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与忠犬的故事(提拉米苏的爱情)+番外——清如许
清如许  发于:2010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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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天,隔着防盗门,他问:你究竟喜欢我什么,能够惦念五年不肯忘记。

韩昭回答:和你在一起很轻松,很舒服,我没法忘记,十二天的相处让我想破除樊笼,我总觉得你就是我的救赎,我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在从我面前走掉。

苏奕宁听完挺难过的,但他始终是笑着的:韩昭,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以后你在想问题的时候,可以想想我今天说的话。你不是喜欢我,你也不是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你是喜欢失控的感觉,逃离你的责任逃离父母的掌控,这是你惦记着我的原因,因为那十二天,脱离了你的一切正常生活。所以,你不是爱我,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说完这番话,韩昭杵在门口说不出任何分辨的话,事实就是这样,他确实喜欢没有父母操纵的日子,他不喜欢那些责任,有时候睡前胡思乱想,真羡慕那些古惑仔。

第 39 章

苏奕宁微笑,他看到韩昕从后面走过来。

韩昕看了一眼陈成容,说:“宁宁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苏奕宁朝陈成容眨眨眼睛,拉着韩昕走到里面的工作间,进门之前又看了一眼陈成容,伸出手指一指,意思是不准跟上来。

韩昕把门啪的关上,急切的说:“我哥跟我爸彻底翻脸了!你会……”

“我不会收留他的,对不起,我帮不到你。”

“你不是吧?”韩昕不敢置信,拿手在苏奕宁眼前晃悠了几下,说:“你吃错药啦?”

苏奕宁勾了一下嘴角,语气淡淡的:“我很认真。我没法和韩家对抗,我对抗不起。”

“你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苏奕宁肃了脸色,“你回去告诉韩昭,我不是只要一个人对我好就行,他既然选择我就要让我满意,给不了我心安,我不会留下的。”我只是想刺激他,让他可以真正的独立出来,三十年的樊笼,也该是时候冲破出来了。

韩昕步步后退,神色泫然,退到门边,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苏奕宁出来,咬着嘴唇看陈成容,慢慢的左摇右晃的走近他,手指点在他的嘴唇上:“你知道,我不是个好孩子,希望你能让我再任性一次,就当是你欠我的人情。”

陈成容知道他指的是那次酒店的事情,点点头,半搂着他拍拍他的背,说:“相信他吧。”

“希望如此。”

苏奕宁天天在酒吧买醉的时候,经常碰得到陈成容,也没有可以去躲,陈成容自说自话的解释他也听得进去,时间一长,即便是谎言被重复的多了也会有人信,苏奕宁也算不上原谅陈成容,因为原本也没有记恨。只是借此多了一个筹码握在手里,需要的时候就是一步好棋。

苏奕宁是真的希望韩昭可以独立出来,哪怕他因为这件事和自己分手,他希望他可以有自己做主的生活。

不知道韩昕是怎么想的,傍晚时分又打来电话,好像很焦急,话说得也不十分清楚。大体情况是韩昭在和韩平安做最后的斗争,起因是韩平安还是要求他娶妻生子,过普通人的正常的生活。

苏奕宁在家里坐立不安,从卧室走到阳台,再从阳台走的卫生间,一共四五十个平米被他踩的遍遍了。苏奕宁想,就去看看结果,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韩昭站在客厅的中间,对面是韩平安,韩妈妈面容忧戚,看着反目成仇的父子,直掉眼泪,韩昕抚拍着母亲的背,一边不断地拿面纸给母亲擦眼泪。

“韩昭,难道你就要为了宁宁让爸爸妈妈,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伤透心吗?”韩妈妈哽咽着问完,眼泪又流下来。

韩昭心里也不好受,说实话弄成今天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他想见到的,但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

“妈,我不是要你们伤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总是活在你们的安排中。”

“安排你的都是错的吗?!”韩平安吼他,“我们让你犯法了,我们还是逼你上绝路了?”

