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受辟邪 下+番外————上古遗风
上古遗风  发于:2010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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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伴君如伴虎

遣去闲杂人等,冥君只留了得歆并得月两名艳鬼侧侍两旁,这位俾倪天下一切的阴司帝君,自是不将虚耗这等小鬼放在眼里,他见虚耗已被那撮不甚伤身的媚药折磨的苦不堪言,竟不由的笑了,冥君也不言语,只冲着虚耗略勾了勾食指。

虚耗明知不该,但却身不由己,直往那抹好看的笑意当中去了。他将近了高高在上的冥君,便任得歆同得月引着他褪去了蔽体之物。虚耗方才饮了那杯药酒,皮肤便象极了上好的细瓷,滑腻无比却又薄的禁不起丝毫碰触。

虚耗在他主子极为轻佻而阴翳的目光奸视下,极慢的转动着赤裸精瘦的身子供人品评,冥君一面目不转瞬的仔细瞧他,一面猥亵的捻着他解下的中衣,放在鼻间嗅闻。虚耗羞愧难当,恨不得从这数丈高的台阶之上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好过屈于人下的难堪。可无论他再如何挣扎,那着了药的身子却丝毫不听他的使唤,虚耗象个中了巫蛊的傀儡,在那人的哂笑当中又极慢的躺下后,自最大幅度的张了腿迎他进来。

“虚耗,你……知罪么?”冥君住了笑,手下竟越发施了些惩人的法子,尽是点在虚耗身上的敏感之处,引的那人连连告饶,

“爷,奴才错了,奴才……奴才再不敢了……”

虚耗身上渐渐显出些鳞伤来,险些痛到咬舌,且他的冥君并未要与他独对做那事,偏生要让得歆、得月这样的下人眼睁睁瞧着他堂堂三君府的三主子,是如何在强者胯下亲展裙裾、承欢侍寝的。

虚耗以往不曾做过下面这个,冥君起先并不知情,待与他欢好了一回,内里紧热倒比其他艳鬼更胜几分,冥君似有些惊喜,直把性器与他推进了寸许,那虚耗受不住痛,哪品的到所谓的出入之妙?冥君霸道起来,揽定虚耗腰侧,一发连根没入,他已痛的唤不出声来,惟嘤咛呜咽着紧了下后庭,但听身上人颇为满足的低吼一声,乱舂乱杵,先在虚耗体内泄了一回。冥君见虚耗身下血迹班驳,才想起这小鬼道行浅显,凭他的体质方才与自己云雨一番能保了性命,已是万幸,自是不能再有二次的了。

“虚耗啊虚耗,你倒是比你那二哥花魄略要听话些,他被本君平日里放纵惯了,只是一味的闯祸!但,这一次他使性子却挑错了对象!也罢,本君既是个喜好声色之徒,自然不忍伤你太重,你且记住了,下次做事只许成,不许败!”

虚耗恍惚中,勉强应允,冥君见他省悟,便聊使术法愈了虚耗身上方才类似刮刑的伤痕。

冥君此时讪笑着披了衣裳,闭目仍旧回了主位上坐定。

得歆、得月瞧主人闭目,彼此皆会意,二人一左一右将虚耗架至冥君面前,其中一个少年便凑近了一路笑着吻着冥君,直到了腹下,才解了那盘钮,撩了衣裳含住他半硬的分身,为其品萧。

“住……住手……”

花魄不顾众人阻拦,趋阶而上,急往花厅来了,却是口不择言,不想还是迟往一步,他见冥君分明已尽了兴,由虚耗体内抽出了性器,虚耗亦尖叫着打着颤,泄了出来,裸着身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花魄见状,也不知作何感想,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更胜万箭穿心痛不欲生,他一径行至二人面前,小心将虚耗抱在怀中,为其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对着冥君,扬面高声问道:

“你……你何故如此对他?”

得歆、得月刚想上前训斥花魄无礼,却被闭目养神的冥君屏退了下去,那声音依旧清亮,却透着些须残酷,口内冷哼了一声,说道:

“本君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盘诘?”

花魄一惊,知他来的不是时候,慢说自己慌乱之际讲话已失了分寸,单论他搅了主子享乐这事,便足以治他重罪的了。

“花魄不敢!”

