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第六、七卷(穿越 女变男 生子)——流云沁雪
流云沁雪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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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觉眼前一黑,还是柳挚扶住了我,他一把抽过信件,两眼扫过,只说了句:“是魏章写的。”便再度装好封上,将骑士扶到马上,解了他的昏穴,趁那骑士尚未完全清醒,拉着我上马,向着雁门关方向狂奔而去。

这下再没有绕路,我们俩日夜狂奔,我也强行练就了在马上吃饭睡觉的功夫,终于在第五天上,赶到了雄关雁门。

我们两个满身灰土的策马来到兵营,却被哨兵所阻,怎么说都不放我们进去。

正争执间,里面转出来了一位军官,我一见那彪悍的体型,熟悉的面容,赶紧叫道:“孟二哥,是我,我是刘子岚啊!”

那人闻声止步,却疑惑的问道:“刘子岚,哪个刘子岚?”

我这才想起脸上的面具,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扬手扯去,冲他喊道:“是我,杏陵候啊,你还替我做过弹子呢!”

那人正是孟广钰的二哥孟广彪,他看到我露出真容,这才认出,连忙过来问道:“真是小侯爷!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急着答道:“我来找子惠……找琅琊王,他在哪里?”

孟广彪伸手往前一指,说道:“王爷就在前面校场练兵呢。”

“什么?不是说他受了重伤么,怎么还能练兵?”

孟广彪哈哈大笑道:“什么重伤,都是骗京里那些人玩的,连你也信了?走,我领你过去。”

说罢便拉着我的马,向前方走去。

我只觉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喜该怒,只听柳挚嘟囔着:“原来是骗人玩的,连我们都给玩进去了!”

转过一排整齐的兵营,一个开阔的校场呈现在我们眼前,最前方高台之上,一个挺拔的身影正挥动着手中的彩旗。

我情难自禁,未曾多想,提气便向高台纵去。

我这轻身提纵的功夫,就连柳挚也望尘莫及,此刻全力施为,竟然一跃数丈,直接从校场这头飞上了校场彼端的高台。

顾不得台下一片惊呼之声,我拉住惊讶的子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哑声问道:“真的没事么?真没受伤么?”

子惠只说了句:“怎么这么狼狈!”就不顾我满身尘土,狠狠地将我拥入了怀中。

高台下顿时寂静无声,我这才想起下面还有那么多的观众,连忙挣扎,子惠却抱的更紧。

我只觉得满脸发烧,还要推开他时,远处传来了柳挚的声音:“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然后,便传来了鼓掌之声。

渐渐的鼓掌之声从一个变为几个,又变为很多个,最后干脆是鼓掌加吆喝,口哨满天飞,就等着我们谢幕了。

我终于从子惠的怀中挣脱出来,静静的凝视着他,慢慢的绽开了笑容。

台下顿时又寂静无声了。

悔啊悔,悔得我肠子都青了,要是知道因此而落下了个尤物的名声,打死我都不会那么华丽的出场啊!

子惠解散了兵士,拉着我回到大帐。柳挚跟在后面吹着口哨进来,笑道:“蓝翎啊,你今天可真是出彩了!恐怕从今往后,这雁门关内外就要盛传琅琊王内人千里寻夫,终于相见于校场,飞抵高台相会的故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拉着子惠问道:“你到底受伤没有?”

子惠傲然一笑,正待开口,后面却传来了魏章大呼小叫的声音——“我说蓝翎啊,你来就来么,干嘛搞得那么轰动,还把面具摘掉,这下可怎么安定军心呐!”

我扭头斥道:“你个死魏章,没事乱写什么,不知道别人会着急的么?”

魏章连忙摆手,指着子惠说道:“那可不赖我,都是琅琊王的主意,再说给你父王的密信里也说清楚了,你咋就不知道呢?”

“啥?”柳挚顿时丧气的说:“想我柳三郎,这辈子首次打劫官差,怎的就劫了个假信呢?”

魏章惊叫道:“你们居然打劫官差,活腻歪了!是在哪里遇到的?”

柳挚有气无力道:“半路上。我们已经出发来雁门关了,谁知半路上遇见了八百里加急,蓝翎心挂子惠,便怂恿我劫了信,谁料居然还是个假的,白白浪费了我一番功夫。”

子惠揽着我,怎么也不肯松手,这会子也不顾那两个大活人在场,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想我了吗?”

我顿觉耳根一热,逐渐蔓延到了全身,到处都开始热得发烫。

魏章拉着神情呆滞的柳挚,一边出帐一边对守在外面的亲兵吩咐道:“去给王爷烧洗澡水来。”而后便唠叨着:“三郎啊,你也太没有眼色了,人家俩浓情蜜意的,还不赶紧走!”

帐外传来柳挚的声音:“你是没看见,高台上那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恐怕今后这里便要盛行男风喽!”

