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傀儡娃娃(出书版)BY 枫落长桥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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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他喘息着,一面询问一面将自己的坚挺又向前挤送了一小点。
「没,没什么......我......我很好......」娃娃断断续续的回答。他尽力克制着不使自己痛得叫出声来,但额头却瞬间部满了细细的冷汗,连身子也不由微颤起来。好痛啊,真的好痛......上次伤得太厉害了......恩......忍着,一定要忍着......不能扫他的兴......
公爵轻轻啄着路易的后背,吻着那些由他自己施加在娃娃身上的伤痕,又温柔的将他那死拽着沙发扶手的苍白手指一根根的慢慢掰开,然后,抽出了自己挺立的分身......
「傻孩子,今天放你一马。穿好衣服回房休息吧......下次记得不要逞强。」公爵扶起路易,嘴唇微微碰了碰他那铁青的小脸。
「阁下......」漂亮娃娃捧着外套犹豫的看着雷蒙德,他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给放了。
「还楞着干嘛?走啊。我『火』还没消呢......识相的就赶快自动消失。」公爵埋着头挥了挥手--他现在确实是欲火焚身,甚至不敢再多看路易一眼,就怕控制不了高涨的情欲又伤了那孩子。
「我......我......我不走。」路易看着公爵那依然挺立的分身突然间涨红了脸,但下一刻,他却是毫不犹豫的跪在了那男人两腿之间......
「你......」公爵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坚挺正在那孩子的手中、嘴里,越变越热,似乎即将融化一般......他默默享受着,沉沉的喘着气,双手不由得在娃娃身上四处游走......抚着他的肩,揉着那一头顺滑的金发......
激情之后,两人相拥着泡在浴池中休息。路易含着笑轻闭双眸,舒舒服服的搂着公爵的颈项,趴在他身上酣睡。雷蒙德好笑的轻轻吻着娃娃的额角,浸在温水中的双手,一只牢牢的圈着路易的腰,另一只则在那滑腻的白皙大腿上浅浅摩挲。公爵保持着这种姿势已经近半个小时了,尽管双腿被压得有些酥麻,他却一直不愿动弹,既怕惊醒了那个漂亮娃娃,也想多感受一会儿这种难得的温馨。
......
水,好像有些凉了......公爵微微皱了皱眉,伸出右手敲了一下浴缸边的矮几上放着的那只小铜铃。
声响之后,四名女仆立刻捧着嵌丝珐琅的精美水罐悄然而入,伏身默默的将那些混着香油的新鲜热水倾注到浴缸之中......
然后又轻声退出。
「......恩......」娃娃轻轻动了一下身子。或许是因为水温的突然变化,或许是那潺潺的流水声惊动了他......路易缓缓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猛然间,对上了一双含笑凝视着自己的眸子。
「吓!......对,对不起......我......」我居然睡着了,泡在水里,躺在爵爷身上睡着了!路易慌忙想要爬坐起来,却被公爵按住腰肢,继续圈在怀中。
「没关系。困的话,可以多睡一会儿--我不介意。」雷蒙德边说边在娃娃的腿根亲昵的摸了一把。
路易涨红了脸,紧贴着公爵的身子小小的扭了一下......
「路易......」雷蒙德继续泡在水中搂着娃娃,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
「恩?」他疑惑的挑了挑眉。
「前几天......都是我的错,不该冲你发火。舒亚泽内都跟我解释了--是我不好......乖孩子,不要生气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公爵轻柔的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前些天什么啊?我忘了,不记得了......」路易攀在雷蒙德的肩头浅浅一笑。他笑自己傻。傻到只因为那男人的一句话,一个轻吻,就可以忽略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痛苦;前一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逃跑,这一刻却沉溺在他的柔情中无法自拔......
