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生的计划就乱了套。继承公司后,和葛西两人共同经营是润一郎的梦想。
「我绝对不让你这样做。你是我们公司非常器重的职员,父亲也对你寄予重望。」
润一郎抱住葛西。
「不要,我绝对不要分手!」
「看吧!你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只是想好好利用我而已。」
「周太郎,不是这样的!我不要公司,我只要周太郎……」
「正确来说,是想要我的……这个而已吧?」
葛西握着自己无力下垂的分身。
「我不会说谎,但为了工作什么谎都能说。可是在私生活上……我不太喜欢说谎。」
葛西移开了视线。润一郎顿时有种预感,葛西打算说出前所未有的特别告白。
他不希望这个预感会实现。
「我打算结婚。有人和我提起,我也……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拒绝。」
「结婚……」 神发秘谁
预感成真了。如果可以,润一郎真希望能够倒转时间将它完全抹消。
「骗人……跟谁……你不是没跟任何女人有那种关系吗?」
「就算是我……也会有秘密。」
「除了我们的关系,你还有其它秘密……?」
葛西没有回答。
润一郎默默地将唇贴上葛西。
不需要站直身子,润一郎已经与葛西齐高。筋肉匀称的美丽身体,站在他身旁再也不会感到自卑。
两人走在街上时,同性恋男人会发出羡慕的叹息。女人则以目光邀约。希望其中一人来向自己搭讪。
那种时候,润一郎总是故意挽起葛西的手宣示所有权,要让他们羡慕。
葛西心里怎么想他不知道。但他一次也没甩开润一郎的手。
润一郎一直相信,葛西也满足于这样的关系。
每个礼拜约会一次,有时还会隔更久。但顾及葛西的忙碌,润一郎认为这也无可奈何。见面时,两人立刻回复满溢爱情的亲密关系。
葛西在床上也很温柔,总会配合润一郎的需求,时而激烈时而柔情地爱他无数次……
「抱我……周太郎……」
「你也……不是孩子了,差不多该找个女性交往……」
「不可能!周太郎你最清楚不是吗?我是同性恋,除了周太郎,其它人绝对不行。你明明知道还故意这么说!」
「润一郎……那是因为你只跟我……才会这么想……」
葛西推开润一郎的身体。他用全身表达拒绝之意。
「为什么……要隐瞒那女人的事?难道你那么在意她……」
「嗯……」
葛西穿上代替睡衣的T恤和短裤,像往常一样点起烟。他在床边坐下,床发出了倾轧声。
「你有比我重要的人,我却只有周太郎……」
「是我的错…。应该早点跟你分手的……」
「呼……原来我是这么容易被甩的男人哪……」
高傲的自尊成为他的阻碍。
其实润一郎只想哭闹叫嚷绝不分手,然而自尊却不容许他这么做。
「好吧……我们分手,可是有条件。」
「条件?」
「我不准你连工作都辞掉。你这辈子都要在我底下做事,我要用低廉薪水使唤你……」
说完这句话,润一郎就飞奔出门。
只有哭泣的脸,他绝对不让周太郎看到。
从那之后,润一郎开始到处勾搭男人。只要他独自出现,以慵懒的眼光一扫,大多数的男人都会轻易上勾。
润一郎也有他的自尊,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好。底限是不管体格或长相,这些男人必须有某些地方像葛西。
他勾搭男人的地方,是传闻中同性恋众集的俱乐部或酒吧。只要睡过一次他就没兴趣了,又会去寻找新的男人。
润一郎自己也很明白。他真正爱的,只有葛西一人。
可是背叛的身体却不停渴求男人。能让他忘我迷恋的男人究竟在哪里?润一郎始终不曾寻觅到。
「一个人吗?」
在常去的俱乐部找不到新面孔,正打算离去时却被叫住。润一郎用微醺目光望过去。
「……一个人啊?」
一个浅黑色肌肤,看起来不错的男人对他微笑。头发微卷,脸孔轮廓深刻。
「外国人?」
润一郎忍不住想确认他的国籍。
「母亲是日裔第二代,父亲是墨西哥人。」
「……原来如此。」
「我叫山姆,你呢?」
「我叫润。」
对于只是一夜情的恋人,润一郎没有告知姓名的必要,他一如往常报上润这个名字。
名字一改变,自己也彷佛变成另一个人可以为所欲为,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在这里的润,不是深爱葛西的润一郎。
「前一阵子你不是有做模特儿吗?」
「嗯……」
「最近都没看到你。」
「那只是打工而已。」
