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跌相逢————紫雪衣
紫雪衣  发于:2010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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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点头哈腰应着,交代众小姐好好招抚客人便出去了。听说铁心慈是寿星,大家轮番上阵来敬。他脾气倔,自恃酒量好,来者不拒,很快就被灌得脸色发白。梅林最是懂得照应场面,连忙出来救驾,为他挡了几杯。
这些小姐早就练就察颜观色的本事,见上上下下极力巴结,而且他们连董事长都支使得动,都知道他们来头不小,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再加上几个男子都年轻英俊,那些大腹便便的家伙哪里能比,心上喜欢,一个个都放下平时端起的架子来玩,所有人身边都围上两三个,程严也不例外,有两个高高瘦瘦的漂亮小姐见他年轻面嫩,最先盯住他,早早坐到他身边,一人拉着他一只手劝酒。
房间里乱成一团,梅林分身乏术,叮嘱两个小姐别再灌酒就帮铁心慈挡酒去了。小姐哪里肯依,竟抱着程严把杯子端到他唇边,不由得他不喝。程严几杯下肚便飘飘然,一头歪倒在一个小姐怀里。男人好色,女人更好色,两人吃吃直笑,借机会嫩豆腐又吃了不知道多少,把程严涂得满脸口红印,连外套都被扒了下来,衬衣的扣子也被解开,露出胸前的大片春光。
可怜程严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随便一碰就是香喷喷的女体,眼一斜就看到深深的乳沟,胸膛还有两只乱摸的手,胯间另外两只手正在作乱。他慌得手足无措,额上汗水涔涔。
 
见铁心慈虽然高大威猛,面目实在谈不上温和可亲,他身边的两个小姐都没敢太过分,两人作小鸟依人状,笑眯眯靠在他肩膀。喝完一圈,铁心慈只觉得面前所有东西都在摇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梅林连忙搬了垃圾筒过来,他抱着垃圾筒一阵狂吐,两个小姐连忙又是毛巾又是温水伺候。他吐完,脸色渐渐恢复正常,靠在沙发上盹了十来分钟,当头脑里恢复清明,他四周打量一番,猛地叫道:“程严哪去了?”
旁边的小姐掩嘴直笑,“他上去开房了,今天我们那两个姐妹可兴奋了!”
“谁让他们上去的?”铁心慈酒全醒了,拍案而起,两步就跨到正软玉温香在怀的梅林前面,一手把他揪起来,喝道:“程严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其实根本不关梅林事情,刚才山哥和欧阳他们趁他上洗手间,要两个小姐把程严带上去休息,娱乐城楼上就是客房,他见程严早已喝醉,回来时也就算了。没想到这瘟神一不见人就发飙,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市长公子,平时谁都要给他面子,顿时有些不郁,加上喝了点酒,臭脾气立刻上来了,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喝道:“他是你什么人,你管头管脚还管人家找女人不成!他爽完不就下来了,你难道还想赶去推屁股?”
 
“混蛋!”铁心慈又急又气,跳起来就扑了上去,梅林从小就学跆拳道,腰一闪,把他一头拨进沙发,铁心慈还想再打,旁边的欧阳连忙隔开两人,好声好气道:“小铁,咱们自己兄弟,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你先别急,我叫人带他下来。”
梅林气头一过,也觉得自己有些卤莽,面色缓了缓,把手伸了过去,“喂,我带你去找他!真拿你没办法,你干脆把他别在裤腰带上,谁也抢不走!”
