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的郎中————墨清
墨清  发于:2010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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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旁边立即传来嚣张的笑声,把叶谰一口银牙差点生生咬碎。

"谰,谰,"楚冉拉著他的手,漂亮的手指轻轻的在手腕处摩挲著。

叶谰用力的抽回手,脸涨的通红。

手腕处痒痒的,心里竟然也被他摩挲的痒痒难耐。

"谰,去洗澡好不好?"身体又被他圈进怀里,动作自然娴熟,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两人就达到了如此的默契。

叶谰嗅嗅鼻子,果然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

是激情时的汗水混合著那个淫荡的汁液。

叶谰的脸臭臭的,"......我要先洗。"

木桶很大,盛满了烧得热腾腾的泉水,看来楚冉在这里混的不错,就连洗澡水里都飘洒著新鲜的花瓣。

叶谰把自己慢慢的浸了进去,酸疼的肌肉因为热水的抚慰顿时觉得放松不少,闭上眼睛,舒服的从喉咙伸出漏出一声呻吟。

头发被温热的水慢慢淋湿了,叶谰睁开眼睛,看到楚冉拿著浴瓠往他的头上浇水,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温柔纯净。

"你做什麽?"

叶谰有些吃惊,就站直了身体。黑发像是丝缎一般紧紧的贴在纤细的身体上,勾勒出美妙的弧度,偌大的浴桶中,他双颊微红的站在水中,就像是一朵亭亭出水的芙蕖。

"谰",楚冉轻轻唤道,"你真的很好看。"

叶谰听到他突然变得低沈的声音,直接有些害怕,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撩出狠话,就被人吻了个结结实实。

火热灵活的舌尖霸道的进入,隔绝了口腔内所有的氧气,叶谰的双腿开始发软。

耳边只听到哗啦的水声作响,楚冉竟就这样跨了进来,紧紧的抱住他。一只手托著他的脖子,让他仰起头被迫的接受著更为凶猛的掠夺。

而另一只手分开了叶谰的双腿,搓揉著微微抬头的欲望。

"唔......"尽管叶谰扭动著身子在挣扎,可是敏感的身体被挑弄的快感不断涌上,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为什麽......楚冉就那麽喜欢自己的身体!

欲望的顶端被无情的拨开搓揉,叶谰双手发颤几乎保不住楚冉的腰身,他的身体在颤抖收缩,浑身都叫嚣著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而进入。

"啊......楚冉......嗯......"叶谰挣扎著透气,还没一会儿就又重新被吻的神智混乱。

他已无力去辨别什麽了,只知道身子突然被大力的提起,然後被埋入欲望,深深的插入,叶谰被这麽用力的刺激,双腿间一阵猛烈的收缩,险些硬生生的晕过去。

不行了......太刺激了......t

心突突的狂跳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呼吸断断续续的,身体里面又痒又麻的,让他焦燥的几欲疯狂,可是楚冉并不放过他,似乎要将他不断的带入高峰......

叶谰都记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几次,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怎麽被擦干净回到床上的,因为等到他回复神智时,夕阳已渐渐落下。

傍晚的红日在窗棱上撒下金黄色的余晖,如真似幻。

门缝外隐约传来些丝竹靡靡之音,天色一暗,这里将是最销魂最诱人的地方。

柳眠巷。

叶谰的眼睛渐渐的回复清明,不行......自己竟然在这个地方呆了那麽久!

掀开被子,猛地下地,突然被酸软不堪的腰身和双腿弄的跌倒地上。

楚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谰,你到哪里去?"

叶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僵硬的披上衣袍,"回诊堂。"

"好啊,"楚冉一声欢呼,也跳下床来,飞速的把自己的外衣穿好,拉住叶谰的手,"我们走吧。"

"呃?"叶谰愣了一下,转过头,不去看他兴奋的样子,"是我回去了,你......还是呆在这里的好。"

"啊?"不出所料,後面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变得怯生生的,"谰,你真的不要我了?"

叶谰皱起眉头,"你什麽时候是我的人了?"

"昨天啊,你不是买了我吗,谰,呜......你想赖!"

"谁想赖啊,昨晚哪里是你吃亏,我......"说起这个就来气,叶谰睁圆了双眼,瞪著他,真真气死人了,居然这样子还敢叫他负责。

过了会儿一甩袖子,"我走了,你好好在这里待著。"

"谰,不要走......"

叶谰没有理会身後的声音,加快了脚步下楼。

"哟,郎中起了,冰玉服侍的还舒服吧?"老鸨扭著身子凑了上来。

叶谰板著脸也不理她,只听到厢房门口"咚──"的一下,房门被用力打开,楚冉急急的也想跟下来。

"谰,我跟你一起走!"

"哟,这怎麽成啊,冰玉可是嬷嬷的心头肉呢,我怎麽舍得啊!"老鸨使了个眼色,身後的两个大汉立刻把楼梯口堵上。

楚冉不能下楼,眼看叶谰越走越远,焦急的沿著二楼的回廊奔跑了起来,"谰,谰,不要丢下我......求求你,谰......"

