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姜幽梦之爱的轮回————沉香如灰
沉香如灰  发于:2010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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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啸澜听他一问,慌忙说道:“没什么。”

张啸澜看看窗外阳光明媚,拉开被子下床,“我要回学校了,今天还有课。”

马程致笑起来,“我已经让少平去帮你请过假了,而且你说的今天已经是昨天了。”

张啸澜愣住,马程致将他推到洗手间门口,“洗漱一下可以吃饭了。”

张啸澜洗漱完走出卧室,马程致已经摆好清粥小菜,拉过张啸澜坐下。

在经历了那样的一晚,张啸澜总觉得有些不知如何面对马程致,虽然开始自己是反对的,但记得后来真正在一起却是心甘情愿的,也许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喜欢他的,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让他无法接受。

马程致见张啸澜的表情有些尴尬,做了个深呼吸,拉起张啸澜的手,张啸澜看着他,他诚挚的说道:“啸澜,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张啸澜抽回手,低头看着面前的粥碗,马程致紧张的看着他。

张啸澜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很长的梦,记得那晚和马程致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种错觉,他就是梦中的那个大哥,难道这是冥冥中的安排。抬起头正迎上马程致渴望的眼神,他终于点了点头,“从朋友做起。”

马程致欣喜若狂,“好。”

28.真实

有了某种认同,相处起来就会容易很多,两个人都对那晚的事情绝口不提。张啸澜把学校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在马程致这里长住了下来。张啸澜渐渐适应了马程致对自己的照顾,马程致则对照顾张啸澜乐此不疲。

这日,张啸澜刚走到学校门口,马程致还没有来,他无聊的站在路边,一辆轿车在他身边停住,他回头一看,居然是黄琪。

黄琪下车搂住他的肩膀,“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了,还为上回的事情生气呢。”

“怎么会呢?”张啸澜笑着回答,想想是有半个多月没有去找黄琪了。

“今天是伊伊的生日,我来接你一起去吃饭。”

张啸澜惊呼,“啊,我都忘了,没有买生日礼物。”

黄琪笑着将他拉上车,“你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张啸澜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还没有见马程致来,又不好和黄琪说,想想等会到了再给马程致打电话吧。

车子开到恒通酒店门口,房间已经定好了,张啸澜跟着走进去,里边已经有七八个人在等着,马程致赫然坐在里边。

张啸澜进去的时候,他正和米伊伊说笑,张啸澜想起原先碰见他和米伊伊在一起的事情,心里微微发酸,旁边坐的几个人,张啸澜认识秦少平和陆晴,其他几个应该是武馆的人了,马程致看见黄琪和张啸澜进来,对他们笑笑,虽然知道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张啸澜还是有些不舒服。

米伊伊走出来拉着张啸澜的手亲热的说,“啸澜,你来了。”

张啸澜歉意的回笑说道:“嫂子,真对不起,我把你的生日忘了,没有买礼物,改天一定补上。”

“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这段时间没有见你,你大哥还以为你生气了呢。”米伊伊说着拉他挨着她的位子坐下,那一边坐的是陆晴。

既然认识,张啸澜就给她打了招呼,陆晴看到他似乎很开心,笑着和他闲聊。

人到齐了,黄琪就吩咐开席,黄琪拿起酒瓶挨个倒酒,张啸澜坐在两个女孩中间,见他给在座的男人都倒过来了,惟独少了自己,有些不快的问,“大哥,怎么不给我倒呢?”

“你酒量不好,前段时间又受过伤,还是不要喝了。”张啸澜站起身从黄琪手中拿过酒瓶,满满的给自己斟了一杯,“今天是嫂子的生日,我怎么能不喝呢?”

黄琪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举起手中的酒杯,所有人也都跟举起自己的杯子,祝米伊伊生日快乐。

米伊伊笑着谢过,张啸澜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他平日喝的大多是啤酒,这一杯白酒喝下去,呛的咳嗽起来,旁边的陆晴忙递过一张纸巾,又帮他轻拍后背,秦少平悄悄去看马程致,只见他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有着愠怒。

张啸澜喝了几杯就觉得头开始发晕,眼前的人影开始有些模糊,他轻轻甩甩头。旁边的陆晴关切的问他:“啸澜,你没事吧?”

张啸澜笑笑,“我没事。”

米伊伊听见也凑过来,“啸澜,不舒服吗?”

