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上瘾 下————麻雀
麻雀  发于:2010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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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在哪?"伊恩冷冷的问,他不得不抬头才能和坐在对面的阿尔塔对视。

这不是他第一次跪在这个男人面前,但仍让他觉得无法忍受的屈辱。

阿尔塔没有回答。

他专注的望着伊恩,伸手解开他领口的扣子,手指在那优美的脖颈上流连。

过了一会,他的手指离开伊恩,将一个颈圈扣在伊恩脖子上,他用手指绕住一绺黑发,用轻柔的语气说:"我把那个十字架上的13颗黑色缟玛瑙镶到了这个项圈上,它们和你的眼睛很相衬。"

他伸手抬起伊恩的脸,看着那双有如夜色的眼眸,叹息似的说:"它们简直迷人得让我困扰。"

阿尔塔俯下身,想亲吻那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但遭到拒绝。

"何必这样呢,"阿尔塔叹了口气,他轻轻抚摸伊恩的头发,像在安抚他一样十分温柔,"我从不想惩罚你,伊恩,除非你太放肆,我们......"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彼此的敌人。"伊恩打断他,"我要见卡尔。"

阿尔塔突然伸手拉着伊恩的颈圈把他提起来,强硬的吻住伊恩的嘴唇。

那皮制金属包边的项圈死卡着伊恩的喉骨,阿尔塔掠夺的吻剥夺走他的氧气,伊恩在这个过程差点窒息。

阿尔塔终于松开他,他有力的手指捏着伊恩颌骨,把他的身体拖向自己,贴着伊恩的耳朵以强硬的语气宣布:"你是属于我的,是我把你从密林带出来,是我救了你的命,所以你是我的猎物,由我来决定你。"

他松开手,伊恩跌倒在他双腿间。

伊恩呼吸不畅,缺氧让他有些无力,但他坚持要求,"让我见卡尔,阿尔塔,你把他怎么样了?"

阿尔塔盯着他,他的目光让人猜不透,好像一条大蛇准备一口吞下他的猎物。

他露出个很浅的笑容,对他的手下吩咐,"带过来。"

门一响,伊恩浑身无可隐瞒的颤抖了一下,他刚想转身,但阿尔塔拉住他的项圈。

"看着我伊恩,"他命令,"只有我是你的主人,只有我能占据你美丽的眼睛。"

伊恩没有回头,他知道阿尔塔残暴的个性。

其实,这样对他有好处,至少他没看到卡尔那浑身上下残不忍睹的伤。

卡尔被人粗暴的拖进这个房间,浑身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他的手腕被重新绑好,那绳子绕过他的脖子,被人拖拽的过程中几乎勒死他。

那几名手下把他和哈里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毯上。

哈里发出一声呻吟,蜷起身体,他可不像卡尔那样可以像块石头似的忍受痛苦。

上帝,痛死了,哈里想,而且他又渴又饿。

卡尔看到那个跪在那个畜牲脚边的身影,浑身顿时僵冷。

"伊恩......"卡尔颤抖着说,他猛然站起来,力气大得一时挣开了手后的保镖。

那两个人惊慌失措的按住他,失去平衡的卡尔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痛得缩紧身体。

"叫他们住手!"伊恩站起来,他大喊,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两个混蛋撕碎。

卡尔浑身的血迹让他心头一紧,他们对他干了什么?

阿尔塔视线仍然留在伊恩脸上,眼睛里有一些不愉快的情绪。

他盯着伊恩缓缓开口说:"我没有叫你起身,伊恩。"

"畜牲!"卡尔脱口而出,他已经从哈里口中知道了整件事,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他决定杀了这个男人的念头。

阿尔塔的目光移向他,停留了一下,又望着伊恩说:"你的弟弟真缺乏管教,看来你的放肆给他树立了一个坏榜样。"

"这和他无关!"伊恩后退一步,他手腕挣了一下想脱离绳索的束缚。

"不!伊恩,我要杀了这个畜牲!"卡尔望着他哥哥。

阿尔塔发出个冷笑,他对卡尔说:"看来我的手下没能让你尽兴,是人数太少了吗?卡尔?"