声音一声比一声可怜,最後那个字还带著浓重的颤音,叶谰心中一动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仓惶的奔跑中,楚冉身後的乌丝被卷起了美妙的弧度,飞舞的发丝却掩不住他恐惧伤心的神色。

"谰,别走......你别走......"

这已是回廊的尽头了,楚冉探出了半个身子,眼睛巴巴的望著他,漂亮的手指死死的扣紧栏杆。

可是,自己又怎能留下?叶谰暗中叹气,硬起心肠,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谰!谰......谰......"

声音竟然哽咽了。

他一直这般唤著,直到叶谰远去,声音弱不可闻。

夜晚的黑雾浓烈而阴冷。

叶谰疲倦地吐出一口气,不知觉自己已经走出了柳眠巷。

心还是砰砰地跳得飞快,叶谰不由想起刚才楚冉眼中那乌润润的湿意,一股艰涩的疼痛忽然从心底蔓延开来,到最後叶谰不得不用手按住胸口。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

一个声音冷冷的从边上传来,"怎麽了,师父也会难受?"

叶谰回过头,没有理会如儿的挖苦。远处的花街灯火恢宏,映的边上的小河绚烂通透,鼓声器乐不觉於耳。

那个地方......他会呆的惯麽?

这会儿伤心了,又是谁在身边安慰呢?

昨晚他曾在自己的怀里,喜悦轻昵的呼唤,"谰......"

那个拥抱温暖舒适。

而现在,只剩两袖寒风和孤零零的自己。

"师父,你到底怎麽了?"

"......没事。"

回到房中,叶谰了无睡意,坐在黑暗中,静静的看著窗口。

胸口的情绪汹涌澎湃,一波又一波的搅得他难以平静。

才分开多久,竟然会如此想念这个叫楚冉的人。

天真矜贵的少年,对待自己就像是最珍贵的珍宝一般,可是自己......却把他留在了那个肮脏的地方。

叶谰觉得心中有些冲动......要他!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心跳得如雷般轰鸣,咚咚咚咚的全是要他!要他!要他!

所有的积蓄已经花光,唯一还剩下的就只有祖传的这块玉佩了。

颈中清润光泽的玉佩经历了久远的年代,是叶家代代相传的宝贝。

至少也值一千两银子,也许可以和老鸨商量商量。

我要和你在一起,楚冉......

叶谰轻轻推开门,没有吵醒如儿。

莹白的月色洒在肩上,清清冷冷,像是那人以前的神色。

叶谰突然焦急起来,仿佛一刻也不能再等待了,沿著长街飞奔起来。

楚冉,等我......

凝香阁里此刻正是乱成一团,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著,所有的小倌和客人都围在一旁,老鸨则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直跺脚。

"哎哟,我说白爷,您别这麽用力,好好对冰玉说,他性子倔的很......"

"冰玉,好冰玉,你就从了白爷吧,他等了你整整一天呢。"

白德朴正压在楚冉的身上,花厅里的桌子椅子弄翻了不少,酒水菜肴都乱七八糟的被扫落在地。

嫖客和小倌们围住了两个人,有惊恐,有兴奋,还有高声叫好的。

白德朴肥胖的手用力的掐住楚冉的脖子,气喘吁吁的狞笑道:"难得竟有个、这麽辣的,爷喜欢......"

楚冉脸涨的通红,眼睛用力的瞪著他,两只脚在下面用力的扑腾著。

叶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心跳差点停住。

这麽多人围著出了老鸨之外都是看好戏的。

叶谰拼命的挤进去,"楚冉,楚冉!"又怒道:"姓白的,你松手!"

楚冉看到他像是来了精神,突然头一歪,一口咬在了白德朴的手上。

白德朴没有料到楚冉还会反抗,肥胖的手背被咬了个正著,一阵刺骨的痛,鲜血从楚冉的牙关中流下。

他怒火中烧,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小倌当众咬伤,今日若不将他制服,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去。

白德朴一把揪起楚冉,抬腿就是一脚直踹心窝!t

楚冉闷哼一下,立即被踹到门边,咚的一声,脑壳重重的撞到了桌角,那麽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睁睁的看著他软软的倒在门边。

那修长的身躯在地上滚了两下,然後一动不动了,有些猩红的鲜血从头下缓缓渗出。

"啊,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

不知谁惊叫一下,把被这一幕惊到无法动弹的叶谰唤醒了。

楚冉!

心突然像是被扔到了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煎熬著,痛得无法呼吸。

那麽重的一下,他该有多疼啊!

他打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连忙飞奔到楚冉身边。

乌黑柔亮的发丝铺满了他的後背,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趴著,像是两人重逢後的那一次,生死未卜。

叶谰大口的喘著气,别走楚冉,别走......我回来了。

"郎中,快点看看吧,天哪,千万不要弄出人命啊!老天爷啊!"