大概是自己醉了,山姆看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男人。从衬衫下可以窥见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四肢令人联想超强力十足的野兽,澄澈的淡褐色眼眸略带寂寥。
「我们一起工作过,不记得吗?」
「是这样吗……抱歉,我不记得。」
有这样的好男人在身边,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是啊,因为自己满脑子只想着葛西,他有些寂寞地笑了。
「我是托母亲这边的亲戚帮忙,才来日本留学的。我的日文很奇怪吗?」
「不会,说得很好。」
润一郎自然地拉起山姆的手腕,左腕上刺着一条长翅膀的奇异大蛇。
「这是?」
「古代神祇羽蛇神奎查科阿特,马雅文明称为库库鲁干,有翼之蛇。」
「哦?」
「牠反对用活祭品献祭神明,是一位充满人道主义的神。」
山姆热烈说明阿兹提克的历史,低沉美丽的声音令人百听不厌。
「你…真的非常美丽,连男人都这么漂亮……让人更加觉得日本是个神秘的国家。」
山姆以悦耳的美声热烈赞叹。
「脸这么漂亮,皮肤也像圣母像的白瓷般光滑。」
「是吗…。」
拉丁系的男人对女性搭讪就像问候般平常,不过山姆似乎也会对男性这么做。
「真羡慕你的情人,可以每天看到这么美丽的微笑真是幸福。」
「哈哈哈。」
「在这衣服之下,一定隐藏着美丽的身躯。只要看过一次,大概终身难忘。」
润一郎陶醉地接受连连赞美,想起葛西一次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只要有山姆的一半就好,真希望葛西能有这种说出肉麻台词也不会脸红的神经。如此一来,满足的他或许就不会再执拗地追逐葛西。
「日本真是个好国家,向男人搭讪也不算犯罪。只要对象0K,也不用担心被揍。」
山姆微笑地伸出手握住润一郎,宛如对待淑女般亲吻手指。
「美丽的先生,如果您允许,今晚……」
润一郎很快地在山姆唇上亲了一记表示了解。以此为信号,两人搭着肩离开俱乐部,往后面的小屋走去。
山姆的房间摆满了墨西哥的民俗艺品,润一郎十分好奇地环顾四周。而为数不少的照片中,可见山姆的墨西哥祖父、蓄胡的父亲以及瘦小母亲的身影。
对于各种景物的名称、历史,山姆娓娓道来。到目前为止,润一郎遇到的男人说话都很乏味。因此对于知性的山姆,他意外地兴起一股好感。
「我家经营咖啡农园,应该也出口了很多到日本。」
虽说有亲戚在日本,但能够让山姆赴日留学,显见家境应该颇为富裕。山姆的气质稳重,不难想象他可能也跟自己一样,在自由无羁的环境下被细心呵护长大。
「日本人喝很多罐装咖啡,我有些惊讶。在我的家乡,喝咖啡豆煮成的咖啡才理所当然。」
「这是日本人的缺点,凡事都要用速成方法代替。」
从冰箱拿出墨西哥产的啤酒,山姆邀他一起干杯。
邀请他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上床,但山姆却像朋友般招待他。他很喜欢这种无欲似的普通态度。
润一郎开始认为,自己或许终于能从葛西那里毕业。
为了早日清醒,忘掉只顾工作抛下自己不管,最后还因结婚而背叛他的男人,绝对需要另觅新恋情。
如果对象是帅气知性又绅士的山姆,或许自己能够爱上他。
「今晚真是美好。日本这个国家虽好,我偶尔还是会想念家乡。然而今晚,相信一定会美好得让我也忘记思乡情怀。」
山姆和润一郎并坐到沙发上,他抱住润一郎的肩,两人轻碰琥珀色酒瓶喊干杯。
「美丽的润,现在离天亮还早,我和你将尽情享受多少欢愉呢?」
山姆的唇吻向润一郎的脖子。润一郎全身开始颤栗。
体格如此健壮的男人绝对热情无比,可以尽情交欢到天明……才这么想象,润一郎的下半身就热了起来。
「山姆有去学校吧?」
「不久前在学习日本的农业技术,现在正在学电脑。润是学生?」
「是啊,抱着父母大腿的学生。」
他对山姆说明抱大腿的意思。山姆爽朗地笑了,挑逗的手抚向润一郎的大腿。
「我会疼爱你到直不起腰,比任何男人都要激烈地爱你。」
「啊……」
山姆把手伸向润一郎的上衣,布料上清楚浮现乳尖形状,山姆的舌压了上去。
手上拿的啤酒瓶差点倒下,润一郎连忙将瓶子放在附近桌上。
「真是美丽的肌肤,光滑柔嫩,连毛色都不深。」
「你的肤色也很美,又性感……山姆。」
焦急的润一郎自行脱下衬衫和裤子,饥渴的身体迫不急待想被疼爱。
「去卧室吧……」
山姆邀请他。
「嗯……」
占满小房间的双人床,铺着显眼的民族风床单。润一郎在上面躺下。
「唔,景色不错。」
山姆笑着说完也开始脱衣服.
