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雷米————no_mind
no_mind  发于:201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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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会儿怎么这么孙子似的了?还是在抽我耳光?我不是和你睡了那么久吗?你他妈不是人我也他妈不是人了?我能和不是人的睡那么久吗?您多人啊,真正的男人好像都要这样,跟您博大精深的爱一比,我他妈跟您提鞋都不配,真的真的。”
我再次求他:“阿雷别这样了好吗?你知道的,在同性恋世界里,我这点错跟本不算什么的,就是在异性恋里都是可以原凉的,你为什么可以忘记我对你的爱却不可以忘记我这点错呢?”
清高冷漠再次回到他脸上:“我为什么要尊从你们的规则?和我生活就要按我的规则,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耍我的,你竟敢用这种方法对我,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果你不是我从小的兄弟我早就废了你!我老婆可以去找情人,因为我跟本就不敬重她,对你我却是用尽全身心的情感,还他妈尊重你!现在才知道你不过是个戝骨头。你说,我还该像从前一样尊重你,做你面前的傻B吗?”
我这时才知道我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他现在留我在他身边是想好好地折磨我,让我做他的佣人还清欠他的债。
他收拾完了他的东西叫我上车他送我回家,我说:“你先走吧,我想在这睡一下,飞机上我就很累了,反正现在回去也还早。”他说:“那你就自己打车回去,这两天在家休息吧,我走了。”我最后看着他上了车,关上车门开车就走了,没多看新居一眼。
我真的害怕起他来,小时候他就有这方面的倾向,只要他觉得不够完美的他就宁可杀了它。几乎到了顽劣的地步。现在有了在爱情王国里呼风唤雨的经历,更助长了他这种倾向。
我又喝起酒来,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了这一步,我以前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也没有警告过我。好在现在他对我还有一定的感情,还没到厌恶我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要快点离开他了,舍不得也得走,到了他恶心我的时候就晚了。本来我还打算告诉他我要走,好让他有时间安排别人接我的班,现在我要快点离开他!!!!!

我在家休息的这几天都在作离京的准备,我告诉我老婆我和雷米的事办完了,以后我会和她呆在香港。她说:“香港的生意有小弟他们照顾就行了,我不愿你再回到那,你一去那更是经常不回家,我们还是回仰光去吧,如果你不喜欢在缅甸,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就在昆明再开一个珠宝城,这段时间我昆明的朋友都在跟我联系这件事。以后我们就住在昆明,那里气候好,空气也好,离北京和仰光都近,又是我们的老家,孩子也可以让妈来昆明照顾,他们二老早就想回昆明老家了,你看行吗。”我本来很反对她再开一个珠宝城的,没那么多精力,但她一直想在昆明住,至少她不是想要我和她回缅甸,也就同意她了,但我说:“你要再开一个我不管,但你要想好了,我仍然不会有多少时间在家里的。”她说:“你还要在外面做什么?”我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我们约定她先回仰光,然后她在昆明等我,我就不用去缅甸了,因为她知道我最讨厌去缅甸。
送走他们母子后,我准备和雷米告别了,我不打算当面告诉他,因为这太难了,而且他会有什么反应也不可预料。所以我想等我走了以后再告诉他。我今天要见他这最后一面,不知他有没有空?愿不愿和我在外面见面?见了他这最后一面我又有没有勇气真的离开他?我虽然大动干戈地作好了离京准备,但我还是想如果他今天和我见面时会有一点回心转意,我就还会留下来陪他的,毕竟他是我今生最真爱的人,他也曾经那么爱过我。
我特意选在今天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他应该有时间的。我又把地点选在我们中学学校的对面,在这家广东茶楼上喝茶就可以看到对面的学校,愿他能看到学校后想起一点什么,感怀一点什么。他答应来了,我在靠窗的座位上等他,我看到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休闲服,清爽宜人,又朝气蓬勃,就像我第一次在机场遇见他的时候一样。他走近时我才发现他的丝质上衣是那种很性感的低胸,那结实的胸肌上美丽的两点鲜红乳头时隐时现。
他坐下时我说:“你穿这套休闲服真可爱。”他说:“这样穿舒服。”他看着我为他沏茶时说:“没想到你也喜欢喝功夫茶,在美国我常陪舅舅喝。”我说:“我在广东呆了十几年,觉得喝功夫茶是人生一大享受,特别是忙里偷闲的时候。”他喝了一口说:“不错。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为我们买一套茶具在家里喝呢?”“我不知你也会喝功夫茶,你总是那么忙,我以为你只喝咖啡的。”他看着我说:“你气色好多了,这两天休息得好吗,去哪里玩了没有。”“一直在家里。”“嫂子他们好吗?”“很好,昨天他们回仰光了。”“那现在是你一个人在家了,你不去东尼他们那玩玩吗?”“一个人去没意思,当人家调料。”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这贱骨头,现在怎么愿意落单了?你不是很博爱的吗?”