铁心慈瞪了他一眼,踩在大理石案几上就跳到房门口。梅林连忙跟了上去,带他找到那房间,梅林正想叫服务员开门,铁心慈听到里面的娇笑声,火冒三丈,一脚就把门踹开。
大床上,程严被扒得光溜溜的躺在中间,两个小姐也都已经脱光,八爪章鱼般趴在他身上,一人在舔弄着他胸前的红莓,一人正抓着他已变大些的分身上下套弄。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人惊叫着缩成一团,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已冲了进来,一手拎着一个扔下床去,然后抓着程严的手,倒拖着走进浴室,扔进浴缸里,打开莲蓬头,不管冷水热水,对着程严的头顶冲了下来。
程严被冲得直哆嗦,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看着他脸上的唇印,铁心慈火冒三丈,顺手给了他两巴掌。他疼得酒有点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如流浪的孩子找到亲人,颤抖着伸出双臂,哀哀呼唤,“冷……”
铁心慈心头一紧,把水一关,扯下大浴巾把他包住,边用力擦他脸上的印记边走出来,把他放在床上。程严迷糊间好似在冰天雪地里找到温暖,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他没奈何,回头对梅林道:“今天我们睡这里,你去找人修门,顺便给他买套衣服来。”没等梅林开口,他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衣服,“把这衣服拿出去烧了!”
 
梅林这回真真被打败了,捂着胀痛不已的头出来,对迎面而来的欧阳道:“没事了,大家继续完,让他们俩亲热亲热。”
几乎破了层皮,程严脸上身上才算干净,铁心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绩,摸摸他的头发,把这瘦弱的身体塞进怀里。
“刚刚好,”他喜滋滋地想,“刚刚好抱个满怀。幸亏我来得及时,要不然瘦猴子就晚节不保了,明天得要他好好谢谢我!”
他忽然觉得有点热,轻手轻脚脱了衣服,把被子扯着盖上,拥着怀里的人满足地进入梦乡。
 
第七章 世间所有的爱情都长着同样的脸,一半是苦难,一半是幸福。
夕阳中,大海茫茫,延伸向地平线,渐次层递的,是滚滚的波澜,一层是一种颜色,一层是一种惊惶。
突然,海水狂啸,疯狂地涌上岸,如昂首吐信的毒蛇,迅速席卷岸边的一切,在大自然的狰狞面孔前,人类的尖叫挣扎,毫无意义。
咸咸苦苦的海水从鼻子口腔涌入,窒息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濒临死亡的恐惧,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起了爸爸渐渐佝偻的背,渐渐灰暗的眸……
 
程严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仿佛被困在铜墙铁壁间,面前是精壮的胸膛,鼓鼓的肌肉上缀着两颗粉色果实,腰上,两支铁箍死死扣住,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碾压过,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他轻轻挪了挪身体,抬头一看,那人下巴的胡渣正扫过他的额头,刺得他麻麻痒痒。他奋力挣出一只手摸了摸,那人惊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别吵,睡觉!”手一伸,把他箍得更紧。
他用手抵住他胸膛,想在两人这种亲密无间中撑出点距离,边闷闷道:“放开我!”
不说还好,话一出口,铁心慈的铁臂又紧了紧,嘟哝着,“浑身都是骨头,真硌人!你吃得也不少,怎么没见长肉?”
程严无可奈何,采取哀兵政策,“你放手,我全身都疼。”
铁心慈总算想起昨天的事情,揉着他的头发笑,“笨蛋,昨天差点失身,幸亏我来得及时,怎么样,好好感谢我吧!”
程严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挣扎起来,“明明是你混蛋,一个学生到这种地方来玩!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别动!”铁心慈的声音突然有些异样,“你搞得我兴奋了!”
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程严的下腹,他又羞又恼,噼里啪啦地拍打着他胸膛,“你滚去找女人,别缠着我,我要回去!”
铁心慈懒洋洋地把他松开,眯缝着眼,含笑看着程严慌慌张张跳下来,无头苍蝇般到处找衣服。程严找不到衣服,回头一看,那色魔正笑眯眯盯着自己下体看,下意识捂住自己下面,咬牙切齿问:“我的衣服呢?”
铁心慈把被子一掀,顶着一柱擎天走进浴室,程严已经快气昏了,连忙跟了上去,隐忍着怒气道:“你把我衣服藏哪了?”