啊,他等待的就是这样的身体。润一郎不由得轻嚿抱住他的山姆胸膛。
「好吃吗?像甘蔗的味道吧?」
「是啊。这里也像甘蔗一样,咬下去……就会出现白色的甘露吧。」
润一郎陶醉地看着山姆朝天耸立,有如甘蔗根部大小的分身。
「来享乐吧!」
很快地,山姆就如他所说,让润一郎落入快乐的深渊。
长久以来,润一郎只跟葛西一个人发生过关系。葛西总是温柔爱抚,一定先让润一郎得到满足。
不过和其它男人上床后,润一郎才知道,不是所有男同志的性爱技巧都很高明。
只顾自己满足,结束后倒头就睡的男人,必须依靠奇怪道具的男人,逼他说特定话语的男人——总之形形色色。
那时总会想起葛西,尽管都是悲伤的回忆。
山姆不同,他的性爱技巧真的很高明。
「啊……好棒。我要融化了……」
高超的舌技爱抚着润一郎已长大的性器,不仅如此,连柔软的囊袋也含入口中吸吮。
更加兴奋的山姆再度伸展舌头,带给润一郎微妙的快感。他用舌尖刺激润一郎通往秘穴的短短通路.
「啊啊……!啊啊……啊啊……好棒……」
润一郎的身体因快感而疯狂。
虽然想要山姆进入,又不希望进入后一切快速结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身体因欲望而扭曲。
「哭得真好听,你真是太棒了。」
坚硬舌尖直探秘穴入口潜了进去。受到充分刺激的那里,变得不需藉助润滑剂也能轻易插入。
「……嗯啊……」
润一郎的性器震颤不停,山姆的大手快速地上下摩擦。
「想要去吗?还是来尝尝其它乐趣?我可以把你的根部绑紧。」
「我……不要……」
绑住根部?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就算有点兴趣,但自己才刚解放而已。
「不会让你一次就结束的,尽情享受吧。想射出来就射。」
山姆一面吸吮润一郎,一面技巧地摆弄手势。
「已……已经……不行了!」
如甘蔗甜汁般的液体进射而出。
润一郎向来自知无法成为好攻方,因为他总是对欲望诚实,很快到达高潮。要他忍耐到对方充分满足才射,他自认完全办不到。
对于性爱,润一郎也任性十足。不过这七年来,葛西再怎么忙碌都会让他满足。
「山姆……再…再来……」
希望能够让他忘记葛西。将葛西疼爱他的方式从这身体完全抹去。
「还想要吗?欲望真强哪。」
山姆突然将分身堵到润一郎眼前要求服侍。润一郎乖顺地开始不熟练的服侍。
葛西很少这样要求。起初是顾忌是孩子的他做不来,长大后,仍是葛西服侍他居多…。
润一郎还是忍不住拿他们做比较。再这样下去,他永远都忘不了葛西。
「真意外,你的嘴还没被开发吗?」
山姆的口吻简直像去卖春店买男孩的中年男人,润一郎初次泛起些微恐惧。
由于第一印象还不错,他才会自愿一起离开,其实他完全不清楚山姆的真面目。所谓山姆是理想的恋人,也只是润一郎私自想象罢了……。
真正的他,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呢?
「灵活运用你的舌头,你的情人似乎不太会调教呢。」
「我很少……这么做……」
「没有做过?你是洋娃娃吗?」
「洋娃娃?」
「只受到疼爱的玩偶。」
呼呼笑的山姆放弃弄污润一郎的嘴,猛地将他的身体翻过去。
「把屁股拾高,这边的感觉倒是挺不错。」
「啊!」
粗暴地分开润一郎的双丘,山姆将两只手指插入中心。
「呜!」
「日本男人真是窄啊。只有同性恋历史悠久的国家才会这样。」
他一口气扩展开来,鲁莽地插入被润一郎唾液润湿的热楔。
「啊、痛!」
「嘿嘿,会痛吗?可是却夹得很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