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第一—三卷(穿越 女变男 生子)——流云沁雪
流云沁雪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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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王府小灶而言,太学里的学习任务就轻松多了。

渐渐长大的我,眼看父王的权威依旧,前来巴结的官员那叫一个长城长,看来一时半会儿也还倒不了台。于是渐渐放松了对自己本性的束缚,本着“有福就要享,莫等白发再后悔”的千古明训(刘蓝翎编),悄悄的展开了我的游戏人生。

这里先要介绍一下我的太学同学兼还算玩得来的俩小子——齐凡、孟广钰。

齐凡:刑部尚书之子,终日处于以熟练掌握大陆各国律法为目标的啃书状态中,标准书虫一只,不过脑子还算好使,倒是不呆。此子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祸水啊!啊啊啊……”(后面的“啊”是被我踩着脚而嚎叫出来的)

孟广钰:骠骑将军之子,武将世家出身,小小年纪已经出落的胸宽体阔,估计长大后怎么也能超越膀大腰圆的标准。牙好、胃口更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其人每天的生活规律是——早上昏昏欲睡、下午生龙活虎。而此子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则是“女娃儿怎么也能进太学了?明天叫我妹子也来,嗯……”(后面的“嗯”是被我眼神瞪出来的)

小琅琊童鞋虽然不跟我们同流合污,但这棵大树还是会负责制造阴凉的,于是我的胆儿是越来越肥,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宗旨,抛开那些长得不顺眼的、说话拿腔拿调的、只会溜须拍马的、官僚气息太重的、没有同情心的……率领勉强还算对我胃口的这两只,杏陵候在太学里也开始玩的风生水起了。

关于三个人的从属关系,当然不能按年龄(齐凡大我三岁、孟广钰大我两岁)、按个头(孟广钰高我一头、齐凡高我半头)、按力气(老孟力大如牛、齐凡现在也比我力气大)来排行。由于现阶段只有我是官,他们那俩草民当然只能服从我的管理。这理论刚开始虽然是由小琅琊暗示的,不过经过了几番特别行动之后,那俩倒是诚心诚意的对我服了气。

哼!也不看看我是谁?再怎么说,咱那也是从社会主义穿来的、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也是当过见习医师的……(知道,知道,不就是又离题了么!就让我的小心肝澎湃汹涌一次嘛!!!)

话说,某日午休时间——

太学边上有一堵墙被推倒了,据说要盖一座新的藏书楼,嗯,图书馆还是很有用处的!这天来了几名工匠,就站在那里讨论着施工图纸。我是很好奇这时代的工程图长啥样的,可是直接去要来看的话……那多没意思呵,于是嚒……

“哎哟!”一名浑身是土、衣袍破裂、小脸花花的孩童,惊叫着摔倒在工地旁边。

工匠们惊讶的从图纸中抬起头来,看到此情此景,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孩童那边跑去。

“哪来的小孩儿?”

“这小孩怎么这么脏?”

“快起来吧,小兄弟”

“我的脚扭到了!”说着,我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成功的逼出了两行海带宽的泪。不用怀疑,堂堂杏陵候当然是要挑头阵的,就是有点后悔,实在应该掐轻点儿的。

不过,我也达到了目的,当我用哗哗的眼泪洗完脸之后,这世界立马安静了。四周站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工匠。

哼,就知道你们对美人没有抵抗力!

虽然内心其实与齐凡、孟广钰一样在鄙视自己的“美人计”,不过我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叔叔好!叔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能让我看看吗?”

结果当然是 “美人计”初战告捷,塞进我怀里的图纸差点儿把我给活埋了,等我费了吃奶的劲把图纸抱到旁边大树后头,那俩人的藏身地时,工匠们才反应过来。

我们仨抱着图纸没命的跑,总算成功的窜进了太学后面的寝室。工匠们不敢进屋,又不敢喧哗,只得站在外面干瞪眼。

进屋后,插上门,看到工匠们果然如我所料的不敢进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我们仨难兄难弟跌坐在地,我开始展开图纸,那俩也凑过头来看。

“我说子岚,这是什么劳什子图纸,怎么全是杠杠啊?”还在赫哧赫哧喘着粗气的孟广钰在一旁不解的问到。

“子……岚…… 你…… 看…… 得…… 懂…… 么?别…… 装…… 了!”齐凡也在一旁伸着舌头,倒着呼吸,一顿一顿的说着。

而我却被那些图纸深深的迷住了。

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对于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的求知欲很强。记得当年还有电视可看的时候,曾经看过一部介绍故宫的记录片,出于本身对故宫的喜爱,对那部影片看得很是投入,而其中有一集就是介绍故宫的设计建造的。偌大一座故宫,那传说中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的殿堂,居然不用一枚铁钉,全靠木隼来合扣,有巧木匠之称的蒯祥是有真本事的。我在王府里引用当年生活中使用过的那些现代化的生活设施,试验性的进行装修改造的时候,柔儿拿给我的可是翔实的完整版的王府结构图。对比手中这些图纸,以我了解的古建筑构图法来看,这座藏书楼应该是很雄伟的,整体开间很大,布局也很合理。

“出什么事情了?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有人在屋外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们是那边藏书楼工地上的工匠, 刚才有几个小孩抢了我们的图纸,跑进了这房里,小的们不敢进去,可是那图纸是宫里师傅们画好的,并没有备份,等核对完毕就要开工了,还请大人帮帮小的们,把图纸要回来吧!”

