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 上————绫部若樱
绫部若樱  发于:2010年0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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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隐将对方亵裤小心的脱下,露出里边颇有些惨不忍睹的两股,皱了皱眉,问道:“那你何时离开?”
“嘶……你轻点!不离开!”
聿隐先用清水将对方伤处都处理干净后,取来一堆药罐,看着上边的标示开始给萧潇涂药。
“你不是说找到自己的路就走?我这里可没地方给你享乐。”
“但是你弄得我下不去床,我就赖在你这了!”
“注意措辞,不是我弄得,是军棍拍的。”
“你……”
“军法不容情,何况是你给人使坏在先,这五十棍你不服?”
“我怎么知道那么倒霉碰到你经过,再说咱俩虽然不认识但起码也能走走关系吧,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这么呆板!”萧潇小声嘀咕着,微微闭上眼,感觉身后原本火辣辣的地方被对方微凉的手指沾着药膏经过后清凉舒服了不少,顺带将满腔的怨恨也冲淡了一点点。
“喂,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放我进入军营,那时你还不认识我吧。”
“不要‘喂喂’的叫,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名字是聿隐?”
“那是我习惯,你别打岔!”
“放你进来与认识与否有关系吗?你有胆量进我军营,我当然有胆量收你。”只不过还没想要对付他就发现是自己认识的人……
“这是什么道理……”这人难不成以为他半夜私闯军营重地是在向他下挑战书?
双股伤处被敷药后痛感减少了不少,不过那股清凉不知为何很快便转化了。
转化成一阵燥热……而且热的还不是伤处,而是下腹腿间那处!
渐渐有种不好的感觉,萧潇蹙眉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
聿隐给他涂好药后,见对方表情没先前那么痛苦,难得出口夸人:“看来你医术果然不错呢,配的药也卓有效果。”
“……慢着。”萧潇困难的扭过头,想要看到聿隐,却只看到那些在木桌上歪歪倒倒的瓶瓶罐罐。且那些瓶子罐子都好眼熟啊……
“聿隐啊,你……从哪拿来的药啊?呵,呵呵……”萧潇嘴角抽搐,额角冒汗,继续道:“总不会是从我帐子里取来的吧……啊?”
聿隐见他抬头费劲,便好心的蹲了下去,与他平视,表情诚恳:“你不是军医吗?取个金疮药当然要用你自己的药吧,不然说出去也不好。”
“你……你……”萧潇颤抖着手指着对方,一句话哽在喉中却没再没力气能将字顶出来。
聿隐擦了擦手,一手掀开帐帘,回头道:“今晚你睡我这吧,我去和别人挤一挤。”刚要走,又停步道:“对了,别弄脏我的床。”
“你是故意的!!”萧潇拼了最后半条命吼出这五个字气息便再平复不下来。
这个聿隐一定因为两日前自己对他没礼貌,还说他长的难看,还意图染指他所以报复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药中有问题还故意拿来用……
“气死了气死了……我怎么可以这么生气,生气会变老会变难看,不行……我现在很开心啊很开心~”
“啊……我怎么可能……嗯……”萧潇双手下挪,想要屈就动用他万能的双手,可是这种事从没有过啊,他萧潇何时需要自己动手解决生理需求了,他甚至……还不会,不过万事都有第一次嘛,这么想着手便又朝身下接近了几分,然而身体稍一弓起便会牵动身后伤口,况且趴着的姿势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怎么可能开心!”
萧潇自暴自弃的趴在床上挺尸等着这股燥热冷却,幸亏他在金疮药中下的春药量微,否则就完蛋了!
“聿……聿大人……”
“忠孝,不用起身了,伤势如何。”
方忠孝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是我,我违反军规在先,不应该……”
“恩,我都知道,此事不怪你,但你知情不报未能阻止,因此也要受这五十棍。”
“我明白!”
聿隐坐在他铺旁,摸了摸这个大男孩的头,微笑道:“明白就好,下次要注意,还是别有下次了。”聿隐看了看旁边空出来的铺位,又道:“对了,今晚我要住你帐中了。”
他床上那只自作自受的,暂时就让其自生自灭吧……他的兵,他的营可不能让那么没分寸的人破坏规矩。
萧潇这伤一养就是半月,其间都由聿隐亲手照顾……
他发现,聿隐几乎是不去前方的,只是与副将们讨论路线打法,何处可能遇到伏击之类的。
“喂,你是不是怕死啊。”
“你在说什么?”聿隐一手看书,一手帮萧潇上药。
“怎么不见你去战场啊。”
聿隐推推他,示意他动弹动弹,换了另一边上药。
萧潇从第一次被此人上药开始就没害羞过,确切说他尚不知害羞为何物,只大摇大摆的摆了摆臀,让到了另一边。
聿隐道:“对方主将没上,我怎么可能上。”
“那为什么?”
