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程含玉/曲无漪
【文案】
这个男人是瞎了狗眼还是吃了疯药?
要当众调戏也麻烦先搞清楚情况好呗
他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男儿汉
这个土皇帝居然大剌剌说想把他娶回家?!
为了混淆这个狰狞又阴沉的土皇帝
他故意报上孪生哥哥的名号,又故意装出孪生姊姊的模样
没想到土皇帝硬是了得,一眼就能认出真正的他--
他喜欢自己在土皇帝眼里的独一无二
也享受土皇帝非他不可的独有宠溺
旁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都引不了他的在意
可当他心里满满填着都是那个土皇帝的身影
才发现,原来人家根本就找错了人
那些独一无二、非他不行,原来都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书名不重要决小明
这是道德良心的劝说。
如果你是因为本书书名联想,认为在书里可以看到香艳的十八禁场景,那么希望你放下这本书--这本书不是为了写床戏而生的,也不是我想练习写激情的学生作业,只是我对书名有莫名的喜爱,内容是清纯走向,为了怕特意想看某些剧情的读者失望,所以先写在最前头,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笑)
也谢谢看到书名还有勇气买(或租)回家的宝贝们,在这里给你们一个爱的鼓励噢!(希望大家没有被书店小姐或租书店小姐的目光给羞辱到)
书名真的不重要??决小明
这对主角,太早被我埋在「梅开眼笑」的系列里,导致之後「幽魂淫艳乐无穷」的系列书名里,出现了完全不相称的困扰。
头一本《淫荡小牡丹》,里头出现了一个天香,好歹还和牡丹有关,第二本的《风骚小昙花》有月下撑场面,第三本《艳情小菊花》好像和内文毫无关联,(程含玉改名叫程菊花?)心思比较邪恶的人种,一定会懂这本书的书名到底有什么涵义的,(我本来取的书名是《艳情小桃花》,可是一群腐烂友人都支持我改名为菊花,第一次听到那个真正涵义时,我还真的无言以对)我在这里就不多言了。(汗笑)
这本是BL,感谢马大爷纵容我写。
虽然我不是马大爷家头一个写BL故事的人,不过毕竟是少数,所以我还满珍惜这个机会的。(笑)原本我不抱任何希望,(因为被拒绝好多次了,呜)没想到再度和阿编随口一提,竟然得到阿莎力的同意,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是不是自己正好挑到黄道吉日开口,所以才会这么顺利。(编被我洗脑洗成功了,还是完全放弃把腐烂的我导回正道?)
知道不少读者是不看BL的,(像某人青就是,她还说我写她就不帮我看稿子哩,呜。不过後来我硬是寄了稿给她看,得到鼓励的回音,我简直是感动流涕了,呜呜)也不勉强大家了,能接受的人请多多支持噢。(嘿嘿)
开始动手写BL时,正巧碰上新法令的限制,好像规定得模模糊糊的,有人说BL无论清纯与否,一律列入限制级,也有人说BL和男女言情一样,是看内容来界定是否为限制级,众说纷纭,所幸後来马大爷给了我正解,让我放胆去写,只吩咐我自己小心避开某些禁忌。(那些禁忌本来就不曾出现在我的书里,所以要避掉不难,嘿嘿)只是......写BL的压力远远超过我的想像(昏)
事实上,我没有写过完整的BL故事,(吐舌)这算是我第一本的长篇BL。以前只写过一对同卵双胞眙加乱伦的中篇故事,(反正我就是变态嘛......)现在还搁在我的资料夹里苟延残喘。一方面因为我是个看BL,但不狂热的人,有一阵子甚至是完全不看的。(我不喜欢眼睛看到哪两个男人出现在同一格画面里就硬要把他们凑成一对。记得有一次我在看《七龙珠》,我哥突然指著悟空和达尔说:呀,BL!差点被我乱拳殴死。没必要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块就这么激动好不?男人之间也是有令人感动的纯友情嘛,不要每个人都当他们有奸情好不?)至於很少写是因为我会觉得要写BL,必须先说服我自己,这本故事如果以正常男女配对来写能否成立,如果可以,我就觉得没必要硬把女主角换成受君--(注:受君就是零号喔,服务不懂专有名词的读者)如果一个受君完全拥有女人的个性,甚至连行为举止根本就是个女的,硬套BL这个框框,似乎太累人了......我是这样想的啦,所以虽然我有时老爱在自己故事里的配角来上一些暧暧昧昧的男男情愫,但真的下笔写,没有。
不能把受君写成女的、不能把受君写成女的、他是男的、他是男的......这几句不断反覆的话,几乎成了我在写这本书时的口头禅。哎哎,真是佩服写BL写得超赞的作者,BL文真是种高深的体裁呀(好难好难......)