“是啊,大人帮帮忙吧。”

“大人,帮帮我们吧。”

“你们暂且稍候,我进去看看。”

终于看完图纸的我抬起头来,转转酸痛的脖子。咦,那俩人到那里去了?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快开门。”

啊,是太傅石文启!

我以一个优美迅速的劈腿滑步,“唰”的一声钻进了床底——“啊!原来你们在这里呵!”

“你怎么也进来了?”

“嘘,噤声!”

啵的一声,门闩被震开,脚步声显示有人踱进了寝室。沙沙沙的纸张摩擦声响起,脚步又朝门口踱去。

“难道放过我们了?”我心中暗自疑惑着。

“是这些图纸吗?拿去赶快上工去吧。”石文启在门口发话了。

“谢谢大人!”

“谢谢大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想必是工匠们都走了吧。

吱……

好像是关门声。

……

没动静了。

……

人都走完了?

……

等啊,等啊,等啊……

小胖子孟广钰首先憋不住了

“我喘不上气了,不管了,我不在这巴掌地儿呆了。”说罢,撩起床幔就要往外爬。

“啊!”

”啊!”

“啊!”

床底响起了童声三重奏。

一双素面无绣的藏蓝色官靴就在床前正对的椅子前方,鞋尖正对着床下的我们。

“出来吧” 石文启说到。

“不”这回可是一口同声了。

官靴开动了,越来越近,走到床边了,一支不知从那里来的竹棍伸进了床下,炒豆子一般,我们三个依次滚了出来。

“谁起的头?想干什么?你们拿那图纸作甚?”

“是我起的头,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看看那里要盖个什么样的房子。”好汉做事好汉当,在齐凡和孟广钰又惊讶、又崇拜的眼光注视下,我挺起了小胸脯,略带颤音的回答到。

“看完了?那你告诉我要盖个什么样的房子呢?”

“长百步,阔三十步,高一百二十砖,分两层,每层开七间,前后有梁有柱但不砌墙,宽门广窗,地底挖空应是冬季取暖时进碳所用,屋顶开天窗,既可改善采光,又能通风,可能是为了搬运大型书柜所以楼梯不设扶手,大概就这些了吧。”我想啊想,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记不住太多。

……

怎么没有人说话了?我看了看周围那三只木鸡,我还以为大家已经对我的“美貌”免疫了呢,怎么又中计了?

“你多大了?”石文启终于回过神来。

“快六岁了。”难不成又要给我定娃娃亲?

“好!很好!非常好!”这石文启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呃,太傅大人,今天是我们不对,不应该设计去强工匠们的图纸,我们错了,不过,因为是我拿的主意,他俩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就饶了他们吧,要打要罚我悉听尊便。还有,一会儿我们就要去练武场上课了,您倒是快着点儿!”倒不是我想逞英雄,反正被抓了,早死早超生。

“罢了,在下只想问侯爷几个问题,惩罚就免了吧。”石文启说罢一笑。

苍天呐,大地啊,我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了。虽然石文启那一笑有点儿邪乎,不过既然他答应不罚我们,那就放心了。我顿时振作精神,抬头挺胸的说:“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就是。”

8 太傅

石文启让我们坐在椅子上,而他自己则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开始慢慢的说:“侯爷可知道咱们大荆国的晋江?”

“听说过,是大陆上最长的河吧?”努力调整状态,大脑飞速运转,记忆库迅速搜索这几年小灶和八卦里能靠得上边的资料。

“嗯,那么侯爷可知道这晋江下游的农人为什么三年一搬家呢?”石文启的眼睛里似乎有白光闪过,好像电视剧里狐狸精的眼神。

“可能是他们喜欢游荡吧,总是呆在一个地方确实挺没意思的。”决定了,以后就叫他老狐狸。哼,这家伙恐怕没安什么好心,我还是小心点,别被套进去了。

“是吗?那你知道晋江多久会发一次洪水吗?”

“也是三年吧。”这晋江犹如没修水电站之前的尼罗河,三年一涝,虽然给人带来不便,却由于地处平原,水势较缓,造成的损失并不大,而与之相比,每次改道带来的淤泥却造就了万倾良田,实在是利大于弊,不知道石文启这老狐狸为什么问这个?

