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看那王大诚什麽时候心情好了,便会自己醒吧。
这夜,经无羿仍如往常一般守在床前,头靠著床沿,熟睡了过去。
而寂静深夜中,却传来淡淡的嘶哑之声,只见床上的王大诚呻吟几声,却是悠悠转醒。
意识迷糊的一时搞不清状况,待到头脑清明些,地牢里阴暗的一幕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翻转了一回,王大诚一惊,连忙四处转视,发现隐约可见的床幔应是处於商会别苑中,顿时有种梦境与现实交替的错觉。
一转头,发现床沿靠了个头颅,迷蒙的月光下,坚毅俊朗的五官,赫然勾勒出自己在心中描绘了无数次的挚爱容颜。
王大诚心中一暖,这当是在梦中吧,无羿竟然温柔的靠在他的床头呢。随即吃力的伸出手,抚上那那头乌黑的青丝。
经无羿皱了皱眉,睁开眼,对上了一道痴迷看著自己的目光。
“大诚?你……你醒了?”一时紧张,竟是难得的口吃
“不,我还没醒。”这麽甜蜜的梦,不要这麽快就结束。
“说什麽傻话,渴吗?要不要喝水?”
王大诚点点头,确实喉头干得发紧,怎麽做梦还能有感觉的?
经无羿迅速起身到桌边点亮烛火,倒了水後转身回到床边。
“你喂我。”王大诚开始招牌式耍赖。
经无羿挑挑眉,便将杯子凑到他口边。
“我是说用嘴喂。”王大诚开始为对方的不解风情而郁闷。
经无羿愣了一愣,居然也没拒绝,仰头将水喝了个精光,便凑到王大诚口边。
果然是梦吧,王大诚甜蜜的想,无羿只有在梦里才会这麽温柔呢。
冰凉的水在二人口中缓缓流过,却迅速点燃了两具身体的热情,王大诚嘤咛一声,手掌缓缓搂上经无羿的腰侧,来回摸索著。
“无羿,我想要……”,拉著经无羿的手,就要把他带上床。
经无羿迟疑了一下,“你的伤……”,王大诚大病初愈,刚刚转醒,理应不宜房事。
王大诚便拉著经无羿的手来到自己的下身,即便是隔著薄薄的棉被,也能清楚感受到那个物体的巨大与火热。
经无羿面上一红,连忙收回了手,这王大诚果然是色到最高点,完全没形象,刚醒来就发情。
“无羿……我好难受……”说罢不耐的开始扭动著身躯。
经无羿看著王大诚的模样,心中顿时不忍,即便知道他只是故意装的。
“可是……”
“我已经无事了,我现在只想要你……想得发疯……”
王大诚低喃著,思念了多日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恨不得把他搂在怀里,吃进肚里。
“那你别动……”,经无羿叹了口气,掀开被褥,缓缓退下王大诚的亵裤,那吓人的玩意立刻活跃的蹦了出来,呐喊著被忽视了好些时日的不满。
虽然早已见过两次,但还是忍不住被他的尺寸吓了一跳,经无羿舔舔嘴唇,在王大诚惊讶的目光中,将头俯了下去,羞赧的含住那火热的事物。
啊!……
王大诚粗喘。
这是一个多麽美妙的梦啊,眼前上下浮动的俊朗面孔,口中含著自己勃发的欲望,看起来竟是无与伦比的情色与性感。於是伸出手,扣住那人的头颅,将自己的巨大更往深处送去,直直撞进那幽深的喉头之中。
经无羿尽力收紧口腔,摩挲著王大诚越来越奋涨的欲望,却被王大诚忘我般的抽出挺进中应接不暇,直直被贯穿到喉咙深处,引发自己呼吸困难,可是身体犹如自我意识一般,随著波涛逐渐升温。
“够了……无羿……上来”,下身传来的快感令王大诚头晕目眩,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泄了出来。
“你别动,我来就好……。”经无羿放开王大诚的火热,缓缓退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胸膛,一弯雪白的吊坠点缀其上,别样动人。
经无羿摸索著爬上床沿,将修长结实的双腿分跨於王大诚身子两侧,然後以手扶著王大诚笔直的欲望,对准自己的後庭,咬了咬牙,缓缓坐了下来。
“呜……”
未经润滑与扩张的後庭被迫一下子接受如此蛮横进入,令经无羿痛苦的扭曲了五官,可身体本能却更急切的将身後的灼热缓缓吞入。
“无羿,你慢点!”便是道现在,王大诚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梦,因为经无羿紧窒的秘所夹得自己也是生疼,更何况他自己了。
“呼…啊……”
经无羿像脱离了水中的鱼儿一般大口吸著气,保持著插入一半的状态,实在无法再继续了。
由於王大诚的那话儿太大,两人之前交合两次最多也就做到八分进入的状态,而这次不但没有事先适应,还是自己在上的体位,让经无羿如何不痛苦。
“无羿,别急…慢慢来。”
王大诚连忙伸手抚下经无羿双腿间的坚挺,好分放松他的注意力,却令经无羿一个脚软,身子一阵下沈,猛然又插入了一截,痛得经无羿眼泪都不可控制的流了下来。
“呜……你…干什麽?”若不是自己及时停住,只怕此时早叫他整个的贯穿了。
王大诚被经无羿此时没啥威力的眼神一瞪,只能喏喏道:“我是……想你帮你放松……哪知道你…”哪知道碰一下,你就那麽爽。
“该死…”经无羿低咒著,这麽痛还是不做了,再弄命都没了。
於是就缓缓起身,打算让王大诚退出去,王大诚一见便急了,这事哪能说打住就打住呢。於是握著经无羿坚挺的手,熟练的一收,迅速剥开他顶端的嫩皮,麽指指尖往下一戳……