他定了定心神,规规矩矩在那砖地上额头点地,磕出“咚”的一声响。

“只是……虚耗不是一件器物,而是小的拜把结交的兄弟,即便是他做了错事,主子也不该……也不该……”

花魄望着怀里恹恹其相的虚耗,到底再说不下去。

冥君尚未举眼看他,仍端着一张阴晴不定的俊颜,话语里不牵任何感情这般,继续道:

“双翼图腾缘何得而复失?死了一个拜风本君尚还觉得不够!”

花魄闻听,心中暗想:这便是冥君主子怪罪他兄弟三人大意了!三界当中,冥君一向好胜,这宝贝原是我等偷来要献给他的贺仪,如今却又被人抢了回去,传出去也着实不好听,也难怪他专挑了今日心中动怒,可怜老三因此受了这番屈辱!

不待花魄细想,那冥君又徐徐道:

“倒是花魄你,擅作主张,拘禁了貔貅,本君虽喜好声色,但还没有蠢到为了个小妖的皮相与天地山川为敌的地步。”

冥君言及此,忽而睁了眼,眸光大湛,起手将花魄卷带到他身侧,一手狠捏了花魄的下巴,另一手将他脸侧那缕青丝缠绕上指尖,独露出花魄脸颊那道伤疤来。

“主子,不过一道丑陋的伤疤,求您还是莫要看了罢!”

一向爱美的花魄,原本精心将这道疤饰了数日,不料却在这里被冥君一招识破?花魄当下面貌失色,将头一偏,急忙用手去遮旧伤。那冥君却不肯依,玩笑间管住了他的手,舌尖一挑,迫他与之缠吻了片刻后,不甚满的低声斥道:

“你方才唤我什么?嗯?便是你这身上里里外外本君哪里没有见过?怎么今日遮遮掩掩的?这也就是你,若是换了旁人,本君不但要重罚他,还要一五一十的在人前硬玩了他!”

花魄实被这话吓的不轻,还未回过神来,冥君已略施术法,将那道碍眼的印子去了,花魄为这道突如其来的华光灼的不禁“啊”出声来,冥君却吻着他的颈子,恰似难得的温柔,说:“忍一忍,便好!”

又顿了一顿,说道:

“你既是欢场的人,也该晓得我的规矩,今日便是虚耗代你受的罚,念你初犯,这次就算了,倘再有下次,恐他拣不回这半条小命!”

花魄尚还有微词,却被冥君一把搡的倒在铺陈在地的赤色绒毯之上,复迈步离座欺身而上,将他的丁香小舌咬出了些鲜血后,方紧贴了花魄芳唇,就着那股咸腥冷笑道:

“记着,在本君面前,永远不要自作聪明!还有……唤我星昶,若是再错,本君决不轻饶!”

霎时,裂帛声传来,花魄认命也似的敛了眸光,侧过脸去紧阖了双眼,貔貅在轿子当中看的一清二楚,花魄并不抗拒,任他的主子在这露天的地方,胡乱撕扯他的衣裳并栖身在他身上予取予求,这大抵就是他常教导妙语、妙言的那句“哪里都是卖笑追欢,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貔貅隐约瞧着花魄在那人身下不堪受辱,流下泪来,再看倒伏一旁的虚耗身下鲜血淋漓,生死未卜。貔貅不忍,他总因对妙言有些怜念,倒对花魄与虚耗二人也动了些恻隐之心,当下甚至不顾吉凶祸福,只淡淡的道了句:

“冥府的规矩倒也稀罕,罚一人便也够了罢?我虽不是冥君请来的客,但既是来了,何妨请我进去吃杯茶呢?”