《艳情小菊花》的开端是紧接在《意萌》後头「番外篇--真相」之後的故事。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将番外篇拿来当楔子,(可是怕大家骂我混字数)但又觉得番外篇里有些心境是故事的主轴,不用似乎有些遗憾,在我放了又删、删了又放,总共三次之後,(真是优柔寡断呀......)还是决定把番外扶正,放进了这次的故事主文里,这样大家就不用特别去翻《意萌》来回顾,我在服务大家哩!(噢呵呵呵)希望大家能更容易进入故事,更希望没看过《意萌》的人,也还是立刻进入情况。
「幽魂淫艳乐无穷」这个系列还没有完结,估计後头还有两本,虽然我非常非常想在这一本就画下休止符,可是後头那两本的书名我太爱了,不为了书名出这两本,我心不甘情不愿呀......
如无意外,下一本登场的是《邪佞小剑兰》(羞),但是可能会拖久一些些,因为我又要去玩同人志了。(当初出完《绣情娘》时,累到发誓绝对不再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结果就像怀孕生小孩一样,用尽力量诅咒老公,嘴里嚷著绝不生下一胎,过没几年,小毛头还不是一只两只三只蹦出来......笑ing)在这里先做个无耻广告吧,至於正确出书的日期--未定。
因为是年初的计画,还没动笔,不过内容已经想好了,这次的内容是从《咏春曲》到《艳情小菊花》之间寻找想写的「配角」,(不是每一本的角色都会写,当然是挑有感觉的写罗,呼呼)以番外短篇的模式来玩,不一定是纯爱情,腐烂的友情也是有可能写的,不一定是喜剧,端看腐烂小作者写文的心情。
有兴趣的宝贝请随时注意书上的公告喔!
说到番外,嗯......上回《以後别见面》的男配角番外让一位读者非常的生气,我很抱歉让你看完这篇番外之後心情变得很恶劣,我也不是恶意想让大家看了心头一把火而写这篇番外,在这里衷心向你(你)说抱歉,不过你建议我以後别写--基本上,我不会放弃写类似的番外短篇,只要故事人物对了,我就会写。(我又任性了......)
我知道番外的存在不一定需要,读者在意的也是一本书的男女主角爱情故事完美结束就好,至於其他配角,要嘛,就扶正成下一本主角,要嘛,就甭管读者爱催不催,反正写不写的生杀大权还是在作者手上,直接送进冰箱去冰成果冻,从此当做没写过那些配角。
但是有时候心情到了,就忍不住想多写一些,过了这本书,不见得还有这样的配角值得写,如果在那当下不写,我自己觉得相当可惜。(事实上,写番外对作者有任何好处吗?除了满足自己想写的欲望之外,似乎是没有的......还要冒著狂爆字数而被编辑扫来白眼的危险,呜)
一个能写自己想写的东西的作者,是幸福的。
一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的读者,也是幸福的。
让我们尊重彼此的幸福吧(笑)--我所能做的,就是日後再写这种闷到爆而且令人想摔书的番外时,会在番外前一页加上公告,(例如:接下来的番外内容过度沉闷,无法接受的读者请勿往下翻阅。)这样读者也能依个人口味来决定看或不看,毕竟言情小说还是希望带给大家幸福快乐,让大家看到火大也很不好哩,(搔头汗笑ing)以後我会注意这种小细节的。
嘿,所以自费出同人志果然是正确的,我又可以去写我偏爱的短篇了。(幸福撒小花)
无法接受非喜剧类型故事的读者,请直接无视这本同人志广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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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程含玉的心情很恶劣。
虽然外在表情平静无波,状似优闲地在金雁城最富盛名的茶楼里泡茶嗑瓜子,内心却波澜汹涌,灌入嘴里的龙井香茗怎么也浇不熄心底的烦躁。