张啸澜抬头见桌子上的人都看过来,忙说:“我没事。”

马程致看看他没有说话,起身出去,一会功夫端了杯醒酒茶进来,走到张啸澜旁边递给他,米伊伊看着马程致,心里那自己不想承认的奇怪预感又涌了上来。

张啸澜此时头晕的更厉害了,顺手接过,喝了两口,放到桌子上站起身,对米伊伊说,“我去趟洗手间。”

马程致看他走路有些摇晃,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张啸澜走出房间,被走廊的风一吹,只觉得腿脚发软,再也站不稳,向前栽去,马程致忙一把接住他。

张啸澜抬头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大哥,你也来了。”

马程致见他这个样子,知道是酒劲上头,有些迷糊了。眼看张啸澜的身子不停往下溜,索性将他打横抱起来,转身对房间里丢了一句,“啸澜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便大步下楼去了。

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就连最粗心的黄琪也觉出几分不一般来,秦少平心里暗叹一声,站起来打圆场,“致哥送啸澜回去,咱们继续喝。”说着举杯敬米伊伊,米伊伊虽笑着,眼睛却不时望着门口,流露出疑惑和伤感来。

马程致将张啸澜带回公寓,张啸澜一路上又笑又闹,马程致没有想到他喝醉了会如小孩一样,又好气又好笑。

下了车,马程致依旧将张啸澜抱上楼,进了房间,将他放到他自己卧室的床上,刚想去给他倒杯水,却被张啸澜拉住,“别走。”

马程致回头看他,只见他眼神迷离的望着自己,随俯下身柔声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张啸澜突然双手环住马程致的脖子,马程致一颤,觉得心跳突然加快,只见张啸澜慢慢抬起身,轻轻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倒回到床上,弯出一抹醉人的微笑。

马程致有些呆了,愣了一会,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回吻住张啸澜的唇,在他唇上摩擦吸吮,那唇也回应着,用唇和他纠缠,又伸出舌尖挑逗。马程致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受不住猛的分开,喘着粗气,看着床上那人笑着望他。

马程致浑身发热,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在张啸澜不清醒的时候要了他,只怕好不容易维持的平和又因此破坏掉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正想站起身,张啸澜的手又伸过来,这次没有搂他,却是拉住他的衣服,笨拙的开始解纽扣。

29.意外

马程致的声音有些颤抖,“啸澜。”

张啸澜解着扣子,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到马程致的皮肤,马程致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再次吻住他。

虽然知道有酒醉的关系,但马程致对张啸澜的回应仍是开心不已,不满足唇舌的纠缠,马程致开始解张啸澜的衣服,再次触到那光滑的肌肤,又是一颤,唇从那唇上滑落,在张啸澜颈间,肩膀,胸口印上密密的痕迹。

只听见张啸澜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当马程致又在他颈间留下一个吻痕时,他喃喃的叫道:“大哥。”

马程致身体一僵,抬起头看他,张啸澜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许是感觉到马程致的注视,他睁开眼睛迎上马程致的眼神。

马程致闷闷的问他,“我是谁?”

张啸澜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听见他问,笑起来,“你是马程致。”

马程致没有想到他答的这么痛快,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叫我大哥。”

张啸澜觉得他的表情太好笑了,闭上眼睛,从心底说出来,“大哥就是马程致,马程致就是大哥,是我喜欢的人。”

马程致惊喜的心跳漏了一拍,早知道醉酒可以让他说出心里话,自己就早点将他灌醉了。马程致的心也飘了起来,看着身下已经衣衫半褪的人,重新吻了下去。

张啸澜只觉的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感觉,心和身体都轻飘飘的,那颗遮遮掩掩的心交付出去原来如此的轻松,搂着这个人,和他相拥胶着竟是幸福无比。月色在墙上映出影子,就好象两只翻飞的蝴蝶。

张啸澜慢慢睁开眼睛,紧紧搂住自己的手臂让他想起昨夜的激情,回头去看搂住自己的人,记得自己初见他时就觉得他长的很好看,明朗英气,许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微微翘着。

也许自己早都喜欢他了,才会总跟他生气,想着自张啸澜忍不住轻笑出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张啸澜吓了一跳,想扭过身子,马程致将他拉回来,肌肤的摩擦让张啸澜一颤。马程致的唇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又吻了下脸颊,又向脖颈吻去,张啸澜刚想推他,马程致已经一翻身将他覆住,在他耳边轻声说,“啸澜,我爱你。”

张啸澜僵着的手臂软了下来,抱住马程致,既然决定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就要接受他的感情,他的人。

马程致感到张啸澜的回应,心中满是欣喜和感动,如果昨晚因为酒醉还不敢完全相信的话,现在可是真的得到了,他带着无限的深情在两个人身上又掀起一阵热潮。

正亲热着,客厅的电话响了,马程致顿了一下,又继续搂住怀里的人,张啸澜喘着气推开他,“先接电话。”马程致听着不停响着的电话,皱着眉头跳下床。

接起电话,是秦少平打的,“致哥,你的手机打不通,只好打到这里了。”

马程致恩了声问,“发生什么事?”他知道没有重要的事情秦少平是不会这么急找他的。

秦少平听出他有些不快,停了一下说:“刚才收到沈小姐的电话,明天回来。”马程致愣了一下,那边秦少平继续说,“你母亲也打来电话,说让你尽快给她回电话。”

“知道了。”马程致挂了电话,望着电话出了会神,狠狠甩甩头发,换上一个轻松的表情,回到卧室。

张啸澜已经起身穿好衣服,马程致拿过自己的衣服穿上,看到自己裤子上系的玉佩,想了想卸下来递给张啸澜,“这玉佩从我十六岁起一直戴着,送给你。”