“爸,话不是这样说,你们说的做的都是希望我好,我知道,我没说过不字。但是,那是你想让我做的,是你的想法强压在我头上,这样做你觉得很好吗?您总有指挥不了我的那一天,都时候我还是听您话亦步亦趋的,您觉得这样就是对的吗?”

“我没有说管你一辈子,我正在放手!可是你做的这是什么事!”

韩昭疲倦的叹气:“我这叫什么事,我就是喜欢一个人,偏巧这个人是个男人,偏巧这个社会还不能完全理解这种感情,偏巧我的父母也抱着这样的偏见。就是这样。”

韩妈妈插进来,说:“韩昭,你跟妈妈说,两个男人能长久吗?”

“妈,为什么会不长久?我和宁宁认识五年,彼此经历的事情也很多,很珍惜这段感情。”

“可是我看那孩子好像不是很在意你啊。”

韩平安见话题岔开了,连忙打断老伴的话:“你说这些干什么,韩家的继承人是同性恋,这韩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爸,您把面子置于哥哥的幸福之上吗?”韩昕听不下去了,哗的站起来,身上的面纸盒啪嗒掉了地上,韩平安不得不去正视女儿的愤怒。韩昕接着问:“是不是将来有一天,你也会这样逼我嫁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因为那个可以给韩家面子!”

说完这话,韩昕扭头跑上楼去,韩平安半晌无话,这是老来得女,放在心尖的疼,现在女儿这番指控让他无法不去反思,但是很快就发现这和现在说的不是一个问题。

不等韩平安再说话,韩昭肯定的说:“爸妈,这个事实不会改变了,无论你们怎么决定,我是要定苏奕宁了。以后我还是你们的儿子,我会尽应有的孝道。但为了你们耳根清净,我想我还是搬出去住好了。”

韩昭朝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扭身朝门口走去,敞开门风雨交加的夜,他在门口浅浅一顿,手臂遮了眼前快步朝车子走去,车旁站着一个人,韩昭以为是家里的保姆或者司机,关切的过去看,却发现成了水人的是苏奕宁!

苏奕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容灿烂的仰头看着韩昭。

韩昭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外套脱下来罩在他头顶上,苏奕宁傻傻的笑,踮起脚尖亲亲韩昭的脸,满心幸福的靠在他怀里。

他们相携着走到车前,韩昕冲破雨幕递来一把雨伞,话没多说,苏奕宁拍拍她的手说:“好好劝劝伯父和阿姨。”

韩昭的车开出韩家别墅,进了市区就慢下来,他问苏奕宁:“怎么会来?”不是都几天不理人,还和陈成容达成交易了吗。

“想你了啊,谁知道正是一出雷雨。”苏奕宁语调轻快,一点也不像是被公婆拒绝的小媳妇。

韩昭深情的看着他,说:“我真怕这一步走出去一无所有,还好,你愿意留下来。”

“没钱养我我还是会跑的啊。”苏奕宁开玩笑,韩昭摸他脸的手滑到唇上摩挲,他张嘴含进去,舌头缠着吮过。

韩昭只觉得要燃烧了,看到一片空地,方向盘一转开了过去,漆黑的夜,倾盆而下的雨,这是天然的防护层。

车子停下两个人迫不及待的相拥,唇舌自己有了知觉碰触在一起,纠缠着不舍分离。雨水沾湿的衣服艰涩难以脱下,胡乱的撕扯,袒露出大片的肌肤,和微凉的空气接触暴起一片小疙瘩,韩昭用灼热的唇舌熨过,过度自己的体温。

苏奕宁手脚并用的爬到韩昭腿上,解开皮带扣,掏出硬挺灼热的物事,低下头用舌尖舔过顶端,韩昭过电一般的颤抖,更多的是因为太大的惊讶。他扣着苏奕宁的下巴阻止他继续做下去,苏奕宁抬眸看着他,说:“让我做。”

韩昭手上的力道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瓦解,最终妥协的放倒靠背,扶着苏奕宁的臀部,拉下他的裤子,揉捏着臀部。以此转移剧烈的快感。

