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与忠犬的故事(提拉米苏的爱情)+番外——清如许
清如许  发于:2010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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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兴冲冲的来到店里,这会叶宜吃中饭去了,他可以放肆的和苏奕宁想说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他自己跳大神似的逗人说话愣是没有半点响应,他看着苏奕宁说:“怎么了?”

“我想,应该和你说清楚。”苏奕宁正色道,“前段时间,很抱歉了,是我考虑不周,但是你也情愿,所以这一笔我们勾销。”

韩昭愣愣,不知道说什么来对。

“关于以后,我们没有以后。”

“为什么?”

“你女朋友我见过了,很漂亮,和你相配的就应该是这样,站在世人面前,接受祝福。”

韩昭简直要抓狂了,韩昕和他说的不是这个情况啊。“宁宁,韩昕不是和你说明白了吗,她是我妹妹,不是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

苏奕宁微笑:“我看到了,今天中午,不久之前,在你车里。”

韩昭一瞬间石化,他和莫恒坐在车里。坐在车里干什么了?他们一个回头一个前倾,深情凝睇……错错错,这都是什么啊!!

苏奕宁一看这样就知道他想起来了,走到门口侧了身,一弯腰:“请。”

韩昭知道再呆下去没意义,头昏脑胀的走出去,开了车一路回公司。

晚上苏奕宁到长江路,找了一间以前不常去的酒吧,点了酒做到隐蔽的角落去,一人独酌。这家不是GAY吧,他也不担心遇到熟人。但还是有人过来搭讪,男的女的都有,寻找合眼的FOR ONE NIGHT。苏奕宁一律推了,他没心情。

喝完一杯,苏奕宁找来服务生,要了一扎啤酒。瓶子都打开,他是打算好了今晚全报销然后明天睡一天的。苏奕宁酒量不错,最重要的是他是次日醉,当天不管怎么喝,都是无底洞。

有人在看他,他知道,但是不想理。没想到那人会过来,还很熟稔的叫他:“小苏。”

苏奕宁一怔,缓缓抬起头,居然是陈成容,他的第一个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事隔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想过还会再见。

陈成容见自己没认错,就坐下了,叫来服务生也点了酒。

“好久不见。”两个人说的第一句话,几乎是同时,于是都笑了。

陈成容有点兴奋,拿酒杯和苏奕宁的碰了一下,问:“这些年,再干什么?”

“你说呢?”苏奕宁慵懒的往靠背上一靠,挑眉笑道。

陈成容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肯定的说:“你生活得很轻松。”

“何以见得?”

“因为还是很单纯。”陈成容对着苏奕宁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得清楚。

苏奕宁笑开了,而且笑得很疯狂。他欺近陈成容,连眼角都是魅惑:“你还有兴趣?”

陈成容捉住他的下巴,拉近,几乎吻上:“一直有,一直没忘记。”

苏奕宁坐回去,神情已经很冷漠。陈成容自嘲的笑笑,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变了很多?不是去上大学了吗?”

“是啊,”苏奕宁像是对着久别重逢的老友,“上了两年多,被开除了。”

“哦,怎么?”

“恶性斗殴事件,被捅到学校去,就这样喽。”

陈成容垂下眼睑,半晌才说:“为什么不来找我?我记得你大学念的是本市。”

“我已经是出柜的学生,让人看着恶心了,难道还要让人知道我是被人包养的娈童,自取其辱吗?”苏奕宁冷静凉薄的像是在叙述他人的事情,杯中的啤酒一口闷下去。

“小苏,你总是这样。”陈成容皱着眉头,很是心疼的样子:“难道你就不能不用这么刻薄的字眼吗?我知道你了解你,明白你这是无奈之举,但是别人会认为你犯贱!”

“我就是犯贱!”苏奕宁冷冷的打断,“我犯贱,我很犯贱,因为我就是贱!”他看着陈成容皱得更紧的眉头,却笑了,贴着他的耳根说:“所以这样的贱人,你才念念不忘,是吗?”