“呃啊……”
经无羿一个抽搐,这次结结实实的坐了下来,瞬间被王大诚的阳具完完全全的填了严实,丝毫不留缝。
王大诚见经无羿因前後双方的强烈快感冲击暂时处於半休克状态,怕他回过神来便收拾自己,急忙握住他劲瘦结实的腰身挺动起来,毫不客气的侵略那久未探索的秘境之地。
於是经无羿低沈的呻吟便不可抑制的流淌出来,配合著王大诚的动作也开始主动的扭动起腰身,但见一弯明月在漆黑里波涛里载浮载沈,缓缓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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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诚的醒来纵然是令人欣喜的,不过耐人寻味的是,第二天中午却是王大诚搀扶著经无羿出门的。
岳元章和新晨都心下了然的相互对视笑笑,只有新芳还在抱怨说经无羿为了照顾王大诚都折腾到这份上,王大诚咧嘴笑笑,果然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啊。
既然王大诚已经清醒,大家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即将春试的新晨身上,新晨这几日也是日思夜读,只盼能衣锦还乡,也对得起老村长的十多年殷殷期盼。
这日,众人到那西京府送了新晨入内後,经无羿与王大诚并肩走在那西市的大道上,经无羿忽然提出想留居洛阳的想法。
王大诚一怔,询问原因。
经无羿缓缓道:“我来到这里的原本原因你也是知道的,虽说眼下平静的生活令人沈迷,但我却不能置亚特兰蒂斯上的八千多万居民不顾,只耽於个人私欲。”
“眼下唯一匮乏的条件,便是驱动飞船的燃料。”
“我调查过,地球上有多种元素皆可充作能源之用,问题就在於地球的高度落後状况,以目前的冶炼技术是无法提取出我所需要的东西,即便我空有技术也无地施展。”
听得出经无羿口气中无可奈何,王大诚也不顾街上众人的眼光,抓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经无羿淡淡一笑,手心传来的热度令人安心,仿若给了他无形的力量。
“所以我便想留在此处,做一些类似的行当,一方面用以维生,一方面也能以累积营造工具,洛阳地广人盛,张罗起来事半功倍,我想不出千年,我应能凭自己之力架构出熔炼器具。”
王大诚听了,无奈的摇摇头,这无羿怎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我相信无羿你的能力,也知道你对此事极为看重,可是别说千年,恐怕未过半旬,你我就早登西天了,是否还有其他较为快捷的方法?”
古人寿命短,能长活五十以上,便已算长寿,何来千年之谈?
经无羿却笑道:“跟我在一块,你想登天都是难事,我看,你就认命活著吧。”
王大诚惊异,问此话怎讲。
经无羿笑而不答,这些复杂的时间学理论他说起都费劲,更不指望王大诚能听得懂。见王大诚半天没回过神来,便又提起之前的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
“终归你的身子……,所以牵牛村那块茶山你就托人看管吧,也不必卖,有空咱们照样回去看看,至於这洛阳的行当,你自可不必操心,我一人便能轻易弄妥当。”
说起自己的身体,王大诚不禁有些伤感,却想能捡回一条命也算不错了,以後多的是时间调养,自己就算伤感也不能表现出,免得令无羿分身挂心。
於是便对经无羿道:“你办事我自然再放心不过,一切便凭你安排吧。”
经无羿面上一笑,缓缓拉过他略显粗糙的手掌,环过腰,覆在自己结实的小腹上,刚毅的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侧头在王大诚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大诚听闻,顿时犹如五雷轰顶,动弹不得,呆呆望著已朝前走开了好一段距离的经无羿,忽然狂吼著赶了上去。
午後的烈日,斜斜地照在这条人潮汹涌的街上,好一片盛世繁荣好光景,在这片湛蓝的天空下,一些故事结束了,但更多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九月二十八日,晚间八点锺时,金陵城南,偶忽见火毯一团,自西向东,形如巨卵,色红而无光,飘荡半空,其行甚缓。维时浮云蔽空,天色昏暗。举头仰视,甚觉分明,立朱雀桥上,翘首踮足者不下数百人。约一炊许渐远渐减。有谓流星过境者,然星之驰也,瞬息即杳。此球自近而远,自有而无,甚属濡滞,则非星驰可知。有谓儿童放天灯者,是夜风暴向北吹,此球转向东去,则非天登又可知。众口纷纷,穷於推测。有一叟云,是物初起时微觉有声,非静听不觉也,系由南门外腾越而来者。嘻,异矣!
────────────────《赤焰腾空》 清 吴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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