苏奕宁卖力的吞吐,等到韩昭肿胀的极点他才松口,笑闹着弹了一下,说:“够分量了,来吧。”

没有润滑的东西,韩昭在车厢内找来找去只有下去韩昕吃剩了扔在这里的一小块芝士蛋糕。他挑起一点奶油给苏奕宁看:“这个,很不错。”

苏奕宁知道他说的什么,只是勾引的笑着,拉着他的手绕到背后,协助第一根手指完全进入。之后的动作全由韩昭完成,进入的时候轻松而舒服,他和韩昭轮换着做体力活,这一次的性事达到前所未有的契合,肉体的眩晕像是天堂的滋味。

韩昕送了伞,面无表情的对父亲说:“您不要儿子,我还要哥哥。您不要女儿,我还要幸福。请您,不要独断专行的管制我们的生活,人的追求不一样,您的想法只代表了您自己。”

韩平安从来没想到总是撒娇声音娇柔的女儿会说的这么严肃,他看看妻子,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在子女教育上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韩妈妈扶着女儿的手上楼,转弯的时候说:“我还是要儿子,只要他愿意,这又不是杀人放火的。他喜欢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去插手,希望你能给他一点自由。这个儿子虽然没有多好,但是总比摊上杀人犯的儿子好上千万倍。”

韩平安在楼下坐了一夜,想了很多很多,他既没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也没法面对女儿的冷漠妻子的怨怼,还有骨肉分离的痛楚。

番外——女仆宁

应某只恶劣的小白痴童鞋要求,为她的生日献上一份礼物,女仆装的宁宁。提前通知,雷者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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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熬到老爷子也不横鼻子竖眼了,苏奕宁和韩昭这都松了口气,家庭祥和这是所有人的心愿,谁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和睦。

眼看着到了年关,往年都是苏奕宁自己一个人吃年夜饭,偶尔和路聪一起。现在路聪从良了,宋嘉涵当家做主一手遮天,楞是把人接到家里去过年了,当然了,对外声称是朋友的表弟,研究生在读,隔着家远,朋友拖他照顾他就给领回来了。路聪演戏那是刚刚的,宋太太对他格外客气。

至于苏奕宁,自然不用路聪操心,人过的那才叫顺风顺水,父母同意,一家和谐,所谓幸福当如是啊。

今年除夕是腊月三十,韩氏的公司惯例二十八放年假,小节二十九天就少休息一天。

韩昭早就跟苏奕宁约好了,到下班的时候苏奕宁来公司找他,然后两人一起去看看给老人买点礼物。

两个人的关系稳定之后,苏奕宁也不像以前那么别扭了,好脾气好商量;韩昭本来就是温吞的性子,任苏奕宁怎么揉搓,于是俩人在一起这半年再没红过脸。

苏奕宁到了,韩昭还在下最后的指示,过了年他就要到总部接受总裁的位子,这里将交给得力的下属。苏奕宁等了一会不见人,打电话上去,韩昭一点也不忌讳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大大方方的让苏奕宁进办公室找他。

等一切都弄好了,已经比原定下班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D城的冬天温度不是很低,但是西北风绝对够劲,吹在脸上说是刀子割的,一点不为过。现在快六点了,正是寒意沁人之时。韩昭看苏奕宁单薄的衣服皱皱眉,拉着他赶紧上了车,先去服装店买条围巾再说。

苏奕宁问:“买什么好啊,脑白金?”

“搞笑吧你!”韩昭专心开车,这时候本来就车多路堵,加上过年更是慢的不行。

“那你说啊。”

“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还说我。”苏奕宁不满,扭了头看路上的广告牌,“阿姨用什么化妆品,买这个总成吧?”