“穿上吧,以后自己上药。”聿隐给对方提了提裤子,“什么为什么?他不把我放在眼里,难道要我把他放在眼里?岂不输了气势……”药递给萧潇,“别跟你自己的药放混了,有你苦头吃!”
“你还敢说!喂,扶我去茅厕!”
聿隐扶着一瘸一拐的萧潇慢慢朝营帐后不远处的茅厕走去。
要说他们俩关系如此融洽,那也是经过了此前半月的磨合。经过萧潇不懈努力他发现他若与此人置气只怕有生不完的气,可是若和平共处则会比较有好果子吃,再说他毕竟在别人地盘、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小道理他还是懂得。
萧潇再度蹲在厕所,伤口结痂处已经基本脱落,他最担心的是后边会不会留疤,若看起来难看了虽然会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也许更有男子气了呢……但终究是自己的形象啊!
聿隐将他放在一个隔坑便去了旁边那处,开始放水。
萧潇习惯性的上下晃了晃,无意中竟又看到了芦苇缝隙另一边的风景……
那个……好眼熟啊……啊!不就是那日厕所被自己偷窥的那个!不对!不是偷窥!是光明正大的!
当时还觉得形状很好,颜色很好,毛的稀密程度也满不错的,看起来很养眼,现在?去他奶奶的,就一小破玩意!
聿隐也无意低了低头,正从另一个缝隙发现看着自己下身的萧潇。
“咳!”
聿隐提好裤子,转身打开萧潇茅厕的木门,一手支在门板上,戏谑的看着萧潇,道:“怎么?又对我打什么主意?”
萧潇本想立即起身,但身后还没擦……只好胡乱的捂着自己前边,理直气壮道:“我看你是瞧得起你!”
“是吗?”聿隐笑笑,“我以为你仍然对我有兴趣。”
“我对你那一星半点的兴趣早被你五十军棍打没了!”
“那我还真是做了个史上最正确的决定呢。好了,快走!”
萧潇头一歪,欲哭无泪,我说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啊,我拉屎呢!
萧潇与聿隐的友谊是建立在中间人身上,也就是轩辕境身上的!
两人共同话题最多的便是挖掘对方所知的有关轩辕境所有糗事,说起来爽不说还最有成就感!谁知道的多谁胜!两人每晚都要比试一场。
萧潇以为轩辕境温柔的外表能够欺骗世人……没想到遇到了聿隐这么个知音,尤其是聿隐一提到轩辕貌似除了深深的敬佩还有更深的咬牙切齿。
这让萧潇对自己从前的认知很满意——聿隐就是个闷骚男!
“我先说我先说!”萧潇坐在聿隐比其他人多铺两层褥子的床上,舒服的左右扭了扭,道:“在静颠府第一年,传授武艺给我们的那个老顽童孟昕第一次带我们去天下书藏的时候说,谁能在最短时间内将《默经》背下来便给谁吃鸡腿。”
“你要知道静颠府那是素食地啊,鸡腿可是老顽童藏得最隐秘的东西!结果我,轩辕境,轩辕修都是在天下书藏熬夜数晚,只有赵清依旧是早睡早起从不打破作息规律。结果那次老头来时轩辕境他说他背下来了。”
“老顽童还没夸他,就听清竹说,书架《默经》那一排他都背下来了……当时轩辕脸就黑了,我跟修在旁边笑得嘴都抽了!”
聿隐静了一会,道:“不好笑。”
“喂,你要结合情境!发挥你的想象力啊木头脑子!”
真的不好笑吗,萧潇纳闷,当时轩辕境明明生气却依旧硬装出一副笑容满面的僵硬样子,怎么会不好笑啊?而且那时候小轩辕境还没变成现在成精的模样,掩饰工作做的一点都不好呢!
“那你还听不听我的?”聿隐板着脸道。
“说吧说吧,当我求你了。”撅嘴一副负气的样子。
“你知道他小时候一直是带着面具吧。”
“知道啊,清竹说的。”
“那是我第一次在皇宫见他,我一眼就看出他了,不过他不知道我就在附近。一阵大风吹过,那张面具就掉了,恰好面具向里那侧漂在泥潭上,同时不远处还来了人,我见他毫不犹豫的将面具拾起,也来不及擦净里边的泥土便直接戴在脸上……”
“啊……”萧潇目瞪口呆,随后扑哧笑了出来,边笑边捶床:“这也太糗了太糗了!!他一定不知道你见到过这样的他,不然他早下旨把你咔嚓了!”
“也许是吧。”聿隐随后浅浅的笑了。
正因见到过那样的轩辕,他才觉得,这个人还真是能忍人所不能呢。也因此才渐渐将目光挪到当时那个还不受宠的皇子身上……再然后,开始决定辅佐他……
“萧潇。”
“啊?”萧潇打了个哈欠,懒腰一身便要仰躺在床上。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回去你自己军帐!”
“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们不可以同富贵吗!!”聿隐的床真的很软很舒服啊!
“你说过跟我誓不两立,何时又变成朋友了?”