原处传来魏章的声音:“军营里又没有女子,不盛男风盛什么?快走了,去洗洗,看你脏的!……”

子惠一直笑着,我也陪着他笑,一直到士兵们搬来浴桶倒好热水,子惠才像是从梦中醒来,走过去吩咐了一句“不要打扰”,系好帐门,过来帮我脱衣服。

小别之后,我的身体格外敏感,子惠只微微一碰,我便轻喘一声,引得他骤然停手,一把拉过我,便吻了上来。

我此刻哪里受得了这个,拉着他便开始扒衣服,子惠也不甘示弱,扒的比我还快,我们俩瞬间便赤 裸相对。

我拉着子惠跳进浴桶,任他帮我清理梳洗,终于打理干净,子惠居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跨出浴桶,向着后面的矮榻走去。

我早已心跳加速,此刻更是紧张起来,他如此抱法,叫我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那待要承欢的新娘一般。

子惠将我放在榻上,便俯身压了下来。

这榻可比不得床,又窄又短,我生怕他掉下去,也不敢乱动。

立时便感觉到那灼热的欲 望硬生生的顶在我的小腹之上,我又轻喘了一声,却引来子惠情 动的深吻。

我们亲吻着对方,爱抚着对方,逐渐深入……

夜,依旧那么长,

爱的序曲,才刚刚奏响……

4 云淡

4 雪山

新婚是何等情形,我是知道的,可是小别的滋味,子惠也叫我尝了个够。

总之就是:九浅一深、左三右三、正面反面、你来我往……

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了天亮,我望着子惠依旧亮晶晶的凤眼,带着哭腔求饶到:“够了,子惠,我真的不行了!”

子惠依旧是那句说过了无数遍的话——“再一次,一次就好!”

我还在发育中——我还没那么强——我不行了——

我终于又丢脸的昏了过去……

第二天,子惠起身帮我收拾停当,我讶于他这里居然有我合适的衣物,他却答道:“就知道你懒得带行李,我来时便帮你带了些,这里是边关,可不像是城里面那么方便。”

我无语了……

我们就在帐中用过了简单的早饭,待到出帐的时候,我瞬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因为昨天已经暴露了真容,我没办法再换一个人出去,只得就顶着自己这张祸水脸,跟着子惠走出了营帐。

子惠居然毫不避嫌的牵着我的手,我顿时成了目光的焦点,一路上众军士火辣辣的盯着我,叫我怎么装也躲不过去。

我的听力极佳,当然不会放过那些嘀咕声,诸如:

“这就是那个尤物!”

“王爷从昨天进帐就没出来过!”

“要是我也出不来!”

“哪舍得啊!”

…… ……

我囧了!

子惠领着我径直来到校场,叫旗门召集士兵。

过了一会儿,士兵们才稀稀拉拉的集合完毕,没有了昨日所见的威武,一个个都显得没有精神。

子惠不顾我的别扭,领着我站上了高台,下面顿时如开了锅一般,子惠却不理会,只低头领着我走到了台中央,慢慢停下脚步,才缓缓抬起头来。

琅琊王独有的卓然气质终于还是起了作用,台下的嘈杂声逐渐淡去。

直到周围寂静无声,台下的兵士都表情复杂的望着台上的时候,子惠望着我,终于开了口:“这个人是我的弟弟。”

台下顿时轰然一片……

子惠接着说道:“这个人是我的朋友。”

台下继续轰然……

子惠忽的气运丹田,朗声说道:“这个人更是我的挚爱!”

台下瞬时没有了声息。

子惠继续说道:“我刘子惠此生,只有这一个爱人,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只有他的心始终陪伴在我的身边。你们或许会惊讶、或许会鄙视、或许会厌恶、或许会不甘……没有关系。我只要你们记住,他和我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子惠傲然的注视了校场一周,朗声说道:“我不会叫这个人默默无闻的跟着我,我要他能够抬头挺胸的站在人前,充满自信的骄傲前行。因为我不会放手,此生,我只会握着他的手走下去。”

台下渐渐开始传出嗡嗡的杂声,终于有人壮着胆子嚷道:“王爷,他生得好美啊!”哄笑声起,却慢慢被子惠冷冷的目光压下。

子惠转过身来,望着我,冲着我微微一笑道:“你是长的好美,可是,你美的又何止是这张脸?”语毕猛然抬头,高声说道:“你们可知道他是谁吗?”

台下没了声音,顶多有人小声嘀咕着“男宠”、“娈童”……之类的话。

子惠朗声说道:“你们休要瞧他不起!这是大荆国的杏陵候、玉面神医的亲传弟子、战神礼亲王的独子——刘蓝翎。”

台下顿时哗然,关键词则换成了“战神”、“神医”、“侯爷”……

柳挚本来跟魏章站在一旁看热闹,这会儿看到群情激昂,干脆凑起了热闹,扬声说道:“谁要是不服气,可以上去跟他比比,若是谁能沾到他的一片衣角,我便给谁一百两银子。”

这家伙倒是知道我也只有轻功能拿得出手,竟然出了这么个主意,我扭头望着子惠,却见他依旧淡笑着,深情的凝视着我。

这个傻瓜,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宣誓般的介绍了我,我又怎么能给他丢脸。

于是,我跨前一步,朗声说道:“就这么着,谁先来?”