“我还真没注意啊。”韩昭闷头黑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去注意母亲的化妆品牌子。

苏奕宁直接给韩昕打电话,结果沮丧的挂了电话,看着韩昭很是委屈:“韩昕已经先行一步了,跟伯父到法国的时候就已经买了。”

“臭丫头,这都半个月了,居然一点口风不露,真是沉得住气啊。”韩昭愤愤。

“怎么办,给她点颜色看看!”苏奕宁帮腔。

“那当然,”韩昭空出一只手来摸摸苏奕宁的头,“敢抢我家宁宁的点子,还隐瞒不报,今年的压岁红包她别想要了!”

苏奕宁拿下那之后放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你不给她还不来问我要啊!”居然敢把这个大麻烦推到他身上,看来真是欠修理了!

韩昭一边告饶,看着目的地到了,停了车把人搂到胸前狠狠的吻下去,看他再折腾。果然,苏奕宁面红耳赤的从他怀里挣出来,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推开车门下去,头也不回的往里挤。

过年了,天下人都过年,这到处都是人山人海,韩昭真怕一不小心把人给跟丢了,好好的可不要出什么意外啊。这么想着,赶紧的追上去,也不顾那位还在倔强,拉着人的手一起往里挤。

给韩平安买东西倒还简单些,领带啊,打火机啊,收藏品啊,随便一样去买了就好,两个大男人可实在想不到给做娘的买点什么。

从这家转到那家,从这条街换到另一条街,好在D市也不算大,三两个钟头都转遍了,还是提着给韩平安的东西。

苏奕宁累惨了,趴在车顶死活不走了,明天还有一天呢。

韩昭耐心的罗列给他听,明天要去这个叔叔那个伯伯,这边的阿姨那边的姑妈,送了礼还要再受礼,归整了还要在存档。这些都是和来年的利益相相挂钩的,尤其是,韩平安的所作所为都在昭示着韩昭明年就是继承人,于是今年这个年就越加的要繁忙。

苏奕宁听得头都大了,嘟嘟哝哝的又上了车,说:“还有一个半小时都就关门了,抓紧吧。”

“也不用这么急,明天我去忙那些,你自己来买好了,叫司机给你开车。”

“也对。”苏奕宁一听有转机脸又垮了下来,抱着韩昭的胳膊说:“那今天到此为止吧。”

韩昭刚想说好,就想起来老妈前几天就交代了,去买牛奶蛤仔汤。跟苏奕宁说了又被他一通埋怨,真是不敢让你做点什么,多少天了这才想起来云云。

韩昭汗颜的发动车子,好容易挨到那家老字号了,结果已经卖完了。韩昭郁闷的返回,苏奕宁说打个电话问问家里吃饭了没有,要不买回去新鲜蛤仔他做就好。

“你会做这个?”韩昭惊讶的睁大眼。

“不难啊,等空闲了我教你。”苏奕宁说得轻巧,韩昭可没接话,一来他实在不懂厨房这门学问,二来以后空闲的时候可真是太少了。

“不用问了,韩昕今天和同学出去疯玩了,爸妈两个人肯定没吃,等着我们呢。”

“那赶紧回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我明天买了再做也是一样。”苏奕宁催促着,韩昭真是从心底里欢欣,他的父母肯接受他们,而他爱的人也是一样的与父母亲近,就算是韩平安最不通情达理的时候,苏奕宁也没有过任何怨言

第二天苏奕宁给韩妈妈买了一条围巾,大方而又显年轻的款式,这是他的礼,前一天晚上和韩昭商量到最后就是他送围巾,韩昭送手套。多贴心的礼物啊……买完了自己的,跟韩昭炫耀完了,要帮忙跑腿去买手套。等这些都包装的精美的躺在车子里了,苏奕宁心满意足的跟司机说回家吧。走到一半又想起来昨晚上说好要买新鲜蛤仔做奶油汤,赶紧跟司机说折回去。

虽然说D城正是产蛤仔的地域,但是这大寒隆冬的根本就没有新鲜的买。买了几袋真空包装的,这就算是最新鲜了。

回去的路上在提拉米苏门口停下,进去取了鲜奶油,这是前天路聪去内蒙带回来的,比超市卖的那些纯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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