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宠爱情人,不过是想给自己孤单的心,找个伴;
得宠情人,单纯的想为自己寂寞的心,找到爱。
封天教?那是什么玩意?竟然敢要挟童女献祭,这还得了,他大嫂虽然远从不知名的朝代落难到他家,可知道这么不人道的迷信,身为二十一世纪警察的他,决定拿出男子汉的本领,跟那位凶残至极的教主来个单挑,只是,他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眼前这男人,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沉稳内敛的气质勾得他心头乱窜,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古代尤物,只是扈唯从没想过,自己本是来替天行道,维持正义的,却傻得跑去救皇甫令雪一命?
好吧,他承认自己被男色迷惑了,才会开口要他以身相许,反正自己正好对女人没兴趣,可他的意思是当个绝对情夫,怎么成了下一个献祭「童男」?
更过份的是,从此皇甫令雪竟大胆地与他同床共枕,那双魔手更放肆地对他又搂又抱,虽然是有点霸道,他却失控的给天借胆,不算温柔的把皇甫令雪吃得一干二净,自此那颗悸动的心,只想要靠得更近、更近一点。
楔子
今天是国历二月二十六日。
一星期前,我从部队告假到美国,探望我那两年没见的老哥以及久仰大名的美女嫂子。
正逢农历春节,虽然人在国外,毕竟是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
没想到春节刚过完,大哥大嫂就告诉我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堪称比传说还要传说。
柳如瑶,我的嫂子,我哥几个月前注册结婚的女人,竟然不是现代人。她是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
据说他俩邂逅的地方,就是我哥家后院的游泳池。
起先我以为他们夫妇俩联手起来作弄我,然而这两个人满脸愁苦地说,他们本来并不想因为这件事害我分心,也不想把还在特警部队受训的我牵扯进来,可如今是在是事态紧迫,没办法,才麻烦到我。
为什么要说「麻烦」?
这就要从嫂子的来历谈起。
她生活的年代距今大约几千年,至于王朝,历史书上不可考。她在那儿的身份,是当时武林第一大教封天教的圣女。
封天教有个习俗,每十年进行一次祭典,在祭典中献上圣女。
「献」,不用说,献完以后那圣女肯定就死翘翘了。至于封天教,更不用说,放在现代就是那各大新闻版上常报道的邪门歪教。
而我嫂子就是在祭典途中,可能、或许、应该由于教内四长老中的某一位搞错了程序,结果当场吹来一阵邪风,把她吹进附近的河里。
等她从水里爬上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这个时代,正好跟闻声赶来的我哥四目相对,于是天雷勾动地火。
嫂子说,她在水里沉浮的时候,隐约听见封天教教主的声音。
显然这个教主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失误在哪里,就告诉她说,来年的同一天会再用相同方式「开门」,叫她自行按照原路回去。否则就过来逮人。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为什么非得要等上一年?因为穿越时空这件事,必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祭典是每十年一次,而用于祭典的场所,却是在每年的那一天就会有一次神启神启?我猜多半就是什么能量转换之类的事。
只有轮到那天,很多仪式才能进行。
这里面的蹊跷我不是很懂。而我那美其名曰「圣女」其实就是一大花瓶的嫂子,自然也无从了解。
她只是说,按照教规,圣女本该纤尘无暇,不为他人所染指咳哼,简单来说就是处女情结,电影里的邪教都好此道。
而她现在不但已经嫁人,肚子里甚至还有个小的,迈入从「圣女」到「妇女」的神圣大门。
她和我哥爱得死去活来,要她回去免谈。但她又害怕,万一教主真的找过来,发现她成了这副模样包括我哥和她在内,那就是两尸三命了。
可恶!祭典这事本来就很荒唐,一个正常女人开开心心地结婚生子还要被杀,当下我自告奋勇要为哥嫂摆平这件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顿时,三个人抱头感动一番,然后开始着手拟定作战计划。
要阻止邪教大军压境,不是口头说说就行。
据嫂子所言,封天教除了邪门的奇门遁甲术,更以武功高强闻名。尤其是教主以及四位长老,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狠角色。
可想而知,这帮武林高手一旦上门,要对付我们这些现代文明人,只需捏捏手指头就搞定了。
不过嘛,在这个时代有一样东西,他们没有,而且再厉害的功夫也敌不过。
那就是枪弹武器。
哪怕会飞天遁地金钟罩,只要一粒「土豆」射过去,照样嗝屁不是?但关键在于,现代杀人是违法的!哪怕那人是没有身份证流落街头的乞丐。
我在特警部队受训,但不具备杀人无罪的特权。
那么,向当地警察寻求援助?绝对是个烂主意。
先别提用那荒唐的理由能不能叫来警察,就算叫来了,「连接两个时空的游冰池」,无疑很长一段时间将成为各大报上的头版头条。
最糟糕的是,搞不好政府会把我嫂子带走进行相关研究,而我哥从此也别想有安稳日子过,妻离子散,真是人间一大悲剧。
要不,联络以前部队中的战友,一同解决后再毁尸灭迹?