我愿意他多骂我几句,也不愿他跟我客客气气。他又往后一靠,用那种著名讨厌的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我说:“你今天怎么会想起要请我在外面喝茶?想跟我说什么?”“不为什么,只是想和你单独坐坐。你肯赏光我很感谢。”他开始研究我:“你把你老婆送走,你也想溜了是不是?”
他有可怕的直觉,好多事他总是能事先准确地预料到,我怎么忘了他这方面的天赋。我不能正面回答他,说:“你看呢?”他像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一样,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说:“为什么?”我装祘说:“什么为什么?”“别装祘!为什么你要走?”“我没有说我要走啊。”他仍然不信任地说:“你跑到哪儿我都可以把你抓回来,我不会这么白白便宜了你让你现在就溜。”我说:“那你要我怎么样?”他极度凶险地说:“你就受着吧。”
我忽然觉得我可能逃不脱他的报复,有点接受宿命软弱地说:“大不了你杀了我,反正事已出了,我也回天无术,你想怎么样随你。”“别他妈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我最讨厌你这表情,要不是在这里我早一拳揍扁你这张脸。别再朝我瞪着死鱼眼。”
我只好把脸转向外面,心里计划着等一下就去订去仰光的机票。
我不再找话跟他说,最后的时光了,他愿坐多长时间我陪他坐多长时间。他也开始看向外面。今天是星期天,学校大门是关着的,只开了一道人行门,偶有几个学生出进。这里可以一直看到球场,那是我们在学校时最爱的地方,此刻却空着,现在的学生宁愿在电脑前渡过所有的课余时间。
他会想起什么吗?会因此而珍惜我们的缘吗?
他回头发现我在看他就说:“学校全部是重建的了,只有那些树还在,要不是看到这个牌子,我都没想起来。”他今天第一次为我斟上茶,我说:“谢谢。”他说:“你特意安排在这里喝茶是不是想让我缅怀一下过去?”
他是太了解我了,所以我怎么可能瞒得住他一点什么?他喝着茶说:“缅怀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全叫你给毁了,本来好好的一件事,你非要犯贱。还怪我不谅解你,如果我那样做你又会原谅我吗?”这倒是真的把我问住了,我不知道如果是我看见他在和别人那样做,我会怎样。将心比心,我才发现他的确是够宽大我了。
“如果是我犯了这种错,理论上讲还可以原谅,因为我才入这道门,对有些方式还没有防备意识。但你却是知法犯法,夜里在床上还在跟我讲着要怎么怎么自觉维护,要怎么怎么珍惜我们的缘,不准出去乱来,可一转身你就去干那事。相隔还不到一夜。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干了些什么?跟本不是只犯了一点小错那么简单。我对你会给我来这一手没一点儿思想准备,对这事带来的后果一点儿免疫功能都没有。男人伤男人才会伤得这么重,才会觉得这么耻辱。”
我这时想到,如果我这就离开他,更是不负责任,他还在迷茫中不知该选哪条道。我不能打断他,要让他发泄,他终于愿向我袒露心扉了。可惜他又马上打住说: “现在讲这些已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打乱我的心境,我已发誓不让你再扰乱我的生活。你已没有资格。”照他这么说我当然没有什么资格了,而且圈子里为这事分手的也是很多的。
我忽然悲从中来,明白大势已去,可他偏又这么性感撩人,我怀疑我真的被这张唇吻过吗?真的见过那小腹上美丽的潮红吗?真的拥有过这个完美的身体吗?真的听到过他在我耳边温柔陶醉的呢喃吗?到哪儿再找得到一个他?这一切早已和我永别了。我的同性恋生涯因他而起,没想到也因他而落幕。我止不住泪水盈眶,真的只好离开他了,没一点希望再留下来!他迷茫过后会回到自己的道路上去的。本来不该在这种地方流泪的,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只好把头转向窗外。我觉得自己正在大海里挣扎,却连一跟救命的稻草都抓不到。他默默看着我流泪,然后才说:“想不到你也会流泪,为什么?”
我努力让自平静下来抓住稻草说:“你愿意听我说了吗?”他说:“你说吧。”
“因为我措手不及地就失去你了,可你却又是我今生的最爱,”
他立刻又打断我说:“你别让我恶心了!”
我怒了起来:“那你就去吐!洗手间在那,吐完了再来听我说。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只能由你一个人来决定?凭什么你要剥夺我的发言权?你带着受伤情绪恼怒地想象夸大我的错,才会把我定那么重的罪,才会让我们之间这么不可收拾,你把我当作异类不再是人来看,死刑犯都可以有权发言,而这两个月来你却把我当作你的狗,随你呼来唤去却不让我和你沟通,我在你面前尊严丧尽,低声下气地待候你是因为我认识到自己的错,是因为我还在爱着你。每一种错的动机不同,性质就不同。我犯这事的时候是跟本没有动机的,你却把我的罪定为是在故意耍你,为这一点你就否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跟本不让我说明事情真像,更不让我表达我对你的感情,本来两人之间只要还有爱存在,就不该为这种事分手,太不值。可你一意孤行,不负责任地把我推向深渊。世界上跟本就没有绝对完美的事,你却容不得一点点瑕疵,一旦不是你要求的那么完美,你就宁愿扼杀掉。你可以这样对待你自己,但你没有权利也这样对待我。我的错从来没有影响过我对你的感情,你凭什么否定我?而且我已经向你保证过不再犯,你跟本没再拿我当人。事实上我就是在当时也想着以后决不再做这种事。你却一直以为我常去干这事,不负责地把我们的关系就这么定了死罪。”我终于可以把这些话灌进他耳朶里了。
 他听完后一脸茫然,什么也不说。后来他又问我:“那你要我怎样?”