张啸澜有些迟疑,马程致已经帮他系上,“见它如见我。”张啸澜将玉佩握在手心,温润的感觉让他心里暖暖的。

马程致犹豫了一下,“我这几天可能有些忙,也许晚上会回来晚点,你要照顾好自己。”

张啸澜笑笑,“你最近的确没有太管公司的事情了。”

马程致还想说什么,想想还是作罢。走过去搂住张啸澜,深情的说,“啸澜,不论将来如何,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张啸澜有些感动,静静的和他相拥。

过了很久,马程致拍拍张啸澜的肩膀,“走吧,去吃饭。”张啸澜微笑点点头往外走,没有看见马程致眼底闪过的忧虑。

30.秘密

喧闹的机场,马程致和秦少平站在出口,望着往出走的人潮,一个穿红衣的漂亮女孩看见他俩,高兴的冲他们招招手。

马程致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行李,那女孩拉住他的胳膊,亲昵的说,“程致,我好想你。”

马程致似乎僵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甩开她的手,微笑着说:“雪妮,一年不见,你更漂亮了。”

旁边的秦少平也微笑着给她打招呼,“沈小姐好。”

“少平,叫我雪妮就行了。”

沈雪妮又转向马程致,“伯母给你打电话了吧。”马程致点点头。

出了机场坐上车,沈雪妮问马程致,“现在去你那里吗?”

“不,送你去酒店。”

“为什么要去酒店?”沈雪妮说完觉得自己问的太直接了,又忙说道:“伯母希望我可以照顾你。”

马程致淡淡的说:“我那简陋,你还是住酒店舒适方面些。”

他见沈雪妮不太高兴,安慰她说:“其实我大多在公司和帮会,在家呆的很少,你在家也不一定见得到我。”

沈雪妮听他说到公司,又露出笑容,“程致,我可以去公司帮你。”

马程致笑笑,“你要不怕辛苦就来。”

把沈雪妮送到酒店,马程致就借口公司忙先离开了,去公司转了一圈,回到公寓,张啸澜还没有回来,马程致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换了衣服下厨做饭,想起张啸澜每次吃他做的菜都很香,他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张啸澜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香,看见马程致坐在客厅,惊异的问,“你不是说今天会回来晚些吗?”

马程致走过来搂住他,“我想你了。”

张啸澜笑笑,挣出他的怀抱走到饭桌前,“今天是什么日子?做了这么多的菜。”

“明天开始真的要忙了,大概没有时间再……”

张啸澜没等他说完,笑着接道:“想一次补偿我啊,好象以后再不给做了似的。”他自顾坐下拿起筷子吃,马程致站在那里看着他,眼底深深的烦忧。

自从前天晚上接受了马程致,昨晚他就开始到马程致房间睡了。张啸澜洗过澡出来,看着马程致靠在床头抽烟,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什么烦恼的事情微皱这眉,他走过去坐下。马程致回过神来,将烟在烟缸中灭掉,转过来紧紧抱住他。

张啸澜只觉马程致似乎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想到他刚才的表情,正想问他,马程致的唇印了上来,不比先前的小心翼翼,激烈而灼热,张啸澜只觉得自己被那火迅速燃烧起来,两个人倾倒到床上……

激情稍稍平复,马程致拥着犹在轻喘的张啸澜,张啸澜转过来看他,马程致深切的望着他,“啸澜,相信我对你的爱。”

张啸澜从他近乎痛楚的语气中觉得有些不对,“出了什么事?”

马程致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将张啸澜紧紧抱住,“没有事,我只是太爱你了,害怕失去你。”张啸澜在他怀中微笑,忽视掉心中隐隐的不安,依的更紧一些。

马程致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张啸澜今天没有什么事,原本想陪陪马程致的,但见他有心事,便没有告诉他。想着那天在米伊伊的生日宴上太过失态,这几天也没有和他们联系,就去了武馆找黄琪。

黄琪正在练武,看见他来了,很是高兴,迎了过来,“啸澜,我还一直担心你呢。”

张啸澜笑笑,“我没事,就是那天让嫂子扫兴了。”

黄琪拉他在教场旁边坐下,“你嫂子也一直担心你呢。”

张啸澜不好意思的笑笑,“让你们操心了。”

黄琪突然想起什么,“啸澜,你准备回轩辕吗?”

张啸澜摇摇头,“还没有这个打算。”

“你嫂子说致哥好象要让你当特别助理。”

张啸澜一愣,又摇摇头,他没有听马程致提起过,怎么米伊伊会这么说。

黄琪看看他,“本来知道这个消息觉得挺高兴的,但是你嫂子刚才打电话说致哥的未婚妻回来了,今早刚来就把秘书室的挨个教训了一遍,致哥为此还和她闹的不开心。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去了,你刚出校门,没有经验……”

张啸澜听到未婚妻那几个字,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黄琪后来说的话都听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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