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随便找人当然不行,而我也不想把部队里的战友们拉下水。况且他们没告假,想拉也拉不过来。时间又太紧迫,我无法找到充分理由让部队准他们假。
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搬家不知可不可行?
哥嫂这对沉坠情网的恩爱夫妻,若要搬家早就搬了,不会等到现在。这里是他们邂逅的定情地,两个人都是典型的东方人,念旧情结极深,大过于对敌人的恐惧。
况且嫂子有孕在身,不能奔波劳顿。而我哥的生活与工作全都在这里,除非他抛开一切,飞到千里之外重新开始,否则还是有可能被找到。
想来想去,以上几个方案都行不通,我烦躁地嚷嚷着干脆杀到邪教的老巢,在对方过来之前先把人家灭了,杀他个措手不及,还不怕有警察逮呢!
这才刚嚷完,立即有两道热切的目光射过来。
唉呀,我中计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在研究所工作的老哥拜托他的老板,从小就对我们两兄弟很好的孟伯伯,透过管道合法购买到了一些武器。
总共有四五手枪一把、韦弗超轻型冲锋枪一支、狙击枪一支、几颗手榴弹,装备充足,都是些先进武器,害我感到热血沸腾。
此外还有一件防弹背心,我知道穿这个去古代似乎多余,但总归比较放心一些。谁知道那里有没有人会什么弹指神功、六脉神剑之类的武功。
装备妥当之后,哥哥给我一支没有牌子的防水手表,说是孟伯伯给的,能在我需要时帮上大忙。
需要用上时,当然就是我办完事要回来的时候。尽管不清楚这玩意的原理,但我相信孟伯伯的所制作出来的东西很强。
废话。要是去了回不来,鬼才肯去咧!
其实打从心底来说,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险跑那么远?谁叫扈优是我唯一的哥哥,在双亲离开之后和我相依为伴长大的人。
他遇上麻烦了,我不帮他,谁帮?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二月二十九日到来,嫂子就在那天来的。
等待时间来临的日子里,每个人的心情都很乱,总觉得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真的,这一趟古代之旅,我始终有种不大舒服的预感,但却没告诉哥,不想他担心。
二十八日,我问大哥:「哥,你给我买了保险没?要买额度最大的那种喔。」
大哥笑骂我:「去你的,一天到晚嬉皮,长不大的臭小子!」眼眶却红了,我知道他舍不得我。
但没办法。我去,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等人家杀过来,扈家搞不好就要「绝子绝孙」了。
这是难熬的一天,好不容易捱过去,次日起床我翻开日历,差点当场昏倒。
今年不是闰年,没有二十九号!
