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公爵之冰原 ————眠
  发于:2010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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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情欲留下的痕迹让我的怒气稍稍有所缓和。可能拿才是我能继续帮他清理而最终没有发火的原因吧。
对着唯一在房间里昏迷不醒的肖发火吗?即使我的确曾经想这样做,但是……这次和他没有关系。
只要知道不是肖企图逃走就可以了。

…………
肖在我的房间里睡觉,我已经把他移到大床上。
而我面对跪地的王成护卫军总领,“我的人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消失再出现?我想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说辞吧。”
难道是我过于放纵属下和“那个人”了?

“殿……殿下——”
“不用紧张,我给你时间想。”淡淡的说道,容你编,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书房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氛……还有,刚刚我泄愤而砸烂的药瓶所弥漫的清冽伤药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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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醒的肖仍旧是那么沉默,算了,也许他是没体力。只是他总是一脸困惑的呆愣表情。叫我偶尔会怀疑,他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肖的换药和基本治愈由我全权代管。期间,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一身伤的由来,我也没有开口问。

我对既定的问题不再感兴趣。

禁止一切的打扰,包括沙米亚的探望。(王城里没有绝对的秘密。)
不过,我想,他对于每晚的相处还是很迷惑的。

就是迷惑……
从一开始隐约泄漏出忐忑,怕我把火发在他身上马;到代替淡漠占据他脸蛋地困惑,如果是因为每晚拥他而睡却不“做”什么这一原因地话……着实叫我有点哭笑不得。

他这几天里到底困惑力多少次?
我很好奇——


(十七)伤

如果逃离了还会回来、

如果放弃了还会心疼、

如果死去了还会生存——

只是变成傀儡……

也许生命中所受的伤,从来都没有我想象的严重。

包括肉体、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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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突然被扑面而来的水声惊醒,但是身体却依旧不愿从沉睡的深渊中爬上来,仿佛浑身皮肤感触到的冰冷只不过是幻觉一样——好吧,如果有人坚持那不是“沉睡”而是“昏迷”,我也不反对。

皮肤上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随着冰水一起来到我的身上,现在正顺着水流蜿蜒而下——很讨厌的感觉。

好半晌之后我才明白,那只是没来得及融化的小冰块而已。

暧昧不明的感觉叫我终于睁开眼睛来,看到火把照耀下的天花板让我瞬间产生倒错的感觉——记得上一次有意识的时候还是被垂直吊在天花板上的不是吗?

看来实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被换了“姿式”……似乎任何地方的所谓“刑罚”方式都是差不多的。

双手被牢牢缚在我所躺的石桌两角,向头顶的两个方向拉紧到关节几乎就要脱开的程度。尝试着搬动身体,却立刻尝到了苦头——要是不动,我都忘记先前鞭子在我背后造成的“情况”了。

激烈的痛楚,一定是和血液一起粘在石板上的伤口皮肤被扯开了吧?

甚至是有些“熟悉”的痛呢……

“醒来了?”听起来充满了恶意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在这几天里我已经听到无数次了——那个我之前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的太子……“如果一直昏迷的话就会显得无趣了呢。”毫无创意的台词,这种台词我同样听过很多遍了。

当然,你能对一个在北国安逸惯了的皇太子要求什么刑罚方面的创意吗?

“那我们继续吧,小傀儡……”一只手……从我同样被绑缚的腿部慢慢爬上我的下体,让我通过他的触摸了解到自己下身现在是什么的情况。说真的,绑得太紧,都麻木了呢。

“真是可怜的样子……求饶吧?求饶的话,也许我还能够让你痛快一点。”手的力道加重了,让我感觉到血液聚集在局部,几乎要冲破自己皮肤的异样感觉。“开口吧……”

张开口,吸进的空气带着冰冷的血腥味:“我觉得……你的手下实在不擅长用绳子。”

说出让自觉都觉得吃惊的话——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这不符合我自己一向的作风啊!