铁心慈站到莲蓬头下,打开水龙头,边刷牙边朝程严招手。程严只好过去伺候这大少爷,小心翼翼地避开中间那个部位。
见他那做贼般的表情,铁心慈玩心顿起,把他拉进水里,一把抓住中间那团,笑嘻嘻道:“咱们比比大小。”
命根子在别人手里,程严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那不听话的东西在他上下搓弄下慢慢长大。铁心慈喜滋滋地把腰一挺,“小家伙,我的大多了!”
程严羞愤交加,拿起毛巾就奔出浴室。铁心慈嘟嘟囔囔跟了上去,“怕什么丑嘛,大家都是男人!”走出浴室,他往床上一躺,又朝正在窗户边擦头发的程严招手,“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程严瞪了他一眼,试图用毛巾遮住自己的下体,叫了两声都没动静,铁心慈有些恼了,跳起来就去抓他,捉住他手臂把他拖了过来扔到床上,重重用身体压了上去。
两人身体交叠的那刻,他突然有些心跳加快,分身胀得几乎爆炸,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间,那熟悉的味道冲进他鼻子,又顺着孔道遍布他全身。他突然想起,这清新的味道不就是春天漫山遍野的青春香,他深深呼吸,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这个床上看到的那幕,恼恨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他的味道真好,淡淡的香甜从齿缝沁入他心脾,他突然有些心神荡漾,改咬为吸,一路轻吻着,最后落到他胸前的红莓上。
程严呆若木鸡,直到那奇怪的酥麻和战栗传到自己脑中,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他被这个色魔轻薄了!他挥着拳头劈头盖脸打下去,铁心慈正享受这美味,眉头一拧,把他双手按住,继续蹂躏那粒红莓。
“程严,我好想,怎么办?”铁心慈只觉得那胀痛已遍布全身,口里含着东西,囫囵不清道:“你帮我弄出来吧!”他把他固定在怀里,捉住他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一边把他的分身握住,吻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息,“咱们一起弄,我憋不住了。”
程严没想到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会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他哪里有过这种经验,初遭情欲的身体被吻得提不起一丝力气,随着他掀起的波浪起伏不停。
铁心慈早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征服,程严的手掌有厚厚的硬茧,摩擦时虽然有些涩涩地疼,疼痛后却是熊熊的火,从两人接触的每一处燃遍全身,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快乐地叫喊。他一点点拥紧怀中的瘦小身体,嘴仿佛也有自己的意识,没轻没重地咬在他的脖颈和背上。
怀中的人闷哼一声,喷了他满手白浊液体,铁心慈松开他的分身,上下抚摸着他身体。程严嘤咛一声,下意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铁心慈突然一口咬在他肩膀,喷了满床。
“好爽!”铁心慈仍不肯放开他,附在他耳边轻柔地笑,“以后咱们经常这样弄好不好?”
程严身体有些发软,偎依在他胸膛,低头看着两人对立着的分身,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连身体的痛都忘了。
不说话就当他答应了,铁心慈满足地舔着刚才自己留下的印记,突然瞥到他饱满的唇,顿觉喉咙发干,扳过他的脸,轻轻把唇覆上。
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眼睛,程严双眼瞪得浑圆,铁心慈眼底是沉沉的墨色,仿佛云雾中的远山,让他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他刚想逃避,一个软软的东西已探入口腔,扫遍他的每一个牙齿,终于找到他缩在后面张皇的舌,便死死纠缠着,让它寸步难移。
他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一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专心致志对口腔进攻。见不到那让人迷乱的眼,程严突然惊醒,拼尽全身力气向他打去。铁心慈被打得措手不及,终于放弃目标,恼火地抓紧他的双臂,“刚刚不是好好的,你又发什么疯!”
“混蛋!”程严一头撞向他胸膛,“你眼睛瞎了,我是男人!”