「乖孩子......我的甜心......」公爵心疼的紧紧拥着他,「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是能办到的--我愿意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任何愿望?真的吗?路易犹豫着望向公爵,得到了他一个表示肯定的笑容。愿望......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
「恩......阁下,请您原谅......我,我想,想请求您饶恕爱莉莎......求您了......」娃娃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
公爵听后,楞了许久,一直一言不发。他的心越来越沈,脸色也随之越变越差......差得吓白了娃娃那张粉嫩的小脸......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公爵只当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
爱莉莎......爱莉莎,该死的爱莉莎!我一心一意想要安慰你讨好你,你念念不忘的却是那个该死的女仆!听着路易的请求,公爵心头那股无明火又窜了上来--他一直很介意爱莉莎跟娃娃的那个热吻。雷蒙德向来不是心胸宽广的人,脾气也从小就相当火暴,所以,即便是心里想着要好生疼爱路易,可一时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眼瞅着火药桶又要爆炸了,漂亮娃娃却猛然间自动贴了上去......他没地方可躲,就只好『反客为主』紧搂着公爵求欢,通常情况下,欲火总是会帮着熄灭怒火的......
***
翌日晨,公爵穿戴整齐后轻轻摇醒了那个躺在自己床上酣睡的娃娃。
「我答应你......答应你,饶恕她。」他坐在床边怜爱的握着路易的冰凉小手,把玩着他手指上那枚曾经属于自己的蓝宝石戒指。
「啊......真的?」路易瞪大了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不过......」公爵顿了顿,没继续往下讲。看着路易那张疲惫的苍白脸蛋,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残忍。明知道这娃娃还拖着一身伤病,自己却把他吓得够呛......
「不过什么?......阁下......」路易仰望着公爵怯怯的开了口,看到他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又只好怯怯的闭了嘴。
「我饶恕爱莉莎,但不会让她再继续回主屋工作......她现在正在外面打扫庭院,想确认一下吗?」雷蒙德满怀愧疚的轻抚着他的脸。
「恩!」路易眼睛一亮,在得到公爵首肯之后,迅速爬下床,扑到了窗前,看着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娃娃心头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了下去。头天,在浴室时,因为雷蒙德一脸古怪的拒绝了他的主动献身,使得他惊恐了好一阵呐!路易以为这是意味着公爵盛怒难消......那样的话......其实,自己吃点苦也不算什么,至少再怎么也不会被弄死,可是,爱莉莎就难说了......现在看着她好好的待在院子里,一时间高兴得连感激的话都没顾得上说......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乖乖回去躺着,」公爵一面吩咐,一面大手一挥直接将路易抱回了床榻,他努力克制住心头的烦躁之感,在片刻沉默之后柔柔的刮了一下娃娃的鼻梁,「你啊......当心着凉。」
「恩。......谢谢阁下的关心。」路易甜甜一笑。
「我要回采邑处理点事。这几日天气不好,你就乖乖待房里吧,不要乱跑。」公爵伏身吻了吻路易的额头。
他是要去彻底调查路易和自己的身世,这件事情一旦泄露牵扯极广,甚至有可能动摇其地位,所以绝不能借外人之手来做。舒亚泽内的讲述,公爵并非不相信。只是,他处理事务一向习惯于以事实为依据,很少偏信一面之词;而且,如果找过之后没发现确实证据,他还可以抱有一线希望和期待,希望路易不是自己的孩子,若亲源关系较淡的话,接受他的时候心里毕竟会好受些......如果,如果......是真的......那我也不会放手!公爵面色一顿,眼眸中透露出坚定而不容置疑的神色--他的娃娃,决不会拱手让给别人!
***
午后,大雪纷飞,四野苍茫。
公爵抬头仰望着这初春的最后一场雪,感慨万千。他离家奔波十余日,却是确认了两件自己最难以接受的事实,感受到了近十年来从没有过的沮丧、悲哀,心境就犹如笼着这漫天飘舞的雪花,凉而憋闷。直至进入府邸之后看到远远迎来的路易,他脸上才逐渐带有了一丝笑容。
是路易,我的路易......什么父子兄弟,兄弟父子......都他妈滚蛋吧!我只要拥有他就足够了。公爵跳下骏马将缰绳一抛,踏着脚下厚厚的积雪,微笑着向那漂亮娃娃快步走去--与其再三考虑思量,还不如依从自己的本能反应。雷蒙德知道,自己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与他紧紧拥抱、亲吻。
他太想路易了,太渴望立刻感受他为自己带来的那种温暖......以至于,他忽略了路易之前根本是被自己下令软禁在房中的......甚至,刚一开始他几乎没有注意到那孩子竟然是一脸悲愤的神情!