声虽不高,却在这空旷之中显出一丝突兀,冥君忙不迭穿衣趿履,那衣裳仅扣了外面两道钮子,花魄见了,却扯了冥君玄色袍子的前衿,也顾不得自己如今衣衫不整,就一心一意服侍着他的主子重新穿戴齐整了,冥君瞧花魄这副惹人怜惜的娇怯模样,也十分心疼,故意将手探到他尻下,一把攥住了那话儿,花魄骇的紧,急忙用手护了。两人相偎,冥君笑了一笑与他耳语了几句,也不晓得二人说些什么,貔貅只见冥君与花魄窃窃私语后,花魄面上随即一红,勉强应了一句,匆忙披了衣服,扶着虚耗自去了。

貔貅这轿子下了竹帘卷窗,由外当是不得窥视其中,他透过那帘子,瞅着冥君负手而立了一会,就踱步往这顶轿子方向来了。

这冥君在轿前住了步子,却也不急着莽撞揭帘,要说话时已先咯咯笑出声来,道:

“这倒新鲜有趣,常听人言,貔貅艳冠三界,本君倒是没有见识过,只是你此番实则着了花魄的道儿,被他捉来献给本君,难道你就不恨他么?做什么要强出头,偏袒他兄弟二人?”

貔貅因被花魄施法缚了双手,动弹不得,也无有很多耐性陪着冥君晤谈,就只道:

“我被你的人捆了一路,很是辛苦,你行个好,先放了我,再问不迟!”

冥君单听貔貅冷傲的声音,英气十足,绝不似他手下那班艳鬼做作,心中大动,即一手挑帘入内。

冥君纵是早先将貔貅的容貌在心中描摹规划了千万次,及现下初次与他盘桓,因见貔貅如此丰标,虽为妖孽,但身上仿佛似有仙骨一般,与众不同,便也忍不住赞叹道:

“想不到小叔叔的心爱之物,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绝色……”

说着已轻解了貔貅腕上的绳索,他方想去牵貔貅的手,对方却已然笑着巧妙的躲开了。

貔貅下了轿子,转到冥君身后,笑道:

“你既是紫桓君的贤侄,自然不该心存邪念!”

冥君大笑着,摆了摆手,道:

“自然,自然!唯怪我那小叔叔秘藏佳丽,独享眼福,不肯早些示人,偏生等你死后,本君才得偿所愿,有幸一睹芳容,真是岂有此理!今日没有别的,须得你替我小叔叔代罚十杯佳酿再说!”

貔貅瞧着冥君并无恶意,也笑了,说道:

“我是滴酒不沾的,恐怕要扫你的兴了!”

却听那冥君又调侃道:“貔貅你不日即可还阳,难道还不很巴结你这嫡嫡亲的侄儿,与你送个好去处么?”

貔貅亦不好辩白,微笑着道:

“这是哪门子称呼,你不要错了辈分,糟蹋了你叔叔才好!”

冥君起了兴,哪管的了这么许多,直口口声声唤貔貅“婶婶”,

“婶婶,内子花魄实在不懂事,让你受惊了!”

“婶婶,用过饭了没有?”

……

“原来婶婶只吃金银,无妨,我这冥君府内金银管够,不晓得婶婶喜欢吃银元还是金锭呢?再不然你瞧花魄腕子上戴着的那个金镯子,如何?”

……

第二十六章:变数!劫数?

貔貅盛情难却,只得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不多一回,冥君即通传了下人,复又将那些桌子往上挪了,他推了貔貅坐了首席,自己起身按座后,令歌舞重新排演起来,貔貅听得豪竹哀丝,铮琮嘹亮,他再看时,只见花魄已上好了妆,怀抱着琵琶由西边走出,远远的坐在台子中央,真是秋波慵转,娇花欲放的好模样。

貔貅瞧冥府今日张灯结彩,院内照墙下并放着几张案子,上面搁置着好些贵重厚礼,贴案的墙壁上方还挂着福禄寿三星图,右边悬着四副小屏,是冥君自己画的梅花小照,画中有一仙子倚梅而卧,风流妩媚,再看他题了小诗一首是:唯此花,难求!问双星,朝朝暮暮,争似吾与卿!

貔貅含笑鉴赏了一番,诗画里“星昶”“花魄”的寓意心上已明白了,他也晓得是该为冥君庆生,便勉力斟了一杯酒,与他对饮了,说道:

“你我相会也算奇缘,只是来的匆忙,却也不及准备贺礼!”

冥君听貔貅这样讲,也很乐得受用,垂首微哂,将酒饮尽后,问貔貅道:

“上一次你是几时见着叔叔的?”

