还没碰到星焰,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退开几步。

  "你好大的胆子,连王府都敢闯。" 还伤了他珍贵的玩具。凯羿面色阴沉的开口,"来人呐,把刺客给我押下去。"同时走到阑身边,将瘫倒在地的人抱回到床上。

  "放......放了他......"星焰无力的开口,因疼痛而紧咬着的唇苍白得让凯羿觉得碍眼,还有那肩上一片鲜红也让他看着刺目。

  "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些?别忘了,你自己都还只是个奴隶而已。"凯羿嘲讽的吐出冰冷的话,一把扯开了他衣襟。

  "啊!"他粗鲁的动作让星焰痛得险些晕过去,反手推着凯羿的肩,"放开我。"

  "别动。"凯羿两三下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流血,伸手拿过阑之前放在床头的药和纱布替他包扎。

  伤口上清凉的触感让星焰意识到凯羿正在做的事,不由睁大了眼,他......他竟会给他包扎!用力握了握手里的银簪--这是刚刚救阑的时候从他头上拿下来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救他,大概他已经相信了他的无辜和善良了吧。现在正是好机会,杀了凯羿,他的耻辱也就这么结束了,而且也给西域除去了最大的敌人。深深吸了口气,他孤注一掷的全力挥向正专注的凯羿。

  余光闪过一抹银色,凯羿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对他出手,反应迅速的他忙侧身,但仍是被银光刺伤了左臂。

  下颌猛的抽紧,凯羿原本轻松的神情顿时变得凶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好......很好,你还没放弃这种愚蠢的挣扎。"他咬牙切齿的将星焰的衣物全部剥光,"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我永远不会放弃的!"耻辱让星焰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没想到会失手,他恼羞成怒的死瞪着他。

  "杀你?我觉得这样玩你更有乐趣。"凯羿怒笑着,以剩余的纱布将星焰的双手绑在床头,强行分开他的腿,手在他的欲望中心用力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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