这句话立刻让卡尔脸色惨白。

伊恩咬住嘴唇,他控制不住愤怒和仇恨,终于他望着阿尔塔的眼睛,说:"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的,阿尔塔。"

"你以为这是哪?"阿尔塔微笑着说,"我立刻可以让这成为地狱。"

他挥手示意,立刻有人举枪对准卡尔和哈里。

"他们的枪法没法和你比,伊恩,总是不能一枪致命,不过我有足够的耐心,数清楚他们一共要多少枪才能打死一个人。"

伊恩眼神颤抖了一下,他的恐惧逃不过阿尔塔的眼睛,那双铅灰色的眼睛像恐怖的噩梦压在他的心上。

"你就那么想下地狱吗?伊恩?"阿尔塔的声音把他逼进深渊,"你就那么希望我惩罚你?伊恩,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让你痛苦,我给你叫我的名字的权利,你必须顺从我。好吧,如果我给你天堂你不喜欢,那我就让你看看地狱。"

他抬手,示意手下开枪。

"不!"伊恩因这过份真实的危吓害怕得发抖,他瞪着阿尔塔,"你究竟想干什么?"

阿尔塔没有回答他,但他没有放下悬在空中的手。

伊恩垂下头,沉默着。

终于,他以彻底放弃的姿态跪在阿尔塔脚边。

"别伤害他们,阿尔塔,让他们走,"他闭上眼睛,陷入黑暗,"我求你......"

他绝望的低声说:"我求你,放了他们......"

"你求我......"阿尔塔重复了一遍。

他笑起来,伸手抱住伊恩,吻着他的头发,低声说:"你求我,我怎么会拒绝。"

那奇怪的味道近在咫尺。

伊恩觉得正陷进深不可测的沼泽,阴暗狰狞,弥漫着灰蒙蒙的雾霭......

他觉得从此失去自我......

"我给予欢乐......"

阿尔塔的长发垂落在伊恩赤裸的胸口,那如同风雪来袭前天空阴霾的长发,划过伊恩正经历奇幻之旅的身体,让他禁不住轻轻颤抖。

"没有任何痛苦和忧愁,"他说,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一支土尔其长烟袋,侧卧在伊恩身边。

他抽了一口,低头把烟雾缓缓吹在伊恩脸上,又说:"赐予天堂的极乐。"

他看着那半闭半张的纯黑眼眸流露如坠梦幻般的神情,把手里的长烟贴在伊恩苍白的皮肤上,缓慢的移动手臂,在那柔和起伏的胸口划出一个十字。

滚烫的长烟在伊恩左边的乳首略作停留,在造成伤害前离开。

"啊......"

伊恩发出一个轻柔的声音但不并痛苦,他腰部抬起一个高度又重新跌落在身下那浓密厚重的黑色兽皮里。

阿尔塔笑了一下,"没有痛苦,我的美丽的孩子,我说了给予快乐,你就会只得到快乐,我来决定你何时痛苦何时尽享欢乐。"

他又抽了口烟,把长烟放在一旁的素馨木矮桌上。

他低头在伊恩那微微张开的双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伸手掀去一个雕刻精美的小银杯的盖子,用一个很小的勺子从里面舀了一勺淡绿色的稠浆。

他把那绿色的东西喂给伊恩,看着那红润的嘴唇略微抗拒了一下,最后仍然顺从的吞下。

那浓密的睫毛垂落了,苍白脸颊上出现一种晕眩的红润,优美苗条的身体动了一下,然后四肢彻底松懈的展开。

伊恩发出一个无力的呻吟。

他的意识开始流失,从那正在口腔慢慢扩散进身体的甜丝丝的香气中,他知道,这是印度大麻。

如同......漫步云端......

周围是软绵绵的白云,它们托起他的身体,把痛苦的记忆抽离。

云彩不是在窗外吗?