这句话倒象是言中了貔貅的心事似的,但见他听后,皱了皱眉,太息了一声,回说:

“依稀是去年的光景?我却不大记得了!今年岁首,尊神照例打发人送了北辰宫的神札来,我毕恭毕敬的看,却又不知该如何回他……呵……大约是惹他不高兴了,年内我们就再没有会过!”

冥君听到此,一阵心酸,就劝慰他道:

“今日之宴,一举两得,非特为本君生辰而设,也算是为你接风罢。小叔叔人虽风流,但与你定是交了真心的,你生前受的戏侮,我也略有耳闻,想来叔叔那边也已知道了……你……”

旧事重提,貔貅触起多闻天王与手下五将那日的兽行来,说不上是气愤还是畏惧。

“你……你也不要多想,今生小叔叔与你也真是聚少离多了,来世兴许会有所转机也未可知!”

冥君暗觉方才自己那番话有些唐突,就一手执壶,一手擎杯,斟好了酒,又竭力差开了话题,劝了貔貅几盅。貔貅生平不曾饮酒,酒量平常,如今也有几分借酒浇愁之意,也不推让,连吃了三杯,玉面即红起来,越显得娇媚。

花魄见貔貅与他家主子合席而坐,相谈甚欢,也不晓得其中缘故,只木然的打望着貔貅,貔貅只顾与他点头微笑,这时两厢有伺候酒席的下人拿了词牌上来叩首请主人点曲儿,冥君却将牌子一抹送到貔貅面前,笑道:

“拙荆虽不大听话,但还会弹唱些小曲儿,婶婶……请……”

貔貅只觉得这冥君确实好笑,分明将花魄比作了他的小娘子,于是强忍住了笑各自点了一出。

花魄离的远,听的不甚分明,只看他二人有说有笑,心里便十分有气。

一会儿来人报了貔貅点的曲子,叫作《兰苕》,竟是讲凡间一位负心汉,因有了新欢,而餍足了旧爱的故事。貔貅本不知情,只瞧这《兰苕》象是新谱的曲子,过去也是不曾听过的,也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花魄却因此更加嫉恨貔貅,不仅因这曲儿的内容,更是因其是昨前才请了师傅排演的新谱,花魄一来心神不佳,而且手生,没奈何冥君在座,他又想技压群芳,好借此灭灭貔貅的锐气,花魄不得已,双锁柳眉,把弦和起来,生生涩涩弹了一回。

冥君听罢,摇摇头道:“琴声不佳,唱倒还好!”

貔貅却不以为然,笑言:“琴本难学,也还亏他!”

花魄默然,只忿忿的用手捻那琴弦,冥君命他复弹一曲拿手的,花魄也允了,举捩琵琶,却听“啪”的一记锐响,那弦已断了。

“好好的琴弦,怎就断了?要不要紧呢?”

冥君一面说着,一面已至花魄面前,小心将他沾了血的食指放在自己口中吮止了血,又用术法替他平复了伤,

“琴用的古旧了,总有坏了的时候!”

花魄含笑抽手,转身将琵琶教侍奉他的小使细心收在琴囊里了,才故意拂其恤意站的远了些。

“你啊!总是这么不小心,教人如何能放心的下?以后莫要离开这冥君府了,本君也好时常照看着你,嗯?”

冥君瞧这花魄似乎是与他怄气的样儿,虽不知为何,但多少已有些不悦,花魄察觉,只得答应了“是”,随即上前一步垂手立在冥君一侧。

冥君怎会晓得花魄天生奇妒?

貔貅虽说是他掳来欲献给冥君的,但花魄想这貔貅一来性子骄傲,二来也算不得清白之身,那北辰宫的紫微大帝这样待他,尚不能得貔貅欢心,他的冥君主子什么德行?花魄怎会不知?冥君究竟是不能十分体贴人的,喜欢的时候恨不能推心置腹,与亲友仿佛;但凡有一点伺候不到,就犹如今日虚耗的境遇,教人生不如死。

想当初,花魄刚被拨到欢场不久时,因上元节,冥君命其清弹一曲,当日花魄身子不适,且兼有些感伤,兴致不佳,弹唱到中途,便几乎忘了词,凄凄楚楚呆坐台上,一言不发。冥君勃然大怒,谓其学艺不精,叫下来痛斥了一番,有几个月不曾教花魄再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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