如今,一个个奋勇争先的不是去上阵杀敌,而是要去摸一摸美人的衣角。

子惠退到一旁,空出来场地给我。

一名兵士率先跃上台来。

看他上来的姿势,便知其轻功不弱。

只见他伸臂向我扑来,我连忙闪开,他又扑,我又闪……终于在我闪到台边的时候,他一个不防,跌落下去。只见他就地打了个滚,立即站起身来,抱拳道:“侯爷轻功非凡,小的佩服!”说罢便回到队列中去了。

由此,我便在这高台之上,从与一个人对阵,到被四个人同时围攻,我总算是没叫柳挚破财,均一一化解。

刚喘了一口气,只见一个人嗖的跃上台来,竟是柳挚自己。

我讶道:“你上来做什么,想自己给自己银子么?”

台下传来了一片哄笑之声。

柳挚也笑道:“我看着技痒,懒得等他们累死你,干脆一把定输赢,自己上来算了。”

“好啊!来吧。”

顿时只见——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腰裹柳牵丝,炫转风回雪。”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 ……

我们俩你追我跑,你挡我绕,围着高台追逐旋转。

柳挚渐渐兴起,居然全力施为,逼得我也不得不使出了全力。

台下众人根本看不清我们的面目,只知道台上有两个人在追逐打赌。

我一时不察,被柳挚逼到了台边,扭头望了一眼满面担忧的子惠,一股豪气顿时从胸中升起。

我骤然发力,猛然向外冲去,柳挚也如影随形,跟着我往外冲,到了半途,我猛然一停,接着又一提气,笔直的冲天而起。

惊呼声震耳欲聋,柳挚终于败在后继无力,慢慢的落回到地面上。

我冲到极致,伸展双臂,只觉得天地都在我的怀中一般。

待到真气不继,恐怕已经过了两三分钟,我这才瞅准高台的方位,缓缓下落,一边漫声吟道:“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待得脚踏高台,缓缓走到子惠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子惠高举起与我相牵的手,傲然问道:“你们服是不服?”

一开始,台下没有人答话,过了片刻,与我比试过的那几人率先喊道:“服,我们服了!”随后,附和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大家齐声高呼:“服,我们服了!”

子惠这才罢休,宣布中午杀猪加菜。顿时,应者如云,大家都把心思转移到了猪的身上。

一顿饱餐过后,有些胆儿大的士兵看我挺好说话,便在周围徘徊,子惠自去巡营,将机会留给他们。

见子惠走了,终于有人壮着胆子走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冲他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愣,红着脸答道:“小的名叫焦庆。”

“别什么小的大的,我最烦这些个啰啰嗦嗦的,你叫我蓝翎,我叫你焦庆,怎么样?”

焦庆瞪大眼睛喃喃道:“这么美的人儿,说话居然如此干脆,一点儿也不娘娘腔!”

柳挚和魏章刚好过来,听到他的话,柳挚好笑的说:“娘娘腔?这小子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姑娘。你可别叫他这张脸给骗了,他可是个真爷们、纯的!”

魏章也帮腔道:“可不是么,这小子仗义着呢,又重义气,跟他交朋友,亏不了!”

周围的士兵见我们如此轻松自然,便慢慢都聚集过来,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等到了晚饭时分,我就已经跟他们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了。

转眼过了月余,全雁门关的兵士都已经对我的脸视若无睹。

我整日混迹其间,听他们毫无顾忌的骂娘;跟他们一起偷酒喝……

子惠见我已经迅速的跟兵士们打成了一片,也不说什么,只不过举凡跟我有关的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叫兵士们跟我更为亲近。

我当然也有分寸,绝不叫他为难。我们各行其是,倒也乐在其中。

柳挚本就匪气十足,如今更是如鱼得水,只是缺了美女为伴,火气大了些。

魏章早已在军中做了文案,凭着滴溜转的狐狸脑子,很是吃得开,尤其他人缘好,来者不拒,不知帮多少子弟写了家书。大家感激于他,便不再嘲笑其手无缚鸡之力了。

雄关在前,并无战事,也就是闲着练练兵,跟他们交流交流感情。我倒是觉得子惠说的有理,只怕当今皇上是当真想交兵权啦。

这日,子惠来了兴致,带着我们一队人马,出关去打猎。

盛暑已过,遍地秋凉,我们恣意策马,好不快活。

远处高山耸立,顶积白雪,我兴奋的策马狂奔,向着雪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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