我的雷米 (十二)
   "我不敢要求你怎样,只是把事实真像告诉你。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至于我们之间该何去何从,希望你重新考虑,你如果愿意挽救一下,我们就可以重新再来,如果你要把我推开,就不要再说是我毁掉的,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也没有资格怨你。”
  “我也想过原谅你,因为我们有这么深的感情,但我又不能和别人分享你,我比别人高贵。”
   "你没有和别人分享,性和情是两回事,我们之间更看重的是情,我和别人只是在做性游戏,这就跟你以前和那些性伴侣是一种性质,这也像抽烟一样是个坏毛病,有了你我早就戒掉了,那天是一次偶然,这次教训这么深刻,我更不会再犯了。我知道你在进退取舍之间很为难,我们的关系到了十字街头,该往哪里去全由你决定,而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但我认为,只要你对我还有情,是很容易做出决定的。”
他看着我好一会,把头望向外面,我们就这么沉默着,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喝着茶等着他的判决。
他终于说:“你说两个人的事该由两个人来决定,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办?”
  “忘掉我的过失,想着我对你的爱,多回忆一些我们做爱时说的话,还有想想我生来多讨厌狗的,却为了你都给海伦换卫生巾。还不小心喝下去它的一根狗毛过,让我恶心了好多天。”
他实在憋不住,笑了。
这笑终于是给我一个人的,随着这春意盎然的笑,中美关系也解冻了,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我乘胜追击说:“好了阿雷,我们讲和吧,你在我心目中是很高贵,那么宽容别人的过错也是高贵的体现,我知道你有这种品质,只不过你需要时间,现在都两个月,受精卵都长成人了,我也天天面壁思过都脱胎换骨了,你的气就是像沙尘暴也总该消了吧?地球的沙尘暴都消好几次了。”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说:“我早就知道不应该给你说话的机会的,你可以把一个异性恋说服成一个死心踏地的同性恋,还整天跟着你傻冒,你还有什么不能说服的?槽糕透顶的是我还在爱你,不然我早就在你眼皮底下天天搞异性恋给你看,让你一江春水向东流。”原来他要我受的就是这个,那倒真的不如杀了我。爱情真的是一种精神病,我们两个大男人也被它弄得哭哭笑笑的,想起来真不好意思。
我又可以搂着他和他说爱了:“阿雷,你和我比什么硬我都比得过你,就是比不过你的心肠硬。你有时候冷得可怕,我一直都被你这种冷硬折磨。”
   “谁叫你要不识抬举,有好日子不过喜欢作贱呢。我还没有把你贬入冷宫让你永无出头之日是因为看你平常劳苦功高。”“皇上饶命,小的以后不敢了。你要是把我贬入冷宫,以后谁来待奉皇上?你身边有谁会像爱卿我这么鞠躬尽瘁呢?”
他又笑了,笑得好甜,笑得我又神魂颠倒凡心飘飞起来。我摸着他的肩才发现他也瘦了一圈,“你也瘦了。”“我能不瘦吗?被你气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不看见你还好一点,可又偏偏不得不见你。最近才好一点。看样子我这辈子是逃不脱你了。”“不是逃不掉我,是逃不脱命运的安排,我也一样啊,如果是别人对我这么冷淡,我早就扭头就走了,你却是像有一跟无形的线拴着我的心,离你稍远一点就扯得我心痛,认命吧!”
他拉开我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他腿内的手说:“你真要在这里亲热吗?那些人都在看我们了。”我才抬头看,发现好多人确实在看我们。不过都是女人多。我说:“人家是在看你,穿得这么性感,低胸衣低腰裤显山露水的,以后到公共场所来不要穿成这样,别浪费我们的资源。”“傻冒,人家是在看这对傻蛋怎么这么傻,一会吵一会好的。”“那我们就回家去发傻吧。我先带你去吃日本菜,那家日本料理很适合咱们现在的心情。”我不顾众目睽睽,仍然搂着他下了茶楼。
我们要了房间点好菜后,招待就出去关上了门。
我的心情好极了,胃口也大开,他看着我大吃芥末和辣椒说:“你不要吃这么刺激的食物,你身上的疤还没长好吧?”我都忘了我哪还有疤没长好。他又说:“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他起身过来拉起我的衣服看着,我感觉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然后他又帮我塞好衣服坐下说:“对不起,破坏了你身体的完美了,我不知道会这样,那天实在不该在他们面前打架的,我从来没有在爸妈面前这么丧失理智过。”我说:“那天是我故意招你的,你在家里受委曲了。我是想约你出来沟通一下,但是你一出门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你,不知你是连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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