......
「您把她怎么了?!告诉我!你究竟把她怎么了?!」路易跌跌绊绊的扑上前来,一把拽住公爵前胸的衣襟质问道,「你是不是杀了她了?!」
「少爷,少爷!您冷静点!」伊格与斡克斯一左一右,合力将他拖移开来牵制住了手臂。
伊格见状真真的吓青了一张脸。之前,路易少爷偷偷从三楼露台系了两条床单攀爬下来,是因为雪厚才没摔出什么问题,这会儿他又歇斯底里的跟主子硬杠上了--自己这做贴身侍从的,待会儿铁定是公爵的头一个出气筒啊!
「......你,发什么疯?」雷蒙德楞楞的看着那个被紧箍住手臂仍不断不断挣扎嘶吼着的满脸泪痕的孩子,一时没回过神来。
「骗人!你骗我!她早不在了,早就不在这里了!她已经死了,对不对?」路易直楞楞的盯着没有做出任何否认或保证的公爵,突然想起了那两个因为一点小错就被逼跳楼的女仆,想起了自己曾经待过的阴森地牢,还有那个地牢里关着的生不如死的囚犯......
爱莉莎的房间落满了灰尘,门框上还有指甲的抓痕,带血的抓痕......应该是死了吧?就算没死......那也只可能是正被折磨得很惨!
我怎么会这么傻?怎么会相信他所谓的『饶恕』?他如果真的是个能够轻易饶恕的人,就不会整整十七年为了妈妈的事纠缠不放,就不会把上一辈的恩怨时时刻刻迁怒到我身上......人的本性是早就定了的,他一直这么霸道,怎么可能会突然一下变得既温柔又体贴?......什么饶恕?都是做戏的!做戏骗我!知道直接说爱莉莎回采邑我不会相信,就找个人装扮成她的样子糊弄我!
「死了如何?没死又如何?......她在你心中真这么重要吗?值得你为她如此忤逆我?」闹了半天,公爵总算听明白了路易究竟在计较些什么。他难得的没有上火,只是觉得心寒,心寒自己在那孩子眼中的分量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女。他看到自己只会害怕,却可以为了她的安危发疯似的紧张,担忧。
「阁下,您......好狠的心啊......」路易突然一下泪如泉涌,瘦小的身子软软的瘫倒在了雪地里,「她照顾了我五年,整整五年啊!每一次......我每次伤得半死不活的时候都是她不分日夜的守着,护着......没有她,我早死了,早就被你折磨死了!......您说过,从今往后您会疼我,爱我......您就不能为了这句『疼爱』放过爱莉莎吗?路易求您了,求您放过她吧......」
「如果我告诉你她已经进棺材了,你会恨我吗?」公爵伏身捧起路易那冻得发紫的娇俏脸蛋,深深的凝望着。他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如果路易爱她不是太深,那么,『饶恕』并非不可能;如果......如果他选择了背叛自己--那她就非死不可!
「......」路易呆呆的看着雷蒙德,一脸的震惊与悲哀。他没有想过去怀疑公爵的话,只是更加确信爱莉莎已经逝世是个不争的事实。
心,绞痛着。身体也不由得剧烈战栗起来,像是寒冬里落入了冰窟,刺骨的凉气将身体团团围住,直侵入血液。死了,真的死了......是啊,他原本就是个很暴虐的人--我何苦还报着那种虚幻的期待?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路易目光呆定的望着公爵,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花园中,春风和煦,暖阳下的喷泉像是翻腾飞溅着的一串串玉珠,明澈而清冽。初春的天气也真是奇怪,之前还是大雪纷飞,只隔一日却又是阳光明媚,若人的心情也能这般随意变化该多好......
公爵踏着脚下碧绿的青草,百无聊赖的陪伴王太子妃散步,他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些什么,神情专注而苦闷,甚至连晨露早已浸湿了自己的裤腿都没察觉。 「阁下,您有些心不在焉啊!是我打搅您了吗?」那个浅棕色头发的小女孩,昂着头望向公爵,用一种带有外国腔调的口音温和而优雅的询问着。她今天起得太早,正无聊,却发现德贝尔曼公爵独自一人在花园里溜达,就死赖着缠了过来。她虽然嫁到这里还不满半年,却也知道雷蒙德是个需要好好巴结的实权派。昨夜首次有幸与他共进晚餐,今早自然是要死缠着不放--再接再厉罗!