「玉主子,品茗不是灌酒。」同桌而坐的程铢重新替程含玉斟满了茶,见他一杯接著一杯,完全没去品尝杯里澄黄玉液的甘、甜、香,忍不住出言劝道。
但程含玉的反应只是很淡很淡地觑了她一眼,又大口灌下她斟妥的茶。
程铢无力暗叹,又倒满杯中的茶水,才放下茶壶,继续剥瓜子肉供他食用。
方才,她正在房里替主子程咬金整理那一箱箱由曲府送回来的衣物时,就见程含玉进房找人,她随口应了句「主子同四爷一块往糖仓去偷糖吃了」,结果,她就被一脸不悦的程含玉给拖出府来陪喝茶、嗑瓜子。
任谁都瞧得出来程含玉的心情恶劣。
「他究竟还要在程府死赖多久!?」
程含玉句子里的「他」没指名道姓,可程铢就是知道他在骂梅庄四当家梅舒心。
「铢儿不知。」
「不是有派人送信到梅庄,请他们来带人走的吗?」程含玉口气很平稳,平稳到十分不寻常,拙握在杯上的指节却浮现青筋。
「梅庄那边有回信了。」
「回些什么?」
「梅大当家请我们好好照顾梅舒心。」话一说完,程铢便听到了类似低狺的诅咒,也从那张和程咬金相同的脸孔上看到了全然迥异的神情。
记得程咬金看到梅舒城梅大当家的回信,只是轻轻牵著笑,答了声「知道了」,模样煞是可爱又期待,而眼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上,却只写著愤恨及不满。
「梅庄人都是这般无耻吗!?」竟然好意思让自家人白吃白喝白住白睡地在别人家叨扰,不赶快来拎人回府去好生教训一顿便罢,还吩咐他们好好照顾那头色猫,天理何在!?
「铢儿也不知。」这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呀?她和梅庄人又不熟。
「啧!」继续灌茶浇愁。
程铢摸了瓜子再嗑,「不过我瞧金主子心情很好哩,有四爷相伴,她看起来相当高兴。反正四爷现在也不忙,上程府做客刚刚好,总胜过主子以前这些时候都会犯起相思来得好吧。」虽然程咬金犯相思不会犯到茶饭不思的惨境,但心神不专总是事实。
「我看最高兴的人莫过於梅舒心了!镇日藉睡装疯,净朝咬金身上黏!」咬金那丫头也真是蠢,嫩豆腐被吃得乾乾净净还浑然不自觉!
「反正主子和四爷两情相悦,这也不是太坏的事,改明儿个让四爷快些找人来说媒,这样对主子也有个交代。」
「想娶咬金?」程含玉挑起眉峰,若说惊讶没有,说不屑倒是清清楚楚挂在眉边,「等咬金五十岁後我就考虑让他娶!」
这句话,不是玩笑。
「玉主子,那还要好几十年哩。」
「嗯哼。」
「您不会是故意不让主子嫁吧?」程铢明知故问,看程含玉没否认,她再问道:「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您对主子很独占,独占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也因为这样,您非常讨厌四爷,是您觉得四爷在同您抢主子,是不?」
不用他答腔,光从他现在的模样她就知道他是。
「不过有件事铢儿好生困惑,您、银主子和金主子三人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金主子很公平地待您俩都好,可您为什么独独对金主子好,对银主子就差了那么一点?」嗑完了瓜子,她开始剥花生壳。
程含玉接过她递来的花生仁,「我喜欢在人眼中,看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您本来就是呀。」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谁也不能取而代之呀。
「你是最没资格这样说的家伙之一。」程含玉只投给她一个颇不以为然的眼神。
「您为什么这么说?」程铢有些慌了。被主子这么一点名,好似她曾在无意问犯下什么大错一样。
「你常常将我和咬金搞混。」扣下罪名。
「那是因为您和主子长得一模没两样,铢儿有时一忙,揪错了人,这......这又不是人家每回都会犯的错误......」虽然一年里会发生个五六七八次,谁教三名主子的男装扮相那么神似,有时衣服还交换著穿,她总会看走眼嘛!