回应我的话的是男人恼怒的鼻音和接踵而来的剧烈疼痛——深埋在我后穴的凶器被以极大的力道再次推向深处!我能感觉到那附满小刺的表面以及自己的内壁被撕裂流血。

疼痛让我的头皮都在发麻……疼痛也让我的思绪更加清晰。

和那个男人的行为没有丝毫的相似……分明对我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不是吗?为什么眼下所遭受的一切能显得那么轻描淡写?

原来我自己也是个不怎么重视生理上伤害的人?还是说……毕竟这种“刑罚”对我而言是那么的“熟悉”……

打断我思索的是突然停止的频率,男人的手不知为何离开了我的身体,但皮肤却感觉到了更多的寒意……那是一个体重很重的人在走动的声音?

念头冒出的瞬间,缚住我手腕和足踝的绳索突然被硬生生拉断,随后的感觉便是一双只能用巨大来形容的手直接捏住我的手腕……

身体被猛然从石板上拉起!!

“咝……”背后大块皮肤因为被血液粘在石板上而撕开——突如其来的撕裂让我发出尖锐的吸气声!视线瞬间摇晃,无法看清眼前的东西……

随后,自己的手腕碰到了一起——或者说是被捆在了一起。我能感觉到禁锢我的物体已经不是双手而是新的绳索——可能是向上吊在天花板上的?

模糊中有几双手触摸我的双腿,膝盖关节被完全弯曲之后是皮带扣的声响。我能感觉自己的脚后跟碰到了大腿的皮肤……

“呜……”用力咬住嘴唇、咬断喉咙里的哀鸣,关节在最大限度下弯曲的疼痛仿佛要脱臼一般!

但是一切当然没有结束。周围的空气突然轻抚我的皮肤……我花了不少时间才能明白是吊住自己的绳索在下降。

一种金属重物移动的声音在石壁中间互相撞击,刺耳的钝响。然后是有人稍微分开我的膝盖——绷紧的皮肤感觉到一种属于金属的冰凉……

——那是什么?模糊的视线无法聚焦,我不能明白下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它显然有着越来越大的坡度——因为我双腿间的距离正随着身体的下降而被越分越开……那是一个三角形的东西吗?

在往下,我能感觉到那个三角形的顶点抵住我的双腿之间、停止了我的下降。那不能说是“锋利”,却也不算圆滑的地方抵住我胯间的皮肉,疼痛……还有那依旧停留在我后庭的异物也被它推向内部……

不过,这种疼痛依旧比不上我后背已经转换为一大片炽热的伤。

在空气中传播的笑声被我几乎要出毛病的听觉转换成一种诡异的音调:“呵呵呵呵……怎么,以为就是这样而已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们的‘花样’了,小傀儡……”

绳索突然升了上去!手臂被拉直、然后下体中央的接触消失……但是,我依稀能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么。

牙齿咬得更紧——我再度尝到血腥味!

果然,在丝毫没有预示的瞬间,绳索一下子放松了!我的身体随着重力下落、直直地摔回刚才的那个位置——

“啊!——”虽然咬住了唇,但惨叫声还是钻出了我的喉咙。剧烈的疼痛在脑中绞成一团——身体最柔软而无防的地方被撕裂,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高速奔涌、最后全部汇集在脑部!

周围的景物都看不清,眼睛感觉到刺痛的时候我才明白是汗水落到了眼睛里。当然,和下体那种仿佛被活生生切开的疼比起来,这并不算什么。

“疼吗?”很奇怪,这种时候我居然还能听清楚男人的声音。他的身影在我模糊的视线内只是一个白色的影子而已:“小傀儡……你想不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呢?”

“就算想要知道……你会说吗?!——”说话的同时迎来第二次的冲击,我用提高的音量来取代惨叫。

“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失望而不悦的声音,然后双膝突然感觉到了向下的拉力!我被更加向下拉去,腿间的痛楚让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变成两半了……

但我还能听到他越来越轻的声音:“我只是想要用一样东西来告诉他而已……告诉你的主人……”

他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吧?但是我没有理由继续听下去。

昏迷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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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在生气。

视线离开头顶毫无意义的冰壁纹路,稍微看向坐在桌边不知道做什么的男人。雷维,这里的二皇子殿下、我的“主人”……这次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不,其实也不能说“不明白”呢!那应该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随便动过之后的怒火吧?