伊恩努立睁开双眼,他挣扎着想维持清醒。

我在飞机上,阿尔塔的飞机,伊恩隐约记得被人带上飞机,这是他被喂下大麻前最后真实的记忆。

去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刻居然如此甘美,伊恩几乎无力挣脱着这快乐。

这个机舱大部分是特殊的钢化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正在飞机四周飞速掠过的云层。

大朵大朵的白云,就在身边,他置身天空浩渺无垠的蓝色里。

犹如梦幻......

可是,现实呢?

"别 对快乐浅尝辙止,我的伊恩,让你的身体顺从它,让它带你去仙境,去天国,去享受极乐。"阿尔塔的手按在伊恩那平坦的腹部上,他来回抚摸那紧实的肌肉,温柔

的,轻缓的,一寸一寸让那具仍在抗拒快感的身体在他的手下发抖,扭动,"别抗拒,我的珍宝,人们总是容易沉湎于痛苦,但现来,过来,让现在的梦幻成为现

实,让我赐予的欢乐成为你的主宰。"

他解开伊恩的腰带,把拉链拉开,曲起伊恩的腿把长裤褪到脚踝,但并没有立即褪下内裤,只是动手把它扯落一点,让里面的风景露出来,又不全部呈现。

"伊恩......"阿尔塔伏在伊恩的耳边轻声叫他的名字,"我美丽的孩子,你还不够快乐吗?"

他的手摩挲着伊恩大腿内侧,看着伊恩喘息连连。

突然,伊恩微弱的说:"......不......"

阿尔塔眼里一闪而过恼怒的神色,他从伊恩腿间抽离手,看着那在无助的恍惚状态仍然拼命抗拒的人。

他笑起来,拉起那竭力攥着身下兽毛的手,一根一根亲吻那细长的手指,他的舌头舔过指尖时,伊恩再次发出呻吟。

伊恩睁大眼睛望着他,似乎想竭力认清他是谁,但涣散的视线根本给不出答案。

"我奖赏你最大的快乐,伊恩,然后,你会以最卑微的方式留恋我的奖赏。"阿尔塔取出一个小瓷瓶,在一个青绿色的琉璃杯里,加了一些水,将一根象牙簪伸进小瓷瓶里蘸了一下,把一些白色粉末融进水里。

接着,他把这无色的液体抽进针管,缓缓推进伊恩的手臂。

伊恩的身体扭动了一下,这样使针口流了一点血。

阿尔塔低头吻住这细小的伤口,把那滴鲜血吞在舌间。

然后,他望着伊恩,等待着伊恩的反应。

"你一直在销毁这东西,伊恩,现在我让你了解它到底是什么。"阿尔塔嗅着伊恩的头发,"你抗拒不了它,没人能抗拒可卡因的魔力。感觉到了吗?我把它注射进你的动脉,孩子。"

他吸了口气,微闭上眼睛,"你可以闻到它正在流进你的血管,你的鼻子,喉咙和脊椎都感到一阵清爽冰凉流过,纯粹的快乐冲向你的大脑。"

阿尔塔看着伊恩的头在兽皮上来回转动了几下,然后腰肢猛然弓紧,头用力后仰,一声在极度欢乐前踌躇的呻吟从他的双唇逸出。

阿尔塔露出满意的微笑,他拽下伊恩的内裤,握住那腿间柔软的性器。

他把手伸到伊恩昏昏然然的身体下面,把他搂在自己怀里,看着伊恩顺从任他的手指抚弄他,在他怀里辗转反侧,不断呻吟。

那双浓黑的眼睛惊奇似的望着他,极致的快乐让它们似有水雾,在眼底流动的光彩带着欢愉,情欲,和一切快感,炽热又茫然,清醒又梦幻。

"我决定你该有何种感觉,现在我说你会快乐,你就拥有滔滔不绝的快感......"阿尔塔吻住伊恩的唇。

倾刻间化为乌有......

是什么消矢了?

伊恩想。

他可以倾听到在体内奔腾的快乐,简直像不断劈在脑海里的闪电。

不需要身体,不需要感觉,大脑的狂欢盛宴。

好像入睡前渐渐沉进梦乡的酣畅淋漓,他分明觉得神智清醒,因为身体是这样敏感的敞开接受从未有过的欢愉,但是他对以前的一切记忆又完全遗失。

他的心如同在莱茵河畔迷失的游魂,被女妖的歌声引诱冲向悬崖峭壁,在撞得四分五裂中依然感受到荡人心魂的快乐。

他不知疲倦的领略情欢,持续不断的被快感推上巅峰。

但是,

为什么呢?