老鸨在後面推著他的背。

叶谰深吸一口气,心从来没有跳得这般的慌乱过,看到他在眼前被人打伤,自己方寸大乱主意全无,真真恨不得能够以身相代。

"......冉?"慢慢的翻转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拨开脸上的发丝,露出清贵俊美的脸庞。

叶谰的脸色是惨淡的白,双眼紧紧闭著,脆弱的好像没有一丝生气,凌乱的发丝下鲜血正慢慢的渗出。

搭上了他的腕脉,细微的脉搏有些阻塞,但......万幸不是大凶之兆。

叶谰略微的松了口气,看来只是受到重击後一时闭气。

掐下他的人中,口中轻声唤道:"楚冉,楚冉?"

楚冉皱了皱眉头,难受地咳了几下,嘴角也流下猩红的血丝,蜿蜒的流在他雪白的下巴上面。

叶谰突然把他紧紧的拥入怀中,像是要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很心疼,再也不要离开他了......

"叶郎中,到底怎样啊,会不会......"

围观的人太多了,闹哄哄的让人头疼。看到他咳血,因该是被伤到了肺,可是这麽多人他怎麽解开楚冉的衣裳细细查看呢。

"这里人太多了,我要清静点的房间。"

楚冉被人小心的抬了起来,放在床上时略微的震动了一下,他迷蒙的醒了过来。

叶谰摒著气,感觉好像心被吊到了嗓子口。

长长的睫毛轻轻开启,终於露出了漆黑如夜的眼眸,里面全是脆弱和恐惧。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叶谰心中一酸,语无伦次的安慰著他,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形成。

"......谰,"楚冉的嗓子被掐的哑掉了,一开口就是!!的声响。

叶谰看著他瑟缩发颤的样子就觉得眼眶发热,忍不住将他抱入怀中,"别怕,楚冉,我来了。"

"谰......谰......别丢下我......,"楚冉紧紧的回抱著他,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嬷嬷,"叶谰伸手摸著他缩著的肩膀,回头对站在一边的老鸨说道:"他的状况不好,必须得找个地方静心的治疗,不然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话是不错的,可是郎中这里就是这样子了,我上哪里去找安静的地方给他养著,何况还有那麽多客人都等著他......"

"你若再让他接客的话,就等著整个凝香阁被人抄了吧。"叶谰眸色异常冷怒。

"啊,小叶你竟然见死不......"老鸨大为惊慌。

"不是,嬷嬷,你看看今天的这个样子,再这麽逼他,等於把他逼到绝路上去......倒不如......"

"不如怎样?"

"反正我的诊所也清静,不如让他现在我这里养著,等好些了,我再开导开导他......"

老鸨沈思了片刻,终於点头,"好,就去你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偷吃啊。"

"嬷嬷......"叶谰的心思突然被人看穿,微微吃了一惊,"这怎麽可能?"

"行了,嬷嬷也是过来人,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话。"

"请讲。"

"这个冰玉啊来头不小,不是像你我这样的人可以去碰的,你若是喜欢他的身体倒也就罢了,若是对他动情,可千万不行,记住了郎中?"

叶谰安抚地拍拍怀里不安的身体,"是,多谢嬷嬷关心。"

顾不上再更多的客套,匆匆替他先止住了脑後的伤口,然後雇了顶轿子直接回到了诊堂。

叶谰力气不大,到了诊堂和如儿两人一人抱头一人扛脚的总算是把楚冉安顿到了床上。

"如儿,这是方子,你先去煎药,这里我看著就行了。"

"嗯,师父,"如儿用力的点点头,大大的眼中又满是信赖,"我就知道师父不会那麽冷血的啊。"

叶谰看著他快活的掩门而去,慢慢的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只把楚冉带回来治疗,那麽将来他还是要回到那个地方去,还是会再受伤。

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的脱离那里。

可是老鸨也一定是察觉出什麽了,才会说了最後那句话,其实暗中给他一个警示,能把权势滔天的小侯爷弄到这种地方来的人怎麽会很好打发呢?

会是谁呢?

叶谰皱起清秀的眉尖,想了半天也猜不到那个神秘的大人物。

楚冉在床上发出轻轻的呼吸声,已经比先前要安稳不少,可是纤薄的眼皮下眼珠子转动的很快,他这会还是睡不安稳。

摸摸那如远山般俊美的轮廓,温热的是真是的感觉,真好,终於又在一起了。

楚冉,就让我们共同把过去忘掉,好好的相守余生吧。

"谰......痛......"楚冉睡得很浅,一会儿就惊呼著不断呓语。

叶谰也痛,是心痛。

为了那人曾经有过的骄傲和现在所受的狼狈委屈。

楚冉伸出手来,搁空的摸索著寻找著什麽。

叶谰将手指温柔的塞进他的手心,楚冉渐渐的平静下来,身体慢慢由僵硬冰冷转暖。

"谰,谰,谰......"一声声的轻呼让叶谰不得不一直出声去应他。

是因为自己的离开吗,让他感到难受至此......

对不起,楚冉,以後不会了,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再不会向今天这样弃你於不顾了,我会忘记以前的事情,我会只想著未来的事情的。

"......楚冉,"叶谰低下头,轻轻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苍白的薄唇上面,温柔地摩挲著,"对不起,楚冉,我不会再离开了。"

楚冉平静下来,终於沈沈的睡去了。

身体温暖随意的窝在叶谰的身边,很舒服放松的样子。

叶谰紧紧地抱住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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