「您多心了。能够陪伴如此年轻美丽的夫人是我的荣幸。」公爵低头回看着自己手臂上挂着的小女孩,一脸笑意。礼貌而客套的笑意。十三岁......果真是年轻啊!路易十三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仿佛......比她看起来还娇小一点......那也难怪,听说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在贫困与饥饿中挣扎......吃不饱自然也就不会长个子......
「太子妃殿下......说实话,我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我想,这个问题只有您能够帮我解答。」公爵轻轻一笑。心想,适当的捧捧这个高傲的小姑娘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将来还用得上......太子软弱且较为年幼,她会掌权也不一定。
「乐意为您效劳!」她提起裙摆微微欠了欠身,一脸满足的笑。那么成熟的大人都会向自己求助--能不得意吗?
「我有一个弟弟。其实,我是很喜欢他的,却一直无法跟他好好相处。前天,他为了一件小事生我的气......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您不是有好几位兄长吗?我很想请教您,在通常情况下他们是怎么做的。」雷蒙德觉得路易与这小姑娘可以算作是一个年龄段的,问问她指不定会有些帮助。前日看着那孩子晕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可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道歉啊!我几个哥哥如果把我气哭了,他们会非常低声下气的道歉,然后双手奉上我最喜欢的东西作礼物!」王太子妃不假思索的回答。
「就这么简单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真该好好多说几次......
「才不简单呐!因为那个『最喜欢的礼物』可不好找呢!人啊,每一分每一秒『最喜欢』的都可能有变,说不定之前喜欢,马上又不喜欢了。阁下您要加油哦!......话说回来,我真羡慕您弟弟呢,有个这么疼他的好哥哥!」王太子妃感叹道。她也曾经以为自己有三个非常疼爱自己的哥哥,可是却没想到身为西尔维亚君王的大哥会为了达到政治目的毫不犹豫的逼她嫁到异国他乡,又因为大哥没有诞下子嗣,所以剩余两位兄长也私下当她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对她出嫁之事费了不少心思......
好哥哥?如果我也算是好兄长的话......路易就不会随时以泪洗面了。公爵苦涩一笑,欠身告辞,离开皇家花园直奔向自己的府邸。他很清楚路易现在最喜欢的礼物是什么。他要告诉那孩子,爱莉莎没有死,他没有把她怎样,不过是因为嫉妒说些气话而已......
......
一路上,公爵盘算得最多的就是如何道歉,怎样安慰路易。其实,他早就想怎么做了,只是一直拉不下脸--他从来都没有向地位不如自己的人道歉的习惯,『对不起』这个词几乎不曾自他口中说出来过。现在想想,连西尔维亚的桀骜君王都可以低声下气的对妹妹道歉,自己又何尝不可?
可是,直到他回了家,看到那些像没头苍蝇般慌乱奔走的仆从,看到路易那间被大火烧得一团漆黑只剩残垣断瓦的卧室......公爵才突然明白,人都是脆弱的,有些错事、伤害,一旦发生了,就无论如何都再也无法弥补......什么事情都可以从头来过,经历却偏偏不能重写;权势可以换来一切,却唤不回一颗已经冷却的心......
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放火烧掉自己的卧室,趁着混乱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和那枚蓝宝石戒指。 「亲爱的哥哥(请允许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我不恨您,至少现在不。您是我今生的至爱,我也曾经傻傻的期盼着您能够接受我,爱我。哪怕只是为了您的一个微笑,我也愿意付出一切......我真的努力过了,非常努力的想要讨好您......可是......我想,这个虚幻的梦或许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在您眼中我永远都是那个肮脏女人的不干净的儿子......我,我配不上贝尔曼家的高贵姓氏,配不上这枚祖传的宝石戒指,更配不上您......请让我走吧,我希望可以带着对您的爱永远消失,至少这样我还可以稍稍保留一点美好的回忆和想象......求求您不要找我,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再也无法承受您的怒火了......路易恳求您的怜悯......汉克赛斐琳恳求您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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