伊恩这样问,不停的反复的问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隐约想挣脱这种陌生激荡的快感,但感官却无力拒绝这强大的欢乐。

为什么呢?

他还来不及想清楚自己想问什么,就已经纵身一跃,坠入一片黑暗的大海......

Father,

这是为什么呢?

我分明憎恶这罪行

它的残暴使我受到伤害

但,为何我无力抗拒?

仁慈的父,

难道我只有更残忍?

才能不被伤害?

Father,

为什么我这样容易就被撒旦诱惑呢?

为什么我这样轻易就甘愿跃下深渊呢?

我的父,

我有罪......

当面对暴行时我做不到任慈,

我不愿宽恕我的仇人,

我有杀戮之心,

我在犯罪......

Father,

我怎么会这样软弱?

轻易就被迷惑?

我的欲望不可饶恕......

任慈的父......

为什么......

为什么我无力和心里的欲望抗衡......

他们在黑色的兽皮上无穷无尽的交合,伊恩苍白的身体在阿尔塔的戳刺下近乎淫荡的翻腾扭动。

伊恩对每一次进入都做出最热烈的反应,他柔声呻吟,在高潮时大声叫喊,让阿尔塔在畅快的情愉中得到从没有过的兴奋。

这一刻深陷在欲望的中心,只因为本能的原始快乐而乐此不疲。

在跌荡起伏的欢愉里沉沦。

在最后终于停下来时,伊恩精疲力竭的软在阿尔塔怀里,热汗津津。

那双纯黑的眼眸,在最后登峰造及的极乐中烧成灰烬的颜色,万籁寂静......

28夏娃的果实

无知会毁了你,但真相亦然。

斯芬克斯,这有着尖锐嘴爪的女子,

它出的迷题被俄狄浦斯解答。

这可怜的孩子成为真相的牺牲品,

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

怪兽斯芬克斯的迷题不是告诉了你,

人的一生是多么善变无常了吗?

可怜的俄狄浦斯,

你被自己的人性所纠绊,

执意揭露真相。

然后呢?

你干了什么?

他用既是母亲又是妻子的女人的胸针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他说,

他说,正是我这样的诅咒了自己,

我用杀了他的这双手,

玷污了他的床。

我可不是生来邪恶?

我可不是彻底不洁?

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们全杀了。

就这样,

把他们全杀了......

上帝,这个作者怎么写得出这样恐怖的故事?哈里想。

他揉着酸痛的额角,疲惫的把一厚摞文件合上。

我找不到真相,我不知道阿尔塔把伊恩怎么样了。

噢!

上帝,有人因为真相把人全杀了,我要是再找不出真相也会被人杀了。

哈里摘下眼睛揉着眼睛。

他很想对那两个彻底发了疯的男人说伊俄卡斯试图阻止她的儿子的那句绝望的台词:

‘我求你,'她说,‘不要追查下去--我求你,如果你还顾惜自己的性命的话。'

可是事情还是违背她的意愿朝悲剧的方向前进了,真相到底还是被俄狄浦斯知道了。

这个女人,她这句绝望的劝阻说明她知道。

她知道真相。

哈里把那份文档抽出来,他念出这个家族强有力的姓氏--尼维斯加。

阿马鲁-马尤,双头蛇,撒旦的化身,用花言巧语引诱夏娃,把伊甸园外可怕的真相送给人类。

他怎么会上了它的当?

哈里叹了口气。

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他拿起电话,按下一个号码,对听筒说:"安娜,让艾理斯和卡尔过来吧,我想我知道谁能找到阿尔塔了。"

俄狄浦斯是个英雄,因为即使在怀疑事实真相可能会结果他之后,他还是渴望知道。

他到底成了一个悲剧。

他的人性是他人生最大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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