先前没人想到这一点,我们都太紧张了。
不知道「二十九」和「二十一」之间的差异会不会带来什么后果,我急急忙忙套上装备,连跟哥嫂说声再见都没有,直奔游泳池,就怕被古代人抢先一步。
我跳进水里,身上的装备太重拖着我下沉,一直沉一直沉,池子好像没有底似的。
这让我知道,我要去了。
就这样,我,扈唯,现代大好青年,未来的人民警察,前往古代,执行我生平第一件光荣伟大为民除害的任务!
啧啧,这次任务要是能被记录到现代,给我胸前增加几枚英勇勋章就好啦
第一章
当我浮上水面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已经不是我哥的别墅,而是一片绿草茵茵。
我不惊讶,真的,只是略有点冒冷汗。
冲锋枪已经在手里握紧,奇怪的是岸上没有人影,和我预想中的场面大有出入。
总不会是穿错了时空吧?我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意外。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先上岸。
气喘吁吁爬到草地上,四下观察一番。在河的对面不远处有块寸草不生的荒地,白色的岩石裸着,偏偏有棵大树扎根在岩石间的缝隙里。
按照嫂嫂的描述,那应该就是进行祭典的地方,好像是在什么山的山顶上吧。
一阵风刮过来,加速了水份的挥发,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现在我身上除了一件防弹背心,就是一套单薄的迷彩服。在美国还不觉得怎样,可是这里的天气似乎冷了些,何况山顶风大,我还满身是水。
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物,我脱掉皮靴,把靴子里的水倒出来。倒完了左脚换右脚,突然感到背后被戳了一下。
我一惊,鞋子一扔,抓起冲锋枪向后转身。
敌人?我不知怎么解释。
因为站在我后面的人,只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头顶竖着两根小羊角辫,一双大眼睛十分机灵,怎么看都是可爱的小女孩。
不过,那封天教走的是邪门歪道,说不定小孩的样子只是一种障眼法。
我不敢放松警戒,枪口瞄准她,手指迟疑地压在扳机上,大眼瞪小眼的状态约莫维持了五秒钟。
「大哥哥。」小女孩忽然开口,声音甜蜜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还没看见你。」
很好!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刚才?唔,我在游泳。」这个答案至少有一半是真的,「那你呢?小姑娘,怎么一个人跑到山上来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索性借聊天探探她的口风。
这里可不是供人玩耍的场所。一个只身出现在邪教地盘的小孩,想想还是觉得不简单。
「我早就来了,是在」她的视线往下,话锋突地一转,「咦?这是什么?样子好好玩喔。」
她正盯着我手里的枪,脸上写满好奇,显然不晓得这是多么厉害的杀人武器,只要我的手指头稍稍按下去,她立即一命呜呼。
噢,古代人!她的表现太天真,我的虎视眈眈反倒显得小题大作。
「嗯哼」我懒懒地应道,「破铜烂铁罢了。」正要收回枪,一双自觉的小手伸过来,摸上了这个不该在古代出现的武器。
没等我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咯嘣」一声「哎呀,真的是破铜烂铁。」小姑娘噘着嘴巴,表情失望。
我险些吐血倒地。她、她、她到底是深藏不露的小魔头,或只是天生怪力?
我的宝贝冲锋枪,竟然就在那几根纤纤细指下,断成了两截!
可能是看我抱着枪尸无语凝噎的模样怪可怜,小姑娘收起失望的神色,安慰我说:「大哥哥,你别难过,你买这东西是不是花了好多银子?哎,你被黑心铁匠坑了,这种破铜烂铁根本不能防身,也不值得你难过的。这样吧,我爹有好多宝刀宝剑,待会儿你跟我回山庄,我求爹送几件给你挑,好不好?」我是彻底无语。
面对小姑娘一脸的真挚,我有气也没劲发飙,无力地哼道:「不用了,别客气,反正我不会耍刀弄剑」说着把幸存的狙击枪别到身后,再将腰间的手枪掖得更严实,就怕落得跟那冲锋枪同样的下场。
「不会使剑?」小姑娘像是被我的说法错愕到,「那你是怎么」
忽然一阵人声传来,虽然听不清楚但很整齐,似乎是有一群人在大喝着什么号令。
我正惊讶着,小姑娘欢呼一声:「是爹!爹来了!」转身跑开。
我本想喊住她,但转头想想人家去找爹,关我什么事?