「但咬金没认错过我,一回都没有。」
从小,府里能分辨出他们三姊弟的人一根指头便算得出来,连生育他们的爹娘都得瞧上好几眼才能认出他们谁是谁,含玉做错了事情,罚到了吞银;咬金做对了事情,赏到了含玉。三张相似的脸孔,让他们三个人被视为一体,虽然感情甚笃,但对於他,总觉得在这世上有了另外的自己,在别人眼中,他可能是咬金、可能是吞银、可能是......
为什么他不能独独是程含玉,那么容易让人一眼就辨别明白的程含玉?
爹分不出来,娘分不出来,吞银分不出来,只有咬金,每回总能既肯定又快速地拍著他的背,故意惊吓他似地大声唤出他的名字。
他甚至曾为了试探,借了吞银的衣物,佯扮起吞银的那股蠢样,可是她给的回应只是一句:「含玉,你做什么学吞银呀?看起来好怪噢!」外加几声大笑,问她为什么没认错,她只是回他一个可爱又无辜的眨眼--
你是含玉,为什么我会认错呢?
她的反问,让他无言以对。
但他清楚,他喜欢这种在她眼中独一无二的感觉,无论何时何地,他就是他,不会有不属於他的名字挂在他身上。
「就为了这原因吗?」她不是很能了解玉王子的心理,不过有件事她实在不清楚该不该说......
她之前和金主子闲聊时也有说到这个话题,她也曾很好奇金主子怎能这么厉害分辨出其他两名主子,可......
你们没人瞧见,含玉耳上有颗痣吗?瞧那里就认得出来呀!
程咬金答得很吃惊,似乎对众人没发觉这点差异感到愕然。
「这原因已经太足够了。」程含玉轻哼。
只要有心,想分辨出他,并非难事。
而至今只有咬金有这等玲珑心思吧,这也就是他待咬金特别的地方。
程铢偷颅了程含玉一眼。嗯......还是别说好了......
「玉主子,我再去请夥计来加热水,这茶叶还能再回冲哩。」
「嗯。」程含玉随兴挥挥手,继续拿茶当酒喝。
茶楼二楼,凭栏处,有著一立一坐的身影,俯瞰楼下程府主仆的一举一动,此处视野广,楼下热络往来的人潮一览无遗。
支颐噙笑的黑衣男人自始至终没移开视线半寸,像是害怕眼帘间的身影会突然湮没在人群中,他几乎是眨眼也不曾,鹰眸间被太多欣喜给柔化了。
大手伸长,擒住远远的身影,将其握在掌心--
第一章
金雁城第一茶楼,弥漫著茶香,淡淡的,暖暖的,在满楼子里飘散。
唱曲儿的歌伎,绾著素髻,身形款款,纤纤蔻丹拈著琵琶拨子,一弦一调,或沉或昂,搭著如莺般婉转歌声,吟唱著切切情意,爱著情郎的痴,怨著情郎的嗔,女儿家的盼情於曲中尽诉。
「谁家女儿楼上头,指挥婢子挂帘钩。林花撩乱心之愁,卷却罗袖弹箜篌。箜篌历乱五六弦,罗袖掩面啼向天。相思弦断情不断,落花纷纷心欲穿。心欲穿,凭栏干。相忆柳条绿,相思锦帐寒。直缘感君恩爱一回顾,使我双泪长潸潸。我有娇靥侍君笑,我有娇蛾待君扫。莺花烂漫君不来,及至君来花已老。心肠寸断谁得知,玉阶幂历生青单。」
「是卢全的《楼上女儿曲》......主子,您看起来似乎不满意这名歌伎的歌喉?」曲练觉得那姑娘唱得挺好的,声音清亮又甜美,唱到哀怨处,还让人陪著她揪心,足称天籁。
「静。」曲无漪扬手阻止曲练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细碎嘀咕。
「曲爷--」是要他闭嘴,别打扰他听曲儿的好心情吗?可是主子的目光压根就不是落在歌伎方向,反而直勾勾盯著茶楼一阶的热闹人潮里,那种仿佛猎鹰盯上小白兔的锐利,连他这个已经看习惯到堪称麻木的贴身管事,也都会忍不住哆几个寒嗦来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