“苏奕宁!”陈成容霍得站起来,怒目而视。苏奕宁软在椅子里,不屑的看着冲冠的男人,玩着手里的杯子,透明的液体晃出来洒到仔裤上。

陈成容挫败的又坐下,拉着苏奕宁的手说:“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不好。”苏奕宁干脆的拒绝的干净,“我的身份已经漂白,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不想要以前那种记忆。”

陈成容失笑:“很好你为什么来酒吧买醉?”

“这就算买醉?”苏奕宁拨弄拨弄酒瓶子,指头压着瓶口,一二三的在数。

“那我们不说这些,你告诉我,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苏奕宁本来想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但是他今天很郁闷,人前笑脸装的太久,他想倾诉一次。这个人过眼就可以忘记,说了也没什么。

“你知道我缺钱,你给我的钱远不够支付学费和生活费,做兼职,不是不可以,只是来钱太慢,我等不了。所以我还是在做MONEY BOY,正好,也是和我那时候猎奇的心态,还有想要堕落的欲望。但是没有做太久,我怕时间长了从这个圈子走不了。”苏奕宁一直很聪明,很能了解利害。陈成容听着只是点头。

“攒够了钱,我安分了一段时间,但是圈子里也有大学生,我们还是有联系。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卷入一起恶性斗殴事件,虽然我没有出手没有挨揍,但是就是被卷了进去,我没有人保,在里面呆了三天,然后回校就被开除了。”苏奕宁叹了口气,“可以说从这个时候开始,我的荒唐生活才开始,我几乎天天在这条街,跟人一夜情,和人赌博,就用这个身子作抵押。不过玩的再狠,我也没让自己吃亏,苏奕宁还不是自虐狂。”

陈成容在这个空当说:“为什么我那几年就不在长江路混,早点遇到你,你就还是我的。”

“切,得了,”苏奕宁摆手,“那个时候的苏奕宁,比现在更不像样子,你一定不会喜欢。”

“然后呢?”

第 22 章

“然后?然后……大概半年之后吧,我突然厌倦了这种生活,想站到阳光下,过朝九晚五的生活,找一个可以结婚的女孩子,接受别人的祝福。所以,我就洗手不干了,断掉以前所有人的联系,给自己一个新的身份,搬到别的地方。”

“你不用提防我,我要想知道你住在哪伸伸手指就行。”陈成容笑道。

苏奕宁也笑,说:“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我也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我在淮海路,买了套上下两层的一居室小房子,有空你可以去看看我。”

“别以后了,就今天吧。”陈成容说得挺逗意味十足,没想到苏奕宁回的更是露骨:“今晚,我想去你那儿啊。”

陈成容眼睛里火光跳跃,他逼视着苏奕宁的眼睛,警告似的说:“你知道我的心思,不要随便说这个。”

“我随便惯了。”苏奕宁懒洋洋的回道,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陈成容低头思量,苏奕宁不耐烦,敲敲桌面:“哎,我性子急等不了你三思的。”

“走吧。”陈成容站起来,隔着桌子揽着他的肩膀,扔下一张黑色卡片,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身后服务生跟着去开门。

欧陆GTC在路上开了一刻钟,苏奕宁看到一幢欧式风格的别墅,他看着尖尖的屋顶雕花的窗,粗壮的大理石柱以及精致的人物雕刻,闷笑了两声。陈成容在门前熄了火,贴近了说:“笑什么,勾引我呢?”

苏奕宁白了他一眼:“我说,几年没见你,倒是有品位多了。刚换的?”

“当时就有,跟你说过,你不愿意来。”陈成容面色黯然。苏奕宁才恍然想起是有那么一次,陈成容说他在北区有套别墅,还没住,想跟他一起搬过去。但是他拒绝了,因为还要上课还有在酒吧的工作,那里离学校太远了。

“现在,你还是不愿意,是吗?”陈成容问的小心,他看着苏奕宁陷入沉思,生怕他又跑了。

苏奕宁啊了一声回神,笑笑说:“我先看住的舒不舒坦了。”

陈成容下车打开苏奕宁这边的门,把他从里面抱出来,苏奕宁一惊连忙用手挽住他的脖子:“喂!”