铁心慈连忙松手,揉着胸膛大笑,“大家好兄弟,亲一下有什么关系,至于这样吗!我这是教你接吻,怕你被女人给吃了,瞧昨天晚上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真丢我的脸!”
程严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门铃突然响起,铁心慈懒洋洋起来穿上内裤,程严连忙钻进被子里,裹得只剩眼睛。铁心慈大笑着把门开了,山哥拍着他肩膀,大嚷着,“小铁,精神不错嘛,昨天晚上是不是搞定了?早知道你们要住这里我就送些好东西上来了,让小家伙少受些苦!”
梅林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程严红肿的嘴,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笑吟吟道:“这里是你的衣服,昨天那套那瘟神叫我给烧了,赶快起来穿好,我们正等你们吃饭呢。”他回头看了看铁心慈,“明明昨天约好的,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我爸爸都打电话催了几遍!”
铁心慈把头一拍,“瞧我这记性,真是睡糊涂了!”他连忙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见程严还缩在被子里,一把拖了出来,“快点,梅叔叔约了我吃饭,我正好带你去见见大人物。”
山哥和梅林突然大笑起来,程严身上真是惨不忍睹,脖子胸膛上淤痕累累,肩膀上许多牙印,有一处还咬破了,正丝丝渗着红色,下体稀疏的毛发不知沾了什么,全粘在一起。程严从他们笑声中读出什么,飞快地钻进浴室。很快,从浴室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声,“铁心慈,你去死!”
铁心慈有些赧然,横了两人一眼,“笑什么笑,他脸皮本来就薄,这回好了,又要磨蹭一会。”他把新衣服送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好声好气道:“程严,别闹了,快穿衣服走啦!”
“滚!”门里的人还磨牙齿。
“衣服放在门口,你快拿进去!”铁心慈觉得自己的脾气真被这个瘦猴子磨没了,到了现在还没发飙。他回来继续穿衣服,山哥突然凑近他的耳朵,色迷迷道:“怎样,男人的味道不错吧?我也喜欢男人,特别是像小程这样的漂亮少年……”
“谁喜欢男人?”铁心慈扣上衬衣最后一粒扣子,转头瞪住他,“你喜欢男人别把我算进去,我可喜欢大胸脯女人!”
山哥被堵得哑口无言,在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仍赔笑道:“那倒是,小程还真是人见人爱,别说你,我看连梅林都有点动心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铁心慈的脸色也越来越黑,梅林一巴掌拍在他肩膀,笑道:“争这个有什么意思,喜欢男人女人其实都一样,别得病就行了。咱们催催程严,让我爸等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铁心瓷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被“喜欢男人”这四个字弄得烟消云散,他穿好外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浴室门口,一脚踢去,“程严,给我滚出来!”
他刚想踢第二脚,程严已把门拉开了,衬衣的衣领扣得紧紧的,一手还捂着脖子。铁心慈愣住了,梅林真会买衣服,程严穿上这花格子休闲西装还真帅,他突然想起山哥刚才那句“梅林也动心了”,顿时恨得牙根发痒,劈头把他的手打掉,“遮什么遮,有什么了不起,小心我咬得你满脸都是!”
程严眼中一片冰凉,猛地推开他,夺路狂奔。
 
铁心慈脑子一热就追了上去,逮住他甩了一巴掌,程严不闪不避,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瞪住他,铁心慈还想动手,梅林连忙抓住他,把程严护在身后,“铁心慈,你再动手打人我告诉你爸去!”
铁心慈悻悻放手,睥睨着那红白交错的脸,“什么东西,就知道拿张女人脸骗男人,恶心!”说完,扬长而去。
程严长长的睫毛闪了闪,下唇不知不觉已咬出血来。
梅林轻声道:“我先送你回去,钥匙和钱包都放在西服口袋里,吃完饭我再去看你。”
程严低头咬着牙笑,“不用了,我认识路。”说完,他猛地回头,飞快地朝楼梯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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