在床上挪动了一下身体,我很庆幸他用在我身上的药物很管用。姑且不论伤口的愈合程度,起码总是不痛了。

这些天的换药当然是我自己做不来的,更别提日常的其他行为?所以我更困惑的是男人对我的“照顾”,这能说是“照顾”没错吧?

为什么这些都不交给他的那么多侍女之类的去做呢?仅仅是因为好玩?还是……

门突然被敲开,一个侍卫进来对他说了些什么。房间的主人看向我的位置。

我连忙别开脸去。

下一刻,我就听见他离开房间并且关门的声音……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以及满屋子的药草味道。

“黄萎、夜啼子、火霜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分析这股味道里面的确切药草成分:“亚提斯、休斯拉莲、丽思耶嘉……”

门又开了,但是进来的人居然不是刚才离开的男人。

我看到一片素雅的裙摆。

她似乎完全没有“偷偷摸摸”的意思,直接走到我的床边来。

靠坐在床上的我没办法装作睡着,也没有理由这样假装。

“我听说你受伤了。”丝毫没有踌躇的开口,她直勾勾地看我。

没有打算回答她,我让她继续说出自己的来意:“不是主人告诉我的……是周围的侍女。我不明白……你受伤以后可以睡在主人的寝宫?即使在你受伤的时候主人也依旧和你一起‘睡’吗?”

我想我没有回答她的义务,所以依旧选择了沉默。

“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是的样子……”她在打量我,片刻之后擅自下了结论:“你很幸运,有这样主人。”

“也是你的主人。”我终于开口,提醒她这一点。

“是啊……起码现在还是。”她苦笑:“你不知道吗?他打算让人把我送回东国去……我第一次看到主动把傀儡送返的人。”

“哦?”不能说不吃惊,我以为那个男人应该是很喜欢这种“顺从”而“温柔”的傀儡的。更何况她有着很高程度的美貌。

“我也很吃惊啊……我经历过很多的主人了,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这样的呢!所以说……你很幸运啊。”她对我微笑。“有这样一个主人……”

我觉得我有必要澄清什么,于是开口了:“你在成为傀儡之前是做什么的?”

她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问她,摇头:“忘了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美丽的笑容有种浓浓的沧桑感。

“我以前是佣兵,西国的佣兵——魔族……只要一个人就够了。”所以我从来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样的“主人”在生命中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片刻,她什么都没有说,好半晌之后那双红唇才再度开启:“我听说了你和主人所有的事,包括你前阵子离开宫里的事情。之前我们也见到过……”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正受着很重的伤,可你看起来并不痛苦。”

这是当然的,只是身体上所受的伤,在西国的时候就早已习惯了吧?这次只是程度稍微重了一点,根本没有什么好感到“痛苦”的吧?

“但是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很痛苦。”

称述的语气让我瞬间睁大眼睛。上次,我痛苦?

不必回忆就能想起来她所谓的“上次”是什么时候,我想到的是那次被带回来、被他做了那些以后自己的感觉。那是痛苦吗?我觉得应该是认命和绝望吧?

我发现大多时候自己也无法明白自己的感情了。是自己变得复杂?还是被外面瞬息万变的风雪与冰原感染……

我没有注意女性接下来的表情,只记得她在离开以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只有在意,才会痛苦——”

我再次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心情去分析药材的成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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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下地行动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傀儡的伤口复原能力果然要比一般魔族慢上很多。虽然现在为止行走还是有点迟缓,但身体毕竟还是在慢慢地恢复了。

在此过程中我依旧睡在那个房间、那张床上,不过那个男人最近变得很忙,所以根本没有再对我作些什么——也许他也过了“新鲜感阶段”了?

天天的日常当中只有偶尔见到他几次,还有就是沙米亚偶尔会来找我聊天和请教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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