“我带你参观。”

苏奕宁仰头看着精致奢华的建筑,抬手摸摸夏夜里微凉的石头。陈成容就在他身后,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突然的一转身,看到一双专注的眼睛,苏奕宁伸出一根手指钩了钩,陈成容靠过来就被人抱住,他又惊又喜的叫:“小苏!”

苏奕宁贴过来吻他,暗示的意味很明显,他岂有不知之理,当即抱起人踢开门。机灵的仆侍早就把门开了,就怕门外的人突然进来。

爬上漫长的楼梯,还有一段不近的走廊,陈成容头一次怨怪别墅的设计师,怎么不大门开了直接就是卧室呢。

苏奕宁索吻热烈,陈成容几乎要招架不住。粗暴的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撕裂了,从床头柜找到必要的工具,迫不及待的扩张,欲望肿胀的逼人发疯,他想念这俱身体,疯狂的想要进入。

苏奕宁很久没有经过这样的高潮了,和韩昭那几次,总是被顾惜着感觉,温柔体贴。然而这样的猛烈也会让人兴奋,他明明白白的在期待,催促似的扭动身体。陈成容看在眼里,欲火烧得更加猛烈,全身的血噼里啪啦的直往身下涌。

总算是扩张的可以了,柔软的舒展着。忍不住就要进入,享受销魂蚀骨的滋味。

苏奕宁咬着嘴唇忍耐,等着适应。松了口气,去咬陈成容的下巴,点火似的扭一下腰。陈成容立时疯狂,脑中名叫理智的弦全然崩溃。汹涌的情潮让两人都迷失自己,一次一次的冲撞,越来越深的结合,恨不能融为一体燃烧。

没有多余的话语,身体最忠诚的表达着情绪。苏奕宁放声呻吟,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怯,想要就告诉他,想更沉溺就催促他,一切遵循本能,将欲望最本真的释放。

陈成容的眼中只有迷失的少年,想到快速进出的欲望是在他朝朝暮暮想着的人体内,他就忍不住要射。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人会重新躺在他身下,掐着柔韧腰部的双手往上移,捧着他的脸,拇指一遍一遍的描摹精致的五官,俯下身攫住因激情而嫣红的唇瓣。

苏奕宁不满的推人,他呼吸不畅。扭动的身体将一切推倒沸点,陈成容大力的抽插,一下比一下更强劲,直到最后一刻深深地埋入,释放的淋漓畅快。

苏奕宁呼呼的喘气,许久才平静下来,陈成容慢慢的退出来,居然摘下套子来给他看:“这么多。”除非他憋了了些日子,不然怎么会有半袋,可是昨晚他才和一个漂亮的男孩开了房。

苏奕宁顺过气来,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去死!”

“你让我去死,我真的会去死。”陈成容认真的说完又嬉皮笑脸的趴在他身上,舔舔自己的杰作,一枚一枚的红印,盖在身上像是记号。

陈成容了解苏奕宁,这样的重逢之后就是结束,以后再见面也只能凭偶然。但是他不想,五年前他已经后悔过一次,这一次他想抓牢。

“奕宁,留下来好吗?”洗完澡,两个人身上是一样的淡雅芬香,陈成容把脸埋在他颈窝,用力的呼吸,记住这种感觉。

苏奕宁这会开始有些醉意了,迷迷糊糊地说好。

陈成容抱着他,手臂紧了紧,把人合在胸前,下巴抵在额头上,微微低头就能亲到他的脸。

陈成容起来打电话交代好,一心一意的守着苏奕宁,等他醒过来一起吃饭,然后想怎么样他都听他的。但是一整个上午过去,苏奕宁都没有清醒的意思,陈成容害怕了,不会是昨晚做的太激烈,伤到他了吧?