“我们大荆国幅员辽阔,不差那一点儿地方种地,我们干脆将晋江流域的农人都迁走,给他们另找块地生活,侯爷认为怎么样?”老狐狸盯着我说。

“一动不如一静,迁来迁去多麻烦,太傅说得对,让他们定下来就好。”我是小孩,顺着大人的话说总没错了吧。

“齐凡,你怎么看?”老狐狸转移了目标。

“啊?”没料到会被提问的齐凡愣怔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道:“找一块地安置好他们,勿令生事也就罢了。”

“孟广钰,你怎么看呢?”老狐狸继续问道。

“噢,都迁走了,那就没人打渔了,我挺爱吃晋江鲤鱼的。”这家伙,就知道吃!

“如今朝堂上正在议论此事呢,礼亲王爷好像是不提倡搬迁的。”狐狸啊狐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居然拿我父王来给我下套,哼,我不吭声总行了吧。

“怎么?侯爷没什么意见么?可是,据说陛下还为此事跟礼亲王爷起了争执,朝议对王爷很是不利呢!”

都怪我在书房晚课的时候,以尼罗河为例子说服了父王,可是这种论断理解的人太少,我父王又是那种凡事点到为止,不爱多说话的人,想让决策者赞成自己的观点,不说服他是不行的。

抬眼看了看石文启,这只老狐狸倒是有一张利嘴,要不要从他这里入手,让他去帮帮父王呢?可是,如果这都是他给我下的套,那么,昔日我苦心经营起来的天真无害的形象不就玩完了么,怎么办呢?

“就连侯爷都认为一动不如一静,看来礼亲王爷这次是孤掌难鸣了,一会儿我就去递牌子见皇上,再把侯爷的意见说上一说,估计这事就快能定下来了。”老狐狸笑的好假啊……“礼亲王好像还说,如果要移民的话,他也要辞官退隐,从此不问朝政了。”

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我是应该回府问问父王再做决定的,可是这石文启过一会儿要是真的进宫递牌子,见了皇上那么一说,以我父王的脾气,辞官退隐也不是不可能的。辞官倒也没什么,可是我觉得父王挺喜欢朝堂的,每天都会笑眯眯的给我讲上朝时的事情,总是很投入、很享受的样子。他平日里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万一退隐了,整日呆在府里弹琴赏花不开心,那可怎生是好?怎么办?子惠哥哥也只是个十岁稚儿,哪怕他再聪明天纵,只怕现在朝堂之上也还没有他说话的机会。怎么办?这老狐狸是要给我下套么?退一万步想,我若让他知道了我真实的一面,他会怎么样呢?应该不会害我吧……这人平日里一向独来独往,中规中矩,并未有什么劣迹,倒是颇受皇帝赏识,他的话皇帝或许会听?肖想一下父王微挑的凤眼里溢满不甘与绝望的神情——我赌了!

“太傅啊,我改主意了!★♂♀◆〓§$&……”在我口若悬河,涛涛不绝了两个时辰之后,成果斐然——老狐狸石文启笑得一副“被我捉到了”、“我看好你哟”的眼神,竟然跟我挑明——朝堂上我父王其实已经说服了皇帝,他只是因为我父王对我的推崇而对我很好奇,又因为看到我居然看懂了建筑施工图纸,认为我是个天才,便想试探我一下。齐凡是一副衷心佩服我、以后跟定我、我就是他老大的痴迷状;孟广钰呢?当然是呈呆滞状态——没听明白呗,不过倒是发觉我的智商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从此指哪打哪,听话的不得了。

老狐狸带我们去告了假,说是他给我们单独授课耽误了练武,反正他给担了下来,我也就不用再多费心思。

回到王府,那叫一鸡飞狗跳。

首先是管家刘福看到我一身衣服又脏又破,以为绑架事件重演,拿起身边的扫帚就要来保护我,结果被我的护卫制住,这才作罢。我再往里走,以厨房管事郑嬷嬷为首的一群重磅娘子军冲了出来,手里当然少不了挥舞着锅铲、菜刀之类,一边还嚷嚷着“谁敢欺负我们小主子?”“打断他的狗腿!”“瞎了他的狗眼!”……结果被柔儿制止,保证晚上给我做“芙蓉勾双翅”、“蟹蓉丸子”、“西陆落醉虾”、“乾坤羹”等等我爱吃的菜,这才作罢。再后来,我当然是落到了柔儿手里,于是我变身扒皮鱼,被洗了一遍又一遍、搓了一周又一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是耳朵,要CJ哟!)、上上下下被洗了个遍啊洗了个遍,先后换了五大桶水(柔儿怕我身上的灰太多,会堵塞下水道,造成浴室清理障碍,所以不让我用浴室,搞来了几个大桶折腾我!),才算让这位姑奶奶基本满意。然后在用晚膳的时候,给我穿上熏的香香的衣袍,送到了终极大BOSS的手中。

“味道太浓了。”父王BOSS发话了。

“奴婢知错了。”柔儿啊,真心承认错误的时候,嘴角是不能不受控制上扬的,配角演员也要讲职业道德,起码装也要认真的装一下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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