“不是吧你!我都不计前嫌决定用宽容的态度包容你了你竟然还这么小心眼你个闷骚男!啊!!”
伴着一声惨叫,萧潇从聿隐帐中打着滚爬了出来。
“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最记仇最记仇你给我记好了!”

重伤记

萧潇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依旧丝毫不关心战况如何,反正看聿隐总是成竹在胸不像会输的样子,跟回纥的小战火,该难不倒对方吧。
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准备吃饭!
自从有聿隐罩着,日子明显好过不少,小病小灾再没人敢来麻烦他,外边卓天然的人似乎也撤走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让他降低防御心故意做出没人的样子。
生活也算惬意,况且那日拿着大棍子拍自己的人,他也都找机会报仇了,那个拿破布堵自己嘴的人身后那只嘴搞不好也被人堵过了呢。
萧潇捂着嘴偷笑,此事进行异常隐秘,绝对不能被聿隐发现。那人虽然有时看起来极其精明的样子,但说来说去还是脱离不开木讷二字,似乎是极其矛盾的一个人……若是被发现,再来五十军棍怕也非难事。
战争不会持续很久吧,到时候跟着聿隐回到京城他自然有办法逃开卓天然的跟踪。
他现在的身份虽是随行军医,但基本已经是‘聿大人’专属的了,只要聿隐乖乖的不去打仗,他自然也会乖乖的惬意生活着。
“猪食们!萧潇大人我来轻薄你们了!!”硬邦邦的馒头,苦涩难咽的野菜,甚至比猪食还不如啊。
咦?有鱼?
萧潇抬头,看着端了鱼汤来的方忠孝一眼,道:“大方,你捉的?!”
方忠孝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嘿嘿笑道:“恩,小渊你该好好养养,比最初见时瘦了。”
萧潇流着泪抓着方忠孝双手死不撒手:“大方!忠孝!我瘦了!你以后一定要日日给我捉鱼补身子!!”
方忠孝咧嘴哈哈笑着点头。
“军医都来聿大人帐中,大人受伤了!”
萧潇正举箸剥鱼刺的手顿了顿,问方忠孝:“你听到什么没?”
方忠孝紧张的说道:“小渊你快去看看吧,好象说聿大人受伤了!”
“他怎么会受伤?他不是不上场?武功也很好啊!”
萧潇一面自顾自的说着,手上却急速的收拾着用的上的药物,背着药箱便朝聿隐帐中快步走去。
聿隐帐中是首次如此热闹,一群人围着他,有看身上伤口的,有讨论伤情的。萧潇看到这种情况只觉得说不出的烦心,道了声:“你们都干嘛呢!”
一个年纪较大显然是资历较高的大夫抽空跟他说了说:“大人是左肩挨近心脏部分中了箭,当时不知为何折下剑身留了剑尖在里头,因为剑尖有毒又靠近重要器官,暂时只能延缓血的流量,但是却拔不出箭头来。”
“什么毒?”萧潇放下药箱,甩下身上半批的外衣,从药箱中拿出几张纸问道。
“蠹毒,但是不知是哪些成分。”
“蠹毒?蠹毒……还有呢,剑尖入了几寸?”
旁边一个药童立刻道:“两寸半左右。”
“这么深……”萧潇沉思一会,咧嘴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你们快给他解毒拔剑,我好像帮不上忙……”
“这这!”最初跟萧潇说话的老军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跺了跺脚转而开始调剂麻药,准备破肉取箭。本以为专门服侍聿大人的人会有何特别之处……结果竟然是这幅样子!
聿隐一直没昏过去,眨着墨瞳,瞳中一片不可思议的清明,仿佛受伤那个是完全无关之人。只在老大夫动刀时才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咬着唇,额上汗珠慢慢聚起。
“我最见不得人流血了。”萧潇小声嘀咕。
两个药童压着聿隐伤口处,以免血流失过多,那个老军医便开始取箭头。
萧潇见聿隐一声不吭的样子突然善心大发,从身后取出聿隐平日擦脸的帕子,凑到床头给对方擦起汗来。
“我今天中午吃到鱼了!”萧潇趴在聿隐耳边小声道,话语中掺着掩饰不住开心。
聿隐不回他。
他知道对方不能开口,一旦开口一定会痛呼出来。这种痛苦他还没受过,不过一定无法忍受。
“你知道轩辕境一点鱼都不能吃吧!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那个老顽童最初就是让我们捉鱼来训练反应速度!我当时就发现他其他的都厉害,唯独这一项总是赢不了我们三人,脸上还总是很不情愿……后来我跟清竹发现他不喜欢鱼,每月一次可以吃鱼他都不吃。”
“有一次我们为了试探他,趁他离开时把一丁点鱼肉扔进他粥里,拼命的搅烂到连他妈都认不出它,没想到轩辕回来后连想都没想就把粥倒了……那可是药粥啊药粥,那么一小块鱼肉他都能发现……当时我跟清竹以为他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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