于是循着声音来到那片岩石上,藏身在树下。
岩石下方就是断壁,再往下有条宽敞的山路,看来应该是通往山顶,也就是我的所在地。
山路中央,有两队人马正面面相对,人数不下数百。
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不过气氛这种东西,凭感觉就可以了。
毫无疑问,这两帮人都来意不善。
两支队伍各有一人立在最前方,应该就是进行谈判的领导人吧。
我趴在原地,端出狙击枪,通过瞄准器看清那两人的模样。
右边的那个,我只看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没办法,长相太平庸,不值得伤害我的眼睛。
视线转移到左边那位,这一看真是不得了。
我一直以为,只有在电视里或者我照镜子的时候,才看得到外型如此养眼的人。没想到在这么落后的古代竟然也有。
唔,我愿意一直看他直到我眼睛瞎掉为止。
我不擅长描述人的五官,不过我知道,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好看就对了。尽管目前我只看到了侧面。
长如流苏的黑发,白玉色的长袍,简单之中点缀着优雅,好品味,我给九分。
而且这人出色的不光是外表,还有气质。那从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仿佛泰山崩于面前也不改色的沉稳气质,正是我最欣赏的类型。
好一个古典尤物,我真饱了眼福。
我完全沉浸在视觉的享受中,倏地一阵风刮过,卷起那人颊边的刘海。
我这才发现,在他的右眼角旁纹着图案,犹如三只飞扬的黑色尾翎,从上往下,由长至短。
如果在我的时代,我会称赞这种刺青是画龙点睛之妙,为那九点九分的外貌加上了最后的零点一分。
总言之,Perfect!
然而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脊背一冷,莫名的怒气涌了上来。
皇甫令雪当嫂子告诉我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居然傻得以为封天教教主是个女人,我也宁愿那天杀的邪教头子就是个女魔头。
自从母亲抛弃家庭,父亲四处寻找下落却不幸车祸过世后,我对女人就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往往越是冷血无情。
我也明白我这样的想法以偏概全,有失偏颇,但实在没办法。
那个女人离开时,对两个亲生儿子的哀求,置若罔闻的绝情背影,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深深扎根了十几年。
其实在日常生活中,我对女性绝对尊重有加,客气以待,但在某些关键时刻,我的天平总会比较偏向男性这一方,这也是朋友们说我大男人主义的原因所在。
可惜那刺青告诉我,现在在我眼皮底下的,刚刚还把我迷得七荤八素的人,就是我这一趟要干掉的目标。
生气!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你说一个大男人叫什么「雪」?名字取得不对也就罢了,偏偏还长得那么好看来蛊惑我,真是气煞我也。
知道我对帅哥没有免疫力是不是?哼,看我把这张害人的脸轰得开花。
反正我的瞄准器已经对上了他,接下来只要扳机一扣「爹!」一声稚嫩的呼唤,在剑拔弩张的人群里格外突兀。
我不由得愣一下,微微侧头看去。
那个刚才跟我讲过话的小姑娘,正从山路右边往下跑,直奔那随时可能开战的危险区域。
底下的气氛顿时变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喊的是谁,但从表情变化上来判断,跟在皇甫令雪身后的人面露紧张焦虑,显然小姑娘是他们一派的。
而另外一边呢,那个貌不起眼的领导人,斜瞥着小女孩撩起嘴角,笑得阴冷残忍。
我随即猜出他的念头,不禁为小姑娘暗捏一把冷汗。
很希望有谁来制止她,可惜封天教的人距离太远,中间又隔着敌对方的一大票人,形势严重不妙。
看来小女孩是真的单纯,浑然不觉危险的存在,一股劲地喊着「爹」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