叫了几声也不见他有反应,陈成容真正心急火燎,赶紧打电话给私人医生,二十分钟后医生赶过来,诊断完毕好笑的对他说:“他醉酒未醒,瞧你这傻样。”是真的,从来没见过陈成容这样不从容。

陈成容松了口气,拍拍医生的肩膀,两个人到外面去。

刚送走人回卧室,陈成容的手机就叫起来,苏奕宁微微晃动脑袋,睡的不安。陈成容三两步出去,接了电话就劈头盖脸的骂:“吵什么,什么事这么急的催促,赶去投胎呢!”

那头一点不为所动,声音如常:“表哥,你昨晚抱着美人走了,一夜飨足,弟弟我请你喝酒为的是什么啊?”

陈成容这才发现电话不是手下人打的,口气才和缓了些:“是莫渊啊,刚才有点急没看是谁就接了。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莫渊隔着电话吼,陈成容相信如果是在跟前他一定拿滑板拍到他头上,这上天入地的少爷,脾气火爆没人敢惹,除了他姐姐。所谓一物降一物就这是个道理,只不过现在降住陈成容只能是里面躺着的人了。

“你倒好了,勾搭上人了就不管我死活,开车走了也不管我回不回的去!现在撇干净让我去投胎,你白喝我酒啊!”

“好好好,昨晚是我错了,你说,要怎么补救?”陈成容连忙告饶,这祖宗还是不惹的好。二十岁的年龄,正是叛逆疯涨,正果不修的时候。

莫渊得意的笑了一会,又泄了气:“昨晚跟你说的,我喜欢那个女孩子。”

“嗯。”陈成容出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莫渊却不说话了,陈成容担心的唤了两声,他才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跟她表白。”

陈成容一口血郁在喉咙,明明昨天刚刚见的人,还是偶然邂逅,这人就像得了相思病。他想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有过这么痴情么?显然没有,他最痴情的时候是二十多岁了,碰见一个酒吧里的男孩。然后人走事毕,他在卫生间抽烟。

苏奕宁到傍晚时分才朦胧着眼醒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半天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直到陈成容进来,他看着这张记忆中都有点模糊的脸,才终于想起昨天晚上像疯了一样的举动。

“醒了?难不难受?”陈成容坐到床边温柔的关心。

苏奕宁摇摇头,微微皱皱眉,宿醉真的很难受啊。

陈成容摸摸他的头,问想吃点什么。苏奕宁目光四下寻找,陈成容问找什么,他说几点了。

“快六点了。”

话刚说完,苏奕宁一下子坐起来,拉开盖在身上的薄棉单,却发觉自己没穿衣服,着急的说:“给我找套衣服。”

“怎么了,你急什么,有事吗?”陈成容不解的问。

苏奕宁一下安静了,是啊,有什么事情让他急的。他躺回去,身体大晾着,陈成容都不敢多看一眼。

第 23 章

他伸手向陈成容:“我的手机。”拿过来却是没电自动关机了,抠出SIM卡,陈成容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安卡开机,拨叶宜的号。

“我有事今天没回去,手机也没电了。晚上你关门走就好了,嗯,我没事儿,在外面玩。”挂了电话利落的把卡又抠出来,跟陈成容说:“麻烦你,送我回去。”

“奕宁,”陈成容有点急了,“昨晚不是都说好了?”

苏奕宁茫然的看他:“说好什么?”

“你答应我留下来的。”

苏奕宁紧皱眉头:“我不知道,我没有记忆。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回家。”

陈成容还想再劝,但是他知道强迫留下他,不会有好处。让人去取了一套苏奕宁合身的衣服,等他收拾好自己就开车送他回去了。车子开进淮海路,苏奕宁就执意下车,陈成容只好随他,说:“我电话给你存上了,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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